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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墨迟需要做三件事。
      而这三件事他有一个共同的要求——每一个人,他都要单独见。
      第一件事,就是单独见精油。
      “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非得说他有什么野心,那就是被墨沉挑起的胜负欲。”墨迟说,“搞定他不难,但只有我能说动他,因为我是墨沉的弟弟。”

      墨迟单枪匹马地敲开精油的门,是精油万万没有想到的。
      精油和墨迟私下接触很少,早些时候墨迟还住在墨沉那里时偶尔碰到,后来和老郡长搭上线又离开浊岗,他就几乎没再交集。他自己对这人没什么看法,但听墨沉评价过。在墨沉的判断里,墨迟表里不一,看着像是简单纯粹的样子,可花花肠子比谁都多,“要不然怎么愿意去西岗。”
      精油对此不做判断。他自认阶位太低,够不着的东西他不做判断。
      墨迟没有去他的场子,相反,他直接找到了精油的住宅。
      精油住在与公寓区对角线的巡岗区,那之前是用做安置老兵的地方。在浊岗成为雾枭的附属之前,许多浊岗国官方巡岗员退下之后就盘踞在这里,而焊火帮便多是由这些旧部后代组成。似乎从这个角度来说,与组建黑渣帮的浊岗平民也有些敌对的根基。
      精油像是不相信墨迟就那么出入自由地来了,开了门没让他进,还探头出去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后,才将信将疑地把墨迟让进了门。
      一进门,墨迟就知道自己没来错地方——和自己被关在展浔的公寓一样,那崽子也被关在精油的眼皮下。
      精油的屋子很乱,看得出有不少昂贵的摆设,只是那些摆设到处堆砌,像是杂货街的仓库。厅堂一个巨型的玻璃桌,上面到处是碎屑,面包渣,酒瓶子和烟屁股,间或居然还夹杂着几枚子弹,弹匣和手枪拆开来丢在一旁。
      面包碎屑间有个水碗,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料想是想给那崽子喂东西吃的水。精油定是连宠物也没养过,竟真把那崽子当动物饲喂。
      墨迟朝着紧闭的厨房门看了一眼,直截了当地说——“我来接阿泉。”
      或许是墨迟完全没按照套路出牌,搞得精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按照精油之前的考虑,他们肯定得僵持一段,然后他拍下揍那崽子的视频加码要挟,逼得展浔无计可施了,再全副武装带人来到荒郊野外,接着两军对峙,墨迟向着焊火帮走来,焊火帮才把那动物丢过去。
      这套下来完全符合剧本要求,甚至他都想好怎么领着被黑渣帮折磨了一轮的墨迟到他哥哥跟前接受升职加薪的表扬了。
      但没有,啥戏份也没有,墨迟只有光杆司令一个站在他跟前,而看似连受刑的痕迹也没留下。
      精油摸出手机,在不知道怎么判断时他采取最有用的措施——打电话给墨沉。
      墨迟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精油看向了他。
      他原本以为墨迟是想解释为什么不能告诉墨沉,可墨迟却话锋一转,却说——“你老是做自讨苦吃的事,你又让我哥怎么爱你。”
      “你什么意思?”精油皱起了眉。不要说墨迟了,就算是他的亲信,甚至是当初的斯文,也不敢妄加评论他和墨沉的纠葛。有的东西碰了就会炸,就像那崽子于阿柴一样。
      墨迟说要是鸽派的庆功宴还没结束,阿柴就带人杀到你跟前——“你觉得我哥会怎么想。要是我没猜错,绑这崽子可完全不是我哥的意思。”
      不得不说,墨迟点到了精油最担忧的地方。
      是,他绑黑渣,绑展浔,绑滚仔,菠萝,阿改,甚至绑阿柴本身,或许都不会引起那么大的动乱。但阿柴光脚不怕穿鞋,把他逼急了甚至能放火少了□□。可这不是没机会绑别人,而摆在眼前的赶巧了就是这崽子。
      精油是冲动了,但或许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下手。毕竟——“你太想得到我哥的青睐了。”
      精油紧了紧牙关,喉结上下滚动着。
      “所以你该感谢我,”墨迟说,“这会来的是我,而不是阿柴。”

