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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好好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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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惊蛰刚翻开数学书，第一眼就看到了夹在第一页的两个小方块。
纸折的小方块被夹在了第一页，所以路惊蛰才会一翻就翻到了。
看着两个熟悉的小方块，路惊蛰愣了一下。
他把两个小方块打开。
第一个。
——谢谢你帮我拿书啊。
——不客气，好好上课。
第二个。
——我早上翻墙的事，你告诉老师了吗？
——没有，好好上课。
……
夏末的字很好看，是教科书式的行楷。
不一样的两行字迹印在洁白的纸面上，一个嚣张，一个工整。
路惊蛰有点儿情绪复杂，前面那股子没由头的烦躁被奇妙的安抚了下去。
他把小方块丢进了抽屉里，也不创作了，掏出数学练习册开始磨磨蹭蹭地写题。
路惊蛰盯着一个选择题盯了十多分钟也没有盯出个所以然来。
又掏出数学书开始涂涂画画了。
路惊蛰喜欢画画，看着落下的线条在洁白的纸面上一点点地勾勒出一幅景，某个人，他的心能慢慢地平静下来。
画累了就掏出手机玩会儿植物大战僵尸，反正有充电宝在手，他有恃无恐，最后一排的位置也是天然掩护。
一节晚自习50分钟，他花了20多分钟被僵尸吃掉了脑子，又浪费了10多分钟看实际上他根本看不懂的函数题，剩下的时间都在新到手的书上涂涂画画。
下课铃响的时候，他刚好画完了一个小僵尸。
……
课间时间挺长的，郑泽宇和王傅就拉着路惊蛰去小卖部，说是带着他体验一下一中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当然，主要还是郑泽宇想要去买吃的，他同桌主打一个“自愿”陪伴。
郑泽宇去的时候还顺手一捞，把原本打算去操场跑步的顾昱也扯上了。
“走走走，大哥请你们去喝饮料！”郑泽宇像古代沉迷于美色的昏君一样左拥王小胖右抱顾昱，带着他们往小卖部走。
如果他有第三只手的话，路惊蛰也逃不过郑昏君的魔爪。
王小胖和顾昱倒是一脸泰然，显然是习惯了。
路惊蛰不想被他如此残忍地“拥抱”，退后他半步远地跟在后面。
……
一中的小卖部还挺大的，目测有两到三个教室那么大。
里面不仅有饮料，零食，学习用品，卖给住校生的生活用品，居然还有水果和小蛋糕之类的。
这会儿课间，小卖部的人挺多的，一眼望去生意爆棚。
路惊蛰没有跟人客气，拿了瓶王老吉，丢进了郑泽宇的篮子里。
然后他自己又去买了一个巧克力小蛋糕，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另外几人各拿了瓶饮料丢进了昏君的篮子里，也去挑其他的吃的了。
路惊蛰是最快从小卖部里出来的，课间人多，里面人挤人的让他很不舒服，拿了小蛋糕之后就直接结账去了。
他出来没多久，郑泽宇也出来了。
“路哥——”郑泽宇提着装着他心肝宝贝儿——辣条的袋子拖着声音站到了已经买好东西的路惊蛰边上。
“咋？”路惊蛰挑眉看了眼他，硬朗的面部线条被路灯镀了一层柔光。
“你买的啥啊？”
“这个，里面冷藏柜只剩下这一个了，看起来还挺好吃的。”路惊蛰举了举手里的小蛋糕。
郑泽宇眼睛一亮:“给我看看呗。”
“给。”路惊蛰把蛋糕放到了他手上。
“哇塞——这蛋糕看起来不错啊，一看就是新进的，之前都没有见过。”郑泽宇的眼睛更亮了。
他接过蛋糕，把蛋糕盒子打开了，深吸一口:“香啊……”
路惊蛰闻到了空中突然弥漫出来的香甜气味，右眼皮突如其来地跳了两下，视线移向了旁边。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闻蛋糕的人变成了吃蛋糕的人。
他那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巧克力小蛋糕被郑泽宇一口直接咬掉了三分之二。
“………………”
“我靠你大爷的！郑泽宇！！”
路惊蛰生动形象地为郑泽宇演示了一遍原地弹跳暴扣。
“路哥路哥！还有呢！”郑泽宇赶紧把手里剩下的蛋糕双手奉献给了路惊蛰还没有落下来的巴掌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的暴扣选手路惊蛰同学的巴掌没有刹住，直接呼在了那剩下的可怜小蛋糕上。
