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叔的挽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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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黎琮醒来，彻底酒醒了。
完全回忆起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他看到了洛枝发来的消息，却不敢做出任何回复。
直到看到洛枝跟他说，她会离开别墅。
黎琮彻底失控了。
一时间心慌得难以自抑，恨不得立马回到别墅，把想要脱离他的洛枝给禁锢起来。
但他却又无法清醒地坦然面对洛枝。
前晚他落荒而逃，就把洛枝一个人落在了别墅里，不管她的任何情绪和反应，冷漠地想要切断所有无法掌控的源头。
可是他又渴望见到洛枝。
就只好在昨晚上的酒局里，多喝了几杯，装作不省人事的模样，以此顺利地回到了别墅。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潜意识对洛枝的渴求，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没了掌控力，对洛枝做了过分的事情。
尤其回想起洛枝满眼心痛地盯着他，眸光闪烁着水光，痛苦地逃走。
黎琮越发后悔自责，竟然又一次狠狠伤了洛枝的心。
他甚至一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心碎的少女。
纠结沉默许久，黎琮竭力压制住心内翻涌的情绪，才决定先装作若无其事。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洛枝留下来。
然后再慢慢地理顺这段失控的感情，给洛枝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怎么会不想要洛枝。
黎琮洗漱收拾好，直接去了楼下餐厅，等着洛枝一起下来用早餐。
他没像往常一样去健身房运动，来客厅来的过分早了。
保姆还在做最后的餐。
不过没多久，早餐准备完毕。
黎琮打发保姆先离开了别墅，一个人在餐厅里等洛枝过来。
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才有脚步声出现在楼梯口，又慢慢地走向餐厅。
黎琮出神的思绪瞬间回笼，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喉结下意识滚动着，泄露了他难得一见的紧张。
他垂着眸，一时不敢看向门口洛枝走来的方向。
而这脚步声快到餐厅时，突然就停住了。
黎琮快跳起来的心脏也不由得停跳一瞬，仿佛窒息般被狠狠攥紧。
他终于是忍不住抬起眼来，佯装沉静淡漠地看向了餐厅门外站着的纤瘦少女。
她脸色分外憔悴苍白，眼底是淡淡的青黑，眼珠里也有红血丝，显然一夜没休息好。
这般模样的洛枝更是多了几分脆弱和破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随风散去一样。
黎琮瞳孔瞬间缩紧了。
心底霎时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挤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立马走过去，轻轻将少女拥入怀中，轻柔地安抚。
洛枝听到小叔下楼的动静，以为对方会快速离开别墅，避开与她尴尬地见面。
她也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下楼来。
没想到小叔竟然还在别墅里，在餐厅里坐着，似乎专门等她过来。
他这般淡定沉静的模样，就仿佛没有经历过昨晚的那些事情一般。
有一股无知无畏的冷漠无情。
洛枝只觉得脖颈处的吻痕更痒了，下意识应激得散发出细微的刺痛。
昨晚小叔靠近她、亲吻她的画面又历历在目。
仿佛才刚刚发生。
鼻尖还能清晰地闻到小叔混杂了酒气的淡淡古龙水香。
洛枝注视着餐桌前的小叔，目光越发复杂，又忍不住闪烁起晶莹的水光。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咽喉，逃避的心思让她想立刻转身离开。
然而这么做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是显得她在小叔面前是那么地脆弱无力，也毫无体面。
洛枝拼命忍着转身的冲动，微微垂下眸，掐紧了指尖。
给自己洗脑了片刻，她才做到同样若无其事地走进餐厅里去，在摆放着另一份早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叔就坐在她的旁边，存在感如此强烈。
洛枝却是不敢去看他，也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她怕一出声，都是满腔的委屈，连话也说不明白。
只是又一次地在自己面前揭露伤口，告诉自己在暗恋小叔的这件事情上如何失败。
洛枝垂着头，沉静乖巧地坐在那儿，等着小叔先动筷。
而黎琮在近距离看清洛枝，尤其在看到她衣领遮掩下若影若现的创可贴，心神瞬间就乱了。
一下子就把他的理智碾碎，将他拉扯进了昨晚对洛枝的放肆和暧昧里。
黎琮看一眼都觉得刺痛，心中越发懊悔自责。
他甚至逃避地微微撇开了眼神，不敢再去看洛枝。
