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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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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家人
林夏在花漫村待了快一周了，岩明每日三问：什么时候回来？
林夏表示：在学习，再等等。
有二白在，林夏每天早出晚归，乐不思蜀。姜仔鱼跟着他们疯玩了好几天，终于在戚缬草休息这天，婉拒了出行的邀请，准备在家好好陪陪戚老师。
此举遭受了林二白无情的‘谩骂’。姜二代只好一人发了两百的红包，这才平息了众怒。
离开林二百这支疯狂小队，姜仔鱼高高兴兴地回了云彩小筑。
院儿门开着，姜仔鱼停好车，刚想大喊‘戚老师我回来了’，却隐隐听见了一阵抽泣声，像是有女生在哭。
姜仔鱼环顾四周，确认这是青天白日，没有女鬼。于是小心翼翼朝院儿里探了个头。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晒台上，一个女生正坐在戚缬草对面泪流不止。戚缬草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慰她。
姜仔鱼在‘戚缬草出轨被我逮到了’和‘戚老师的红颜知己想吃回头草’之间，来回横跳。
虽然他知道两个猜测都不太可能，但是他就是想作一作。他收回探头的脑袋，刚想该以怎么样的姿态出现时，手机响了。
是戚缬草发来的微信：处理点事。
果然是正事。
痛失矫情作妖的机会，姜仔鱼只能遗憾的收起手机，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悄无声息的上了楼。然后偷偷推开三楼的窗户，在缝隙里吃瓜。
静下心来听，姜仔鱼这次听清了始末，原来是请戚缬草当说客。说服这女生的爷爷跟他去城里住。
“……我那天赶回来，到处都没见到他。一直寻到他床上，他用被子捂着头，我见他缩在床上，一掀开被子……”女生忍不住哽咽抽泣，好半天才平复：“左边脸全肿了，牙龈也塌了，衣服被单上全是血……”
说到这儿，女生又忍不住号啕大哭。戚缬草没有出声，静静等她发泄。
“戚老师，你说……我们……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能照顾家里的老人吗？你说他……为什么啊……”
楼下的哭声声嘶力竭，似乎被吓得不轻。姜仔鱼见状，也不好再以吃瓜的心态偷听，关了窗户，开了电脑，戴上耳机，准备剪视频。
沉浸式工作，时间一晃而过。戚缬草端着自制的杨枝甘露上来时，姜仔鱼都没发觉。直到戚缬草把杨枝甘露放在他桌上，姜仔鱼才惊觉有人进来。
他摘下耳机，冲戚缬草乖巧一笑：“忙完啦？”
戚缬草‘嗯’了一声，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帮他按肩膀。
姜仔鱼一边吃着杨枝甘露，一边问起楼下那女生的情况：“那个女生，她爷爷怎么了？”
“莫老爷子一个人在家摔了一跤，脸颊多处骨折，流了不少血。她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爷爷那样，心里后怕。”
姜仔鱼嚼着芒果，问“他儿女都不在身边？”
戚缬草给点着穴位，答：“老爷子84了，老伴儿前几年走了。大女儿去年摔断了手脚，现在都还在儿子那儿休养。莫莉的爸爸在外地，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
姜仔鱼分析道：“那她是回来发展了吗？”
“嗯。在其他村扶贫办工作，镇上有房，想让老爷子过去住。”戚缬草微微皱眉：“莫老爷子犟，不好劝。”
姜仔鱼立刻说：“但你会帮她的吧，戚老师？”
“嗯。”戚缬草轻轻点头，“返乡参与扶贫，于情于理都得帮她劝劝。”
姜仔鱼咽下口中的西米，回头亲了亲戚缬草，留下一个满是水渍的痕迹，“那你什么时候去？”
