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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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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齐明深做出决定：“去坐标地点。既然所有人都想阻止我们去那里，说明那里有真相。”
他们偷了一辆摩托车，趁着夜色驶出小镇。在出镇的路口，齐明深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暗处。车窗降下，一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是那个在市政府晚宴上帮助过他们的“夜莺”的联络人！
对方微微点头，然后升起车窗。几秒钟后，那辆车突然打开警灯警笛，驶向相反的方向，成功引开了部分追兵。
“看来我们不是完全没有朋友。”苏轻声道。
齐明深没有回答，只是加大油门。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将小镇的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前方是连绵的群山和未知的险境。但此刻，他们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游戏已经改变，而他们刚刚从棋子变成了玩家。
摩托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齐明深专注地驾驶，苏雅则不断回头观察是否有人追踪。夜色如墨，只有车头灯切割开前方的黑暗。
“那个坐标距离这里有多远？”苏雅在风中大声问道。 “至少两百公里，而且大部分是山路。”齐明深回答，“我们需要换交通工具，这辆摩托车太显眼了。”
黎明时分，他们抵达了一个偏僻的山村。在树林中藏好摩托车后，两人扮作徒步旅行的情侣，小心翼翼地走进村子。
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一个早起的老农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么早啊？来找人？” “我们是来徒步的，车坏了。”齐明深露出疲惫的笑容，“请问这里有地方可以休息吗？”
老农指向村尾的一栋二层小楼：“杨嫂家开民宿，不过这个季节没什么人。”
杨嫂是个精干的中年妇女，眼神中透着山里人特有的警惕和好奇。她打量着这对“狼狈”的年轻人，最终点头让他们入住。
房间很简单，但干净。齐明深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确认没有监控设备后，才松了口气。
苏雅从背包中取出最后一点干粮：“我们的钱不多了，必须尽快赶到那个坐标地点。” 齐明深点头，从鞋底取出芯片插入读取器：“让我看看老K还提供了什么信息。”
屏幕上显示出一张模糊的地图和几段断断续续的录音。最令人注意的是一个代号“苗圃守护者”的联系方式和一个密码短语：“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听起来像诗。”苏雅皱眉。 “这是《诗经》中的句子。”齐明深若有所思，“老K在暗示什么？”
突然，楼下传来杨嫂提高的嗓音：“哎呀，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客人！”
两人立即警觉。齐明深悄声走到窗边，看见两辆越野车停在民宿门口，几个穿着户外装但行动整齐划一的男人正在下车。
“不是灰鸽的人，也不像政府人员。”齐明深低声道，“他们的装备太专业了，像是私人军事公司的。”
苏雅已经收拾好东西：“后窗可以下去，通往后山。”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娘，听说你这里住了两个年轻人？”
齐明深猛地僵住——那是秦峰的声音！ 苏雅也听出来了，震惊地看向齐明深：“他不是...” 在翡翠庄园的混乱中，他们都以为秦峰已经牺牲了。
“可能是个陷阱。”齐明深冷静下来，“声音可以模仿。”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动摇了： “如果见到他们，请转告——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暗号！只有老K和秦峰才知道的暗号！
齐明深示意苏雅留在楼上，自己小心地下楼。在楼梯转角，他看见了那个说话的人——确实是秦峰，但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秦峰也看见了他，眼神瞬间变化，但很快恢复平静：“看来我运气不错。”他对同伴点点头，那些人立即分散开，守住各个出口。
“你没死。”齐明深走下楼梯，保持警惕。 “差点。”秦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翡翠庄园那晚，灰鸽的人把我当成了你，所以我将计就计装了死。”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这里不安全，跟我走。很多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比如？”齐明深没有动。
秦峰叹了口气：“比如‘花园计划’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赵厅长和陈久安只是前台傀儡，真正的操纵者隐藏在更高处。而老K...他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老K。”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秦峰脸色一变：“该死，他们来得真快！没时间解释了，相信我，明深！”
齐明深看着秦峰的眼睛，那里面的急切和真诚不似伪装。他最终点头，招呼苏雅下楼。
秦峰的人驾驶技术娴熟，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很快将直升机的声音甩在身后。
车上，秦峰简要解释了现状：“‘花园计划’实际上是一个庞大的精英网络，跨越政商学界。它的核心不是腐败，而是...某种社会实验。他们相信通过控制和引导社会关键节点，可以‘优化’人类发展。”
苏雅难以置信：“这太疯狂了！” “更疯狂的是，这个计划得到了某些高层人物的默许甚至支持。”秦峰苦笑，“我们之前摧毁的只是它的一个分支。现在，‘苗圃’是他们的新实验基地。”
齐明深问：“老K怎么了？” 秦峰的表情变得复杂：“老K的真名是凯文·张，美籍华裔，曾经是CIA的技术顾问。他加入‘花园计划’不是偶然，而是有更深的任务。”
他调出一份文件：“看这个。这是从翡翠庄园服务器中恢复的完整名单。注意到那些标注了吗？”
齐明深和苏雅仔细查看，发现名单上的人被分为不同类别：“培育者”、“土壤”、“种子”、“嫁接枝”...
