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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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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奖励
忙忙碌碌，一转眼临近篮球赛。戚缬草这些天陪着叶青云，很少回云彩小筑。姜仔鱼忙着练球，心无旁骛。
比赛这天，姜仔鱼还有些紧张。戚缬草笑着对他说，“放轻松，他们的奖励与你无关。”
姜仔鱼：“……”他又不是为了奖励。可转念一想，“我要是赢了，也没有奖励？”
戚缬草一副不觉得他会赢的样子，“你赢了再说吧。”
姜仔鱼皱眉，“到底有还是没有？”
戚缬草挑眉，“真要是赢了，那就单独奖励你吧。”
姜仔鱼：“那就好。”
戚缬草逗他，“不问问什么奖？”
“有就行，我不挑。”比赛快开始了，姜仔鱼朝场上而去，留给戚缬草一个颇有气势的背影。
村里前来凑热闹的人不少，木轩这次是姜仔鱼的对手，见他上场，还很礼貌地求饶：“姜哥，友谊第一啊！”
姜仔鱼把这话听成了挑衅，“球场上只有输赢！”
木轩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哨声刺破喧嚣，比赛正式开始。
开场三分钟，姜仔鱼就用两个穿裆传球撕开防线，助攻队友上篮得分。
他像条泥鳅似的在人堆里钻，对方球员张开手臂想封盖，指尖擦过他的衣角时，他已经弯腰从人缝里溜到三分线外。
手腕轻抖，篮球擦着篮板坠入网窝。
“漂亮！”大刘拍他后背，却差点把他拍得趴在地上。
姜仔鱼揉了揉肩膀，龇牙咧嘴，“下手轻点。”
大刘嘿嘿一笑，“我一激动就……”
第二节开始，木轩也不甘示弱。
姜仔鱼还没站稳，就被对方抢断，他赶紧回防，伸手拦截，却被对方一个假动作晃开。
他咬牙追上去，在对方投篮的一瞬间奋力跃起封盖，指尖蹭到了球，球砸在篮筐上弹了出来。
大刘一把抢到篮板，传给姜仔鱼。他稳住节奏，带球冲向前场，在对方三人包夹下，他突然一个转身，篮球划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在跟进的队友手中。
队友抬手投篮，篮球稳稳命中，现场顿时响起欢呼声。村民们看得热血沸腾，加油声此起彼伏。
不过姜仔鱼虽然技术好，但体力条掉得快。第二节后半段明显有些气喘吁吁，戚缬草在旁边看着，在半场结束时，将姜仔鱼换了下来。
姜仔鱼刚下场，便接过戚缬草递来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戚缬草又拧开一瓶葡萄糖递给他，“打这么凶？”
姜仔鱼接过葡萄糖，咕咚灌了半瓶，喘着气说：“第二节才跑不动，我进步了。”
戚缬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嗯。确实进步了。”
第三节姜仔鱼并未上场，大刘在场上显得有些急躁，几次传球都出现了失误。木轩抓住机会反扑，分差从领先八分被追到只剩两分。
场边的姜仔鱼急得几次想站起来，但被戚缬草按住肩膀，“休息。”
第三节节节败退，比分被反超，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姜仔鱼咬着嘴唇，看着比分牌上落后的数字，眼神逐渐变得凌厉。他对戚缬草说，“我缓过来了，申请暂停，让我上。”
戚缬草没让他如愿，“下一节你上。”
第四节姜仔鱼如愿上场，刚上场便接到大刘的传球，他带球突破防线。
面对木轩的防守，姜仔鱼虚晃一枪，迅速切入内线，吸引三人包夹后将球传给空位的队友。
队友稳稳投中三分，现场欢呼声再度高涨。比分再度拉开，姜仔鱼也顾不上气喘，咬紧牙关继续奔跑。
还剩五分钟时，姜仔鱼扶着膝盖喘气，眼前的球员开始重影。
他想加速突破，小腿却像灌了铅，被防守者一个侧身就挡在身后，失误让对方得了分。
“姜哥，还行吗？”大刘跑过来拽他胳膊。
姜仔鱼摆摆手，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以前他也有过，在决赛最后十几秒，连过三个人上篮绝杀，全场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震得体育馆的灯都在晃。
“把球给我。”姜仔鱼突然直起身，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他接球的瞬间，对方两个球员立刻包夹过来，他却没像往常一样变向，反而猛地顿了一下，借着对方重心前倾的破绽，从两人胳膊底下钻过去，膝盖在地板上擦出轻响。
转身、起跳、利落投篮，两份入手。
最后二十秒，分差还有一分。
姜仔鱼被盯死，持球在三分线外游走，呼吸声粗得像风箱。
防守他的同学咧嘴笑：“姜哥！不行了吧？”
话音刚落，姜仔鱼突然矮身，篮球在指尖转了个圈，从对方腋下穿过，精准砸在队友手里——队友起跳的瞬间，姜仔鱼被撞得坐在地上，他抬头时，正好看见篮球穿过篮网，哨声长鸣。
队友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他闻到汗水混着灰尘的味道，突然笑出声。
记忆里的球场与现实重叠，欢呼声仿佛穿越了时空，与那些激动人心的比赛遥相呼应。
姜仔鱼躺在地上，望着蓝天白云，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释然。
这一刻，他找到了来这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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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小筑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没想到走之前还能尝到戚老师的手艺！”这么多天，这还是竹子第一次尝到戚缬草的手艺，无不怀念，“没有遗憾了！”
他们三人明天就要离开，走前能吃一顿，确实无憾了。
“喜欢就多吃点。”戚缬草不知哪儿来的攀比心，突然问叶青云，“和邢老板比如何？”
叶青云两不得罪：“各有千秋，戚哥下次去芙蓉市，可以和邢哥切磋一下。”
能和知名私房菜老板的厨艺比较，戚缬草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行啊，到时候让段老板做评委，他最公正。”
熟稔的聊天氛围，不由让姜仔鱼侧目。叶青云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温和一笑。