戚缬草撩起姜仔鱼三千一件的T恤擦了擦脸，说：“快出院的时候吧，这会儿住院也不好上门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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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戚缬草忙得昏天黑地，有时候一天要去三个地方开会，村里、市里、省里。姜仔鱼心疼，主动充当司机，让他在车上好休息。
这天忙完，已经是夜里九点，姜仔鱼不想他这么辛苦，于是两人直接住在了市里。
但每次住市里，姜仔鱼都不怎么放得开，每次都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对房子的隔音极其不信任。
戚缬草却很喜欢他又怂又浪的样子，压着人狠狠欺‘榨’，直到凌晨方歇。
第二天是一场比较重要的政商碰头会，戚缬草起了个大早熨西服。他不喜欢穿正装，但为了这场会议，还是翻出了衣柜里那套斥巨资定制的深蓝色西装。
姜仔鱼睡眼惺忪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戚缬草对着镜子不熟练地整理领带，忍不住调侃：“戚老师，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结婚呢。”
戚缬草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过来帮我系领带。”
姜仔鱼趿拉着拖鞋走到他身后，手指灵巧地绕了几下，领带便服帖地系好。
“手艺不错。”戚缬草评价道。
“那是~”姜仔鱼嘚瑟得仰起头，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还能给你当个司机。”
戚缬草走过来捏了捏姜仔鱼的脸：“不用了，你昨晚累坏了，多睡会儿。应酬结束我给你发消息，你再来接我。”
姜仔鱼吐掉嘴里的泡沫，笑着反驳：“谁累坏了？明明是你更……”话没说完，就被戚缬草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
戚缬草吃了一嘴泡沫，漱了下口：“好了，真不用，完了我给你发信息。”
姜仔鱼站在门口，看着戚缬草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转身回到屋里，继续补眠。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他从梦中唤醒。
是戚缬草发来的消息：“应酬结束，可以来接我了。”
姜仔鱼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前往戚缬草应酬的酒店。到达时，戚缬草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姜仔鱼下车为戚缬草打开车门。
戚缬草坐进车里，揉了揉太阳穴：“就是些常规的交流，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走吧，回家。”
车子启动，姜仔鱼通过后视镜看了戚缬草一眼，发现他似乎真的累得不轻，便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调整了行驶的方向。
他准备用钞能力，让戚老师好好放松放松。
黑色酷路泽缓缓停在云端酒店门前，礼宾身着量身定制的礼服，手覆白手套躬身拉开车门，轻声道：“姜先生，您预订的顶层云境套房已备好。”
戚缬草恍惚醒来，疲惫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给我……弄哪儿来了？”
姜仔鱼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礼宾，“东南亚，论斤称。”
戚缬草笑了笑，跟着下了车，踏入旋转门，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金光，大堂香氛是特调的雪松香。
