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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等课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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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简清辞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坐起身。洗漱完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温热的牛奶、三明治和一小碟草莓，他坐下安静吃完，拿起椅背上的书包，对客厅里的管家说了声“我走了”，便推门走出别墅。
门外的车道上，黑色迈巴赫早已停稳，司机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简清辞弯腰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就瞥见斜对面的别墅门口。
慕容潇正背着书包出来，手里还捏着一瓶没拧开的矿泉水。
“等一下。”简清辞对司机说了句，降下车窗朝慕容潇喊了声，“一起走？”
慕容潇抬头看到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你今天也这么早？我还以为要等公交呢。”说着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随手把矿泉水放在储物格里，“你这车够顶啊，之前怎么没见你开？”
“家里的车，之前觉得没必要，今天懒得等司机送完我爸妈再来接我。”简清辞指尖轻点了下膝盖，“周末作业你最后一道数学题写完了吗？我卡在辅助线那里了。”
“哦那个啊，我后来试着连了AC，一下子就通了。”慕容潇说着从书包里翻出草稿纸，“等下到学校给你看看步骤，其实不难，就是容易想不到。”
“谢了，”简清辞笑了笑，“对了，你今天怎么没让你爸送你？”
“他一早去公司了，我妈又出差，没人管我呗。”慕容潇耸耸肩，语气随意，“正好蹭你的车，省得我挤公交。”
车子平稳地驶向学校，两人又聊了聊班里最近的测验安排，说着说着就到了校门口。
司机停稳车，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不远处另一辆银色保时捷也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夏衍先跳了下来，顺手回头朝车里喊了声“快着点，要迟到了”，紧接着沈雁才背着书包走出来，步伐平稳。
“哟，简清辞、慕容潇？”夏衍一眼看到他们，立刻笑着凑过来，语气带着点调侃，“小清辞，你这车够气派啊，什么时候也捎我一程？”
简清辞无奈地笑了笑：“你家也有车，用得着蹭我的？”
慕容潇也跟着打趣：“夏衍，你别老惦记别人的车，先管好你自己，今天第一节课要抽查背诵，你背了吗？”
“害，小场面。”夏衍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旁边的沈雁，“小雁子，你说对吧？咱们俩昨晚不都翻了几遍吗？”
沈雁抬眼看了看夏衍，语气平静：“嗯，过了一遍，重点都记了。”
“看吧，”夏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走了走了，再磨蹭真要被老班堵在门口了。”
四人并肩朝着校园里走去，走进教学楼，顺着楼梯上到三楼，拐进高二（3）班的教室。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忙着看书或小声讨论，四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简清辞和慕容潇坐在靠窗的同桌位置，夏衍一屁股坐在斜前方靠过道的座位上，沈雁则坐在他旁边的里侧。
慕容潇刚放下书包，就从草稿本上撕下一页纸，快速写下昨晚那道数学题的辅助线画法和解题步骤，推到简清辞面前：“你看看，这里连AC后，用全等三角形的判定定理就能推出来了。”
简清辞低头看着，指尖在纸上点了点：“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想着连BD，绕远了。”
另一边，夏衍趁着教室里还没完全安静，偷偷从书包里摸出一张便利贴，飞快写下“等下老班要是抽我，记得咳嗽提醒”，戳了戳沈雁的胳膊递过去。
沈雁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从笔袋里拿出黑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个“不要”，又递了回去。夏衍撇了撇嘴，把便利贴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却还是忍不住凑到沈雁耳边小声说：“好歹咱俩是同桌，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沈雁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背了就不用救。”
简清辞看完解题步骤，抬头对慕容潇说了声“谢了，这下懂了”，刚想把纸递回去，上课铃就恰好响了起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迅速拿出课本，简清辞也把草稿纸收好，翻到要背诵的章节，准备迎接第一节课的抽查。
语文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目光扫过全场，清了清嗓子：“周末布置的古文背诵，今天随机抽查几个同学，点到名的站起来背，其他人认真听，注意纠正错误。”
话音刚落，夏衍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用课本挡着半张脸，偷偷瞄了眼语文老师。简清辞和慕容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低笑了声。
“夏衍。”语文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夏衍身子一僵，慢吞吞地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老师，能不能换个？我今天嗓子有点干……”
“少废话，开始背。”语文老师不为所动。
夏衍硬着头皮开口，刚背了两句就卡壳了，眼神慌乱地往沈雁那边瞟。沈雁坐在旁边，眼帘微垂，看似在看书，手指却悄悄在桌底下敲了敲桌面——一下代表“山”，两下代表“河”，正是下一句的开头两个字。
夏衍反应过来，连忙顺着往下背，可没背几句又停住了。这次沈雁没敲桌子，只是微微侧过脸，用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幅度动了动嘴型，无声地说了“城春”两个字。
旁边的慕容潇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简清辞也抿着唇，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慕容潇别太明显。
夏衍靠着沈雁的“暗助”，磕磕绊绊地总算背完了，坐下时额角都冒了点薄汗，凑到沈雁耳边压低声音：“谢了小雁子，够意思！”