姜仔鱼再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待他询问，同学们已经端着酒杯，接二连三地过来了。
木轩哼哼唧唧，冲姜仔鱼瘪嘴，“姜哥，你偏心！明明是我跟你最好！你帮着别人打我！”
姜仔鱼哭笑不得，“你说的友谊第一啊！”
木轩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挤出句，“不管，你得罚一杯！”
姜仔鱼无奈地举起酒杯，和木轩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喝得太快，他眯了眯眼，忍不住咳嗽两声，却听见叶青云在一旁低声说：“要喝水吗？”
姜仔鱼扭头看他，叶青云的眼神温柔，姜仔鱼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叶青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将面前的水杯推到他手边。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姜仔鱼低头看着那杯水，心道。
大刘也带着篮球小队的兄弟们围了过来，举起酒杯大声说：“姜哥，今天这场比赛打得太痛快了！谢谢姜哥！”
“谢谢姜哥！”众人七嘴八舌，感谢着姜仔鱼的江湖救急。
一轮又一轮，作为今天的主角，姜仔鱼自然被围着不停跟人碰杯，不自觉已经喝了不少。
结束时，多数人都已喝醉，连竹子和谷粒都跟女同学们喝得微醺。
戚缬草叮嘱黄盈招呼好他们，又回来收拾烂摊子。
喝醉的同学们被扶上楼，院里的桌椅碗筷还有收拾。
叶青云见姜仔鱼趴在桌上，对戚缬草道：“你扶他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戚缬草本想一会儿收拾完，直接送他回花韵小庄，但见他这个样子趴着也难受，于是接受了提议。他走到姜仔鱼身边，喊了他两声。
姜仔鱼站起身，头脑有些晕乎，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半步。
戚缬草立刻伸手扶住了他，“小心。”
姜仔鱼抬头，戚缬草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硬朗，带着让他心安的气息。
点点星光映照着屋檐，戚缬草将姜仔鱼扶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低声叮嘱：“先坐会儿，一会儿送你回去。”
“回去？”姜仔鱼迷糊道，“回哪里？”
“回家。”戚缬草不喜欢给醉鬼交流，因为醉鬼都是话篓子。
“不！我不回去！”话音刚落，姜仔鱼像是被水烫着似的，快速抓着戚缬草的手不放，迷离的眼神略显呆滞，语速却极快，“不要回家，我不回去！”
窒息的回忆扑面而来，姜仔鱼像是溺水的鱼，紧紧抓着戚缬草，求救一般低喃道：“我不回去，不回去！”
戚缬草皱了皱眉，属实没料到一句‘回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拍了拍姜仔鱼的手背，安抚道：“好好好，不回去，你就在这儿坐着。”
“真的？”
“真的。”
姜仔鱼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眼神渐渐平静下来，但依旧紧抓着戚缬草的手不放。
戚缬草无奈，只好坐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发呆。
夜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过了好一会儿，姜仔鱼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但他依旧没有松开戚缬草的手，而是低声问了句：“戚老师，我的奖励呢？”
忙碌的一天还没过完，戚缬草还没时间去思考奖励的事，他如实道：“还没想好。”
姜仔鱼直起身，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想好了，可以指定礼物吗？”
戚缬草浑身汗毛林立，直觉不对，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姜仔鱼紧紧抓住。
暗自较劲中，戚缬草听见姜仔鱼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戚缬草刚想说他痴人说梦，温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随后嘴唇被冰冷的唇覆上，灵活的小舌在他唇间舔过，一触即分。
姜仔鱼心满意足跌回藤椅中，不省人事。
留下石化的戚缬草，以及凑巧看戏的叶青云。
戚缬草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姜仔鱼烧出个洞。
叶青云拿着抹布靠近，忍俊不禁，“戚哥……恭喜啊！”
这一夜，有人注定无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姜仔鱼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在一个并不熟悉的房间。
看来是昨天喝多了，直接睡在了云彩小筑。身上的衣服气味丰富，姜仔鱼想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下楼时，正好看见戚缬草坐在院子里喝茶，脸色有些差。
“早啊，戚老师。”
戚缬草抬起头，盯着姜仔鱼看，只见对方神色坦然，目光清澈，没有丝毫心虚和闪躲。
见戚缬草不说话，姜仔鱼以为对方因为昨晚同学们太闹腾而没休息好，想到这儿，他看了四周，“同学们呢？叶老师他们呢？”
戚缬草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无语，但既然对方忘了，他也不好提及，顺势道：“叶老师他们走了，学生们买生活用品去了，晚点回来。”
“哦。那我先去换个衣服，一会儿再来。”
“等等。”戚缬草突然叫住了他，“这几天我不在，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姜仔鱼愣住，“是……有什么事吗？”
戚缬草放下茶杯，神色淡然，“扫墓。”
姜仔鱼心里漏了一拍，猜想是林望梅提到过的戚爷爷：“好……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戚缬草站起身，目光在姜仔鱼身上停留片刻，“他们后天也要走，你一个人要是没事儿，让白启承带你走走。”
姜仔鱼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