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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调弦（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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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的电脑已经迭代成AR游戏一体机，单机设备成本高得离谱，如果要包场不能低于五位数。顾言二话不说，扫码付款，还给半路休战的游戏玩家一人发了个红包，才将骂骂咧咧的众人驱散。
林晟冲孟晚和沈杰道：“关闭你们的手环，屏蔽所有信号。”说罢正要关自己的，孟晚阻止道：“我们的可以，但你在特调员考察期，要是失联恐怕，”她犹豫着扔出重磅炸弹，“今天你失踪后，我们用无人机找到你不是因为顾言的电话，是因为警方的卫星定位，你在酒吧使用违规软件屏蔽信号超过1小时，警方核实情况，老大已经把那边摆平了，你要是再……”
“艹！老狐狸怎么不告诉我！”林晟瞬间觉得6位数的装备一点也不香了，“这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吗？”
“不止这些，”孟晚看他一脸衰样，继续补刀：“只要通过手环能监测到的数据，警方那边会同步备份，注意，是所有数据，只要你戴着手环，在开机状态下做的事，那边一清二楚，即便关机，手环里的纳米热电材料，也能通过吸收你的体温给北斗卫星芯片供电，”她看了眼顾言，“要想彻底隐身，除非扔掉手环。”
林晟想起刚才手环释放的电流，这他妈不就是紧箍咒吗？！
林晟气鼓气涨了十几秒，感觉自己上了个大当，他扫了眼众人，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处理沈杰的事要紧。”
其他四人坐在一边等，约莫二十几分钟，林晟这才从椅子上起来，压低声音冲孟晚道：“除了我们五个，这件事不能让网管知道，”他看了眼顾言，“网管交给你俩，拖延时间，实在不行就用药放倒。”
“明白，”孟晚表情严肃，“两小时够吗？”
“够了，”望着顾言已经走向吧台的背影，林晟拉了一把孟晚，声音压得更低：“帮我个忙，找机会评估一下顾言的抑郁症。”
孟晚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瞬间心领神会，做了个OK的手势，赶紧追上顾少爷走到了吧台边，顾言已经上前开始搭讪：“帅哥，他们在忙，能陪我打几把游戏吗？按小时付费。”
孟晚：“……”钞能力？！
“沈杰，把我写好的代码通过局域网共享到所有电脑上，”林晟站在电脑桌边，点了点桌面，“钱枫，你去检查一下所有电脑，一个一个检查，确保没有任何正在运行的软件。”
“明白！”两人纷纷行动，上百台电脑，本以为最先结束任务的会是沈杰，没想到是钱枫，“晟哥，共计102台电脑，已经全部重启！”
“你重启了我怎么共享文件！”沈杰先跳了起来，第一次合作就暴露了钱枫的个性——自作聪明。林晟默默扶额，这种货色还是挨打挨得少了。
只见钱枫也不解释，低头在手环上操作着什么，“我黑进了网管的电脑，已经把代码共享到了电脑桌面，晟哥，就等你一声令下。”
闻言，林晟换了个半信半疑的表情凑上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眼电脑，然后一拍沈杰的后脑勺，“你小子就等着下岗吧！”
屡受摧残的沈杰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哥，你这么快就变心了？就不挣扎一下吗？”
“少废话，”林晟对钱枫道：“让所有电脑打开线上赌博的网页。”
“我……”钱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题有点超纲了。”
沈杰上前道：“我来，”快速操作了两下，冲林晟道：“好了，哥。”
“好，”林晟扫视了一圈黑压压的显示器，冷冷道：“好戏开场了！”他右手一挥，“运行代码，我们三个各负责一部分，一旦哪台电脑的代码程序自动停止，立即销毁所有数据，关闭电脑，拔掉网线。”
仅仅一小时后，沈杰抹了把额头的汗冲林晟挥了挥手，“哥，我的全部结束。”
林晟盯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器，看着黑入赌博网站服务器后植入的搞怪病毒勾唇一笑，“大功告成！”
而另一边已经在豪华包间里的三人正戴着AR眼镜，“嘿！你俩等等我，开那么快干嘛！”好么，还以为打什么高逼格游戏呢，搞半天是在开□□飞车。
全程都是懵逼状态的钱枫，这才凑到林晟跟前，一脸讨好的笑，“偶像！你的意思是……就这1小时我们就把一百多万拿回来了？”
林晟一挑眉，“不止一百多万，”他冲上前的沈杰道：“把我发给你的混币器账户打开看看。”