      精油握住手机的力量渐渐收回,墨迟便放开了他。或许是不想话题太逼仄,墨迟没继续游说,而是扫视了一圈,问,有没有烟。
      精油也得了片刻的喘息,从兜里拿出烟丢给他。
      烟雾在两人之间袅娜,而在烟雾里,能听到链条的挪动和轻微的刮擦。
      墨迟也忐忑,他不仅说服了展浔给他机会,甚至是立下保证书才劝下枪满上膛的阿柴。之前等不到滚仔消息的阿柴已经按捺不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而墨迟只要稍微晚到一会,阿柴就能上当天的新闻了。
      墨迟只能对阿柴说,精油一定不敢伤那崽子,精油不精明,但□□谁不知道你能为那崽子杀人放火,你让我去,你就多等我一会,我把崽子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阿柴的怒火烧在双眼。这几天的煎熬让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甚至觉得只要让他知道了到底是谁对崽子下手,哪怕对方是黑渣帮的人,只要崽子受到了伤害,那他连黑渣帮也不放过。
      墨迟让他别说了,“你就在这等我,要是天黑之前我没把崽子带回来,你连我一起干掉都行。”
      也就是这句话,让阿柴才勉强放下了枪。
      当下桌上的凌乱和拖拽的声音不由得让墨迟打鼓,只能期许精油没胆子真的伤害或糟蹋那崽子。
      “你让那崽子离开,之后我会露面,”墨迟说,“你可以揽功说这是你做的交易,我也会在我哥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但,这不是我来的唯一目的。
      “我来的目的是想问问你,要是我有办法让我哥彻底为你所有,”墨迟顿了顿,问,“你愿不愿意与我合作呢?”
      精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觉得这像是一句玩笑话,搞得他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然而墨迟的下一句却赤裸得让精油目瞪口呆——“让墨沉变为一个被剥掉了官位和身份,仅仅为你所有为你所用的……怎么描述呢,哦,对,焊火帮阿大的男宠——你觉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就是精油藏着的最无耻最肮脏的想法。
      只不过精油不敢说,但墨迟帮他说了出来。

      当墨迟见到崽子的刹那,他自己也动了些恻隐。
      那崽子套着项圈,蜷缩在浴室的角落。他没有穿衣服,身上有被殴打的青紫。或许是太想挣脱了,手脚都给刮擦破皮,污渍搞得瓷砖斑斑驳驳。
      他不认识墨迟,只知道这些人都是来伤害他。所以他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目光全是恐惧和戒备。
      “你对他做过什么。”墨迟没有贸然靠近,而是杵在门口问精油。
      精油说我做了什么你都看到了,要是不揍他几顿,这项圈还戴不上。
      “我问的不是这个。”墨迟知道阿柴也会打他,但除了拳打脚踢之外的伤害,有的事情只要做了,阿柴就不可能被说服。
      精油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他好气又好笑地说没有,你要不要扒开他腿检查一下,“我还没这么不挑。”
      精油这话自己说得也虚,他不是没动过心思。
      他本来让手下把崽子转移到他这的时候,崽子已经不挣扎了。或许是挣扎了就挨打,本能便让他学会了乖顺。以至于丢进屋里后,他只是乖乖地坐着,手脚给绑得都是血痕,时不时还委屈地掉几滴眼泪。
      精油不打算搭理他,自顾自地开酒喝酒,顺便等着展浔交换人质的消息。
      可或许是喝多了,又或许是他这段日子没处宣泄欲望,再或者是墨沉的冷淡让他愤懑又愤怒,当他踢掉了一个酒瓶的时候,那崽子趴在一旁,帮他把瓶子立起来放回脚边。而后他像是调戏一样,又丢出一个酒瓶,谁知道那崽子受过什么训练,用绑着的双手够一够,居然又摆回精油跟前。
      精油来了劲,他拿起桌上的一条面包丢在地上,没想到那崽子竟爬过来,就着他脚边啃食。
      于是他又丢了一条,再丢一条,那崽子便一条一条干面包地趴着捡来吃,直到他丢在自己的□□地板上,崽子也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趴到他的膝盖之间。
      虽然双手双脚被绑着,只能一点一点地挪,但等到吃完了面包屑,就握着精油的膝盖直起身子。他看了看桌上的水,又看了看精油。
      不得不说,这样的刺激让他有些理解那崽子到底对阿柴有什么样的吸引力了。
      精油给了他水,放在地上,看着崽子舔舐着碗里的水,他便再克制不住,从身后摁住崽子的肩膀。
      他以为那崽子什么都不懂,又或者他即便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也习惯了阿柴这么对他。所以他不会抵抗,他吃得那么入迷,对他来说食物和水才是他的宝贝。
      但精油想简单了。
      就在精油想要扯开他裤子的刹那,那崽子猛地往前一趴,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接着一个劲地往后挪。但欲望起来的精油又怎么会放过他,于是几步上前抓住崽子的脚又把他拖回。
      整个过程里,崽子给扒了个干净。他又哭又喊,歇斯底里地挣扎着。甚至桌上的瓶子掉下来摔碎,他也管不了地上的碎片,只一个劲地挪着逃。
      碎片嵌进他的皮肤里,让他哭得更狠了。
      他狼狈至极,甚至精油停手了,他还在碎片上挪着向逃离精油的方向挪。
      不得已,精油才又给他上了项圈,把他固定在浴室。这番折腾下来,精油酒劲全消,□□也一扫而光。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没真正对崽子做那事,只不过他去繁就简仅说了结果而已——但还好,墨迟没有继续追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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