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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午休，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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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晨光比往日更柔和些，透过教学楼西侧的玻璃窗，在高二3班的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时令将书包放进桌肚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保温杯——是昨天晚上闻厌特意帮他灌满的温水，杯壁还残留着细微的暖意。
“早。”
闻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刚睡醒的轻哑。
时令抬头时，正看见他将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露出里面白色的卫衣领口，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桌角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装着切成小块的芒果，是闻厌早上从家里带来的。
“早，”时令接过塑料盒，指尖碰到闻厌的手背，又飞快地缩了回来，“昨天的冰淇淋很好吃。”
“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去。”闻厌笑了笑，伸手将时令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次。
前排的岳阳突然转过头，手里还拿着半块面包，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样，大清早的。昨天庆功宴上就够我吃的了。”
白涵从书包里拿出英语课本，轻轻敲了敲岳阳的桌子：“快吃你的面包，等会儿早读课要抽查单词了。”
岳阳吐了吐舌头，赶紧转了回去，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
早读课的铃声响起时，教室里立刻响起整齐的读书声。时令翻开语文课本，目光却忍不住往旁边飘——
闻厌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课本上的注释，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将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想起昨天篮球赛结束后，闻厌在夕阳下抱着他说“我们赢了”时的样子，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
第一节是数学课，曾老拿着教案走进教室，刚放下书就笑着说：“恭喜咱们班篮球队昨天拿了冠军啊，不过别光顾着高兴，下周的数学竞赛可得好好准备。”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阵笑声，岳阳还故意朝闻厌挤了挤眼睛，结果被点名：“岳阳，你笑得最欢，等会儿这道题就由你来讲。”
岳阳瞬间蔫了，只好乖乖地站起来，挠着头说：“老师，我还没看完呢。”教室里的笑声更响了，闻厌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悄悄在桌下碰了碰时令的手，用口型说“别笑，等会儿该被点名了”。
时令赶紧收住笑容，低头看着课本，耳朵却悄悄红了。
数学课过得很快，曾老讲完最后一道题时，下课铃刚好响起。
同学们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篮球赛的细节，岳阳最兴奋，站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地讲着最后那个绝杀球，还不忘夸大自己的作用：“要不是我吸引了对方两名球员的注意力，闻厌怎么能那么顺利地进球？”
“明明是闻厌把球传给你的。”白涵抱着作业本走来，无奈地说，“而且最后防守的时候，是你差点被对方球员突破。”
岳阳立刻反驳：“那我不是及时调整了吗？再说了，最后那个抢断多帅啊，你们没看到当时对方球员的表情，都快气哭了。”
闻厌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们拌嘴，手指在桌下轻轻勾着时令的手指。
时令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却没有躲开，任由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很安心。
第二节是英语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解着完形填空，时令听得有些走神。
窗外的香樟树随风摇曳，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想起昨天晚上和闻厌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
“时令，”闻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老师叫你呢。”
时令猛地回过神，发现英语老师正看着他，赶紧站起来，脸颊发烫：“老师，我……”
“这道题选什么？”老师温和地问。时令低头看着课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闻厌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口型说“C”。时令赶紧说：“选C。”
老师点了点头：“对，坐下吧，上课认真点。”时令坐下后，忍不住瞪了闻厌一眼，却看见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里满是温柔，心里的气瞬间就消了。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放学铃声响起时，同学们纷纷收拾好书包，准备去食堂吃饭。岳阳拍了拍闻厌的肩膀：“走啊，去食堂吃糖醋排骨，今天肯定有。”
“你们先去，我和时令等会儿再去。”闻厌说。岳阳挑了挑眉，笑着说：“行，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记得给我们留两块排骨啊。”白涵也跟着笑了笑，和岳阳一起走了。
教室里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令收拾好书包，抬头看着闻厌：“怎么不走啊？”
“等你啊，”闻厌走过来，帮他把书包背好，“昨天看你没怎么吃饭，今天带你去吃你喜欢的番茄炒蛋。”
时令的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跟着闻厌走出教室。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斑。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会碰到对方的手，然后又赶紧分开，却都忍不住笑了。
食堂里人很多，闻厌排队买饭时，时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看着闻厌的背影，心里满是欢喜——从认识闻厌到现在，好像每一件和他有关的事情都很美好，不管是一起上课，还是一起打球，都让他觉得很开心。
很快，闻厌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里面有番茄炒蛋、糖醋排骨和一碗米饭。“快吃吧，”闻厌把番茄炒蛋推到他面前，“昨天看你没怎么吃，今天多吃点。”
时令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番茄炒蛋，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是他喜欢的味道。他抬头看着闻厌，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温柔，脸颊又开始发烫，赶紧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两人回到教室，准备午休。教室里很安静，同学们大多趴在桌子上睡觉，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
时令趴在桌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着昨天的篮球赛，想着闻厌进球时的样子，想着他抱着自己时的温度。
“睡不着吗？”闻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很柔。时令抬头看着他，发现他也没睡，正看着自己。“嗯，”时令点了点头，“有点兴奋。”
闻厌笑了笑，伸手帮他把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别兴奋了，下午还有课呢，快睡会儿，不然下午该困了。”
时令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却还是睡不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闻厌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的小鹿一直在乱撞。
过了一会儿，他悄悄睁开眼睛，发现闻厌正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温柔，吓得赶紧又闭上眼睛。
闻厌忍不住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吧，我在这儿呢。”时令的心里暖暖的，慢慢放松下来，终于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令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阳光比之前更强烈了，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将闻厌的侧脸照得很亮。
闻厌正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温柔，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醒了？”闻厌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其他同学。时令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发现闻厌慢慢凑近了自己。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得不敢呼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闻厌的脸越来越近。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闻厌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很轻很软，像羽毛一样。
时令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闻厌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满是欢喜和紧张。
闻厌很快就退开了，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时令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开心。他看着闻厌，小声说：“我也很喜欢你。”
闻厌的笑容更灿烂了，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快睡会儿吧，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
时令靠在他的怀里，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安心和幸福，慢慢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下午的课很平静，时令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是回放着中午那个吻，脸颊时不时会发烫。
闻厌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偶尔会在桌下碰一碰他的手，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放学铃声响起时，同学们纷纷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岳阳拍了拍闻厌的肩膀：“明天要不要去打球啊？”
“不了，”闻厌说，“明天要复习数学竞赛，下次再去吧。”
“行，那下次再约。”岳阳点点头，和白涵一起走了。
教室里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令收拾好书包，抬头看着闻厌：“走吧。”
“嗯，”闻厌走过来，帮他把书包背好，“我送你回家。”
两人并肩走出教室，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里，将一切都染上了金色。香樟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落下几片叶子，轻轻飘在他们的脚边。
时令牵着闻厌的手，心里满是幸福，他抬头看着闻厌的侧脸，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
“下周数学竞赛，你别太紧张。”闻厌突然说，“正常发挥就好，我相信你。”
时令点了点头：“嗯，你也一样。”
两人慢慢走在校园里，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要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走到校门口时，时令停下脚步，看着闻厌：“我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闻厌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晚上记得早点睡觉，别熬夜复习。”
“知道了，”时令笑了笑，“你也是。”
闻厌看着他走上公交车，才转身离开。
时令坐在公交车里看着闻厌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暖。
他知道，这个中午的吻，会成为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而未来，还有更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