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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四方会谈 · 隐藏番外XII：海滨醋厂与报废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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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会谈·隐藏番外XII：海滨醋厂与报废假期
难得的假期，陆枫年和赵深庭一起飞往了那座以阳光沙滩和慢节奏生活闻名的海滨小城。
出发前，沈白得知他们的目的地后，眼睛瞬间亮了，拉着陆枫年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你们要去那里啊？太好了！那地方我熟！以前大学写生常去！” “一定要去‘望海路’那家老字号糖水铺！老板娘人超好，当年还总多给我加料！” “傍晚去‘礁石滩’看日落绝了！我以前能在那儿坐一晚上画画！” “哦对了！还有巷子深处那家‘夜潮’小酒馆，调酒师阿Ken是我哥们儿，提我名字能打折！他当年还……”
沈白说得开心，全然没注意到旁边白予墨越来越沉的脸色，以及赵深庭那双隐藏在平光镜片后、微微眯起的眼睛。
白予墨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小电影：年轻的沈白，穿着宽松的白衬衫，赤脚走在沙滩上，对着陌生人笑得毫无防备，在昏暗的小酒馆里和调酒师称兄道弟……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肆意飞扬的青春！
赵深庭的数据库则开始高速运转：“常去”=高频次；“总多给”=特殊关照；“坐一晚上”=长时间独处；“哥们儿”=关系密切。风险等级评估瞬间飙红。
两个男人的脸色，同时阴沉得能滴出水。
假期开始。
阳光、沙滩、海浪、椰林。一切都本该很完美。
但赵深庭的度假方式，明显带上了“考察”和“标记”的意味。
他拉着陆枫年，按照沈白提供的清单，一家家“打卡”。
在“望海路”糖水铺，他面无表情地品尝了老板娘“多给”的糖水，然后状似无意地问：“听说您和沈白很熟？” 老板娘笑呵呵：“小白啊！是啊，那孩子招人疼，又好看又有礼貌，当年好多小姑娘小伙儿追着他跑呢！” 赵深庭：“……”手中的糖水瞬间不甜了。
在“礁石滩”，他陪着陆枫年看日落，景色确实绝美。但他更注意的是那些适合隐藏的礁石缝隙，并冷静评估：“此地夜间能见度低，监控覆盖率不足37%，安全隐患评级B+。” 陆枫年：“……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做安全审计的。” 赵深庭：“嗯。但你的安全最重要。”——尤其是要防范任何可能存在的、“追着他跑”的遗留分子。
最要命的是那家“夜潮”小酒馆。
调酒师阿Ken是个热情洋溢、肌肉发达、笑容爽朗的帅哥。一听到沈白的名字，立刻来了劲：
“小白的朋友啊！欢迎欢迎！那小子好久没来了！想当年他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风景线！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画画就一堆人偷看！” “我还帮他赶过几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呢！” “哎，你们是他现在的同事？他现在怎么样？还单着吗？当年可是答应等他毕业就……”
赵深庭手里的酒杯发出了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陆枫年赶紧打断阿Ken：“他已经有伴侣了！”（虽然不知道为啥要强调这个）
阿Ken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啊？真的啊？唉！可惜了！我还想着……”他话没说完，就被赵深庭冰冷的目光冻得打了个寒颤，讪讪地闭了嘴。
那晚，赵深庭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极好，毫无醉意），回到民宿后，他对陆枫年进行了一场极其深刻且漫长的“安全检查与身份认证”，美其名曰“清除可能遗留的外部风险因子”。
过程……充分体现了技术流大佬的严谨、细致、以及……可怕的占有欲。
假期后半段，陆枫年基本是在民宿各种“设施”的“深度体验”中度过的。赵深庭甚至就地取材，用民宿提供的精油和工具，开发了几套“有助于放松身心、促进血液循环”的独家按摩手法。
效果“显著”——陆枫年觉得自己的老腰和某些肌肉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锻炼”和“拉伸”。
而另一边，留在公司的白予墨也没闲着。
他表面上处理着工作，但沈白那句“常去”和“哥们儿”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他动用了一点手段，很快拿到了沈白大学时期在那座海滨小城的几乎所有活动轨迹报告（包括几张模糊的、沈白在沙滩上笑得的确很好看的照片）。
每多看一份报告，他周身的冷气就强一分。
于是，假期几天的每晚视频通话，就变成了沈白的“往事回顾与检讨大会”。
白予墨会冷不丁地问： “礁石滩东侧第三块礁石后面的凹陷处，适合看星星？” （沈白：？！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夜潮’酒馆的‘长岛冰茶’后劲很大？” （沈白：……就喝过一次！） “有个叫‘阿Ken’的，肌肉练得不错？”
沈白被问得头皮发麻，不得不绞尽脑汁解释那些他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并再三保证“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阿Ken就是个普通朋友”……
但显然，保证并不能平息白总的醋意。
视频通话的最后，往往以白予墨低沉的一句“回来再跟你算账”和沈白红着脸慌乱挂断结束。
假期结束，两人归来。
机场。
陆枫年和赵深庭一前一后走出来。
陆枫年戴着墨镜，走路的姿势……极其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承受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酸痛，偶尔还会下意识地扶一下自己的后腰。脸色疲惫，却透着一丝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
赵深庭跟在他身后，手里推着行李车，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仔细看，眉眼间透着一种“问题已排查，风险已清除，所有权已重申”的满足感。
来接机的白予墨和沈白看到他们这副样子，瞬间了然。
白予墨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陆枫年不自然的步伐，又落到赵深庭身上，难得地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理解。
沈白则赶紧上前扶了陆枫年一把，压低声音：“……赵工也……？”
陆枫年苦笑，声音沙哑：“别问了……你们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也不太好、同样下意识避免大幅度动作的沈白。
沈白脸一红，小声抱怨：“……差不多。”——他这几天也没少被“秋后算账”，各种意义上的。
两个“难兄难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痛苦”与“甜蜜”。
而两位“罪魁祸首”——白予墨和赵深庭，则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达成了什么男人之间的共识。
回去的车上，气氛微妙。
沈白和陆枫年瘫在后座，累得不想说话。
白予墨开着车，忽然冷不丁地对副驾的赵深庭说：“那家糖水铺，收购计划做得怎么样了？”
赵深庭推了推眼镜：“评估中。预计下周出方案。”
白予墨：“嗯。那家酒馆的租赁合同，好像下个月到期？”
赵深庭：“了解。业主有意向出售产权。”
沈白&陆枫年：“！！！”
两人瞬间坐直了（又同时因为牵扯到某处而龇牙咧嘴）。
“你们要干嘛？！”沈白惊恐地问。 “商业投资。”白予墨面不改色。 “优化区域环境。”赵深庭语气平淡。
沈白和陆枫年对视一眼，彻底瘫了回去。
完了。以后再去那座海滨小城，就不是度假了。是巡视自家产业兼重温噩梦。
这醋吃的……代价惨重。
【隐藏番外XII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