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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天才学不会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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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中心的徐缘易现在坐在刘正燮的办公椅上不情不愿的听着他说着大道理，还有赔礼道歉什么的，耳朵都快听出血了。
说好吧，正燮哥还让他坐这两万一把的椅子，说不好吧，训他训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还好救星马上就到了，安硕英推开办公室的门，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刘正燮拉着他到一边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缘由。
也就是这位电影圈的新人演员在试戏场上怒斥状态不太好的影帝前辈没认真对待试戏，甚至口出狂言，“连入戏都做不到就别演戏。”
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在徐缘易身上倒也不奇怪，虽说演技上差点，星运一直都挺好，性子也执拗，做出这样的事说奇怪吧也合理，说合理吧也奇怪。
奇怪是因为那位影帝前辈正是前几天见过的白河臻，安硕英真想整瓶汽水穿回去看看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一遇到这人就变得不正常了呢。
刘正燮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好好劝劝，等人走后，安硕英走到缩在椅子上撇着嘴的人对面，把饭团和牛奶放在办公桌上慢悠悠的拆开，“说说吧，为啥对人家怨气那么大。”
“我哪有怨气。”声音越来越小，其实自己也清楚这事儿做的不对，要是换个人早就提着礼物去负荆请罪了，哪能窝在这里被训两个小时无动于衷啊。
“每个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何况他还刚刚离婚。”安硕英咬了一口温温的饭团嚼嚼嚼。
“我一开始也觉得他是状态不好，就算他试戏的角色那么片面，以他的水平不需要任何努力，我都能以状态为由为他开脱。”徐缘易说着说着急了，眼圈红红地，还抽着鼻子，努力地把话清楚，安硕英幻视着徐缘易捧着平板翻看白河臻往期作品时的星星眼，再和现在这双恨其不争，满眼写着失望的眼睛对比，竟然生出几分心疼。
“可我偏偏在卫生间碰到他经纪人打电话给媒体，说只有他试戏没过才能让他变得可怜从而让舆论偏向他一点，就算这样我都没有怪他，可他呢？他干嘛要一副一点儿也不惋惜的表情恭喜我，我恨他，就差一步，我们就能一起演戏了。”说到这里安硕英终于理清楚这件事，什么对偶像的失望啊，这明明是就是自己的私心。
“缘易，他不是你哥哥，你...”安硕英扯了两张纸递过去，话刚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正燮哥没说过别让人来吗？
恰恰相反，这人可是刘正燮好声好气请过来的，白河臻刚和车导演聊完就被刘正燮拉过去一顿求，其实只要说徐缘易伤心了他就会来的，结果越说越多，白河臻只好不顾人设没礼貌的打断他，直接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全然不知的安硕英以为这人是来找徐缘易算账的，赶忙将人推出门。
“刘正燮让我来哄哄他。”这好听话怎么说出来一股怪异的感觉呢，安硕英瞧着白河臻，气场还是太强，本来认死了不让他进去的。
谁承想白河臻听到里面的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时，突然一下子温和了语气，“让我进去吧，他都哭了。”
门被重重合上，就这样被关在门外的安硕英后悔没有把暖心早餐顺出来，懊悔啊懊悔。
白河臻进去时，椅子是转过去背对着他的，椅子上的人抱着抽纸，一张又一张的抽出来，听到同样的皮鞋声进来，又开始说：“我知道我不该那样说他，可他本来也没做对啊，演员为什么要用演戏作为操纵舆论的工具呢，何况还是那样优秀的人，怎么其他人说得我说不得，我也是他粉丝啊。”
徐缘易一看就已经放松下来，吐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全然不顾身后人已经走到身边的事实，椅子被一下子转动，眼前的人虽然还是皮鞋但已经不是西装了，卡其色休闲裤上面套着黑色衬衫，能搭上长度一米七的风衣的人不多，徐缘易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人的脸后，一下子闭紧双眼，扒着办公桌就要把椅子往后转。