“………………”
郑泽宇咽了咽卡在喉咙的巧克力小蛋糕。
路惊蛰眉毛在狂风暴雨中开始跳起了踢踏舞。
他深吸一口气，差点把手里剩下的蛋糕盖他脸上，幸好王小胖及时买好东西出来拉住了他。
顾昱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他就买了两棒棒糖，也不知道这人买两糖咋花那么久。
棒棒糖被顾昱拿在手上，他一出来就看到疑似疯魔的三个人。
他皱眉看了眼还在嚼蛋糕的郑泽宇和被王小胖拉着才没有跳起来的路惊蛰，又瞄了一眼路惊蛰手上的可怜小蛋糕，轻叹一声把郑泽宇和路惊蛰之间拉了开来。
“路哥，消消气，明天让他赔你三个蛋糕。”顾昱不动声色地把郑泽宇挡在了自己身后。
“对啊对啊，明天给你三个！”郑泽宇躲在顾昱背后探了个脑袋出来。
路惊蛰瞪了他一眼:“我要五个！”
“好好好。”顾昱先一步替郑泽宇答应下来了。
路惊蛰看了这两人两秒，突然笑了一下，两个巴掌一合，完全不顾形象地把手里的小可怜残忍地揉碎了。
顾昱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
路过的学生三三两两，一边侧目看一边小声交流着。
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巧克力味儿。
“小胖，再给我两张纸。”路惊蛰蹲在地上，愤愤地把脸上的奶油用力擦掉。
郑泽宇脸上的奶油比他脸上的更多，现在脸上感觉黏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被意外扯进了战争的顾昱脸上也被沾了几点奶油。
王小胖看着面前蹲着的三个人，一阵头大，认命似的又去小卖部买了包湿纸巾。
“你接下来一个星期，一天三个蛋糕。”路惊蛰悠悠地对着旁边的郑泽宇说道。
郑泽宇“哦”了一声，心里不知道在蛐蛐什么，对着路惊蛰张牙舞爪地比了好几次中指。
眼看着就是杵到路惊蛰脑袋上了，顾昱及时把他拽了回来。
后者没心没肺地朝他笑了一下。
顾昱没什么表情，把他买的两个棒棒糖，一个原味的和一个柠檬味的，柠檬味的他自己拆了丢进嘴里吃了。
还有一个原味的，他拆了之后直接塞进了刚刚偷吃完蛋糕的郑泽宇嘴里，虽然被塞得有点粗暴，但是郑泽宇本人也笑嘻嘻的接受了。
王小胖这时候已经买好湿纸巾出来了，还多买了两盒蛋挞。
蛋糕大战三人组立马用湿纸巾擦干净了脸，
然后意气风发的和顶级奶妈-小胖一起吃起了蛋挞，一人一个，两盒刚刚好分完。
“小胖，我就知道你爱我～”郑泽宇把嘴里的糖拿了出来，从盒子里拿了一个蛋挞，直接一整个塞进了嘴里。
“这蛋挞还挺好吃的。”路惊蛰意外地说道。
“那肯定啊，小卖部的老板都是直接去外面的蛋糕店进的货嘞。”郑泽宇刚好把嘴里的蛋挞送进肚子里。
郑泽宇吃完蛋挞之后，就过去往王傅手里的袋子下爪子，直接拿出来了一包薯片。
顾昱拍了一下他为所欲为的爪子，把薯片抢了回来，又丢回了王小胖的袋子里。
“这是要带回去给体委和姗哥他们吃的。”王小胖默默地把袋子换了一边。
郑泽宇也没在意，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
几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胡进已经在后门堵着他们了。
那架势，一看就是熟人作案了。
他看到王小胖手里的袋子眼睛一亮，立马跑上去从里面拿了一包尖角脆。
“胖胖窝艾泥……”胡进一边吭哧吭哧地吃着尖角脆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林艳姗和沈佳欣比较矜持一点，等他们回了座位之后才开始瓜分。
在玩着游戏的乔安闻着味儿就拉着她同桌徐思榆过来了。
“小胖啊，姐简直太爱你了。”乔安把被郑泽宇一眼相中的那包薯片拿走了，撕开包装袋，往自己嘴里丢了一片薯片:“明天请你喝奶茶啊。”
王傅挠了挠脑袋，不太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他不太擅长和女孩子说话，能和乔安林艳姗她们交流自如，还是因为玩久了都比较熟悉。
“你这也太客气了，我可不管啊，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乔安用手指豪迈地指着一圈人:“请你们喝奶茶，都请！”
