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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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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愈在池序家的沙发上醒来。这两天一直忙着32进16的比赛，也没空去买床，他就一直将就着睡沙发。
手机响了几声后干脆电话直接进来了。
“愈哥，你看没看学校论坛?”柯临川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并没有加快言愈正在加载的大脑启动速度。
“没啊，我又不像你闲的……”言愈打了哈欠，说道。
“那你就别看了。等今天比赛完再看。”柯临川说。
“你说你这不是反向安利我呢，川儿，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言愈说道，“八卦有益身心健康。”
“你听我一句劝。我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不管谁引导你现在上网，都不要听。比赛最大，听见了吗？”柯临川的声音透着颤抖，“还有序哥，你俩把手机锁抽屉里，行不?”
听柯临川这意思，发生的事儿挺大，还和自己还有池序有关。和池序有关！那他怎么能不看！
言愈刚要打开学校论坛，池序从卧室出来了。
“言愈……”池序伸手捞走了他的手机，“听人劝，吃饱饭。刚才我都听见了。”
“那我们……。”言愈的声音沉了下来，对着手机喊道，“谢谢川儿。我和序哥今天必须赢下比赛。”
他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想要立刻上网弄个明白的冲动狠狠压了下去。他走到厨房，看到正在准备早餐的池序。
池序将牛奶放在桌上，语气异常冷静：“从昨天孙玮的反应，和江淮老师的电话，我就猜到可能会有什么事。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手段这么脏。”
他压下了陌生号码的事儿。
池序看向言愈，眼神交汇间，是无需言说的信任与决绝：“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那个舞台炸掉。用实力让所有噪音都闭嘴。至于其他的……”
言愈接过他的话，拳头微微攥紧，眼神却燃烧着斗志：“等赢下之后，再跟他们算总账！”
比赛现场。
灯光璀璨，座无虚席，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兴奋。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最终比赛的赛制。
“本届‘声动万象’第二轮比赛，采用全新赛制！不同赛道之间将形成竞争关系，导师评分与观众投票相结合！最终，获得总分最高的小组，其组内所有正式成员，每人额外增加十分个人积分！”
台下响起一阵惊呼。组内合作，组间竞争，这意味着一荣俱荣，压力更大。而十分的差距，在分数可能极为接近的决赛里，这几乎是决定性的优势！
“同时！”主持人继续道，“我们现场开通观众实时投票通道！你们的每一票，都将计入小组的总分之中！你们的选择，至关重要！”
最后得分最低的14人将被淘汰出局。留16人进入第三轮比赛。
赛制宣布完毕，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个登场的是国风动漫组。经过昨天导师的小考点拨后，今天大家的状态明显脱胎换骨了。
《时光代理人》的片段温情与治愈，林烨和霍屿川没有靠激烈的情绪煽情，却把平凡人藏在时光里的思念，用声音揉进了每个人心里。
《深海》的片段则唯美而忧伤，孙玮和女孩用极致细腻和充满故事感的声音，将观众带入那个梦幻又孤独的深海大饭店，情绪的渲染让感性的苏离忍不住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光。
《十万个冷笑话》无疑是最活跃场子的，无厘头的剧情和张洄他们夸张搞笑的配音表演，让现场笑声不断，气氛火爆。周sir笑着点评：“场子已经被你们彻底热起来了，很好！但希望后面的组别压力不要太大！”
三组表演结束，导师打分都不低，现场观众的投票数也在大屏幕上节节攀升。
主持人再次上台，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感谢国风动漫组精彩的开幕表演！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哪吒之魔童降世》片段！表演者：言愈，池序！”
话音未落，台下某个区域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和呐喊，整齐划一：“言池！言池！言池！”
声音之响亮，甚至盖过了之前的掌声，引得其他观众纷纷侧目。
灯光聚焦，言愈和池序从舞台两侧走出，站定在立麦前。两人皆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却身姿挺拔，一个如松柏沉静，一个如利剑出鞘。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交汇的瞬间，是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大屏幕上红光乍现，金色法阵在黑暗中铺开，缠绕的锁链泛着冷光，瞬间将现场拽进陈塘关的紧张对峙里。
言愈（敖丙）站在立麦左侧，周身气场透着灵珠的克制，指尖微微发紧。
“别挣扎了，你生来就是魔丸，这是命中注定。”言愈的声音先起，温润里裹着化不开的纠结，既带着师父的嘱托、龙族的使命，又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忍，尾音轻轻往下压，像怕戳破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话音刚落，池序（哪吒）猛地向前一步，立麦被他带得微微晃动，周身的桀骜瞬间冲破束缚。“去你的鸟命！”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少年人的叛逆与不甘，眼神死死盯着大屏幕里的法阵，仿佛那不是困住哪吒的枷锁，而是缠在自己身上的谣言，“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