白河臻任由着他把椅子转过去，再看着他又转回自己面前时用力按住椅背，附身下来，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你是我的粉丝？”
一句话听得徐缘易呆在原地不动了，白河臻见人没有反应，心想着也好地蒙上了他的眼睛，说出了四年前没有说出口的话，“让你失望了。”
手掌里滴下两滴泪，没有丝毫安慰作用，徐缘易像打开的饮水机一样哭地昏天黑地，嘴上还是不饶人“谁失望了，我才不是你粉丝。”音调高得一下给白河臻吓着了，他嘴巴嘟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突然想起一招，双手一下子牵起徐缘易的双手，让他跟着自己深呼吸。
管用，徐缘易抽泣声逐渐弱了，白河臻没有松开手慢慢蹲了下来，望着湿漉漉的眼睛轻声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河臻莫名很相信眼前的男孩，小自己八岁应该可以叫孩子吧，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四年前的婚礼上说：“爱为什么要演呢？”
男孩平复了呼吸，一副怀疑的样子望着他，“我说的话可不中听。”
白河臻点了个头，签着的双手上下摇了摇，想让他放松，徐缘易小声嘟囔着，“重新去试戏。”
白河臻眼睛一眯，抿了下嘴唇，松开了手，在徐缘易的注视下起身，他伸手在徐缘易的眼周擦了擦，没有回应这句话，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专心演戏便离开了。
安硕英在门推开那一刻立马从走廊的长椅上起来，本来想进去确认徐缘易状态的，没想到后者跟着也从里面出来了，除了眼圈的泛红和泪痕仿佛没发生过这档子事一样打电话让经纪人来接他了。
这是没事了？安硕英嘚吧嘚跟着那位神医一起进电梯，电梯下至一楼，安硕英在电梯里突然开口，“白先生，我是电影回忆的负责人，能一起吃个晚饭吗？”
白河臻头都没转过来，眼睛斜了他一眼，刚打算开口安硕英又加了筹码，“徐缘易老是和我说你的事，最近的事他担心的都影响演戏练习了，所以我们能聊聊吗？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能让他状态好一点。”
白河臻张开的嘴闭了回去，嗯了一声。
安硕英带着他来了之前徐缘易说过的美食店，点好菜后白河臻要了瓶清酒。
酒菜上来了，白河臻象征性的问了问安硕英喝不喝，毕竟两人不是很熟一般都会拒绝，安硕英倒觉得不能让人一个人喝闷酒，硬着头皮说喝。
没等他举杯，白河臻先灌了一杯下肚，又没等他问，白河臻自顾自的说着他和徐缘易的事情。
“我是八岁出道，演戏在我这里很简单，行业里叫什么来着，天赋性演员？大部分演员只能演好他们能懂的角色，我能懂所有的角色，听起来很凡尔赛，但其实我并不那样觉得。”白河臻又倒了一杯酒，没有管安硕英，因为瞥了一眼，他那杯子还没没下去十分之一，显然喝不了酒，干脆不倒了。
“演好所有角色的代价就是，我到现在都不懂白河臻是一个什么角色，年纪越来越大，对自己的了解程度却还是浮于表面，好像白河臻只是一段时间的这个角色，一段时间的那个角色，一个又一个拼凑出来的人而已。身边的朋友陆陆续续的找到了自己的角色，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丈夫，谁谁谁的父亲，谁谁谁的母亲，我也学着那样去寻找属于白河臻的角色。”安硕英突然理解了那种萦绕在白河臻四周的氛围是什么了，那是天才对凡人的疏离感，无人能懂的哀叹。
“我答应了同组女演员的追求，我猜她只是喜欢我影帝的身份，所以在拿了满贯的最后一个奖后，我在获奖感言里官宣了我们的婚礼。”白河臻想起什么地突然发笑，“徐缘易就在那部剧里，我们对手戏不多，除了那次帮他入戏好像再没有交际，再一次看到他，是在我的婚礼上。”
“婚礼上看向新郎的视线当然不会少，但我每次都能找到他的视线，别人都是羡慕祝福，只有他，一股怨念，哈。”白河臻好像又浮现出那双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但很不巧，我听到了他和他的经纪人在厕所聊天。”白河臻语气急转直下，声音一下子低下来。
“他和他的经纪人说，原来演技好就是连现实里的爱都能演出来。经纪人说他是梦男破防，拉着他赶紧离开了，这句话像符纸一样把我定的死死的，我好想拉住他问问，你觉得白河臻应该怎么做？”故事到这里突然停了，显然最后这句话是没有说出口的。
安硕英皱了下鼻子，横下心给自己倒了杯酒，往白河臻手里的杯子撞了一下，“那就直接问呗。”
白河臻被这动作噎住，没说出话，他何尝不想直接问，可他在徐缘易那里算得上什么，也没什么必要给不熟的自己解疑释惑。
安硕英解开衬衫袖口，往白河臻盘子里夹菜，“你不会是害怕吧，万一缘易并不是那个明灯。”
白河臻夹起盘子里鱼肉，送进嘴里，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莫名不爽，疑惑的看了一眼给他倒酒的安硕英，这人看着年轻，倒挺懂人心的？
安硕英左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对着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再考虑一下参演会议吧。”
