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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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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的影子
出院那天，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沈寂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手心有些发凉。
他坐在副驾驶，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别担心。”他说，“他们带不走你。”
沈寂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别墅，管家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很暗，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种安神的精油。
“你先休息一下。”母亲说，“晚饭好了我叫你。”
沈寂点点头，走进房间。门关上的瞬间，他从身后抱住了他。“我好想你。”他说。
沈寂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你别这样。”他说。
“为什么？”他问，“你是我的，不是吗？”
沈寂闭上眼，没再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忽然说：“沈寂，我们下周带你去国外。”
沈寂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想去。”他说。
“这是为了你好。”父亲说，“那里有最好的医生。”
“我不需要医生。”沈寂说，“我很好。”
“你不好。”母亲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需要帮助。”
“我不需要。”沈寂说，“我有他。”
所有人都沉默了。管家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夜深了，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下周要带你走。”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跟他们走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额头。“睡吧。”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寂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接下来的几天，父母开始为出国做准备。沈寂每天都待在房间里，不怎么说话。他坐在书桌前写题，他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他说，“别总是待在房间里。”
“外面没什么好看的。”沈寂说。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认真看过。”他说，“你应该学会呼吸。”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写题。
周五晚上，父亲忽然说：“沈寂，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体检，然后就准备出国了。”
沈寂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想去。”他说。
“这是必须的。”父亲说，“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沈寂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继续吃饭。
第二天早上，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沈寂下车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台阶上，等着他。“你怕吗？”他问。
“不怕。”沈寂说。
“你怕。”他说，“但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寂没说话，只是跟着父母走进医院。
体检很顺利。中午的时候，父亲忽然说：“沈寂，我们下午去见一个人。”
“谁？”沈寂问。
“一个医生。”父亲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沈寂想拒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站在旁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你以为他们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吗？”
沈寂没说话。
下午，他们去了一个私人诊所。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温和。他让沈寂坐在沙发上，然后说：“沈寂，我听说了你的情况。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的吗？”
“一直都在。”沈寂说。
“一直？”医生愣了一下，又问，“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沈寂想了想，说：“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医生问。
沈寂沉默了很久，才说：“父母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坐在我的床边，对我笑。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我身边。”
医生点点头，又问：“他对你好吗？”
“好。”沈寂说，“他会帮我解题，会保护我。”
“那他有没有让你做过你不想做的事？”医生问。
沈寂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晚的吻，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有。”他低声说。
“是什么事？”医生问。
沈寂没有回答。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沙发的扶手，指节泛白。
“没关系。”医生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离开诊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沈寂下车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台阶上，等着他。“你回来了。”他说。
沈寂没说话，只是走进屋子。
晚上，父母在客厅里商量出国的事。沈寂坐在房间里，翻着一本厚厚的竞赛题集。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想把你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跟他们走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唇。沈寂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
“记住。”他说，“你是我的。”
他说完，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第二天早上，父亲忽然说：“沈寂，我们不出国了。”
沈寂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他问。
“因为医生说，你需要在熟悉的环境里治疗。”父亲说，“我们会在家里为你安排治疗。”
沈寂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周医生每天都会来。她和沈寂聊天，做一些简单的心理测试。沈寂很配合，却从不提他的事。
“沈寂，”周医生忽然说，“你为什么不肯谈他？”
“没什么好谈的。”沈寂说。
“他对你很重要，不是吗？”周医生问。
沈寂没说话。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他吗？”周医生问。
沈寂想了想，说：“因为我一个人很害怕。”
“害怕什么？”周医生问。
“害怕孤单。”沈寂说，“害怕被抛弃。”
周医生点点头，又问：“你觉得他会抛弃你吗？”
“不会。”沈寂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你怎么知道？”周医生问。
“因为他说的。”沈寂说，“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周医生沉默了很久，才说：“沈寂，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沈寂没说话。
晚上，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想让你不需要我。”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额头。“睡吧。”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寂闭上眼，眼泪又流了下来。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寂的生活变得很规律。每天早上，他会和周医生聊天；下午，他会写题或者看书；晚上，他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每天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你应该多和别人接触。”周医生说，“不要总是一个人待着。”
“我不需要。”沈寂说，“我有他。”
周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有一天，周医生忽然说：“沈寂，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沈寂看着她。
“你不是一个人。”周医生说，“很多人都有和你一样的经历。你并不孤单。”
沈寂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有他。”
“我知道。”周医生说，“但他不是真实的。你需要学会面对现实。”
“我不想面对现实。”沈寂说，“现实里没有人陪我。”
“你有你的父母，有你的朋友。”周医生说，“他们都很关心你。”
“他们不理解我。”沈寂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告诉他们你的感受。”周医生说，“你可以试着和他们沟通。”
沈寂没有回答。
晚上，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想让你忘记我。”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唇。沈寂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
“记住。”他说，“你是我的。”
他说完，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春天来了，院子里的花开了。沈寂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你看，”他说，“外面很美。”
“嗯。”沈寂说。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他说，“别总是待在房间里。”
“外面没什么好看的。”沈寂说。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认真看过。”他说，“你应该学会呼吸。”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窗外。
有一天，周医生忽然说：“沈寂，我想给你做一个新的练习。”
“什么练习？”沈寂问。
“这个练习叫‘分离’。”周医生说，“我希望你能试着在一天里不要和他说话。”
“我做不到。”沈寂说。
“你可以的。”周医生说，“你只要在心里默念‘他不是真实的’，然后做你自己的事。”
沈寂没有回答。
晚上，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想让你离开我。”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额头。“睡吧。”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寂闭上眼，眼泪又流了下来。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夏天来了，天气变得很热。沈寂坐在房间里，吹着空调，写着题。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放弃了。”
“放弃了什么？”沈寂问。
“放弃让你离开我。”他说，“他们终于明白，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写题。
秋天来了，院子里的树叶变黄了。沈寂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你看，”他说，“外面很美。”
“嗯。”沈寂说。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他说，“别总是待在房间里。”
“外面没什么好看的。”沈寂说。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认真看过。”他说，“你应该学会呼吸。”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窗外。
冬天来了，天气变得很冷。沈寂坐在房间里，烤着壁炉，写着题。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沈寂说。
“永远。”他说，“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写题。
新的一年来了。父母很少再提治疗的事，周医生也来得少了。沈寂每天都待在房间里，写题、看书、睡觉。他每天都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有一天，父亲忽然说：“沈寂，你要不要回学校？”
沈寂抬起头，看着他。“我不想去。”他说。
“你应该去。”父亲说，“你需要和别人接触。”
“我不需要。”沈寂说，“我有他。”
父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晚上，沈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他们想让你回到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沈寂说。
“你不会的，对吗？”他问。
沈寂没有回答。
“你会的。”他说，“因为你是我的。”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吻沈寂的唇。沈寂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
“记住。”他说，“你是我的。”
他说完，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春天又来了，院子里的花开了。沈寂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你看，”他说，“外面很美。”
“嗯。”沈寂说。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说，“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沈寂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窗外。他知道，他永远都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