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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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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开玩笑的”还来不及说出来，那边就已经查到了藿麻是什么植物。
谢同鸾幽幽怨怨地撇嘴：“同桌，好坏。”
周栖将手背在身后搓了搓。
他不太敢说，谢同鸾的语气好像在撒娇，说话的格式像在短视频软件上刷到过的“猫好，人坏。”
“想开个玩笑来着。”
在花园里逛了太久，谢同鸾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有些站不住，拉着周栖回客厅。
他的体温实在是高，周栖才发现自己的体温的确是很低的，因为被握住的地方仿佛沁在热水里。
谢同鸾回过头，笑着威胁：“如果我的手摸到了藿麻，那我第一时间就要报复你。”
他松了手，周栖的手往下坠了几厘米，随后又很快被扣住。
谢同鸾得意地把十指紧扣的两只手举起来。
“像这样，把你抓住，让你也疼。”
谢同鸾的手比周栖的要大一些，骨节分明。
周栖指尖用力，想悄悄挣脱出去。明明谢同鸾看上去没有使多大力气，但周栖就是挣不，说不好自己力气太小还是本来就有些贪恋肢体接触。
谢同鸾从来没有看两人交握的手，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周栖脸上，此时此刻他脸皮薄的同桌又垂眼了，指腹在用力，不过没有脸红。
谢同鸾轻咳一声，现在放手又太刻意了，只好继续牵着人往沙发上走。
坐定后，周栖才开口：“牵手，是不是不太好？”
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把问题抛给了谢同鸾。
“是不太好。”谢同鸾认真地盯着周栖的眼睛看。
已经对视了，就没道理再躲开，周栖吞吞口水，抑制住自己想要扭头的本能。
“好像只有女孩子和情侣才会手拉手哎。”谢同鸾目光灼灼，又温和地眨眼，“两个男生是不太好。”
周栖无意识地绞紧手指，有些庆幸谢同鸾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超界限了。
即使周栖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谢同鸾，但他更愿意沉溺在自己的情感中，最好谢同鸾不要知道，也不要参与进来。
陈情会让他感到麻烦，表白更是开不了口的。
周栖大喘气地回答：“是呀。”
谢同鸾像是知道周栖不会再接着谈论这件事，很自然地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聊一些学校的事情缓解氛围。
“我听说六月底还有校庆活动，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的，一般来说上午就普普通通上课，但是遇到整十年的庆典，学校会邀请优秀校友进行演讲，下午是类似于游园会的活动，学校的社团会有展位，晚上的话有文艺汇演。”
周栖回忆了一下去年的校庆，挑了些重点讲给谢同鸾。
但谢同鸾并不是真的多想了解校庆的流程，只是随口起一个新话题罢了。
“社团的展位，同桌要去帮忙吗？这些活动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要的，但是前期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环保社主要还是当天的宣讲还有一些环保知识的问答，我就去帮忙搭建摊位和负责计分。”
“同桌还对环保感兴趣？”
周栖哽住了。
其实他加入环保社的理由相当卑鄙——学生时代能认真对待环保事业的人很少，除非是国际部那边方便申请大学会需要做这个，其他高中生能想到的和环保相关的现下活动就是去环保理念的宣发以及偶尔的植树活动，不需要社交，事情也很少。
不想回答“是”来假装自己有多崇高，也不想回答“不是”从而暴露自己的卑鄙，周栖只好给出一个更戴高帽的答案：“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
谢同鸾侧过头，周栖只能看见他耸动的肩膀，憋狠了才泄出两声笑。
周栖闹了个大红脸，手指死命扣住膝盖头。他当然明白自己向来是不会说话的类型，讲笑话像是在科普，有时候深思熟虑的话又略显招笑。
喝了一口被遗忘在茶几上的可乐，试图冰镇掉自己的红温，周栖透过易拉罐的拉环去看谢同鸾。
对方憋得太辛苦，脸庞染上薄红，连鼻梁边上的小痣都像被染了颜色。
“别笑了，求你了。”周栖忍不住向他求饶。
谢同鸾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倒是没有笑了，可是眼睛还是弯弯的。
“抱歉。”他打开茶几上那罐没有被周栖选择的可乐，同周栖碰杯，“你说得对，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
中午说是要点外卖，但最终还是两个人在厨房随意捣鼓。
谢同鸾理所当然不会做饭，而周栖，只能说把番茄炒蛋炒得炉火纯青。
然而惊喜的是，王阿姨有备餐的习惯，拉开冰箱，里面是分类好的瓜果蔬菜以及一些半成品，冰箱的角落还有一罐雪白的猪油。
周栖起火烧水，煮了一锅挂面，汤头就是简单的面汤冲酱油和猪油，最后再撒了几粒葱花，佐餐就是周栖在家做过无数遍的咸口番茄炒蛋。
味道虽然没有多出彩，但也挑不出错处。
中央空调的温度没有调得很低，面对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两个人吃完都出了汗。
“来了蓉城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热法。”
气温很高，但是湿度也不低，于是这边的热也带着湿气，汗就附着在肌肤表层，既排不出来又消不下去。
周栖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做饭开了油烟机，但总感觉面上糊着油膜，鼻腔里还有菜汤的味道。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般是谢同鸾问，周栖回答，也不知道聊到了哪里。
等胃里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谢同鸾带着到楼上的客房，先是告诉他浴室要怎么使用，又从自己房间抱过来换洗的衣物。
一件普通的米白色的大t恤和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放在最下面的是……
……
一条内裤。
谢同鸾也不好意思一样，把东西盖在t恤下面，他匆忙把衣物放在床上，赶忙解释：“都是干净的还没有穿过，同桌你将就一下。”
比吃午饭时还热了，周栖开始怀疑空调究竟有没有向外吐冷风。
两人尴尬地站在床边，周栖穿着拖鞋往一旁蹭的声音仿佛有扩音器一样，无比清晰。
谢同鸾以为他要跑，跨步上前想要拦，周栖却只是拿起自己的手机。
重心全在上半身了，惯性原因，谢同鸾简直要刹不住车，在把周栖扑到床上的前一秒，谢同鸾抠住了衣柜的九十度直角。
好在周栖正低头在手机上翻找什么东西，没看到他的动作。
谢同鸾整理了一下姿势，顺势靠在衣柜边，深呼吸两口。
“我喊闪送就好。”周栖把手机界面展示给谢同鸾看。
骑电动车的小黄人在缓慢地行驶，最上方是商品信息。
男性纯棉一次性内裤。
“好的。”谢同鸾干巴巴地回答，手穿过周栖手臂和腰之间的缝隙，拿走那条引发尴尬海啸的东西，退到门外，“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