“明白，”沈杰点下账户查询按钮的手有点抖，“个十百千万……31万个USDT，哥，”他一脸惊恐的看向林晟，“200多万人民币！”
钱枫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爬上冷汗，“晟哥，这么做……犯法吗？”
“怎么？怕了？”林晟双手抱胸，一脸傲娇：“胆小怕事可进不了金安，你要不再考虑下？”
“不不不！”钱枫赶紧表忠心，“我相信偶像，晟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怎么做到的？”
林晟指了指沈杰，“任何诈骗手段第一招就是给点甜头，勾起贪念，沈杰要是一开始就收手，不但不会被骗到欠下赌债，还会从骗子那里赚点小钱，我利用的就是这点。”他顿了顿，换了个狠辣的口气：“我这招叫以牙还牙，顺便把舌头也拔了。”
对于这种浅显易懂的入门知识，钱枫立马理解了，但……“具体怎么操作的？方便的话详细说说呗，就当入职培训了！”
“往后带你入门的人是他，”林晟指了指沈杰，“谦虚点，叫杰哥！”
钱枫立刻恭恭敬敬道：“杰哥，以后多多关照！”
“简单说，这个代码程序能短时间内在赌博网站投送成千上万个虚拟赌徒，设定的获利点非常低，只要达到这个额度就会立刻收手注销账户，将余额转入同一个虚拟货币账户，就是刚才提到的混币器，它是个专门用来洗钱的工具，很难追踪，而且不安全。”沈杰简短解说结束，就当入职培训第一课，接着冲林晟诚恳道：“哥，这次真的谢谢你。”
林晟在他脑门上一弹，“知道不安全还不赶紧转移资金，等着给别人做嫁衣呢！”
“一个字！绝！”钱枫夸张的鼓起掌来，“不愧是我的偶像！这种招都能想得出来！偶像，我现在无比相信那些坊间传闻都是真的了！250个比特币的悬赏令还是太少了，根本配不上你！”反正拍马屁不要钱，他话音一转又开始不耻下问：“以牙还牙我懂了，但把舌头拔了……啥意思？”
“等……”林晟嘴角压都压不住，抬腕看了眼时间，“等1小时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去检查电脑，挨个检查，不能留下任何蛛丝……”
刚转完账的沈杰皱眉打断道：“250个比特币的悬赏令，哥，你知道悬赏令的团长‘渔翁’吗？”他将对方发给自己的信息复述了一遍，然后一脸惊恐道：“我的金安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不可能，信息安全部门的人不可能出这种披露，”林晟皱眉道：“他很可能是在受害人中间撒网，尤其是你这种被骗了上百万的，他手里有这些受害人的资料。”他顿了顿，话音一转，“这人怎么对我念念不忘的，搞那么大阵仗也不要我的命，不会是暗恋我吧！”
“呃——”气氛组小钱瞬间不知道下一巴掌的马屁该往哪拍，想了想，非常诚恳的说：“极有可能，毕竟二百五常有，你这种二百五世上独一份！”
林晟被逗乐了，“钱枫，我原本还打算跟老大把你要来做搭档，”他冷笑一声，“明天就让你去干话务员，用不了三天，你小子就不会满嘴彩虹屁了。”
“偶像！我错了！”在钱枫的求饶声里，林晟走向顾言三人待的豪华包间，只见顾言被两人夹在中间，孟晚拿着手柄在空中转来转去，“姓顾的！你居然用装备砸我，你给我等着！”
网管看起来是个大学生，长相清秀，几乎贴着顾言，偏头小声说：“顾哥，这圈赢了你就能拿到奖品了！”
“啪！”林晟一把揪掉孟晚的AR眼镜，用非常大的声音道：“该走了，时间到了！”
“唉！林晟！”孟晚把手柄一放，跳起来骂道：“你老婆联合外人欺负我就算了，你还落井下石，见色忘友的东西！我要跟你绝交！”
“老婆……”跟在身后的钱枫脸色僵了一瞬，又仔细打量着顾少爷，然后正经的点评道：“你老公……长得确实挺受的。”
又是那段该死的AI视频！林晟瞬间脸颊滚烫，没好气道：“就你话多！”
同时听到“老婆”二字的网管这才取掉AR眼镜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你们包了4个小时，这么快就忙完了？”
“不然呢？”林晟没好气道：“要不你把多的退回来？”
冲到终点的顾言最后一个取掉装备，一脸得意的冲林晟炫耀，“阿晟，我赚了900金币，网管说可以兑换礼品！”
一晚上花了7位数的顾少爷，因为从网管那里兑换来的玩偶挂件，开心的合不拢嘴，“阿晟，这是我自己赢来的奖品，送给你。”
林晟接过那个义乌批发价不会超过5块的过气网红挂件，看着那双纯澈的眼睛，小鹿在胸口乱撞，好似眼前是迟到多年的“早恋对象”：“谢谢，”他扫了眼身后跟着的三人，压低声音道：“你家里不是有电脑吗？你要是喜欢……回去我陪你玩？”
“算了，”顾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已经过了8点，我想睡觉。”
林晟这才想起大事不妙，他已经失联超过2小时，手环开机的一刻，未接来电的提示音差点把手环炸飞，他非常没出息的腿肚子打了个颤，一咬牙转头冲孟晚和沈杰道：“你俩跟我回总部挨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