“新同学有什么忌口么？”乔安把薯片往路惊蛰那边递。
“没有，能喝就行。”路惊蛰拿了一片丢进了嘴里。
“那你们老样子？”
“哎呀，乔姐你都请客了，咱几个肯定不挑啊，明儿你随便买！给我单独加八十块钱的爱心串串就好啦。”郑泽宇谄媚地抢答，另外几人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嘶——”乔安往徐思榆身上靠，眯了眯眼睛:“阿榆，我总觉得郑泽宇有点欠揍。”
“我帮你。”徐思榆转了转手腕，威胁意味十足。
“诶诶诶，饶命啊——我嘴贱，别来真的啊！”郑泽宇吓得直接往王小胖身后躲。
“啧，这么怂啊。”路惊蛰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不是啊哥，她是真的惹不起啊……”
路惊蛰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像开关一样。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了，尤其是乔安，笑得最欢，还顺带着嘲讽了郑泽宇好几句。
郑泽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悲愤地把乔安剩下的薯片全部都吃完了。
……
高一七点钟开始上晚自习，两节50分钟的晚自习，中间一个20分钟的课间，上完晚自习之后，九点钟就放学了。
放学的时候，郑泽宇问路惊蛰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路惊蛰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顾昱是住校生，放学之后和他们说了声明天见就回宿舍去了。
胡进提着提前半个小时收拾好的书包站在后门等他们。
几个人的家虽然都不在同一个方向，但是可以一起出校门。
林艳姗和乔安一起走了，乔安也拉着徐思榆一起走了。
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都喜欢聚在一起，不管干什么。
四个人边走边聊，路惊蛰又从郑泽宇那里听到了很多八卦趣事。
到校门口之后，四个人互相道完再见之后就分开了。
……
夜晚的寒风划过，乔安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一边倒着走路，徐思榆就在她面前，听着她的絮絮叨叨 。
放学了，她们也要回家了，不过她们的方向不是校门口，而是去高二那边。
乔安有一个邻居姐姐在一中当老师，数学老师，在高二任职。
她上了高中之后，只要没有特殊情况，都是坐这位邻居的车回家的，不仅方便而且舒服。
所以每次放学后，乔安都会来高二这边。
高一没分科之前，她是自己一个人去高二教学楼的，分科后，她和徐思榆当上了同桌，然后她同桌自告奋勇要陪她一起走，就形成了现在的场景。
风窜进树叶里发出轻微的声响，朦胧的月光照着两个人的影子，徐思榆一直淡淡地笑着，看着乔安拽着书包带子蹦蹦跳跳地转圈圈，走路。
地面上的影子也跟着她一起有了生命。
……
没有值班的老师早就逃离了伤心之地，打下课铃之后，值班的老师也都走光光了。
现在的数学办公室，清冷得就剩下许星遥一个人还在笔记本面前爱岗敬业地备课。
爱岗敬业人士由于假期过于嗨皮，重返岗位第一天就惊天地泣鬼神地发现自己的备课进度比同组的人差了一个单元的课时。
“星遥姐！”
清脆的声音响起，许星遥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她揉了揉使用过度的眼睛，蓬松的卷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懒懒地应了一声。
“姐啊，你劳模吗？还在当牛马呢？”乔安拉着徐思榆一起走进了办公室，轻车熟路地拎着书包在许星遥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徐思榆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向许星遥问了个好:“许老师好。”
许星遥拍了一下乔安的脑袋:“能不能学学人家徐思榆啊你？见到我要叫老师！”
“哦——”乔安拉着徐思榆的手晃了晃:“姐，你别工作了，咱快点回家吧。”
许星遥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但凡年前年后没有拉着我非要去爬山我现在也不至于当劳模。”
