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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点滴滴 ...
江晏站在原地,目光扫过昏迷不醒、腹部血流如注的张谭肆,又落回那两滩正在逐渐消散的黑色灰烬上。
战斗结束得太快,太干净。
恶灵头颅的断面异常平整,显然是极其锋利且灌注了特殊力量的冷兵器所致,而且都是一击毙命,效率高得惊人。
他快速在脑中过滤着已知的、有能力在现实世界如此干净利落解决恶灵的人物,却一时无法将任何人与眼前这场景确切对应。
“啧。”他几不可闻地咂了下舌,压下心头的疑虑,迅速回到张谭肆身边。
那腹部的创口触目惊心,鲜血仍在汩汩涌出,染红了大片草坪。
张谭肆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晏抬起手,指尖微动,一缕极淡的银芒试图凝聚——那是他在“Nature”中运用治疗能力的习惯起手式。
然而,指尖的能量只是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便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带来一阵无力的空虚感。
他怔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又忘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拥有S级评定、可以一定程度上突破规则屏障、在现实世界有限度使用能力的人了。
现在的他,等级评定越来越低,剥离了那些超凡的力量,本质上与街上行走的普通人并无不同,甚至……可能更虚弱一些。
现实的壁垒,坚不可摧。
他不再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涨工资,来不来?”江晏开门见山,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传来郁苍南毫不犹豫、甚至带着点兴奋的声音:“来!”
下一秒,江晏身旁的空气微微扭曲,如同水波荡漾,郁苍南的身影凭空显现。
他依旧是那副略带慵懒的样子,但眼神锐利,显然随时待命。
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肩膀上,赫然站着一只圆滚滚、正好奇打量着四周的狸花猫——团圆。
江晏的视线落在小猫身上,眉头微蹙:“怎么把团圆带过来了?”
他知道这只猫对郁苍南的意义,通常不会轻易带它参与这种带有风险的外勤。
郁苍南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肩膀上的团圆抱下来,不由分说地塞进江晏怀里,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宠溺:“没办法,这小祖宗分离焦虑越来越严重了,一会儿见不到我就嗷嗷叫,能把房子掀了。我一个人走了,留它在苍南山,它能把自己伤心死,顺便拆家。”
团圆被塞到江晏怀里,似乎有些不习惯,扭动了一下,但闻到熟悉的气息,最终还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江晏抱着这团温暖柔软的小东西,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接受了,一只手有些生疏地抚摸着团圆的脊背。
小猫的温热和柔软,与他此刻所处的冰冷危机场景格格不入。
郁苍南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地上昏迷的张谭肆,看清他的惨状后,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熟稔的调侃:“怎么又是他?这次的任务是——救他?还是做掉他?”
他说话间,已经蹲下身,开始检查张谭肆腹部的伤口。
江晏一边摸着怀里发出舒服呼噜声的团圆,一边淡淡吩咐:“救吧。再磨蹭一会儿,他这点血都快流干了,你想救也来不及了。”
郁苍南轻笑一声,不再多言。
他伸出手,掌心悬浮在张谭肆腹部那狰狞的血洞上方,并未直接接触。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口中低吟出一个简短的词:“回溯。”
随着他的话音,一股柔和而充满生机的翠绿色光芒自他掌心流淌而出,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注入张谭肆的伤口。
那光芒所过之处,仿佛时光倒流,破裂的血管、撕裂的肌肉、受损的内脏……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生长、弥合!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那原本血流不止、足以致命的巨大创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如初。
只留下新生的、颜色略浅的皮肤,证明那里曾受过重创。
张谭肆原本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只是依旧处于深度昏迷的自我修复状态。
郁苍南收回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这“回溯”能力对他消耗不小。
他甩了甩手,笑着看向江晏,问道:“怎么说,老板?这次把这麻烦精放哪儿啊?给他塞回他自己家吗?估计他家保姆得吓晕过去。”
江晏几乎没有思考,直接下令:“苍南山。放你那。”
郁苍南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垮着脸嘟囔道:“老板!苍南山当初还是你划给我的清净地儿呢!怎么次次都让这些外人往那儿塞啊?我还记得你上回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那个……对,就那个眼神疯疯癫癫的家伙!他在我那儿发神经,差点没把我好不容易收集的几件古符文藏品全给砸了!那可都是钱啊!”
江晏抱着团圆,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地反问:“那人现在还在吗?”
郁苍南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不……不在了啊!”
