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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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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走在亲水步道上，看着水波浮动，就连踩着每一片叶子时都会想到那人。
忽的他眼睛往前放移，一个让他激动的身影。
越夜两手搭在石柱上，一只手还握着一罐酒，不知道喝了多少。
若有所思还带着惆怅的眼神，盯着水面。
他整个人透露这伤感，淡淡的颓废。
这是星空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见过他眼底中的烦躁与不在乎，却没见过他现在的消极。
这是离学校最近小区的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想念的人。忽然发现，只要想找到他，就很容易。
星空一开始想跑过去，但怕颠坏蛋糕，用最快速度走过去。
等到离他十米左右距离，星空缓这步伐，尽量轻到没有声音。
越夜好像不在意路过的人，只是定定地看着远处，面无神色。
直到有一个身影在余光里停留了很久，他才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
黎星空的眼睛带着光却不刺眼。他抿着唇笑容温柔，像是安抚。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容灿灿的看着他。
越夜承认他这一刻是欢喜的，眼里阴霾消散些，诧异的看着他几秒。
像是觉得他不会出现，又庆幸他出现了。
越夜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哑然:“你怎么来了？”
他看向他背着的手，他的小身板根本藏不住东西。
越夜挑眉:藏什么呢？
星空慢腾腾地将蛋糕伸出来。
越夜一愣。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随后黎星空嘴唇弯的更深，像是拿出准备已久的惊喜一样，小心翼翼的将玫瑰花举到他面前。
看清楚是红色玫瑰花后，他像是被逗笑了:“哪有人送大男人玫瑰花的？”
“我啊。”星空笑道。
能看出越夜今天状态不怎么样，即时对生日这种节日不感兴趣，但在黎星空拿出蛋糕的那一刻，他还是尽量调整好心态，不扫兴的跟着她一起找了个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越夜眸色沉沉，神色淡淡道:“找我多久了？”
玫瑰花搭在蛋糕上，他们正巧在白天的最后一刻相遇，在能看得清对方的时候找到彼此。
暗沉的落日余晖，逐渐消失。柳条一根一根合在一起飘扬，视线前是河流再往前是绵绵不断的山峦。
这时太阳最后一点便埋没在这山后。
星空其实不知道此时的出现和不合时宜。
“没多久，从学校出来后，就顺着路走到这了。”他冲他笑了笑:“还好你没走远。”
即使再自然，再努力控制，越夜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其他类似于怜悯或者同情。
“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黎星空直接的打断他问道：“要不是我看见莫靖安也在学校考试问他，不然我会生气一整天的。”
男朋友生日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气的人会生一周气。
现在，越夜确定他都知道了。
“这种家庭”他带着点自嘲：“会被嫌弃吧。”
明明上次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家庭条件不错，现在事实确实不堪入目，糜烂而败坏。
他说了谎言。
每一年的11月26号，他都是一个人去他母亲的墓地祭奠，每次还要等到上午过去。因为他父亲每再这一天都会在那里待一上午。
年幼的越夜渐渐从别人的碎语中，得知为什么父亲不喜欢常见到他，更不喜欢和他聊上几句的真相后，他便不强求了。
两个父子的相处就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黎星空皱了下眉：“嫌弃？你是在凡尔赛吧。从小没有妈，爹不管还不疼不爱，可还是凭空长这么好，年级第二，还有一身技能，有礼貌有学识有涵养，这要是别人早就自暴自弃成了混账玩意了吧？你看你，长的那么让人羡慕。”
.......好新奇的安慰人的方式。
越夜哭笑不得道：“有你这么用戳人心窝子的方式安慰的么？”
看到他笑，黎星空松了口气，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道：“以后这一天就算不过，也不要一个人了。你没必要这样的，你应该好好的把你妈妈的生命一起延续下去。”
越夜此时的耳边好像响起一片，山川湖海破碎崩塌的声音，巍峨尖锐的山峰后，是柔软的云层。
蛋糕横立在两人中间，平生第一次收到生日蛋糕。越夜不错的端起蛋糕拉开绑带，打开盒子盖时他愣了半刻。
星空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有些呆滞。
蛋糕胚上抹着白色奶油，上面做了几个粉色桃子做着装饰...是寿桃，中间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寿比南山。
......