前台经理亲自递上房卡，“顶层天际套房已备好，管家将在电梯厅等候。SPA已为您安排，理疗师是拥有十年经验的国际认证理疗师。”
专属电梯门开启，香氛系统释放的白松露香气漫入鼻腔。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墙映出两人的身影，姜仔鱼突然凑近，小声说：“其实我还订了晚餐，是云端酒店的招牌法式料理，吃完还可以去露台看夜景。”
戚缬草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姜仔鱼，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你这是……约会？”
两人从认识到交往，确实没有像其他情侣一样，经常约会。戚缬草是忙，姜仔鱼是不在意。
“当成约会也可以。”姜仔鱼晃了晃房卡，“戚老师辛苦这么久，当然要好好犒劳。”
戚缬草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姜仔鱼的头发：“你倒是安排得挺周全。”
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开门的瞬间，管家俯身问好，“姜先生、戚先生，欢迎二位入住。”
姜仔鱼拉着戚缬草的手，跟着管家前往尽头的套房。
套房以“圈层式私密空间”为设计核心，总面积超300㎡。双开装甲门玄关，采用意大利卡拉拉大理石铺就地面，墙面嵌入定制黄铜浮雕，顶部悬挂8米长水晶吊灯，门侧设置智能感应式鞋柜，内置烘干与消毒功能，同时配备24小时管家呼叫面板。
前厅的独立衣帽间衔接玄关与主空间，左侧为开放式行李台配备意大利手工皮质收纳盒，右侧是恒温恒湿的步入式储藏区，可存放衣物与鞋履，台面陈列定制香氛与熨烫设备。
主客厅挑高4.5米，大面积落地窗外为私人观景露台。中央摆放L型意大利真皮沙发，搭配非洲黑檀木茶几，茶几内嵌智能触控屏，可调控全屋灯光、窗帘与影音系统；墙面悬挂2米×3米的抽象艺术油画，下方为定制壁炉，冬季可开启仿真火焰模式。
客厅角落设独立吧台，台面采用整块蓝宝石奢石，内置恒温酒柜，存放了8款顶级香槟与12款威士忌，配备意大利手工水晶杯与银质调酒工具；旁侧为双人洽谈沙发与圆形茶桌，适合小型商务会谈。
主卧套房独立于公共区域，配备2米×2.4米的瑞士手工床垫，床头背景墙采用真丝刺绣工艺，两侧悬挂定制壁灯；床尾摆放意大利丝绒床尾凳，旁侧为椭圆形梳妆台，镶嵌着天然珍珠母贝，配备环形补光灯与无线充电面板。
副卧套房作为随行人员卧室，配置1.8米大床与独立卫浴，设计风格与主卧保持一致，同时增设书桌与办公椅，满足临时办公需求。
主卫面积超25㎡，地面与墙面均采用土耳其进口大理石，配备双人独立洗漱台，台面为天然玛瑙石、嵌入式智能马桶与恒温按摩浴缸，自带气泡与香薰功能；淋浴区设顶喷与手持双花洒，同时配备蒸汽桑拿房，墙面嵌入液晶电视。
化妆间衔接主卧与主卫，设置三面环绕式化妆镜，台面下方为抽屉式收纳柜，内置珠宝首饰专属存放格与化妆品冷藏箱。
独立书房配备非洲黑檀木书桌与人体工学办公椅，书架陈列精装典籍与艺术摆件，同时设置隐藏式投影幕布与音响系统，可切换为小型影院模式。
8人位长餐桌采用整块缅甸柚木，搭配银质餐具与水晶吊灯；旁侧为开放式西厨，配备嵌入式咖啡机、烤箱与冰箱，台面摆放定制餐具套装，满足私人厨师现场烹饪需求。
私人露台更是不得了，面积超50㎡，铺设防腐柚木地板，配备户外沙发、餐桌与烧烤设备，同时设置恒温按摩泳池，夏季可开启水循环系统，冬季可加热，俯瞰城市全景的同时保障绝对私密。
戚缬草人到中年不穷不富，第一次见识这么奢华的酒店房间。他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忍不住感慨：“腐败了多少？”
“38888!”姜仔鱼环住他的腰，仰着头笑嘻嘻地说：“戚老师辛苦这么久，当然要配得上最好的。”
戚缬草对他的消费观再次有了深入了解，捏了捏他的脸：“你倒是会享受。”
这时，管家按响了门铃，姜仔鱼接通通讯，管家示意SPA理疗师已经准备好。
专属理疗团队已推着定制护理推车等候在外，推车以香槟色丝绒包裹，内置恒温装置与消毒系统。