“那不就行了。”江晏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人都不在了,你还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况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昏迷的张谭肆身上,眼神深邃,“我需要他体内的……风核。放在别处,我不放心。”
郁苍南看着江晏那不容置疑的表情,知道再争辩也无用,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弯下腰,有些费力地将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张谭肆背了起来,掂量了一下,忍不住又吐槽:“哟,我们小张这是被人虐待了还是怎么着?看着个子挺高,怎么这么轻?跟片纸似的。”
他抱怨着,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张谭肆不会滑下去。
江晏没有接话,只是抱着团圆,示意郁苍南可以走了。
郁苍南再次发动了某种空间传送能力,两人的身影,连同昏迷的张谭肆和江晏怀里的猫,一同模糊、扭曲,随即消失在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而诡异战斗的草坪上。
……
程瑾义和沈怀南从陈平安的出租屋离开后,并未返回喧嚣的市区,而是直接传送回了位于城市远郊、一处隐蔽在山林中的现代化基地。
这里是怀岭公会在现实世界的一个重要据点,安保严密,设施先进。
一回到基地,沈怀南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把自己重重摔进客厅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里,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平板,手指飞快地滑动,浏览起“Nature”的官方论谈和几个大型玩家社区。
果然,不出所料,整个论谈几乎被同一个话题刷屏——“恶灵现身!”
各种帖子标题耸动,猜测纷纭。
有人认为这是某个高难度副本出现了严重BUG,导致怪物模型泄露到了公共区域;也有人怀疑是某些掌握了禁忌能力的玩家在进行危险的实验,引发了空间紊乱;更有甚者,开始散布“世界末日”、“主神抛弃玩家”之类的恐慌言论。
但只有站在“Nature”权力和知识金字塔顶端的极少数人,比如程瑾义和沈怀南,才清楚地知道真相——这一切的异动,根源在于被封印的路西法,其力量正在松动。
“Nature”世界,本质上是某个更高维度的“主神”创造的一片赐福与试炼之地。
然而,因为当年路西法的叛乱与干预,神位崩坏,神格碎片四散,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种子,选中了一批特定的玩家。
这些被选中的玩家,会逐渐继承对应神格的部分能力、知识,甚至……零星的记忆碎片。
因此,路西法封印松动这种足以动摇“Nature”根基的大事,在高层圈子里并非绝密。
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封锁消息。
因为他们深知,“神格”之事一旦彻底公开,必然会在玩家群体中引发前所未有的、基于力量获取不公平的阶级对立与血腥屠杀!
谁不想成为下一个“神”呢?
届时,现有的秩序将彻底崩溃。
沈怀南快速浏览着那些无知的猜测,撇了撇嘴,将平板扔到一边,看向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正闭目揉着太阳穴的程瑾义:“哥,江晏那边……按时间算,他的‘那个’也差不多该到极限了吧?我们要不要……去找他‘聊聊’?”
程瑾义缓缓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静的权衡:“不了。”他声音低沉,“江晏的能力流失速度比我们预想的可能更快。这种情况下,他必定会待在郁苍南那个家伙。郁苍南……太过敏锐,而且对江晏忠心耿耿,是个棘手的角色。在没有绝对把握,或者江晏主动寻求合作之前,贸然接触,容易弄巧成拙,小心为上。”
沈怀南闻言,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凑近程瑾义,眼睛亮晶晶地问:“那……现在是不是没什么要紧事需要立刻处理了?”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程瑾义被他问得怔了一下,看着沈怀南那副样子,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堆积如山的公会事务和现实公司的文件固然重要,但……
见他点头,沈怀南立刻欢呼一声,跳起来,不由分说地拉住程瑾义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朝着基地深处的私人观影室拖去。
“你每天都那么忙!处理完公会的破事儿还要处理你那破公司的文件!明明说好了每周五晚上雷打不动陪我看一场电影的!这都鸽了我快一个月了!”沈怀南的语气里带着委屈和不容拒绝的坚持。
程瑾义被他拉着,看着沈怀南的后脑勺,无奈地叹了口气。
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带来的精神疲惫,让他眼底有着明显的淡青色阴影。
他虽然感到疲惫,但看着沈怀南难得如此坚持,最终还是心软,妥协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观影室的灯光暗下,巨大的荧幕亮起。
沈怀南熟练地选好了片子——又是那部他们看过无数遍的《宇宙探索编辑部》。一部带着荒诞色彩与哲学思辨的科幻文艺片。
沈怀南每次看这部电影都显得特别激动,会跟着里面的台词念念有词,或者为某个荒诞又带着悲凉浪漫的镜头拍手叫好。
而程瑾义则恰恰相反,他对这种节奏缓慢、意识流强的片子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几乎看一次睡一次。
这部片子对他而言,确实有些……无聊。
果然,电影播放了不到半小时,程瑾义靠在舒适的按摩椅里,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又一次睡着了。
沈怀南正激动地想要和他讨论剧情,一转头,就看到程瑾义歪着头,紧闭双眼,睡得正沉。
荧幕闪烁的光影在他疲惫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沈怀南看着他眼下那抹无法忽视的青黑,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一片柔软的心疼。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过程瑾义的头,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低头,看着程瑾义毫无防备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浅、却无比温柔的弧度。
其实,这部电影他固然喜欢,但反复看这么多遍,也早就腻了。
他执着地每周五拉程瑾义来看这部电影,其真正的目的,或许从来都不是电影本身。
他只是想找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借口,强迫这个总是把自己绷得像一根弦的工作狂,能暂时放下一切,好好地、安稳地睡上一觉。
仅此而已。
荧幕上,电影里的主角还在偏执地追寻着外星人的踪迹,追寻着那个或许永远没有答案的宇宙终极问题。
而观影室里,沈怀南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程瑾义靠得更舒服些,用几乎微不可闻的气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晚安,程瑾义。”
……
陈平安在经历了深夜那场惊心动魄的袭击以及与怀岭公会二人组诡异的对峙后,困意早已荡然无存。
他没有再尝试回到床上,只是沉默地走到客厅的躺椅边,缓缓坐下,然后就这么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躺了整整一夜。
脑海中纷乱如麻。
路西法的低语,耶稣的拥抱,废弃的游乐园,牺牲的战友顾流源乐呵呵的笑脸,“Nature”中光怪陆离的副本,江晏审视的目光,程瑾义那句“你体内有路西法的神力”,还有刚刚那两只狰狞的恶灵……无数画面和声音交织碰撞,几乎要将他逼疯。
冰冷的夜色如同潮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直到窗外的天际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他冻得有些僵硬的肢体才渐渐回温。
