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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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赛四强赛的前夜，训练室的阳光斜斜切过战术板，在“欧洲老牌战队野区弱点”旁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沈寒坐在窗边，指尖捏着红色马克笔，在盲僧图标旁画了个小小的火焰符号——笔锋顿了顿，又添了个冰川符号在旁边，两个符号在大龙坑处交叠，像极了三年前秦烬教他画的第一张战术图。
“寒哥，你看我这波盲僧绕后路线对吗？”林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少年正弯腰对着陈默的电脑屏幕讲解，手里攥着那个磨破封皮的旧笔记本，内页翻到画满野区路线的一页，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卷。陈默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新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偶尔抬头时，眼睛亮得像刚被点亮的星星。
沈寒凑过去看时，发现林星正指着屏幕上的三角草位置：“这里插眼要快，等寒哥发条推完兵线，你再摸眼上前，别像我上次那样急着开团。”这话和当年秦烬教他时几乎一模一样，连语气里的认真都分毫不差。陈默用力点头，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记下：“盲僧绕后等发条推线——星哥教我的。”
秦烬站在不远处，手里翻着欧洲战队的比赛录像，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三人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察觉到沈寒的视线，他抬眸望过来，指尖隔空点了点战术板上的符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用说话，沈寒便懂了他的意思：冰川与火焰，从来都是要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中午休息时，教练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掀开盖子的瞬间，桂花糕的甜香漫满了训练室。“知道你们赛前想吃点家乡味，”教练笑着把盘子递过来，“特意找酒店厨房借了锅，按沈寒奶奶的方子做的。”
沈寒拿起一块桂花糕，指尖触到温热的糕体，忽然想起三年前世界赛时，奶奶特意寄来的桂花糕，秦烬怕他胃不好，每天早上热一块放在他训练椅上。“味道和奶奶做的一样。”沈寒轻声说，转头时，发现秦烬正拿着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眼里带着熟悉的温柔。
“慢点吃，别烫着。”秦烬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指尖蹭过沈寒的嘴角时，不经意碰到他脖颈间的佐伊吊坠——吊坠被阳光晒得温热，背面“G&E”的刻痕在光影下格外清晰。秦烬下意识帮他理了理，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林星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把一块桂花糕递到陈默手里：“快尝尝，寒哥奶奶的方子，吃了能涨运气。我上次吃了这个，盲僧踢得特别准。”陈默接过糕，小口咬了一口，脸颊慢慢红了，小声说：“谢谢星哥。”
训练室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小杨和阿哲聊着下午的训练赛战术，教练在旁边补充细节，林星和陈默头挨着头研究打野路线，沈寒靠在秦烬肩上，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心里暖得像被阳光裹住。
“还记得三年前吗？”秦烬忽然轻声说，指尖摩挲着沈寒的手腕，“你第一次吃奶奶做的桂花糕，噎得直咳嗽，我给你递水，被你瞪了一眼说‘多管闲事’。”沈寒脸颊发烫，伸手捶了他一下：“那时候还不是因为你总抓我，我才跟你置气。”
秦烬低笑出声，伸手帮他擦掉嘴角的糕屑：“后来你每次比赛前，都要让奶奶寄桂花糕，说‘吃了能赢’。现在倒好，连星星都知道这是‘幸运糕’了。”沈寒抬头看他，眼里映着阳光，像盛着一片细碎的星海：“那是因为奶奶的手艺好，也是因为……有你在身边。”
下午的训练赛，星耀模拟欧洲战队的战术。林星主动提出让陈默首发打野，自己坐在旁边指导，像极了当初秦烬带他的样子。陈默的盲僧操作很亮眼，但在节奏把控上还有些生涩——第二十分钟，他忘了帮沈寒做河道视野，导致沈寒被对方中单抓了个正着，送出一血。
训练赛暂停时，陈默的脸瞬间白了，攥着鼠标的手微微发抖：“寒哥对不起……是我忘了做视野。”林星刚想开口安慰，却被沈寒拉住了。沈寒没有批评陈默，只是拿起战术板，指着地图上的河道草丛：“这里是发条六级后的关键视野点，你作为打野，每三分钟要过来更新一次眼位，就像当年你星哥帮我做的那样。”
他转头看向林星，眼里带着几分调侃：“还记得你第一次帮我做视野，把眼插在了对方塔下，被秦烬笑了一周。”林星的脸颊瞬间红了，挠着头笑：“那时候不是紧张嘛……后来还不是你教我，插眼要选隐蔽的位置。”
陈默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拿起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沈寒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因为失误红着眼眶，秦烬没有批评他，只是在战术板上一点点拆解问题，还把自己的旧训练日志塞给他，说“多看看，你比我当年聪明”。
晚上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都回了酒店，沈寒和秦烬留在训练室整理战术资料。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同款蓝宝石戒指闪着细碎的光。“你看陈默，”沈寒轻声说，“多像刚进战队时的星星，紧张又认真。”
秦烬点点头，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嗯，也像当年的你。那时候你总怕拖我后腿，每次训练结束后都偷偷留下来加练，我就陪你一起，被教练骂‘熬夜影响状态’也不管。”沈寒笑了笑，靠在秦烬肩上：“那时候我总觉得，能和你一起打比赛就很幸运了，从来没想过我们能一起走到世界赛四强，还能带着这么多孩子。”
秦烬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我也是。遇到你之前，我总觉得电竞就是要赢，要拿冠军。遇到你之后才知道，有个人能一起熬夜复盘，一起分享桂花糕，一起看着新人成长，比拿多少个冠军都开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沈寒——是昨天训练时拍的，林星正弯腰教陈默打野，沈寒站在旁边微笑，秦烬举着相机，画面边缘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等世界赛结束，”秦烬轻声说，“我们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训练室的墙上，旁边再挂一张我们当年的照片，让星耀的孩子们都知道，中野的传承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沈寒的心脏猛地一跳，抬头看向秦烬。对方的眼里映着月光，像盛着一片温暖的海：“还有，我们去领证之后，就把家安在训练基地附近，每天早上一起去看孩子们训练，晚上一起回家做晚饭，好不好？”
沈寒用力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我还要把奶奶的桂花糕方子教给教练，让他每天做给孩子们吃，就像当年奶奶做给我们一样。”
秦烬伸手帮他擦了擦眼泪，然后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两人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都听你的。不管这次世界赛结果怎么样，我们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热热闹闹地过下去。”
两人在训练室里相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给彼此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沈寒知道，四强赛的对手很强，未来的比赛会很艰难，但他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身边有秦烬，有一群信任他的队友，有戴在指尖的承诺，有挂在脖颈间的温柔，有奶奶味道的桂花糕，有“冰川野火”的约定，还有在训练室里慢慢燃起来的、一代传一代的星火。
晚上回酒店的路上，秋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沈寒下意识往秦烬身边靠了靠。秦烬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肩，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冷了？明天给你拿件厚外套，别冻着。”沈寒摇摇头，抬头看向天空——世界赛场馆的灯光映亮了半边天，星星在云层后闪烁，像无数双注视着他们的眼睛。
“秦烬，”他轻声说，“不管明天比赛结果怎么样，我都很开心。”秦烬低头看他，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因为我遇到了你，”沈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因为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日子，一起带大了星星，一起让星耀的星火燃了起来。这些，比任何冠军都珍贵。”
秦烬的心脏猛地一跳，伸手抱住沈寒的腰，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我也是。沈寒，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