话音未落，大屏幕上哪吒冲破法阵，混天绫缠住敖丙，火焰枪直指对方眼底。池序的声音陡然收了戾气，多了几分犹豫，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言愈则适时接话，语气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为何不刺？”
“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池序的声音软下来，没了之前的疯劲，只剩少年人纯粹的真诚。他盯着舞台另一侧的言愈，哪吒的朋友是敖丙，他的朋友是言愈，这份心意，从来都一样。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乌云翻涌，天雷的轰鸣声透过音响炸响，现场观众忍不住屏住呼吸。“看来我的时间到了，你走吧。”池序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认命的坦然，却藏着一丝不舍。
言愈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慌乱，侧过脸，像是不敢看“哪吒”的眼睛，语气里满是顾虑：“你就不怕我以后......？”
“你到底是不是灵珠？”池序突然上前，一把攥住虚拟的“衣领”，声音瞬间拔高，情绪激烈得几乎要破音，“我一个魔丸都比你活得像个人样！你敢再怂些吗？”尾音狠狠上挑，“怂些”两个字咬得极重，既骂着敖丙不敢反抗命运，也像是在骂之前被各种困境逼得想退缩的自己。
“我是妖族，出生那一刻，命就定了。”言愈的声音低了下去，侧过身，指尖攥紧了衣角。
“放屁！”池序的怒吼打断了他的思绪，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劲，“别人的看法都是狗屁！你是谁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这是爹教我的道理！”
紧接着，池序的声音陡然放缓，却透着不容撼动的坚定，一字一句砸在人心上：“若命运不公，就和它斗到底！”此刻，他就是哪吒！
天雷的轰鸣声再次炸响，大屏幕上哪吒被天雷锁定，缓缓升空。就在这时，言愈突然向前一步，声音里没了丝毫犹豫，只剩并肩的决绝，大招式的呐喊冲破空气：“万龙甲！”
大屏幕上，万龙甲碎裂的光芒闪过，敖丙飞身冲向哪吒。“白白搭上一条人命，你傻不傻？”池序的声音里满是着急，却藏着一丝暖意。
“不傻，谁和你做朋友！”言愈的声音坚定而响亮，彻底褪去了之前的纠结与怯懦。
舞台中央，两人缓缓伸手，指尖仿佛相触的瞬间，大屏幕上魔丸与灵珠的光芒交织。“吞不下啦！身体快炸啦！”池序的声音里满是痛苦的呐喊，却带着不服输的劲。
“吞不下，就还给它！”言愈的声音掷地有声，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池序嘶吼着回应，既是对敖丙，也是对自己，对所有盼着他们输的人，“顶不住啦！”痛苦的呐喊里，藏着的却是“绝不认输”的韧劲。
音乐戛然而止，大屏幕定格在两人合体抗雷的画面。现场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组都热烈的掌声。
言愈和池序微微喘息着，从情绪中缓缓抽离，并肩而立，向台下鞠躬。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汗湿的额发闪着微光。
这一刻，舞台是他们的。
导师席上，菲姐第一个拿起话筒，脸上还带着未散的动容。她先看向言愈，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赞叹：“言愈，我真的怀疑你的嗓子里是不是装着两套发声系统？共情能力太强了！敖丙的纠结到全力支持的情绪节点，你抓得太准了。”
言愈握着话筒，微微鞠躬：“谢谢菲姐。”
菲姐的目光又转向池序，语气变得更为欣赏和直接：“池序，我们虽然没有正式合作过，但我还挺了解你的。你这孩子，台上台下都没那么多废话，就是用实力说话，真就是个宝藏男孩！今天这段，比昨天小考还要好上太多，我为你们骄傲！”
池序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低声道：“谢谢菲姐认可。”
紧接着是苏离，他眼睛还微微泛着红，显然是刚才入了戏。他激动地说：“你们俩真的太贴合人物了！这是我目前看到的你们最好的一个片段，没有之一！我本来想打20分的，”他话锋一转，带着点俏皮，“但我扣了1分。”
现场响起一阵好奇的轻呼。
苏离笑着解释：“扣这1分是因为，言愈，我觉得你还有继续‘发育’的空间，未来能更厉害！诶，对了……”
苏离突然转向身边的江淮，声音拔高，带着十足的推荐意味，“江老板！这个动画电影是不是要出下一部了?定没定配音阵容啊？没定的话就让他俩来得了！真的，听完他们俩的，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配出这个味道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观众席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异口同声地起哄，声浪几乎要掀翻录影棚。
言愈和池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一丝被巨大认可冲击的恍惚。
苏离太爱挖坑了，这相当于把他们两个直接和原配音的团队对立起来，这不是拱火呢嘛！
池序先反应过来，赶紧对着导师席鞠了一躬，说道，“感谢苏老师这么看得起我们，但是，”他看了一眼江淮，“我们还太年轻，我们其实是学着哪吒1的原版配音老师的声线的，我们还不会自己塑造。”
后台候场区，在众人一片“牛杯”“绝了”“这就是冠军预订款吧”的议论声中，张洄安慰自己，他们这次分高，对他也有好处。
接下来周sir的评价则充满了哲思和画面感，他细细剖析道：“池序，你的哪吒，是在爆发，在质问，在撕裂自己，我能听出，你把所有的痛苦和决绝都摊开给了观众。”池序在台上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而言愈，你的‘敖丙’，妙就妙在那种‘不可名状’的感情，你用这种感情去托住他。就像是……”周sir寻找着恰当的比喻，“像是广袤的大地，去承接坠落的星辰，无声，沉重，却蕴含着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引力。一放一收，相得益彰。总之，是非常出色的一段配音！”
最后，总导师江淮压轴发言。江淮刚拿过话筒，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句话映入眼帘：“你和池序那点破事儿，兜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