乔安心虚地“嘿嘿”了两声。
许星遥“呵呵”回应，随后把弄好的课件保存，把笔记本给关了，拿上了放在一旁的通勤包。
“走了。”许星遥用包拍了拍乔安的后脑勺。
“来了来了。”乔安拉着徐思榆往办公室外走。
“思榆，要不要我送送你啊？”许星遥看了眼被乔安拉着的人问道。
“不用，谢谢许老师。”
“那你等一下早点回家哦。”乔安对着徐思榆眨了眨眼:“到家了告诉我。”
徐思榆笑了笑:“好。”
“那我们走啦，拜拜哦！”乔安松开了抓着徐思榆的手，拉着许星遥和她说了拜拜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站在乔安旁边的许星遥无奈地摇摇头，又一个巴掌扣在了乔安后脑勺:“好好走路！”
徐思榆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乔安的逐渐模糊的背影出神。
良久，有一阵风吹过，把手上残留的最后一点儿温度吹散了，她才像回魂般在虚空中抓了抓。
空气从她的指间散走。
……
“啊……到底要不要加呢？”
路惊蛰看着自己反反复复点开了五次的图片发呆。
屏幕上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看起来有点像英短。
指尖轻点一下屏幕，小猫被缩小界面切换成了一个个人主页。
名字很简单，一个字母，x。
个性签名没有，空间只展示最近半年的，路惊蛰看着空白一片的动态，很明显，最近半年这位x都十分高冷地没有发过动态。
半小时前。
路惊蛰躺在床上，先回复了姚晨的私信，然后把那个被他遗忘的纯情男高通过了。
“花果山修仙聚集地”在聊天，他刚好没什么事干，就在群里看着他们聊，偶尔插上一两句。
【郑泽宇:我靠啊，陈二把我今天上午想要飞出学校的事告诉我爸了，老头居然要我写5000字检讨！？？】
【郑泽宇:<老鼠大哭.GIF>】
【群主-乔安:？？？】
【群主-乔安:笑死我了，居然才5000字，郑喇叭是不是对你心软了哦。】
【群主-乔安:<懒羊羊大笑.GIF>】
【体委-胡进:@郑泽宇 碰上这种伤心事，哥们你明天请我们吃饭吧，我们可以围着你看着你写500字的。】
【体委-胡进:我绝对亲自帮你数字数，绝对不会多数一个字。】
【郑泽宇:……胡进你给我滚！！】
路惊蛰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在群里发了几句。
【路惊蛰:支持体委，我给你监工。】
【路惊蛰:到时候吃饭的时候带我一个哈。】
【群主-乔安:我也要！也带我一个！】
【学委-林艳姗:也带我一个。】
【同学a:带我一个！】
【郑泽宇:………………你们是土匪来的吗！？都给我滚一边去啊！！！】
【郑泽宇:@班长-夏末 班长啊！管管你班上的人啊！！】
路惊蛰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盯着那个“@班长-夏末”看了好几秒。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
路惊蛰又盯着那张英短看了五分钟，最后还是点了“发送好友申请”。
也不知道会不会通过。
万一不通过怎么办？
通过了他给发什么啊？
路惊蛰烦躁地把脑袋掉进了枕头里。
靠。
我有病吗？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纠结这个？？
烦躁的人泄愤似锤了一下无辜的枕头，从床头柜里面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打开短视频软件就开始刷起来了。
……
夏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题目思考着，手下压着好几张写满了的草稿纸，另外一边堆着几本书。
院子里的山茶花在风中沙沙作响，半开着的窗户漏了一丝风进来，夏末转了转手腕，继续边上网课边做题。
不上晚自习确实让他在学习上少了很多便利，但是对于他来说，比起在学校上晚自习，在家照顾爷爷更重要。
爷爷已经70多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他更希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爷爷。
每个月政府都会有补贴，支付爷爷的药钱是足够的。
