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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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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小区门口。
柯津帆还在睡，一路上季司临都没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在控制频率，生怕惊醒他。
柯津帆是俊朗的长相，睡着后却意外得柔和，昏暗的车内依旧能看清他立体的五官。
这张脸，他在路边大屏的广告上，家里的电视里，已经看了无数遍，如今就在眼前，真真切切在眼前。
季司临知道，在娱乐圈早晚会碰上面的。
但没人知道，他进娱乐圈就是为了遇见柯津帆。
终于…
见到了…
车停了有十来分钟。
助理频频回头，想说什么又没张口。
季司临犹豫了几秒，在想要怎么叫醒他，鬼使神差地，他伸手点了点柯津帆的鼻子。
碰到温热的鼻尖，季司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很冰凉，瞬间收回了手。
与此同时，助理的声音也响起：“帆哥……”
像是被抓包一般，季司临猛地一下，反而惊醒了睡着的人。
柯津帆被吵醒后明显有点不悦，但也没随便发脾气，只是压低声音：“到了？”
季司临看见他不开心，以为是自己碰他让他抵触了，顿时有点懊悔，早知道不冲动了，一念之私总是容易惹祸。
“到了。”季司临自觉地下车，随后低头看着坐在车内的柯津帆，对方刚睡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样默默看了一会，他才开口：“那我先走了，谢谢你。”
柯津帆从车内往外看了几眼，说：“你住这里。”
季司临：“对。”
柯津帆：“不够隐私。”
像他这种级别的明星，无论是在剧组还是日常生活，狗仔和私生简直无处不在。甚至住处，都时不时有人蹲守，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有能力的明星大多会买或租隐私性比较好的高档小区。
而不是季司临这种普通的居民小区。
季司临听懂了，眼里带着笑意，说：“我暂时没有这种困扰。”
柯津帆挑了眉，他倒没有闲情去关注除自己外的其他艺人，但季司临最近的名字时不时在耳边转，他也被动地获取了他的一些信息。
就这样的讨论度，怎么可能没有困扰。
“哦，以后需要可以找我。”
他说得没什么波澜，在季司临听来可能就是随口一说。
时间不早，柯津帆似乎还有行程，助理频频暗示。
季司临注意到，也不多耽搁，体贴地让他先走。
柯津帆说好，把刚才店家给的两盒冰淇淋拿给季司临，说自己不爱吃，让季司临留着吃。
季司临想说自己也不喜欢吃，在他张口前，柯津帆就把冰淇淋塞到他手中了，最终他还是收下了。
回到家中，他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躺在沙发上，闭眼没几秒，忽地想起什么，猛地惊醒起身。
桌上的两盒冰淇淋安安静静地待着，似乎在等待某人的享用。
鬼使神差地拆开一盒，冰淇淋已经化成一滩水，有点恶心。
但季司临还是一口一口送入嘴里。
草莓味，甜得发腻。
不知不觉，两盒见底。
他快速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出来时，正好见到手机屏幕亮起。
他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就快步上前拿起手机。
原来是许知泽发来的八卦信息。
他简单回了一句。
下午的活动是实时直播，这会网上还在热议，季司临见到推送就点了进去。
网上已经被参加活动的明星美图霸屏，各家粉丝在混战中安利自家正主。
季司临只选了有关柯津帆的相关内容。
用小号转发了几条相关微博，又刷了几条搞笑段子。
临时前又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等到想要的信息。
第二天，季司临是被慕楚楚的敲门声惊醒的。
他发质细软，没等完全干透就睡着，于是顶着一鸡窝头起床开门，连人都没看清就回头往卧室走。
“祖宗！”慕楚楚叫住了他，“有行程。”
饶是季司临半梦半醒，也记得今天早上是没有行程安排，便揉着眼睛问：“什么行程？”
“临时行程！”慕楚楚等不及他回答，就从背后推着他往卫生间方向，“先洗漱，车上说。”
季司临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一顿下来还是精神不振。
坐上车后才发现现在才八点出头，季司临这才开口问道：“什么行程？”
慕楚楚从副驾驶上转过头，说：“杂志拍摄，你看下群里，蓉姐有发通知。”
