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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白玫瑰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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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心迹·白玫瑰游戏
圣德学院高三五二班的清晨，永远弥漫着焦虑与复印机的嗡鸣。
“数学卷子借我抄抄！” “英语作文谁写了？求共享！” “生物笔记！快！老班马上来了！”
在这片混乱中，班长宋亦谦和学习委员季怀谨显得格格不入。两人并排坐在教室最后排，一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已经完美无瑕的笔记，一个漫不经心地转着万宝龙钢笔。
“昨天物理作业，”宋亦谦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全班瞬间安静，“张老师忘说了。今天要交三张卷子。”
死寂。随后是绝望的哀嚎。
“不可能！”物理课代表猛地站起，“我明明记得...”
“你记错了。”季怀谨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划过优雅的弧线，“老师最后补了一句，你没听见。”
他的语气太笃定，连课代表都自我怀疑起来。只有坐在角落的女生小声嘀咕：“明明就没布置...”
宋亦谦的目光淡淡扫过去，女生立刻噤声。
第一节课下课，两人同时收到一条加密消息：「白玫瑰欣赏你们的表演。今日任务：让李铭退学。」
李铭是刚才那个质疑的女生。
季怀谨轻笑：“低级。她太容易崩溃，没挑战性。”
宋亦谦删除消息：“换个玩法。让她主动转学怎么样？”
于是第二天，李铭的储物柜里出现了一封“情书”——来自她暗恋三年的学长，约她天台见面。当她红着脸赶到时，却看见学长正和校花接吻。
“你来了？”学长惊讶地拿出手机，“不是你说要来这里给我难堪吗？”
手机上是冒充李铭账号发的消息：「今天我要当着全校面拒绝你这个人渣！」
悲剧像精密齿轮般咬合。一周后，李铭在流言蜚中转学了。
白玫瑰发来贺电：「完美。奖励已存入账户。」
季怀谨查看着银行账户新增的零花钱，撇撇嘴：“真小气。”
宋亦谦把玩着对方寄来的定制钢笔——笔尖雕着白玫瑰纹样：“他们越来越无趣了。”
这个神秘组织是三个月前找上他们的。不知道如何摸清了两人所有秘密：宋亦谦童年虐待动物的录像、季怀谨篡改竞赛成绩的证据...以及更黑暗的东西。
“加入游戏，或者身败名裂。”邀请函上写着。
他们选择了游戏。但很快发现，白玫瑰的任务与其说是胁迫，不如说是...投其所好。那些任务精准地戳中他们最享受的部分：操纵人心，欣赏崩溃，制造完美悲剧。
“今天玩什么？”季怀谨用新钢笔戳着宋亦谦的手背，“化学老师怀孕了，造个出轨绯闻？”
宋亦谦抓住他捣乱的手：“无聊。不如让新来的转学生背锅——就说他偷了校董的收藏品。”
两人相视一笑，像分享糖果的孩子。
但偶尔，他们也会故意搞砸游戏。
比如那次白玫瑰要求他们陷害特案组某个顾问的侄子。季怀谨“不小心”把证据留得太明显，让那孩子轻易洗清了嫌疑。
组织发来警告：「玩火？」
宋亦谦回复：「增加难度才有趣。你们该谢谢我们。」
对方沉默了。从此任务难度果然升级。
最刺激的是上月那个“自杀剧本”：要让一个富家女“因情自杀”，好让组织吞并她家的企业。
他们确实让女孩崩溃了——却是在发现她父亲原本就打算用女儿骗保之后。季怀谨“好心”提醒女孩在遗嘱上加了个条款：若意外死亡，所有财产捐给动物保护协会。
白玫瑰损失了上亿订单，却发来贺电：「精彩的叛逆。期待下次。」
就像驯兽师对待最喜爱的猛兽，纵容它们偶尔撕扯枷锁。
今天的新任务有点特别：「接触特案组实习生何宴。他的神经敏感度是重要资源。」
宋亦谦删除消息：“碰那个病秧子？闻景会咬人。”
季怀谨轻笑：“而且何宴太脆弱了，一碰就碎。没意思。”
他们决定换个目标——刚调来的心理学老师，据说以前是特案组顾问。
“从他开始怎么样？”季怀谨画出完美的陷害计划，“让他身败名裂，顺便看看特案组的反应。”
宋亦谦补充细节：“要让他自己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在全校面前。”
计划执行得很顺利。直到他们在老师办公室安装窃听器时，听见了意想不到的对话：
“白玫瑰最近活跃度上升。”老师的声音，“两个高中生棋子开始失控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需要清理吗？”
“不必。他们是完美的实验体——天生反社会人格，却聪明得足够与组织博弈。继续观察。”
窃听器突然被掐断。
宋亦谦和季怀谨站在走廊阴影里面面相觑。
“实验体？”季怀谨挑眉，“原来我们才是游戏里的NPC？”
宋亦谦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那不如...把游戏玩得更大些。”
第二天，白玫瑰的系统被植入一段病毒代码——每当执行任务时，就会向特案组发送匿名警报。
“这样好玩多了。”季怀谨看着电脑屏幕轻笑。
宋亦谦把玩着那支白玫瑰钢笔：“看看是谁在观察谁。”
窗外响起警笛声。两人相视一笑，像共犯也像共舞。
也许善恶从来不是选择题。对某些人而言，那只是游戏的不同难度设置——而他们，正要挑战最高级别的玩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