所谓的若无其事，只是没有见到洛枝前的一纸空谈。
他突然就沉默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洛枝也不说话。
两人坐在餐桌上，就像两尊没有交流的石膏像。
洛枝心疼得似乎有些麻木，下意识放空自己，不再去关注一旁的小叔。
她平时就话少，这般沉寂的氛围于她来说，似乎也无关痛痒。
最后是黎琮先沉不住气。
“对不起，昨晚…是我唐突了。”他开口道歉。
目光终于又落在洛枝身上，看着她苍白憔悴的侧脸。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想伸手抚摸上这如羊脂玉般光滑的面颊，轻轻爱抚着，去怜惜她。
但他只是目光越发深沉幽暗，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等待着洛枝的反应。
小叔的这句道歉却是重重敲在洛枝心口，让她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小叔是在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吗？
洛枝有一瞬间，只觉得出现了幻觉。
但这就是事实。
只是道歉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两人之间的症结所在，根本就不是昨晚所谓的唐突。
洛枝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叔。
对于这个喜欢了五六年的男人，已经充满了强烈的逃避的渴望。
而小叔的这句道歉，更是让她充满惶恐。
也越发琢磨不透小叔的心思。
是道歉之后接纳她，还是借此又切断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彻底把距离拉远？
但无论是那一个，似乎都让她不敢多加思考。
只要一想，就会痛彻心扉。
悲伤如影随形。
洛枝紧张慌乱地攥紧掌心，垂着头，一时间没说话。
过了两三秒，才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小叔一个答复。
只是她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维持着老样子，少说少错。
黎琮却是因为洛枝的沉默感到心急起来。
直觉告诉他，少女似乎正在一点点推开他。
这像是他的报应一样。
“枝枝。”他忍不住喊。
洛枝却像是被惊吓了的小鼠一样，突然凝固住，愣愣地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黎琮见状却是越发心痛。
“我……”他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
似乎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他看洛枝的目光越发复杂，视线描摹着她的每一寸，从发丝到脸庞再到鼻梁又到眼睛，想要把她的每一部分都深深印在脑海里。
“别走，好吗？”他最终开口，挽留少女留下来。
黎琮也充满紧张忐忑的情绪，生怕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惹恼洛枝，更加伤害到她。
听到这话，洛枝有些不可思议，小叔竟然在开口挽留她。
她一时愣神住。
然而下一刻，却是又听小叔说道：“我答应了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让你伤心，是我的失误。”
话音落，洛枝刚起伏起来的情绪瞬间又跌回了谷底。
一方面是觉得小叔是因为妈妈的缘故，才会开口让她留下来。
另一方面，却也是又一次提醒着她，她跟小叔之间到底是一份怎样不.伦的感情。
洛枝觉得跟小叔彻底挑破暧昧的关系之后，自己似乎也成长了一些。
在此之前，她想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接近小叔，渴求小叔，更想彻底得到他，成为他身下的女人。
哪怕失败也无所谓。
但事情真的发生，她才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结果的成败。
也越发在意起了跟小叔在一起的后果。
无外乎小叔会拒绝她的献身。
身为比她年长十岁的成年男人，小叔比她思虑的更加周全。
或许比她还要更加忐忑这份见不得光的关系。
洛枝突然就有一点点释然了。
她也顾忌起来，若真的跟小叔搅和在一起，妈妈在黎家的位置会变得很尴尬，未出生的妹妹也可能会被黎家人不喜欢。
而妈妈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她不能做那个破坏美好现状的刽子手。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把一切都弄得糟糕无比。
洛枝沉默了许久，才嗯了一声，回复小叔。
“我知道了。”她平静地小声开口，显得懂事而又有分寸。
黎琮却是瞬间心脏一痛。
洛枝这样的反应，又再次出乎他的掌控。
他宁愿洛枝跟他耍性子闹一闹，也好过她如此平静淡然地应付他。
就好像已经把他置身事外，不再向他敞开心扉。
“枝枝……”他声音越发哑了，轻唤她。
洛枝攥了攥指尖，也嗯了一声，回应他。
她就沉默地垂着头，乖乖巧巧的小小一只。
黎琮看着她的目光却是越发沉重。
最后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探向了洛枝的衣领，落在了那枚被创可贴遮掩的吻痕上。
