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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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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起来，玛纳斯头发乱成鸡窝，揉着眼睛坐起来，睁眼就和正在查看自己大腿的宋癸对上视线。
后者手里还拿着芦荟叶子，看见他醒来下意识缩了缩手。
玛纳斯没想这么多，扯过宋癸的脸交换早安吻，然后又迷迷糊糊倒下去。
宋癸失笑：“还要再睡一会吗？”
玛纳斯哼哼着点头，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肚脐，这还是听宋癸说的，睡觉要盖住肚脐才不会着凉。
宋癸拨开他的腿：“把腿分开点，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玛纳斯听话□□，腿根处通红一片，在小吸血鬼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宋癸小心把芦荟叶贴在上面，慢慢按摩。
冰凉的触感瞬间让玛纳斯打了个激灵，清醒了：“宋，你在做什么？”
“看看伤口，”宋癸很有耐心地重复，“我担心会弄伤你。”
即便只是用了腿和手，但还让宋癸有些担心，起了个大早查看。
“没事，我们吸血鬼的体质很厉害了，”玛纳斯自己扒着大腿看了看，“我皮肤有点敏感，没事。”
宋癸笑笑，摸摸他的脑袋，转身对上朱九趴在窗户上的脸，当即甩手把被子盖在玛纳斯腿上。
朱九揉揉鼻子：“我什么都没看见，刚来。”
玛纳斯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朱九等他穿好衣服，慢吞吞地蹭进来，看看宋癸又看看玛纳斯，最后叹气，极为痛心：“真是辛苦你了。”
宋癸几百年来从来没赖过床，但今天恰好起晚了，再加上刚在从窗户看见的，朱九很有理由怀疑他们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
单身两百年的皮球在这方面拥有着独属于单身汉的直觉。
“什么？”玛纳斯大胆表述，“挺舒服的。”
宋癸捏住他的嘴：“这种话不要对别人说，会羞羞脸。”
玛纳斯哦了声，躲在他身后看朱九。
朱九更加痛心，感觉一朵小花被摧折。
不怪他有这种疑虑，宋癸满打满算已经禁欲了快一千年，已经是个老僵尸了，而玛纳斯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吸血鬼。
这种对比之下，玛纳斯应该被折腾的很惨。
朱九摇着头出门，打算给玛纳斯炖只鸡好好补补身体，为两人的幸福操碎了心。
走到半路，又想起来正事，探头回来：“宋癸，出来一下，我找不到盐放在哪了。”
宋癸看出他有话想和自己说，起身跟出去，等到了院子侧边的厨房，才抱着肩膀泡蜂蜜水，“什么事？”
“我看你和小鬼的感情也挺好的，但还是有些担心啊，”朱九摸着下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明你的真实身份？”
“咱们住在这个障眼法屋子已经很多天了，得亏玛纳斯没叫着和邻居们聊天，否则早就露馅了。”
“但时间长了，谁也说不准，你还是得早做打算，”朱九把老母鸡放进锅里，“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担心他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不喜欢你了？”
宋癸听着他碎碎念，罕见地没有不耐烦，靠在门边一下下摸着自己的打火机。
正像是他和小鹿他们说的，他和玛纳斯的相识起于一场乌龙，宋癸把他当成了诈骗犯，原本想引诱对方上钩。
没想到真正的网恋诈骗犯已经被抓了，手机对面的小吸血鬼还在一本正经的感谢自己寄过去的礼物。
宋癸知道此刻他应该道歉，说明实话，然后结束这段网友关系，但他看着玛纳斯看向自己亮晶晶的眼睛，感觉又什么东西击中自己的沉寂多年的心脏。
于是他有了私心，继续和玛纳斯聊天，聊两国不同的习俗，聊喜欢吃的食物，聊这只小吸血鬼害怕黑夜……
真挚的感情在破土而出，即便起于一场假的相遇。
于是在玛纳斯成年那天，宋癸和他告了白。
“他说过喜欢人类，”宋癸沉默半晌，才说道，“但我不是，我是一只僵尸。”
朱九忙碌的背影顿住，安慰他：“那也算曾经是个人，现在算半个人。”
“我不知道他对僵尸的态度会怎么样，”宋癸听见玛纳斯在叫自己，“算了，我再想想。”
朱九挥舞着铲子，苦口婆心叮嘱他：“早做打算啊！”
宋癸回到房间时，玛纳斯正在找他的裤子：“我的裤子呢？就是那条黑色的……”
“洗了，”宋癸从衣柜里拿出另一条，“先穿这个。”
玛纳斯后知后觉想起那条裤子昨晚另做他用，还沾了不少东西，耳朵红了一片：“好吧。”
宋癸揉揉他的脑袋，看他满脸认真的穿裤子。
多可爱多单纯的小吸血鬼，如果要成为别人的爱人……
宋癸眸色深了片刻，把危险的想法赶走，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蹭蹭。
玛纳斯敏感察觉到对方的不安，扭转身子正对着他：“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吗？”
“答应我，”宋癸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呼吸着属于小吸血鬼的味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能不喜欢我。”
“我答应你，”玛纳斯答应的痛快，就算宋癸以后变成吸血鬼，被迫喝血，自己也依旧会喜欢他的。
宋癸安心了点，又抱了会，才起身：“朱九给你留了鸡血，要不要做成鸡血饼？”
“要，”玛纳斯拉着他，“去吃早饭！”
宋癸看着他弯起眼睛：“吃饭。”