沈雁没理他，只是翻了翻课本，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语文老师又抽查了两个同学，其中就有慕容潇，他背得流畅又准确，语文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抽查结束后，语文老师开始讲课，夏衍还时不时地用胳膊肘碰一碰沈雁，想再说两句，都被沈雁用眼神制止了。
下课铃一响，语文老师刚走出教室，夏衍就像松了口气似的瘫在椅背上，拍着沈雁的肩膀感慨：“小雁子，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刚才要是没你，我肯定得站到下课。”
沈雁拨开他的手，语气平淡：“下次自己背。”话虽这么说，眼底却没什么不耐烦。
慕容潇转着笔，笑着打趣：“夏衍，你刚才背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简清辞也点头附和：“沈雁的提示挺隐蔽，老班都没发现。”
“那可不，我同桌可是深藏不露。”夏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凑到沈雁身边，“为了感谢你，放学请你喝奶茶？就校门口那家，我跟老板说少放糖。”沈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前座的张晨舟突然转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习题册，脸上带着笑意：“你们刚才聊什么呢？我听着夏衍喊‘再生父母’，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别提了，”夏衍摆摆手，把刚才背诵的插曲简单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夸沈雁，“拳头哥你是没看见，小雁子那提示绝了，又隐蔽又管用。”
张晨舟听得笑起来：“沈雁确实细心，上次我数学题不会，还是他悄悄给我指了思路。”他转头看向简清辞和慕容潇，“对了，你们最后一道数学题都写完了吗？我卡了好久，后来看了答案才懂。”
“我也卡了，多亏慕容潇给我讲了辅助线的画法。”简清辞指了指身边的慕容潇。
慕容潇接过话头：“其实不难，就是容易走进死胡同。晨舟你要是没懂，我这里有步骤，给你看看？”说着就去翻草稿本。
“那太好了，谢谢潇潇！”张晨舟眼睛一亮，凑了过来。
沈雁看着他们讨论题目，突然开口：“那道题还有另一种解法，用勾股定理也能算。”
“真的？”张晨舟立刻来了兴趣，“沈雁你说说看？”
沈雁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简单画了个图，寥寥几笔就标出了关键步骤，语气平静地讲解起来。夏衍本来还在起哄，听着听着也凑了过来，时不时插一句“这里没懂”，被沈雁白了一眼后，又乖乖闭嘴听着。
简清辞也跟着看了看，点头道：“这个方法更简洁，适合考试节省时间。”
几人围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直到预备铃响起，张晨舟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去，临走时还说：“等会咱们再聊，我还有道物理题想请教你们。”
夏衍举手应道：“没问题！”
简清辞和慕容潇相视一笑，沈雁也轻轻点了点头，教室里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又迎来了下一节课的铃声。
预备铃刚落，历史老班就抱着教案和一叠表格走进教室，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他把东西放在讲台上，目光先落在前座的张晨舟身上：“张晨舟，作为班长，运动会的入场列队和表演节目都筹备得怎么样了？过两天就开始了，时间挺紧。”
张晨舟立刻站起来，语气条理清晰：“老师，列队已经排好了，全班48人分成6列8排，每天课间操后会留10分钟彩排。表演节目都是接近现代的潮流舞蹈，目前已经教完大半部分，大家学得还挺快。”
“嗯，进度还行。”老班点点头，又问，“有没有同学有异议？或者觉得哪里需要调整的？”
夏衍第一个举手，笑着说：“老师，列队能不能稍微站得松散点？我旁边的同学总挤我，影响我发挥‘帅气入场’的状态。”
全班哄笑起来，沈雁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幼稚”。
老班听完，抬手敲了敲讲台：“夏衍别光想着耍帅，好好配合列队排练。”
敲定运动会的事，老班拿起讲台上的表格：“接下来咱们选各科课代表，之前临时指派的同学已经干了两周，现在正式选举，愿意自荐的举手，或者大家提名也行。”
她先从语文、数学等科目选起，慕容潇因为数学成绩突出，被大家一致推选为数学课代表，简清辞也凭着细心负责，当选了英语课代表。沈雁本来被提名了物理课代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太擅长协调事务”，最终换成了另一位主动自荐的同学。
轮到历史课代表时，教室里安静了几秒，没人立刻举手。老班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终和刚抬起头的夏衍来了一次跨越身份的亲密对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夏衍，就你了。”
夏衍一愣，指了指自己：“我？老师，你没搞错吧？我历史成绩也就中等啊。”
“成绩是一方面，态度更重要。”老班笑着回忆，“开学我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你发言最积极，然后打断了我的自我介绍，你成功引起了来自友好老班的注意。”
旁边的张晨舟立刻起哄：“夏衍，上啊！你讲历史故事挺有意思的，当课代表合适！”
慕容潇也跟着打趣：“说不定当了课代表，你历史成绩还能突飞猛进。”
夏衍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行！那我试试！不过老师，我要是搞砸了，你可得手下留情。”
“放心，有我盯着你。”老班笑着把历史课代表的名字写在表格上，“课代表主要负责收发作业、传达通知，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也可以跟其他课代表请教。”
选完所有课代表，老班把表格贴在教室后面的公告栏上，然后开始讲新课。夏衍坐得格外端正，还特意拿出新本子做笔记，时不时凑到沈雁身边，小声问“这个知识点要不要记”，沈雁虽然话少，但还是会耐心点头或摇头示意。
简清辞听得认真，遇到重点就用红笔标注，慕容潇则一边听课一边整理笔记框架。
课堂上，老班讲得生动有趣，时不时穿插几个历史小故事，夏衍听得格外投入，还忍不住举手问了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老班的耐心解答。沈雁虽然没主动发言，但老班提问时，他总能精准地说出答案，让老班频频点头。
一节课下来，夏衍还沉浸在历史故事里，下课铃响后，他立刻凑到张晨舟身边：“拳头哥，以后历史作业就交给我收发，保证完成任务！”
张晨舟笑着点头：“好啊，咱们一起配合，把班级事务做好。”
简清辞和慕容潇看着夏衍干劲十足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沈雁也微微勾起唇角，教室里满是轻松融洽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