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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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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得很快，考后第二天，所有人赋分过后的分数就出来了——当然，这对于四选二科目分数很高的学生来说影响不大。
一般而言，排名越高，与附近人的分差越小。
但这一次，年级前二十中，居然出现了断层。
这是个很可怕的现象，而更可怕的是，断层的分数——
叶寻尧以718的总分稳坐第一，从第二名开始，就没有700分以上的了。
好不容易考到692、以为终于可以与第一分差在十分以内的第二，在得知他前一位考了718分后，破防了。
“我操夺少？？！718？？！”我做梦都不敢想啊！！！”
夏朗抓着叶寻尧使劲儿晃，差点把他晃晕：“行了别晃了，再晃吐你身上。”
夏朗收了手，但心情依然激动：“这次卷子中规中矩，我都没比上回高多少，你居然还能往上蹦十几分？！”
“人啊，总是要进步的，”叶寻尧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实际上狐狸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我呢虽然起步高、进步空间不大，但也不是没有，这次就是稍微发了点小力。”
“我说你考前怎么那么好学呢，原来在憋大招！”
成绩单在屏幕上放着，夏朗对着叶寻尧激动完了又转头对严司决说：“班长，你是不是又进步了？把六班那个第一挤下去了诶！”
六班跟他们七班组合一样，都是物化政。
严司决惊讶于夏朗居然会注意到他之前的成绩，毕竟以前他顶多算是七班的一个同学，根本没有融入进去，跟班里其他人也是割裂状态。
他点头道：“嗯，这次进了前十。”
“真牛逼啊。”夏朗感叹道，“咱们班能进前一百的不多，进前十的也就你们
俩。”
“但好成绩的背后是无数汗水和努力，甚至有不可逆的代价。”严司决说。
夏朗：“比如？”
严司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比如近视——不过我还好，只是轻微，前十里头至少有五个是中度以上。”
“你怎么知道？”叶寻尧和夏朗同时问道。
“有的认识，有的是见过荣誉墙上照片、路过时看见了眼镜，有些一看就很厚。”
由于他们这边在说话，窗外的便没有直接打扰，而是轻叩了叩窗、与李随说了点什么，就到栏杆一边等待了。
见他们聊得差不多，李随戳了戳严司决，说：“外面有人找你。”
他朝窗外指了指，严司决看见是谁后，又听见李随说：“哦不对，是找你俩——叶子，外面有人找你跟班长。”
两人出去后，李随就不时朝窗外瞄，引得夏朗前来询问：“看啥呢？”
“刚刚有个女生过来敲窗，长得还挺好看的，一开始看你们在说话，就让我一会儿叫班长跟叶子出去下。”
“嘶，要是只找一个，可能是那个，但找两个……”
“想多了吧你？这一看就是朋友。”
“可是……”夏朗能看见女生的大致轮廓，觉着陌生，“班长我不知道，叶子的女性朋友，有咱俩不认识的？”
李随怔了一瞬，因为他们都清楚叶寻尧其实不是个多社牛的人，跟异性的距离也不近，不论是分班前还是分班后，几乎没有哪一个女生或男生单独找叶寻尧，除了表白和找茬的。
眼下这种情况，表白可以排除，找茬也不可能，只能是朋友了。
可他们又从没见过这位女生，或者说没有印象……
“也许是在哪个学习群认识的？”李随说，“哎呀管他呢，人家认识谁，跟谁交朋友还要跟我们汇报吗？别想那么多了。”
“那倒也是。”
一楼大厅一侧，有两个人提着个袋子站着观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说他们会来吗？”女生问。
“应该会吧，段雪不是去找了么？”男生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一个楼梯下来了三个人：“哎来了来了！”
段雪走得飞快，叶寻尧都不得不迈大步，一面走一面说：“要走这么快吗？”
段雪：“当然！跟你俩说上话的时候大课间就过去一半了，再不抓紧，万一你俩又为下一次考试奋斗去了呢？刚考完，放松一下、搞个‘团建’我容易嘛？！”
段雪把人聚齐了之后指了指叶寻尧和严司决，对另两位说：“这两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俩赶紧地，做个自我介绍。”
男生先说：“两位大佬好，我叫万景义，景色的景，义气的义，在五班学物生地的。”
女生偏腼腆，声音较小：“我是李菁菁，在一楼，纯文。”
五班和一班都在一楼，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高，而一楼大厅则在整栋教学校中间靠后的位置。
严司决笑着回应了几句，叶寻尧也朝他们挥了挥手，段雪又说：“好了快挑吧，两位大功臣。”
刚才段雪着急忙慌地找他们，就是借着刚考完、让“落英缤纷”的几人见个面，相互认识熟悉一下，以便日后能更深入地进行交流。
她作为群主，“团建”当然由她发起，刚下课就发消息艾特了全体成员，说她考得不错、高兴，买了一些零食，来一楼大厅分享。
结果两位大佬并没有回消息，他们三个在一楼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段雪便上去“逮人”了。