他深深地、疲惫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了一夜的浊气全部吐出,这才动作有些迟缓地从躺椅上起身。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按照退役后的安排,每周都需要进行一次的心理咨询,他已经因为接连的意外耽搁很久了。
尽管对那种谈话治疗并不热衷,甚至有些抗拒,但无故缺席总归是不礼貌的,也需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于是,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洗漱,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便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驱车前往指定的心理咨询中心。
咨询室布置得温馨而安静,暖色的灯光,柔软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薰。
陈平安坐在那里,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墙壁上的一幅抽象画,纷乱的思绪再次不受控制地飘远,回到了那个猩红的镜湖,那个推他离开的、逐渐消散的身影……
直到咨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响起,他才猛地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来人。
然而,走进来的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位沉稳温和的宁医生。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陌生的女医生。
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身姿挺拔,即使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医用口罩,也能从她露出的光洁额头和那双如同翡翠般剔透的碧色眼眸中,感受到一种惊人的美丽。
她的头发是罕见的、如同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在脑后一丝不苟地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
陈平安看着这双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这双眼睛……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是在……“Nature”里?
对……是那个……水月公会的…成员之一?!
但他立刻压下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咽了回去。
现实世界和“Nature”的界限,不应该如此模糊。
这太巧合了,巧合得令人不安。
他收敛心神,带着礼貌的疑惑开口问道:“请问……宁医生呢?”
他记得预约的应该是宁烬同医生。
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医生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平稳而专业的语调回答,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宁医生临时有点事,稍后就到。我过来先准备一下东西,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先沟通的。”
她的措辞无可挑剔。
陈平安的眉头却微微蹙起。那股熟悉感太强烈了,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他忍不住再次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着对方的眼睛:“请问……我们……在哪见过吗?”
女医生抬起那双碧绿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探究,有一丝极快掠过的波动,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她摇了摇头,语气肯定而疏离:“我们应该没见过。”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模棱两可,“或许吧,可能是在某个学术会议上?我参加过不少。”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
陈平安看着她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尽管心中疑虑未消,但还是压下追问的冲动,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和而略带歉意的笑容,仿佛是为了缓解刚才唐突问话的尴尬,轻声说道:“你看起来很……明媚。”
他选了一个不那么涉及隐私,却能表达感受的词。
对方整理桌上文件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她沉默了好几秒,似乎在消化这个词,或者是在压抑某种情绪,然后才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依旧平稳的语调回复:“谢谢。”
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陈平安找了个安全的话题:“在这里工作……辛苦吗?”
他想,心理医生每天要接收那么多负面情绪,压力一定很大。
女医生似乎放松了一些,一边整理着手中的笔和记录本,一边回答,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客观:“还好。我们医生团队也会定期做心理筛查的,感觉负荷过重、太累的同事,会主动申请休假调整,机构也很支持。”她的回答条理清晰,符合一个专业心理医生的身份。
陈平安颔首低眉,表示了解。
然而,内心的焦躁和无处安放的压力,让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无意识地抠弄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指甲用力地刮搔着指缘的死皮,一层又一层,很快便将那块皮肤抠得高高隆起,甚至渗出了细微的血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沉浸在这种近乎自虐的、能稍微转移内心痛苦的小动作里。
突然,一只戴着无菌手套、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下纤细骨节的手,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覆盖在了他正在自残的手背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陈平安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眼眸。
与此同时,咨询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温和的男声带着笑意传来:
“好久不见啊,上校。路上有点堵车,没等急吧?”
陈平安循声望去,只见他熟悉的心理医生宁烬同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歉然的笑容。
而当他再转回头,看向刚才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医生时,却发现她已经不知何时收回了手,拿着一个文件夹,如同完成交接般,对着宁医生微微点了点头,便脚步无声、姿态优雅地转身离开了咨询室,甚至没有再多看陈平安一眼。
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来帮忙做准备的普通同事。
陈平安看着那扇轻轻合上的门,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残留的、微凉的触感,以及宁烬同医生那毫无异样的温和笑容,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了更深、更复杂的涟漪。
怎么又被杀了[托腮]啥时候能轮到俺签约啊……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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