“这是他们的术语系统。”秦峰解释道，“‘培育者’是计划的核心成员，‘土壤’是提供资源和保护的官员，‘种子’是被选中的培养对象...”
他指向几个名字：“而这些‘嫁接枝’...是像我们一样，被招募来‘优化’系统的外部人员。”
齐明深突然明白过来：“老K是‘嫁接枝’？” “曾是。”秦峰点头，“但他发现了计划的真相，于是叛变了。现在，他成了双方都在追捕的目标。”
车队突然停下。前方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被巧妙伪装成自然岩壁。
“欢迎来到‘鹰巢’。”秦峰带头走入山洞，“我们的临时基地。”
山洞内部别有洞天，俨然一个高科技指挥中心。十几个人正在忙碌工作，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
一个年轻女子迎上来：“秦队，刚刚截获通讯，‘苗圃’有异常动向。他们提前了‘收获日’。” 秦峰脸色一沉：“什么时候？” “72小时内。”女子回答，同时好奇地打量着齐明深和苏雅。
秦峰简要介绍：“这是林薇，我们的技术主管。这两位是齐明深和苏雅，你们都知道的。”
林薇点头致意，然后回到工作岗位。秦峰带两人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收获日’是他们的术语，指大规模转移或清除行动。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潜入‘苗圃’。”
他调出卫星地图，指向一个隐蔽的山谷：“这就是坐标地点。表面上是一个生态科研基地，实际上是‘花园计划’的新指挥中心。”
齐明深研究着地图：“安保情况？” “极其严密。”秦峰放大图像，“地表有常规保安，地下则是由前‘灰鸽’成员组成的精锐部队。最麻烦的是这个——”他指向山谷入口处的检查站，“生物识别系统，只有特定DNA序列的人才能进入。”
苏雅皱眉：“那我们怎么进去？” 秦峰露出神秘的微笑：“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明深，还记得张昌明临终前给你的那枚纽扣吗？”
齐明深下意识摸向胸口，那枚纽扣他一直贴身收藏：“怎么了？” “那不是普通的纽扣，”秦峰说，“里面藏着张昌明的DNA序列。他是‘培育者’级别的成员，有最高权限。”
齐明深取出纽扣，仔细察看，果然发现底部有微小的采集装置：“但他已经...” “DNA序列不会因为死亡而失效。”秦峰解释，“我们需要用这个通过第一道关卡。”
计划很快制定：秦峰的小队提供外部支援，齐明深和苏雅伪装成研究人员潜入基地，寻找“花园计划”的核心证据。
准备过程中，齐明深注意到山洞深处有一个隔离的区域，里面似乎关着什么人。 “那是谁？”他问秦峰。秦峰表情复杂：“一个‘礼物’，从灰鸽那里救出来的。你可能会想见见他。”
在隔离间里，他们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王志浩的独生女王晓雨。她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
“王小姐？”苏雅惊讶道，“我们都以为你...” “死了？”王晓雨抬起头，苦笑，“我也希望如此。那些人杀了我父亲，然后把我关起来，说是‘保护’。”
齐明深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吗？” 王晓雨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因为我父亲死前给了我一样东西。一个账本，记录了他为‘花园计划’洗钱的所有交易。”
她从衣服夹层中取出一枚微型芯片：“这就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不仅是因为里面的证据，更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名字列表，是计划背后真正的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