“跟我来！”
姜仔鱼拉着戚缬草的手，带他走向独立SPA房。房间以暖色调为主，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中央摆放着两张可调节温度的护理床，旁边是嵌入式音响，正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
两位理疗师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师傅，穿着整洁的白色制服，微笑着向他们鞠躬：“两位好，我是今天的理疗师阿杰/阿宽师傅，接下来将由我为两位提供服务。”
阿杰师傅轻按墙面触控屏，切换“SPA模式”——窗帘缓缓闭合，顶灯渐暗为暖金色地灯，隐藏式音响流淌出巴厘岛传统乐器演奏的轻音乐。
浴室恒温浴缸内注入38℃温泉水，撒入现摘的白玫瑰花瓣与保加利亚玫瑰浴盐，边缘摆放着点燃的香薰蜡烛。
躺上护理床，调整好角度，两位师傅手持真皮质感的护理方案册，蹲身道：“姜先生、戚先生，今天的SPA有3款核心精油——保加利亚玫瑰可以舒缓焕活、澳洲檀香可以深度放松、意大利佛手柑有助于情绪舒缓，同时根据套房智能镜完成的肤质检测结果，面部护理将选定瑞士VALMONT胶原护理套组，额外添加24K金箔精华增强修护力。身体护理结束后，会由专业的面部护理师为您服务。”
“OK，一会儿如果身体护理我们睡着了，麻烦面部护理的团队等等。”
“好的姜先生。”
两位师傅端来盛放着温热牛奶与玫瑰花瓣的铜盆，先以艾草精油热敷足背，再用天然丝瓜络轻柔去除足部老废角质，最后涂抹蜂蜜滋养霜，套上恒温羊绒足套静置5分钟，期间为手部涂抹檀香护手霜并进行穴位按摩。
姜仔鱼怕痒，被按脚时，只能咬牙坚持。戚缬草笑了笑，惹得姜仔鱼恼羞成怒拿靠枕砸他。
接下来是去角质，夏威夷火山泥与杏仁颗粒的磨砂膏，从“从下至上”轻柔揉搓肩颈、手臂、腰腹及腿部肌肤，重点按摩腰侧与大腿内侧穴位，磨砂膏颗粒遇热融化后，温热的毛巾浸过精油香氛水，将其层层擦拭干净。
姜仔鱼忍耐得很辛苦，戚缬草笑得很放肆。
“你好烦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到了推拿阶段，姜仔鱼气呼呼地翻身趴下，再不搭理人。
“这是特制的檀香和佛手柑的混合精油，有助于缓解肌肉紧张。”精油温热后，阿杰师傅倒出一些在掌心，搓热后轻轻按在戚缬草的肩膀上。
戚缬草闭上眼，感受着手指的力道，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阿杰师傅手法娴熟，戚缬草渐渐被按得昏昏欲睡。期间姜仔鱼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对方睡着，这才放心下来。
理疗完毕，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期间助手更换床品为无菌真丝枕套，开始了面部护理。
面部理疗师是两位穿着干练的女士，她们先以玫瑰纯露喷洒面部醒肤，再用羊毛脂卸妆膏轻柔溶解毛孔污垢，随后涂抹VALMONT胶原精华液，配合“淋巴引流手法”从下颌推至耳后，促进精华吸收；随后搭配“24K金箔面膜敷贴”，将金箔片逐片贴合面部轮廓，再覆盖一层蚕丝软膜，期间为头部进行穴位按摩，搭配热敷眼罩缓解眼部疲劳。
揭下面膜后，又用冰镇的玉石滚轮按摩面部，收缩毛孔的同时促进循环，随后涂抹同系列面霜与眼霜，手法轻如蝶翼。
最后为全身涂抹保湿身体乳，重点为手肘、膝盖等干燥部位叠加护理，最后喷洒与精油同香调的身体喷雾，形成“香氛记忆点”。
等戚缬草迷迷糊糊睡醒，一整个下午也结束了。他从护理床上坐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连眼神都亮了几分。
姜仔鱼见状，连连赞叹，“这钱没白花！”并将此行列入每月固定计划。
理疗团队撤离后，管家推着银质餐车进入，奉上骨瓷茶杯里面盛放着温热的洋甘菊蜂蜜茶，搭配两块手工制作的杏仁马卡龙与现切的燕窝羹。
“两位先生，请慢用。”
两人靠在露台的藤编沙发上，披着羊绒披肩，俯瞰城市夜景的同时，慢享护理后的松弛时刻。