吃过早饭，宋癸和朱九去忙，玛纳斯则是坐在院子里荡秋千，边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要趁着宋癸不注意的时候咬，最好是睡觉的时候，这样不会很疼，而且自己还能及时把伤口治好。
一定要安抚好宋癸的情绪，毕竟这个过程要好久，不能让自己的伴侣太害怕。
玛纳斯嘟嘟囔囔，还在手机上找了有关吸血鬼的书，再三确认同化步骤，保证不出差错。
确定万无一失后，玛纳斯挑了一个晚上准备动手。
首先是消耗宋癸的精力，让他赶紧睡着。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腿。
但玛纳斯在自学成才上很有自己的方式，他无师自通，学会了用嘴。
夜晚，宋癸看着他的动作，原本压抑的呼吸更加沉重了几分：“玛纳斯，你要干什么？”
玛纳斯往下挪动身体，“别担心，宋癸，你会很舒服的，相信我。”
……
玛纳斯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宋癸递来的纸巾上，看着对方不但没有困意，反而更加精神，但自己的嘴疼的不行，最后还是决定用回腿。
折腾了半个晚上，宋癸终于有睡觉的意思了。
玛纳斯缩在他怀里，偷着等宋癸的呼吸逐渐悠长，然后轻手轻脚爬起来。
睡着的宋癸没了平时的正经，看着拥有一种不设防的温柔。
玛纳斯呆呆地看了会，半天才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千万别耽误了正事。
夜深人静，映在窗户上的两道影子逐渐重叠。
要找准血管，这样才能最快把吸血鬼的同化唾液注射进去。
玛纳斯深呼吸，自己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快准狠！你可以的！蝙蝠超人！
宋癸的呼吸平稳，睫毛轻轻缠着。
玛纳斯找准时机，快速对准血管的位置，张开嘴，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光——
没咬动。
？玛纳斯愣住，看着宋癸要醒来，赶紧缩回被窝，半天确认宋癸没有醒来的迹象，才偷偷摸摸凑近他脖子看。
月光下，自己男朋友脖子上有两个小坑，是自己咬出来的。
“这有些不太对吧？”玛纳斯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只当是自己力气用小了，再次咬了一大口。
这次皮肤比刚才软了很多，他的獠牙能轻而易举刺入。
但想象中的血液温热的触感并没出现，玛纳斯稍微用了点力气，还是没找到血管。
现在的口感很像是在咬木头，难道是自己找错地方了？
早知道好好学习了，玛纳斯边谴责自己，边收回牙齿，准备再找别的机会。
他动了动牙，发现他动不了了！
玛纳斯忍不住摆动脑袋，可獠牙卡在脖子里，一点都拔不出来。
完了，卡在男朋友脖子里了。
玛纳斯急得出了满后背的汗，也不怕把宋癸吵醒，直接上了手，用力拔自己的牙。
最后牙齿松动了点，但也把玛纳斯累的够呛。
他趴在宋癸胸膛上歇了会，刚准备再努努力，抬眼便对上黑夜中笑盈盈的眸子。
“你在做什么？”宋癸换了个姿势，让他趴的舒服点，“饿了吗？”
玛纳斯摇摇头，含糊不清：“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本来就没睡着，”宋癸放松脖子的肌肉，轻轻扣住小吸血鬼的脖子，像拔萝卜似得把人拔起来，“想做什么？”
被抓了个正着，玛纳斯没办法再隐瞒，把自己的计划说了，担心他生气，还补充：“我已经获得你允许了，是你说，你喜欢吸血鬼的。”
宋癸没想到两人各说各的，摁住眉心有点想笑，听见他说担心自己死亡，又有点心酸。
“可是你现在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人类，”宋癸给他看脖子上的两个洞，坦白：“我骗了你，我是一只僵尸。”
“僵尸？”玛纳斯皱眉，“那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嗯，我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宋癸观察他的表情，在没看见对方脸上有任何厌恶后松了口气，“对不起。”
玛纳斯还沉浸在“男朋友不用死了”这个好消息中，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骗了你，”宋癸垂下眼睛，“你说喜欢人类，但我不是。”
玛纳斯震惊：“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人类了？”
宋癸重复两人刚加好友的对话：“你说你是因为我是人类才选择和我成为网友，你很喜欢人类。”
玛纳斯回想半天：“当然不是了，我当时很害羞，听说人类要比怪物好说话，所以才找人类当网友的。”
他皱着鼻子：“我不会怪物歧视的。”
宋癸闻言心口堵着的气瞬间消散，把人搂进怀里：“那你会喜欢僵尸男朋友吗？”
“当然啦，只要你是宋癸，无论你是什么怪物，我都会很喜欢。”玛纳斯亲亲他的鼻尖，“宝贝男朋友。”
宋癸笑出声：“怎么这么会哄人啊，男朋友。”
“当然是和你学的，我是只很擅长学习的吸血鬼，”玛纳斯很高兴，“那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好久了！”
“嗯，”宋癸温柔和他接吻，“我们还有好长时间。”
玛纳斯被他压在床上，亲的眸子有些湿润，感觉宋癸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你是又想……了吗。”
“嗯，”宋癸单手挑开他的睡衣扣子，声音有些落寞，“之前害怕你不喜欢僵尸，即使想做到最后也忍着，怕你后悔。”
玛纳斯心尖尖软的不行，主动配合他脱衣服，双腿勾住对方的腰：“黑暗之神在上，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不后悔，别怕 。”
宋癸轻轻笑着，咬住他的嘴唇：“宝宝，我爱你。”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