季司临最近热度不断，资源主动向他靠拢，像这种突然性的活动也是接踵而来。
季司临点开手机一看，短短几十个字让他措手不及，精气神一下子归了位，困意早已烟消云散。
过了十多分钟，季司临才问：“什么主题的拍摄？”
慕楚楚哪里知道，她也才收到消息不久，何况平时季司临都不会问这些。
“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会就知道啦。”
在她看来，管它什么主题呢，那是重点吗？重点是和柯津帆合体拍杂志啊！
季司临到现场时，柯津帆还没到，他被工作人员指引到休息室，一见化妆师他就熟练地找位置坐下。
化妆师也利落干脆，化妆包一摊开，各种各样的工具一应俱全。
无意瞥见一盒像儿童彩色笔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彩色笔？”
化妆师顺着他的视线过去，说：“不是哦，等下你就知道啦。”
季司临被她这样一说，好奇心被勾起，但他也不追问，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化妆师用各种颜色的花朵发夹别在他头上，慕楚楚觉得好看，就拿起手机全方位拍照。
“司临哥，晚点发个动态，就用这几张照片。”
王蓉蓉昨天刚下达指令，让她监督季司临多发动态，提高在大众视线的频率。
季司临连照片都没看，就嗯了一声。
“司临哥，太帅了。”
慕楚楚词汇量匮乏，想来想去这三个字简单明了。
季司临一脸莫名其妙，想了想，问：“怎么，要请假？”
慕楚楚差点当场喷血。
“我好伤心，在你心目中我竟是这种人。”慕楚楚佯装伤心，一幅我冤枉的模样。
季司临：“……”不然呢。
“上次为了请假去偶像演唱会，在我面前喊十遍宇宙无敌第一帅的，是你吧。”
慕楚楚：“……”
“我说真的，你敢说你不帅？”
化妆师见他们两个小学生斗嘴，觉得有趣又可爱，忍不住插嘴：“我作证啊，他是真的美。”
“就是就是。”慕楚楚下意识附和，随后反应过来，盯着季司临，“也没错。”
季司临：“……”
她其实没乱说，今天的妆造是季司临之前没有尝试过的类型，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纯欲风。
发夹取下后，头发微卷蓬松，凌乱却有层次，额前的刘海看似随意，实则心机。
清澈见底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粉而不艳的唇色，以及点睛之笔——
鼻翼的小痣。
慕楚楚瞬间明白网上高喊季司临老婆的粉丝心理，这不是我老婆谁是我老婆？
化妆师让季司临先去换完衣服，他出来后，两个人围着他整理衣着。
他身段笔直，纯白丝绸衬衫睡衣大小恰好，袖口处刻着刺绣白玫瑰，下身是同系列休闲睡裤，直直盖住脚踝，布料底下的修长细腿可想而知。
季司临衣着休闲，脚上却是格格不入的正装皮鞋，甚至有点滑稽。
他觉得奇怪，也没多问。
“衬衫上面留五个扣。”
化妆师提醒工作人员。
慕楚楚一听，这福利也太大了吧。
这不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不……不好吧……好吧……”
化妆师噗嗤笑出声，“别担心，我只是要作画。”
“作画？”
这次出声的是季司临。
三十分钟后，季司临终于明白那些“彩笔”的作用。
化妆师竟然在季司临的锁骨上画了点点梅花，那抹红沿着锁骨往上绽放，真假难辨浑然天成。
仿佛风一吹就能落下一两花瓣。
慕楚楚不会放过任何一刻季司临绝佳上镜的瞬间，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既要照顾好老板，又要满足粉丝的需求。
她在网上有一个公开账号，粉丝知道后也经常给她留言，要么是照顾好季司临，再不就是多发点福利让粉丝大饱眼福一番。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这必须安排上。
她挑了整整九张照片，刚发到网上没几分钟，粉丝就纷纷评论。
“儿子！！！妈妈爱你！！！”
“老婆！今天什么活动！期待.jpg”
“道德在哪里？伦理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锁骨！！看不清！建议重拍私发我！！”
慕楚楚看了一会，挑了几条搞笑的评论拿给季司临看，“司临哥，你粉丝真的好可爱。”
期间有几次工作人员来送东西，季司临每次听到动静都回头看，连化妆师都忍不住问是不是有人要来。
季司临摇头说没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季司临视线又转向门口，只见一个戴着工作牌的小伙子探出头，“临哥，可以准备到现场拍摄了。”
季司临眼眸暗下来，对慕楚楚说：“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