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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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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惩罚与宣告意味的吻，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模糊的窗户纸。回程的车里，气氛沉默而紧绷。萧屿然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脸颊滚烫，嘴唇还残留着被狠狠碾磨过的刺痛与麻痒，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一半是后怕，一半是某种隐秘而巨大的满足。
萧檩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冷硬，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紧握方向盘的、骨节泛白的手，泄露了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回到公寓，萧檩没有立刻开灯，黑暗将两人笼罩。他转过身，看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像只受惊小鹿般的萧屿然。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知道错了吗？”萧檩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萧屿然心脏一紧，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知道了。”
“错在哪？”
“……不该……不该在那种场合……”他说不下去，脸颊烧得更厉害。
萧檩沉默了几秒，忽然伸出手，不是打，也不是骂，而是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力道带着点惩罚性的粗鲁，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
“下次再这么莽撞，”萧檩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厉，“就不止是这样了。”
这话里的意味让萧屿然耳根一热，心里却像是被羽毛搔过，痒痒的。他偷偷抬眼，想从萧檩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黑暗。
“去睡吧。”萧檩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房，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
萧屿然看着他消失在书房门后的背影，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刺痛的嘴唇，又摸了摸被他揉乱的头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最终却都化为一种踏实的、尘埃落定般的安宁。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今晚开始，彻底不一样了。
自那晚之后，萧檩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更长了，加密通讯的频率也更高，偶尔萧屿然深夜醒来，还能看到书房门缝下透出的灯光。但不同于以往的冰冷疏离，这种忙碌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筹备意味。
萧屿然敏锐地察觉到，萧檩在避开他处理一些事情。不是那种需要隐瞒的黑暗事务，而是一种……带着点神秘感的、似乎与他有关的事情。
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萧檩在阳台用极低的声音吩咐夜枭：“……对，要最好的料子，尺寸我晚点发你。设计图……按我上次说的那个改……”
还有一次，他看到夜枭拎着一个看起来十分高级、印着某个他看不懂的外文logo的硬质纸盒匆匆进门，见到他时，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迅速将盒子拿到了书房。
萧屿然心里像是有只小猫在抓挠。他隐约猜到萧檩可能在准备什么，而且似乎……与他有关。一个日期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的生日快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一股巨大的期待和甜蜜感如同气泡水般咕嘟咕嘟地冒上来。他强忍着不去追问，不去探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配合着萧檩那份隐秘的忙碌，心里却像揣了个小太阳，暖烘烘、亮堂堂的。
他甚至发现，萧檩开始更加细致地关注他的喜好。他随口提过一句某个牌子的钢笔出水流畅，没过几天，书桌上就多了一套该品牌限量版的书写工具。他偶然说起想念小时候吃过的、某个老街角落里的糖画，第二天，夜枭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糖画龙，放在精致的盒子里送到他面前。
这些细小的、无声的体贴，比任何直白的礼物都更让萧屿然心动。他知道，萧檩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而又认真地，为他准备着什么。
生日前三天，萧檩以“需要绝对安静处理一批敏感文件”为由，让夜枭将萧屿然送到了市中心一套他名下的高级公寓暂住两天。
萧屿然知道这不过是借口，那座他和萧檩共同居住的公寓里，一定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给他惊喜。他配合地搬了过去，心里那份期待几乎要满溢出来。
独自待在陌生的公寓里，他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那个萧檩很久以前送给他的、看似普通实则内有玄机的狼牙吊坠，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他的冰山，为了他的生日，好像……真的在很用心地融化呢。
他开始无比期待生日那天的到来。
期待看到，萧檩会为他，展现出怎样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