戚缬草此时浑身轻松，靠在躺椅一边喝着蜂蜜茶，一边感叹资本主义的骄奢淫逸。
“那些都不重要。”姜仔鱼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戚老师的满意最重要。”
戚缬草岂会轻易被腐蚀，连连感慨，“这一整套下来，让我怎么面对镇上的中医推拿馆。”
漫托镇上有一家中医推拿馆，戚缬草经常光顾，姜仔鱼也去了一次，被按得痛苦大叫，于是再也没去过。
“那是治病，这是享受，能一样吗？”不怪姜仔鱼嫌弃，毕竟他有阴影。按完之后痛了两天。
这时，管家敲门进来，轻声说：“姜先生，总厨已经准备好了，请问现在可以开始吗？”
姜仔鱼点头：“当然，我们这就去。”
他拉着戚缬草的手，走向餐厅。
套房客厅的落地窗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长绒地毯吸走所有声响，可容纳8人的胡桃木餐桌已被布置妥当——洁白餐布铺展如雪地，银质刀叉按“从外向内使用”原则依次排开，高脚杯杯壁折射着水晶灯的暖光，中央插着两枝含苞的白色铃兰，为这场法餐私宴奠定优雅基调。
总厨皮埃尔身着熨烫平整的白色厨师服，带着两名助手抵达推着定制餐车进入套房专属厨房，餐车上的银色保温箱与玻璃罐整齐排列，每样食材都带着溯源标签。
主厨是一位法国人，穿着整洁的白色厨师服，微笑着向他们鞠躬：“两位好，我是今天的主厨皮埃尔，今晚的菜单是根据两位的口味特别定制的，希望你们喜欢。”
姜仔鱼拉着戚缬草坐下，转头对皮埃尔说：“谢谢，我们很期待。”
皮埃尔首先取出密封的诺曼底鲜蚝，用软毛刷逐个清洁外壳，再用开蚝刀从蚝壳缝隙精准插入，轻轻转动撬开，确保蚝肉完整；随后将澳洲和牛菲力从恒温冷藏箱取出，用厨房纸吸干表面水分，撒上现磨的海盐与黑胡椒，静置回温。
助手检查套房厨房的嵌入式烤箱、燃气灶火力，将皮埃尔自带的铜制平底锅、硅胶刮刀等工具依次摆放；同时在餐桌旁的餐边柜上备好料理台，铺好防油纸，摆放好分餐用的白瓷盘与酱汁壶。
随后皮埃尔取出发酵48小时的法式酸面包，切片后放入烤箱复烤，同时将鹅肝捣成泥，加入少许波特酒与蜂蜜拌匀，冷藏定型，为开胃菜做最后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皮埃尔将料理台移至客厅落地窗前，让两人能清晰地看到每一步操作，烹饪过程本身成为一场视觉盛宴。
他先为两人呈上开胃的鹅肝慕斯，绵密细腻的质地带着一丝甜润，紧接着，他用银匙轻轻挖出一小块鹅肝慕斯，放在预热过的白瓷盘中，旁边点缀着自制的腌黄瓜与焦糖洋葱，用以中和口感。
戚缬草虽然不爱吃外国佬的菜，但还是给了好评：“这鹅肝酱不错，有一丝果香很清爽。”
姜仔鱼得意地笑：“我特意让皮埃尔调整了配方，知道你不喜欢太腻的。”
戚缬草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温柔：“谢谢。”
皮埃尔微笑着点头：“这是用慢发酵的波特酒提味，再以低温慢烤的方式锁住香气。”
前菜是鲜蚝配青苹果冰霜，他先将冰镇后的鲜蚝摆入铺着碎冰的银盘，接着取出提前冻好的青苹果泥，用挖球器挖成小球，放在蚝肉上，再淋上用柠檬汁、白葡萄酒与鱼露调成的酱汁，最后撒上细切的香葱碎，“鲜蚝的清甜要搭配青苹果的微酸，才能唤醒味蕾。”他边操作边轻声讲解。
姜仔鱼很期待，但戚缬草暗自叹息：这就是传说中的生蚝刺身吗……
姜仔鱼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你这表情，像是要吃毒药似的。”
戚缬草挑眉，“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天生一副铁胃？”
皮埃尔微笑着将前菜端上餐桌，示意两人可以开始品尝。
姜仔鱼拿起银叉，青苹果球与蚝肉一同送入口中，清洌与微酸交织的味道让他眼睛一亮，“哇，真的好好吃。”他含糊地说着，看向戚缬草，“戚老师也快试试。”
戚缬草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蚝肉，叹息着放入口中。
“怎么样？”姜仔鱼追问。