还有林知安给他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应该超过10w了，支撑他和爷爷两个人的生活是完全够的。
但是那些钱他没怎么用过，大部分都是存起来了。
他不想用林知安的钱，爷爷就更加不想了，他们都知道，林知安给的钱，每一笔以不同的借口打过来的数字，都是他的愧疚。
他不能用林知安的钱。
林知安隔三差五给他发钱的事，他一直没敢告诉爷爷。
比起林知安带着愧疚的补偿，夏末更想要和林知安可以像朋友一样。
所以，他才会提出要给林知安的网店当模特，虽然林知安总是给他超出常理的工资，但是这样比他随便扯个理由给夏末发红包简直好太多了。
对两个人都好。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当模特的钱，他都是存一半到卡里，还有一半拿来当生活费。
除了当模特的钱，他还需要作为年级第一的奖学金。
这就是一中作为私立学校的好处了，不管是大考还是小考，都有奖学金，大考更多，小考更少，但有胜过无。
所以他需要保持他年级第一的成绩，然后搞学校的钱。
学校这种万恶之源，多捞点学校的钱总归是做善事的。
在爷爷睡下之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开始上网课了。
……
夏末一直学习到十二点半才停下。
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之后，他把本子，书分开按次序摆好，笔盖仔仔细细地盖上，摆进了笔筒里。
然后找出来了一把美工刀，把今天上午他撕掉了一页的本子拿了出来，把撕纸时留下的不规则边缘用美工刀划成了一条直线。
夏末满意地把本子和美工刀都放回了原位，把椅子推进老旧的木质书桌底下，退出网课页面，走到了半开的窗户前。
修长的手指把窗户推开，晚风趁机偷溜而过，吹起了少年的发丝。
他上网课的时候习惯开免打扰和静音，这样不会被打扰到。
所以睡觉之前也必须看看手机里有没有新消息之类的。
微信联系人不超过十个。
他一打开微信，就看到了林知安发的消息。
【小林哥:转账18000元】
【小林哥:这是今天上午的那几套衣服的工资，给我收下啊，不收我明天上你家告状去。】
夏末看着林知安发的消息叹了口气，把那18000的转账收下了。
他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人明明不敢过来还拿这个威胁自己。
【x:谢谢小林哥啊。】
【x:周末来吃个饭吧。】
对方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时间看消息，又或者是看到了不想回。
他把微信推送消息的那个小红点都清理了之后又换到了□□。
他的□□比微信热闹多了。
班级群里有一条@他的消息，他点进去看了看。
看到了郑泽宇的哀嚎后，手指动了动。
【班长-夏末:@郑泽宇 自求多福。】
……
路惊蛰正刷着一个搞笑视频乐得合不拢嘴，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了一条群消息。
——班长-夏末:@郑泽宇自……
路惊蛰立马点进班级群看了看，消失许久的人在一大堆聊天记录里翻到了艾特他自己的那一条。
惜字如金的回复了四个字——自求多福。
路惊蛰从床上坐了起来，怀里抱着枕头，点开自己的好友申请看了看，对方还没有通过。
靠，有时间回群消息没时间通过我啊？
怀里无辜的枕头被取下光荣得被二杀。
……
丝丝寒风窜进夏末的睡衣里，刚刚写完作业的时候他就把外套脱了放进了衣柜里，现在这会儿穿着个长袖睡衣站在窗户边上吹风看手机。
把群里的消息看完了之后，他又把一些无关紧要的私聊消息看了，该回复的就回复了，不是必要回复的他看看就完事了。
把消息这一列的小红点都点完了之后，他看着联系人那里多出来的一个红色的“1”沉默了一下。
点进去一看。
——来着“花果山修仙聚集地”的路惊蛰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夏末离屏幕隔着两三厘米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点了同意。
最后他又去清动态那一栏的小红点了。
随便看了两眼就关手机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