见白河臻没有动作，安硕英强忍着太阳穴的刺痛，轻叹一口气，“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缘易或许不懂你，但他绝对懂戏。”
白河臻抬眸，松柏一般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安硕英，头微微一斜，像狼一般窥伺着眼前的人，磨着牙思考这句分量不轻的话。
良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把酒杯撂下，收拾东西走了，“我再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安硕英笑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接通后笑意又重了几分，快要爆炸的头终于在听到对面声音的时候得到了几分舒缓。
“喂？你下班了吗？回家吃饭吗？要不要我来接你？”对面的人听不到回应，加快了语速。
安硕英扫了一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佳肴，拎起西装外套起身弯腰走出了包厢，“我回家吃。”结完账后，他走出店门，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脸有些发烫，好像快点回家，他这样想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撑着醉意朝电话那头说了句，“在家等我。”
电话挂断了，韩允浩搅着锅里的鸡汤，把手机装进围裙里，够着菜板抓了一把的葱花撒进锅里。
盯着残留在手上的葱花，想起了刚刚才超市里的事儿，烦闷地把手上的葱花甩进雪白的汤锅里。
“韩先生也要熬鸡汤的吗？听说这种葱会更提鲜。”韩允浩看着从旁边递过来的一把绿油油的小葱，一看人发现是安硕英公司里的人，好像是股东吧，他恭敬的接过葱，说了声谢谢后准备离开。
韩惜玟叫住他，递给了他一张名片，“这个也收下吧。”
韩允浩没忍住蹙着眉，拒绝的太明显所以韩惜玟立马解释到，“我朋友嘱托过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帮你，所以不要犹豫。”
韩允浩转过身挑了下眉接下名片，语气冷冷的，“你朋友是谁？”
韩惜玟会心一笑，两手环胸道，“姜芸，你母亲。”
这个名字最后一次听还是在签火化同意书的时候，韩允浩这才好好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此说来，倒确实觉得熟悉，但有关母亲的记忆已经远了，母亲的旧友无论如何也是想不起来了。
“小芸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我打的。”韩惜玟打开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就是名片上那串，但就是打在电话页面里才让韩允浩想起母亲在浴室自杀时，手里那通没有挂断的电话。
“很抱歉，我没能留住她。”韩惜玟收回手机，语气透出淡淡的忧伤，显然她也没能放下这件事。
韩允浩从她手里抽走名片，“干嘛抱歉，她又没怪你。”收好之后推着车就走了。
韩惜玟把号码删掉，重新打了一串数字。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您的留言将会转送至用户短信。”再熟悉不过的语音，没有人会接电话，韩惜玟最清楚不过了，她抑制住情绪开口留言，“小芸，我遵守承诺了，你能回来吗？”
“滴，户主1201，欢迎您回家。”小区门禁传出的机器语音配上极不贴合的台词，这句话白河臻已经听了好几次了却还是不习惯，自从妻子提出离婚，他先是躲到公司地27层，等媒体平息几天后马不停蹄地搬到了公司给员工建的小区。
白河臻把门禁钥匙丢进大衣兜里，今天的酒没有很烈，却有些上头，他拍了两下脑袋，绕进林荫小道，加快脚步。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当初为什么不说！”一阵强烈的话直直插进白河臻的耳朵里，他暗骂到今天真是什么都不顺，谁都能说他两句，把风衣领子立起来盖住耳朵，继续走。
“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认不得自己吗？”话继续着，白河臻一下子顿住，一边嘴角扯起，我倒要看看哪个没礼貌的，在这扰民。
他寻着声音绕进另一条路，那人还没停，依旧饱含情感地说着，走到尽头了，是一个木台子，上面本来摆着的木桌子被放到地上，那人穿着睡衣短裤还有人字拖就这样站在台子上，左手拿着贴满便签的厚厚册子，右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挥舞着。
“玛利亚，请相信，只有我，绝不背叛。”那人说着台词，单膝下跪，头虔诚地底下，拿剧本的手放在另一侧肩头，另一只手掌心向上朝白河臻递过来，真巧啊。