被小叔突然触碰，洛枝瞬间就僵住了身体，满是不可思议。
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出神一般地盯着桌面，假装无视小叔的所作所为。
也拼命洗脑自己，不要再受小叔的影响。
然而到底还是有些许事与愿违。
身体有自己的选择，已经因为小叔的触碰，细微地战栗起来。
贴着创可贴的吻痕越发疼痒难耐，一簇一簇地拱着心火，要把她竭力压制的欲望又勾引出来。
洛枝忍不住咬紧了牙，竭力忍住不受控的生理反应。
苍白憔悴的脸色因此晕染出一层薄红，好像桃花研磨而成的胭脂，细碎地洒落在羊脂玉的肌肤上。
无意识地展露出少女的羞涩美好。
黎琮指腹眷恋地摩挲着创可贴，一遍一遍地按压下去，去触碰那枚吻痕，还有洛枝脖颈处跳动的脉搏。
他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洛枝的所有反应。
看着她因为紧张羞涩泛红起来的面颊，心里却是又复杂又兴奋。
也忍不住展露更多对少女的侵略和掠夺。
不允许她真的逃离。
“原谅小叔，好吗？”他语气沉重地开口，毫不掩饰其中沉甸甸的情绪，却也故意诱哄她，“一切都太突然，能不能给小叔一点时间？”
听到这番话，洛枝瞬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完全没想到，一向天之骄子的小叔竟然会放低姿态，在祈求她的原谅。
甚至在跟她请求一些缓冲的时间。
她下意识抬起眸来，想看看现在小叔是一番怎样的表情。
不期然地，又望进了那双深邃幽暗犹如深潭的眼眸，只看得见其中的复杂，依旧猜测不透小叔的任何心思。
洛枝一时间没了动作，只是怔怔地注视着小叔，也忘记了躲开小叔正摩挲着她脖子上吻痕的动作。
她也目光变得复杂，试图去确认，这是不是小叔真实的心思。
其实小叔也是愿意跟她在一起的？
只是迫于世俗的种种考量，让他产生了会让她心痛的犹豫和拒绝。
事实上，这些存在的问题她在接近小叔之前，就思考过无数遍。
也以此来告诫自己，得之我幸，失之不损。
但她对小叔的渴望还是随着她跟小叔越走越近的状态，一点点腐蚀了她的理智。
让她过于哀怨于本来就失败大于成功的结果。
洛枝一时间感到悲哀无比。
只觉得喜欢和爱真的会蒙蔽一个人的心智。
事实上，她不顾一切地跟小叔袒露心思，戳破两人之间暧昧的窗户纸，也只是在给小叔增添麻烦。
这份感情本质就是负担。
想到这些，洛枝渐渐地就冷静了下来，也一点点痛苦地逼迫自己，跟小叔之间拉开距离。
她伸出手去，轻颤着按住了脖颈上还在轻柔抚弄的指尖，偏过头去，推开了。
她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但行动似乎已经给了黎琮答案。
就这么被洛枝推开，还没有得到对方任何一句应答，黎琮有一瞬间的愣然。
随着洛枝放开他的手，他也彻底明白了洛枝的态度。
现在换做洛枝明确地拒绝他。
完全没有进入他诱哄的圈套。
“枝枝，这就是你的答案？”过了好几秒，黎琮才开口。
洛枝将头扭朝一边，不去看小叔的任何反应，闻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黎琮听到这个音节，却是心口顿时一滞，瞬间沉默了。
心头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来回翻滚搅动，扰得他痛不欲生。
他似乎也体会到了前天晚上在浴室里，他冷酷无情地拒绝洛枝的痛苦。
然而此时此刻，黎琮却是不敢追问一句为什么，更是不敢去逼迫洛枝。
在这段暧昧关系里，是他先推开的洛枝，把本来就胆小谨慎的花栗鼠彻底逼回了洞穴。
他更加目光深沉地盯着洛枝，其实还是在奢想着，洛枝会突然改变主意。
然而洛枝只是沉默地垂着头，安静又乖巧地盯着桌面，似乎说什么她都会给予应答，却从不会放在心上。
黎琮突然就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对洛枝彻底地束手无策。
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跟洛枝之间的关系。
明明靠近之后那么渴求，纵容自己与她滋生暧昧，一点一点地拉近跟她之间的距离。
但最终，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黎琮心痛难忍，顿时间没了用餐的心思，也不想再跟洛枝处在同一个空间增加她的心理负担，便直接起身，沉默深重地离开了餐厅。
听着小叔起身离开的动静，洛枝这时才敢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那一点点走远的高大背影。
她眼眶越发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她下意识地也站起了身，潜意识想跟上去。
但最终还是立在了原地。
遥望门外沉默地愣怔着。
黎琮回了一趟房间，换了一身行头，很快又回了楼下。
他走在客厅，目光不由地朝餐厅看去，洛枝还依旧坐在那里，看起来也没有动任何餐点。
纤瘦的身影仿佛要缩作一团，可怜而又悲伤，最大程度地刺激着人的怜悯。
但黎琮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复杂的目光，没跟洛枝说什么，径自往门外走去，离开了别墅。
在他转回头离开的瞬间，洛枝抬头看了过来。
就这么目光隐痛地注视着他，直到人消失在视线里。
小叔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疏离的模样，也是他最开始对待她的态度。