“嗯……还好。”他低声回应，实则囫囵下咽。
皮埃尔满意地点头，随后开始制作松露蘑菇浓汤，小火慢煮的高汤被搅打至细腻，过筛后倒回锅中，加入刨好的黑松露碎，搅拌时汤汁泛起绵密的泡沫，他将汤盛入浅底瓷碗，表面淋上一圈松露油，撒上烤过的面包丁。
这道菜戚缬草接受良好，吃得也很快。
主菜是香煎和牛菲力配红酒酱汁，平底锅烧至冒烟，放入少许橄榄油，将和牛菲力放入锅中，每面煎1分30秒，煎出焦香的外皮，期间不断用勺子将锅中的热油浇在肉面上，让表面均匀受热；煎好后放入烤箱以180℃恒温加热5分钟，达到三分熟的最佳状态。与此同时，他用煎肉的余油炒香洋葱碎，倒入波尔多红酒收汁，加入牛肉高汤与少许黄油，熬成浓稠的酱汁。
配菜是香草烤时蔬与土豆泥，皮埃尔将胡萝卜、芦笋、小番茄洗净，撒上迷迭香、百里香与橄榄油，放入烤箱烤制；同时将蒸好的土豆捣成泥，加入温热的淡奶油与黄油，顺时针搅拌至顺滑，用裱花袋挤成螺旋状，放在白瓷盘一侧。
主菜煎制完成后，皮埃尔将和牛菲力取出静置5分钟，让肉汁回流，随后用锋利的刀切成厚片，摆放在铺有土豆泥的盘中，周围码上烤好的时蔬，淋上红酒酱汁，再用镊子夹起一片新鲜的食用花瓣点缀，每一盘的摆盘角度、酱汁用量都保持一致。
姜仔鱼迫不及待地切下一小块牛肉送入口中，顿时被外焦里嫩的口感惊艳，“这个火候绝了！”他由衷赞叹。
戚缬草也动了，虽然开场的生蚝刺身给了他震撼，但这道和牛菲力的确令人信服——肉质柔软多汁，红酒酱汁浓郁而不腻，与香草烤时蔬的清新形成巧妙平衡。
甜品是焦糖布蕾，做好的布蕾从冰箱取出，用喷枪对着表面的细砂糖喷火，瞬间形成焦脆的焦糖壳，糖粒融化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焦糖香弥漫整个房间；装盘时搭配一小勺覆盆子果酱，中和布蕾的甜腻。
当最后一杯餐后甜酒与甜品上桌时，窗外的城市已亮起灯火。
用完餐，主厨带人收拾残局，管家领着二人转到顶楼露台酒吧。调酒师根据两人口味特调鸡尾酒，杯壁沾着手工磨制的金粉。
两人靠着绒面沙发，看着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服务员适时递上温热的坚果拼盘，每颗坚果都去了壳，装在水晶碟中。
在酒吧小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离开露台，沿着螺旋楼梯缓缓下行，步调悠闲。夜风微凉，吹拂着戚缬草的衣角，他微微仰头，望着天际最后一抹余晖消散，低声说道：“今天辛苦了。”
姜仔鱼被夸奖，不由美滋滋：“戚老师满意就好！”
两人沿着酒店公园慢慢走着，路灯的光晕在地面洒下温暖的光斑，微风轻拂，树影婆娑，他们踩着斑驳的光影缓缓前行，像是走入了一幅静谧的夜色画卷。
“爷爷去世后，已经很久没人会关心我累不累。”戚缬草声音轻柔，他转头看向姜仔鱼，“今天……我很高兴。”
姜仔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亲了亲，“戚老师，我现在是你的家人。”
家人……
戚缬草喃喃自语，而后心中用上一股暖意，他将人揽入怀中，在姜仔鱼耳边轻声说道：“小麋鹿，我爱你。”
脸皮厚如姜仔鱼，此刻心跳也漏了一拍。
戚缬草不是一个经常把爱挂在嘴上的人，哪怕是在床上。他抬头看着戚缬草，对方眼眸里盛满了温柔与坚定，仿佛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姜仔鱼眼眶微微发热，鼻尖泛红，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埋进戚缬草的颈窝，呼吸间尽是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他小声说：“我也爱你，戚老师。”
夜风轻拂，吹起两人交错的身影，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无声的誓言，缠绕在一起，无法分离。远处传来音乐声，似乎是这座城市为他们轻轻奏起的夜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