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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暗涌新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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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心迹·暗涌新章
特案组的咖啡机又坏了。
虞沁悦正用发卡撬着投币口，唐明案举着螺丝刀在旁边待命，忽听见走廊传来陌生的脚步声——不是同事们的任何一种节奏，而是某种踌躇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拖拽着的步伐。
门被推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清安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左边那个高挑清瘦，碎发遮住左耳，右耳戴着一只老式助听器，脖颈处隐约露出青褐色旧疤。他抱着手臂，指甲无意识地掐着肘部，像是要把自己缩进无形的壳里。
“新同事叶知秋。”林清安言简意赅，“犯罪心理侧写专家。”
年轻人微微点头，目光迅速扫过全场又垂下，像是被过多视线烫到。许砚正要打招呼，却见叶知秋突然侧过左耳，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原来许砚的相机发出了细微的对焦声。
“他左耳高频听力受损。”温晴溪低声对众人道，“突发巨响会引发眩晕。”
话音刚落，角落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季怀谨“不小心”碰倒了金属废纸篓。叶知秋猛地后退半步，脸色瞬间苍白，右手下意识捂住左耳。
宋亦谦冷冷瞥了季怀谨一眼，后者笑嘻嘻举手：“测试一下嘛~”
“测试完了？”叶知秋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得像冰片，“下次可以直接问我，不必浪费公共资源。”他转向温晴溪，“需要我的完整医疗报告吗？包括第七肋骨陈旧性骨折和鼓膜三次修复记录。”
全场寂静。魏征在本子上写：「防御机制：预判性攻击」。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另一个身影。少年蹲在走廊阴影里，正用马克笔在墙上涂鸦。霓虹灯光掠过他手腕密密麻麻的旧伤，却衬得墙上的玫瑰格外妖异。
“那是徐屹川。”林清安揉着眉心，“美术学院送来‘协助调查’的...问题天才。”
徐屹川抬头，露出一张漂亮得近乎阴柔的脸，眼睛却空洞得像玻璃珠。“墙太白了。”他轻声说，笔尖划过墙面，“需要点红色才好看。”
何宴突然出声：“你在用血调色？” 徐屹川歪头一笑：“聪明。但只是老鼠血哦。”
闻景立刻把何宴往后拉——徐屹川脚边确实有只死老鼠，脖颈被精准割开。
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两人就撕开了所有人的预期。
碎尸案现场照片投屏时，叶知秋突然喊停：“第三张，垃圾桶阴影里有枚筹码。”放大后果然是赌场特制筹码，边缘刻着“欠债还钱”。
“凶手在模仿父亲。”叶知秋声音绷紧，“赌徒习惯性留记号...他下次会在现场留扑克牌。”
果然在下一个现场发现了黑桃A。但扑克牌被徐屹川先注意到了：“颜料不对。他在用赭石加钴蓝调色——美术学院淘汰的过期颜料，带霉味的。”
他凑近照片深吸气，仿佛能隔着屏幕闻到味道：“真可怜...只能用别人不要的东西。”
最惊悚的是结案那天。凶手跪地忏悔时，叶知秋突然问：“他打你妈妈时，先打左脸还是右脸？”
凶手脱口而出：“左脸！她说右脸要见客户...”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徐屹川则在审讯室画起了素描：“你分尸的手法好像解剖课哦...是不是在福利院跟老兽医学的？”凶手瞬间崩溃。
当晚，叶知秋在天台呕吐。徐屹川递来手帕——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玫瑰。
“你闻到了吧？”叶知秋哑声问，“那个地下室...和我家以前一样的霉味。”
徐屹川用笔尖戳着自己手腕旧伤：“嗯。还有血和漂白剂的味道...像我们孤儿院洗衣房。”
两个影子在月光下渐渐靠近。徐屹川突然说：“你助听器闪红光的时候，是在录音吗？”
叶知秋僵住。
“别怕。”少年轻轻笑，“我衬衫纽扣是摄像头...宋亦谦给的。”
他们同时转头，看见远处大楼闪光灯一晃——许砚正在偷拍。
“要合作吗？”徐屹川画出缠绕的荆棘将两人影子圈在一起，“你找赌鬼，我找孤儿...把那些人都变成艺术。”
叶知秋沉默良久，接过他的笔在荆棘中添上翅膀：“不。要变成...再也伤不了人的标本。”
月光照亮两人交握的手，伤痕与颜料相互晕染。
新的暗流在特案组涌动。而城市某间赌场里，有人正将带血的筹码推入牌桌：
“押双倍。赌那两个疯子...会不会先烧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