一切终究是回到了原点。
洛枝没有胃口用早餐，草草收拾桌上的残局，又回了房间里去。
不想这一天一夜，小叔又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别墅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就好像被困在笼中孤零零的鸟雀，失去了向往天空和同伴的自由。
洛枝伤心得身心疲惫，这夜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也一觉睡到了可以查高考成绩的早晨。
不过查成绩之前，洛枝先看到了几个小时前黎以棠发来的消息。
他正准备回国，给了洛枝航班号和飞机落地的时间，命令洛枝必须去机场接他。
看到这条消息，洛枝还有些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
也由内而外地生出一股气愤和厌烦。
只觉得黎以棠里里外外都是麻烦。
明明黎家有那么多拿着工资专门替主家服务的工作人员可以供他驱使，却偏偏要来欺负她。
给她制造本来不必有的麻烦。
可是在此时此刻，如此关键的时间点，她还是依旧要忍。
洛枝暂时没有了查高考成绩的心思。
仿佛热搜遍地成千上万人心潮澎湃的日子，跟她距离遥远。
洛枝收拾一番，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别墅前往机场。
也没有发消息告诉小叔这件事。
黎琮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洛枝离开别墅的事情。
知道她去往机场，瞬间就联想到了她要去做什么事情。
黎以棠回国了，洛枝这是去接机。
一时间，汹涌的嫉妒像野草一般野蛮生长，让他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洛枝身旁，把她拉回来。
再也去不了黎以棠面前。
洛枝坐在出租车上，失神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突然心血来潮，用手机查了一下成绩。
出乎意料地，竟然挤进了查询网站，一下子刷新了期待已久的成绩。
洛枝都有些愣怔，盯着显示出的成绩满眼不可思议。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过神来。
倒也是个好成绩，能上A大。
洛枝呆呆地眨了眨眼，消化这个事实，下意识地就勾起嘴角笑了。
经历诸多痛苦的这短短一段时间里，总算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连去给黎以棠接机也没那么讨厌了。
洛枝到达机场，去了黎以棠指定的位置等他。
她时间算的也是刚刚好，到了机场没等多久，飞机就降落了。
洛枝赶紧打起精神来，准备着应付黎以棠这个难搞的家伙。
然而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半个小时，竟是不见黎以棠的身影。
洛枝不由蹙了蹙眉，默了默，还是给黎以棠发了消息过去询问，问他什么时候来她等待的地方。
然而消息发出去几分钟，都是石沉大海。
连“对方正在输入中”都没有出现。
见状洛枝不由得警惕起来，心头开始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就这样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黎以棠还是没出现。
洛枝不得不承认，她又被黎以棠放鸽子了。
洛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无奈还是该感叹果然如此。
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查到高考分数的那一丝喜悦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洛枝准备着离开。
然而这时候，却也收到了黎以棠回复过来的微信。
对方难得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黎以棠临时改了行程，坐了另一班飞机，忘了告诉她，还提前半小时到，跟朋友一道直接回了黎家。
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洛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只觉得黎以棠越发讨厌了。
很快黎以棠又有消息发了过来。
黎以棠：【你直接回家里，速度快点】
看到这话，洛枝顿时无语地笑了。
黎以棠对放她鸽子的事情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命令她，催促她。
但这不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习惯了。
洛枝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简短地回了个好，便离开了机场。
车子直奔黎家的宅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叔的挽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