片刻，空白的脑袋环绕着越夜有些似佩服的笑声。
“黎星空，你眼光”他话停下一会，半晌才找出一个词:“挺好。品味不错。”
他的嘴愈张愈合，手足无措的解释道:“我去的时候那人说剩下的材料只够做这个的了，人家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越夜眉毛一挑。
虽然已经是男朋友了，但说出这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根本没在意最后做成什么样，也忘了让他别加这几个字了。”
她心惶惶的看向越夜，随后又镇定自若说道:“反正都是生日蛋糕，差不多，差不多。”
“哦”他尾音拖长:“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还是很有分量的，黎星空，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星空没反驳，也没说话。只是拆开塑料袋里的蜡烛拿出一根插上去。
到了关键步骤才陡然发现没有打火机，星空略显局促。
越夜看出了他的想法，从外套兜里掏出来一个黑色打火机，递给他，动作随意却撩人。
星空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眯起眼，调侃的语气:“还随身带着打火机啊——”
越夜一下带着点慌张，立马找理由道:这是莫靖安非要塞我兜里的，我不抽烟的，平时就只喝点酒，真的！
难得见他这样，星空觉得好笑。他弯唇，点上蜡烛。
可能是太久没讲过，蜡烛在现实生活里的光芒了，居然还挺亮的。
橘黄色的火苗出现在他们漆黑的眸中，氛围感还挺像那么回事。
随后，他举起蛋糕在两人面前，笑容收敛，手有点抖，星空尽量压下心里的波动，平稳手臂。
“越夜，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过生日，但是很抱歉我还是想冒昧的对你说，不要让你的生日变成你妈妈难过的理由。我还是希望在这一天，你能开开心心，有片刻完整的生日。”
一瞬间，空气默住了。
越夜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紧张、期待都是清澈，只想让他开心的情感。
他现在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半晌，越夜沙哑的开口：“星空，以后的这一天，都陪着我一起，好吗。”
黎星空微笑了只说了两个字：“当然。”
话落后，“呼”的一声，；蜡烛也随之黯灭。
星空嘴上顿了下:“你还没许愿呢。”
越夜眉梢轻佻，盯着她看了两秒道:“愿望就在眼前，不用许。”
越夜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大拇指却暗自在蛋糕底层轻轻划过，意味不明的弯了下唇，然后毫无预兆地靠近他:“黎星空，我好像无法离开你了。”
热气铺面，他们两人的呼吸都在空中一起纠缠。
越夜指腹似有似无的在他皮肤摩擦，他的掌心托着他的脸，像是在给黎星空擦脸上污渍，又像是抚摸，动作显得亲昵又暧昧。
黎星空只觉脸颊被他的手上的温度点燃，还有他每次都能轻而易举说出的情话，闹得有些发烫。一时间没敢动，也没说话。
越夜看他脸上的一杠奶油，不显难看，而且白色的奶油将他的脸色衬托的更加红艳，异常可爱。
他心情愉悦的拿过她手里的叉子，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星空感觉到脸上粘着些许奶油，可看着越夜
棱角分明的侧颜。
一时忘了发火。
他反省了一下，是因为，他被美色所迷？
越夜吃的一口接着一口，他也不切，就这么一手托着一手挖着吃，每次吃的都很多。
黎星空看着都觉得腻，忍不住道:“越夜要不然你回去和莫靖安他们几个分着吃吧。”
越夜手上未停:“才不给他们吃。”
星空没忍住嗤笑，他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见过最多的越夜都很成熟稳重。
倏忽越夜停下挖蛋糕的动作，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黎星空”
“嗯？”
“我的生日礼物呢？”
星空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能跳到这个话题上。
他手一指:“蛋糕不算吗？”
“不算。”
“为什么不算，这是我买的！”星空直起脖颈。
越夜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把钱给你，换一个。”
星空觉得这要求不可理喻，道:“哪有人生日礼物还要求别人换的？”
“我啊。”越夜挑眉，理直气壮的说。
星空愣了一秒，气笑了，妥协下来思考了下:“行吧，那我送你什么呢？”
越夜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空旷的景色。
“送我一曲钢琴演奏吧”似乎早就想好了很久，此时越夜用一种轻描淡写，不经意的语气说出:“只给我一个人弹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