这剧本他看过，被迫反串的“玛利亚”搭上了手，在徐缘易的震惊下踏上木台，抬眸看向徐缘易，波澜不惊的说着台词，“你叫我如何相信。”
徐缘易的手被稳稳牵住，反应过来接着戏，他吻上假公主的手，用他熟练的深情眼望着白河臻，“我愿奉上一切，连同我的生命。”
弱不禁风的公主拉着骑士的手一扯，征战沙场的骑士一个踉跄，两人的脸被迫又近了几分，白河臻没有按剧本来，头一次在试戏里发自真心的问到：“若我不是玛利亚，你也愿意？”
被训练出来的徐缘易本能的想接下这段戏，可是脑子里半天蹦不出来一句完整话，呆呆地抬头望着白河臻，那双眼睛紧紧吸住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愿意。”
白河臻撒开手，在台子边坐下，徐缘易跟着坐在他旁边，刚刚有风还不明显，一坐下就感受到了一股清酒的香气。
脸倒是不红，徐缘易把剧本塞到大前辈怀里，说完等我一下后颠颠儿地跑了。
白河臻无语的笑了，翻开了剧本，这里涂涂那里改改的，知道是剧本，不知道以为那个幼儿园小孩的涂鸦本呢，好在字写的倒算工整，一看上学语文成绩不会差就是了。
自己的台词标红了，连同对手的台词也做了标记，白河臻记得这是个舞台剧来着，这年头还有年轻孩子愿意演舞台剧，真是不容易，他用指腹缓缓地在刚刚台词里的“一切”二字上打着圈，眼神忽得变暗。
也许你真的很懂戏，那你会愿意懂我吗？
嗖的一下剧本被抢走放到一遍，徐缘易拧开小瓶倒了两颗醒酒药在手里递到白河臻面前，下一步是拧开矿泉水瓶盖。
不过下一步进行受阻，白河臻没有像预料中的拿起胶囊，而是两手往台子上一撑，身子往后一仰，张嘴示意。
徐缘易震了个大惊，那么有修养的“好哥哥”怎么喝酒喜欢撒娇吗？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手掌往人嘴里一倒，拧开瓶盖，左手把着白河臻的后脑勺，右手小心地往嘴里倒水。
直到白河臻喝不了时他才推开徐缘易的手，擦干溢出嘴边的水，扯着人的T恤把人往旁边一拽。
被迫贴着白河臻坐着让徐缘易不是很自在，他拧上瓶盖，想往旁边挪挪位置，但旁边人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好不容易把衣服抢回来，又抓上了裤子，这会真没辙了，他泄气说到，“前辈，这晚上这么冷，您喝多就赶紧回去吧。”
白河臻松开了他的裤子，就当他以为终于说动时，那只手按上了他的肩头，箍着紧紧地没有站起来走了的可能。
“你为什么想让我重新试戏？”白河臻低声问着，语气听不太出来缘由。
“我觉得你需要这个机会，正好我学习一下。”徐缘易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执念，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粉丝，但经纪人天天念，现下想不到别的理由就将就用了。
“哈。”白河臻冷笑一声，冻的徐缘易直打哆嗦。你倒是正经，我可是图谋不轨啊，白河臻这样想着，“我可以指导你，要来我家吗？”
“啊？”徐缘易没理清楚逻辑，自己说的不是在片场指导吗？
“想得到指导不用非得和我一起演戏吧，去我家也行。”白河臻提溜着徐缘易的领子把人拉起来，挎着人就往回家的路走。
电梯数字升到12，徐缘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到了1201的门口，所以他的偶像不仅在公司里和自己住对门，连小区的家都是对门啊。
白河臻怕人跑了，一手抓着徐缘易，一手输着按着密码，打开门还给徐缘易复述了一遍，“以后想找我就直接输密码进来吧。”
徐缘易一头雾水，这人怕不是被夺舍了，怎么这么主动？前辈指导不应该是高冷，只两三句简明扼要的指出问题后直接下班吗？怎么还有以后的事儿？
徐缘易刚进玄关，说着要换鞋，白河臻换了拖鞋先去厨房倒水。
觉得瘆得慌的徐缘易立马穿好鞋转身打开门，刚迈出门槛，一只大手从后面揽在自己胸口，整个人贴着自己后背，声音直直从耳朵旁传入，“去哪儿啊？”
徐缘易抖抖抖，声带都跟着颤抖，“我...我这剧本已经快演完了，我回去重新换一个。”
耳旁传来轻笑，白河臻把头放在徐缘易的肩头，他哪里猜不到，人要是放回去就逮不到了，看来只能接下了，“好啊，换回忆的剧本怎么样？”
“诶？”徐缘易本想转头的，发觉肩头突然变重，只好低头看着那双血管清晰的手，说不激动是假的，“好！”
白河臻收回手，托着人的腰往外推了推，“去吧。”
徐缘易转过头点点头，直直冲向对面的大门，刚掏出钥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一双眼睛，他尴尬的收回钥匙，做作的语气说着，“哎呀，怎么插不进去，原来走错了。”
说完立马跑回来猛按电梯，电梯不领情，停在五楼好久都没动，靠在门框边的白河臻宠溺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把小声拜托电梯的人拉进门，学着他的语气，“哎呀，我忘了我房间里也有回忆的剧本。”
两人搂着走进房门，门砰的一下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