在下楼过程中听完段雪的话，叶寻尧和严司决稍稍有些震惊，这会儿拿完零食、说完谢谢后，才缓回神来一点。
叶寻尧：“为什么说我们是‘功臣’？”
段雪：“你们俩考多好自己心里没数啊？联合体前三十，咱们学校就你们两个物化政！”
联合体是指全省部分顶尖高中联合出卷考试，难度普遍偏大，但这次只能算中规中矩。
能在数所顶尖学校中排前三十，已是非常之不容易。
不过这个消息老方早就在班上以祝贺的方式说过了，两位当事人现在就没什么起伏。
严司决：“物化政怎么了吗？”
“你们知道这次政治有多难吗？”这是李菁菁带点怨嗔的声音。
叶寻尧向来不觉得哪个学科有多难，于是说：“唔，我觉得挺简单的，好多一眼题呢。”
李菁菁：“……”
其余三人：“……”
万景义率先打破沉默：“咳，我刚考完就听见我一学物生政的朋友说，这次政治题有点变态，平时他把卷子写完了时间还能剩个十来分钟，这次收卷了他都没把最后一个大题题目看完。”
“我们班政治经常裸分接近九十的那位，这次只有八十，他都说难。”李
菁菁说。
看，连文科班大佬都说难，这两位经常深入理科海洋的人居然能裸分九十上下——不过一赋完分，都是一百；那位文科大佬稍微低点，九十六。
政治要拿高分并不容易，而这次政治和数学都偏难，英语跟生物又偏简单其他不上不下，一综合，整体难度不算太大。
叶寻尧：“看学习方式跟效果吧。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趁着寒暑假把知识点大概学了一遍，到学校来听老师讲就收获更多，再多刷刷题、查漏补缺，成绩就上去了。”
“这么卷？！”
三人惊呼，只有严司决问：“一中寒暑假都不长，你每天学那么多，不累吗？”
他一个每天大部时间只有学习的人都嫌累，很难想象经常以游戏为娱乐的叶寻尧是怎么抽出时间精力高效学习的。
然而叶寻尧的回答是：“谁说我上高中才开始预习？中考前我买的教材就到了。”
四人：“！？！”
万景义：“你的意思是，中考前，你就开始学高中的东西了？”
叶寻尧摊了摊手，说：“差不多吧。”
严司决还是那个问题：“你……不累吗？”
他可太知道被人推着走是什么滋味了，以为叶寻尧也是，谁知他只是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傻到拿我的休息时间、拿我的健康赌学习，只是抽空，或者打游戏打累了看看书、放松一下。”
人家用来放松的书，往往是小说、散文集、杂志什么的，到了他这，是一堆教材和资料。
叶寻尧看了眼时间，说：“走么？还有两分钟上课。”
这次“团建”时间确实有点紧，不过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大家也就纷纷道别、各回各班，但刚上二楼段雪就说：“啊，我差点忘了。”
两人驻足看着她。
段雪对严司决说：“严司决，3号你出来么？”
两个人都愣住了，只不过愣的点不同。
严司决顿了片刻，道：“……看你们吧。”
他说的是“你们”。叶寻尧注意到了。
“什么啊，你生日为什么要看我们？”
“生日？”叶寻尧惊了。
“你不知道？”段雪看他俩关系那么好，以为彼此知道对方生日。
她还想再多说两句，上课铃却毫不客气地响起来，她匆匆丢下“我操这节老陈的课”以及“想出来我们就给你搞个 party 不想就算了”就跑走了。
他们两个倒是慢慢悠悠地往自己班级晃，叶寻尧说：“除了糖，你还有别的喜欢的么？”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严司决当然懂：“人来就行了。”
“不行。”叶寻尧表情严肃，“人什么时候都在，生日当天没点特殊的东西，那就不叫庆生了。”
严司决出了会儿神，又被叶寻尧打响指唤回：“走了，上课。”
直到他们一前一后进班、要分别回位置了，严司决才低低地说了个“嗯”。
课后，叶寻尧坐在座位上对严司决说：“严司决，听你的意思，3号你要出来玩？”
夏朗：“你们已经约好假期去玩了？我也要！”
叶寻尧觉得多个人多份礼物和祝福，挺不错，便说：“严司决，带不带他？”
严司决略显迟疑，但还是同学道：“带。”
他想了想，转头问李随：“你去吗？”
李随一愣：“啊？你问我？”
他自认他和严司决的熟络都只是因为叶寻尧和夏朗，没想到对方会主动邀请自己。
“嗯。3号你有空么？我……生日，想邀你们一起去玩。”
李随一拍大腿，笑颜展开：“原来是生日啊，早说，我就是被我妈抓去吃席我也要过来把礼物送了。”
他这一嗓子，周围人就都知道10月3号是班长生日的消息，纷纷窃窃私语，说要不要送点什么意思一下。
严司决忙摆手：“不用不用，心意收到就好，实在没空就不勉强了……”
话音未落，夏朗又嚎起来：“班长！你喜欢什么？我好准备礼物！”
“是啊是啊，过生日怎么能没有礼物？”
夏朗跟李随一唱一和，把严司决弄得局促不已，还是叶寻尧出面才得以消停：“好了好了，到时候拉个群再说。还有，你们这么逮着人家问，他哪好意思说啊。”
“也是哦。”夏朗嘿嘿一笑，问叶寻尧：“班长还邀了其他人吗？应该不止咱们几个吧？”
“当然不止。”叶寻尧回答他，“上节课课间，找我们的那个女生，就说了这件事，她跟严司决是初中同学，关系很好，严司决肯定会带上她。”
“哦？关系很好，不会是……”
看见他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叶寻尧没忍住搓了把他的头，道：“瞎想什么呢，人家是正儿八经纯洁的朋友关系，没看见她找的是我们俩么？”
“哎，那你是怎么认识那女生的？我印象中你的女生朋友没我不认识的。”
叶寻尧想起那个碰巧以及前后发生的乌龙就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