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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春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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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鳕百米冲刺跑到门口,鞋都没顾上穿好,随便踩了双就夺门而逃。
来时的路风景有多震撼,回去的路就有多曲折。
他心慌意乱之际,愣是白白绕了三圈,才绕到门口,看到熟悉的保安亭,心里石头悄然落地。
但他不敢松懈,招呼都不打,赶紧从拦车杆下钻了出去。
幸好电动车停在外面,要不然还得折一辆车进去。
他骑上电动车,疯狂拧动车把,小电驴慢慢悠悠地驶上车道。
吹着36度热风,陈鳕却是一身冷汗。
路边的悬铃木和夕阳很配,风中夹杂海水的味道,桥下绿水碧波。
陈鳕心跳个不停,有种死里逃生,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一没想到那一堆玩意儿的接收对象是他老板,二没想到他老板是个死变tai,三没想到这些天他老板没去上班是舒舒服服躲在大别墅里监视他们……
简直毫无人性!
陈鳕拐了个弯,汗水浸透了身上的篮球衫。
他越想越不对劲,秦朗那架势好像不是在对他开玩笑……
陈鳕在路口停下,盯着对面的红灯,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是中chun药了?
薰衣草的香味勒紧咽喉,脑海如同过电,倒数计时结束,眨眼之间,红灯变绿。
陈鳕没有启动,而是选择靠边停车。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120吗?御景东方13号有个病人中chun药了,你们快派个人去看看吧!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什么!我没有乱说,是真的!”
“什么建议我打精神病院?喂,你们能不能专业点,他是我老板不是精神病!”
“喂?喂?喂……”
陈鳕身边是个红色老旧电话亭。
他郁闷得往松动的地砖上跺了一脚,“我靠!我说得哪里有问题了?哪里不正常了?怎么会没有这种药呢?武侠剧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吗?”
求助无果,陈鳕咬咬牙,调头回去。
这次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还复杂。
见陈鳕再一次出现在保安亭门口,年轻帅气且有些憨厚的保安大哥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密密麻麻像是小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咋回事?我重生了?”
陈鳕看着保安大哥,突发奇想,不然,邀请他帮自己做一个见证?
然而,他立刻否决了这个提案。秦朗应该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吧?
换他他也不想!
所以还是算了。
“大哥,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忘记东西了,回去找一找,马上就出来。”
保安大哥也是外地来打拼的,一口山西口音,也不为难陈鳕,“你进去吧,小心点,快去快回,这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安保很好的,找到东西就撤。”
陈鳕点点头。
他穿过庭院的紫阳花,发现13号别墅隐藏在花木后的边门还开着。
陈鳕深呼吸三次,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
脱鞋,整齐码放在一边,踮起脚走进屋里。
“老板!老板!”
想到老板可能神志不清,喊他也不知道,陈鳕放低声音,直呼其名:“秦朗?秦朗?”
屋里响起小小的回声。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夹杂着混乱chuan息的呼吸声传进陈鳕的耳朵。
他慢慢走到客厅。
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如同子dan径直射穿陈鳕的视网膜。
深灰色的沙发里躺着个人。
这人身体健硕却不显得很壮,线条硬挺却不犀利,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却没有强劲的攻击力。
美得像一尊希腊雕塑。
陈鳕一进客厅,正对上秦朗的脸。
秦朗薄唇紧绷,微眯着眼,也正在看陈鳕,目光盯着他的脸如同盯着救命解药,略一下移,陈鳕感到那目光在自己身上点火。
秦朗眼角挂着水光,可怜兮兮,茫然又迷离,像只迷路的小动物。
陈鳕顿时觉得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不就是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吗?有必要哭吗?都多大的人了?
一个低沉的闷哼后,秦朗双目逐渐涣散、失神……
陈鳕傻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武侠剧是骗人的。
男人中了chun药明明就可以自行解决啊……
秦朗倒头就睡,随意翻了个身,身体线条随之而动,惊人逆天。
侧着脸埋进沙发,就连后脑勺都是完美的。
陈鳕虽然不那么精通绘画,却也知道基本的审美,当初第一次见秦朗时,他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被眼前的画面放大了。
陈鳕眼眸稍黯,随手拿起个狗狗抱枕,搭在秦朗的重要部位,就没再管他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沙发旁的一片狼藉,地上的那摊油状液体果然有问题。
那股令人薰衣草香味越发浓郁,陈鳕不久就觉得有点头昏脑胀。
他憋着气,愣是把地上的不明液体和碎玻璃处理干净了。
通完风,陈鳕在沙发坐下。
秦朗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的很安详,安详得像死了一样……陈鳕瞪大眼睛,突然蹦起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几秒之后,松了口气。
呼吸沉稳,简洁有力,睡眠质量好得雷打不动。
一通折腾下来,陈鳕筋疲力尽,此刻感到深深的倦意,他看了眼姿势妖娆的秦朗,眼皮不自觉地重重合上了。
屋里没开灯,只有露台外透进来的一些月光。
期间,两个人都醒过来几次,可好像同时丧失了记忆,直到深夜,陈鳕猛的从梦中惊醒。
眼前站着一个人。
他缓缓抬头,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一半煞白,一半阴寒。陈鳕被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你干嘛?”
陈鳕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顿时局促不安,秦朗平时脾气不错,对人淡淡的,有时堪称温和。可,发生了这么些奇葩事后,没几个人能保持淡定吧?
陈鳕尴尬一笑,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词。
头顶传来一阵阴森,“陈鳕,你来我家干嘛?”
秦朗居高临下,陈鳕目光下移,看到他穿了件浴袍,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鳕想到什么,赶紧瞄了眼自己。
秦朗冷笑:“你以为我这么不挑食的吗?”
陈鳕见自己身上完好无损,衣服整齐穿在身上,竟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感动道:“老板,谢谢你。”
秦朗不明所以:“谢我什么?”
陈鳕笑了笑:“反正就是谢谢你。对了,你好了吗?”
陈鳕的关切口吻不像是虚伪作假。秦朗心情顿时没那么糟糕,“不错。既然醒了,就走吧,今天的事……”
陈鳕脑子里自动冒出台词:“放心,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秦朗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闪。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陈鳕不置可否,站起来,礼貌地道个别,醉酒似的要往外走。
月光撒在那双匀称的长腿上,有积雪的质感。
秦朗忽然改了主意,他强劲的手指一把握住陈鳕瘦骨如柴的手腕,陈鳕身体摇晃,踉跄了一下,反带着秦朗倒进了沙发里。
两道人影交叠。
薰衣草的味道似乎怎么吹也吹不散。
秦朗紧紧盯着陈鳕的唇,那道唇不薄不厚,唇角总是微微上翘的,即便这人很高,也总有一种别样的亲和感。
。。。。。。。
说着,陈鳕鸭嘴跟装了定位似的,自动且精确制导,秦朗只觉得脑子嗡嗡响,懵了很久。
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