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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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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自己的资质可以提升，安平感觉曹延对他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
这一天，任务结束，安平瘫坐在休息区的软椅上，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曹延端着两杯能量饮料走过来，将一杯推到他面前。
“脸色这么差？看来今天‘沟通’那只水晶蝎王耗神不少。”曹延的语气听不出是关心还是陈述事实。
安平有气无力地抬眼：“曹大队长，您下次能不能找点……温和点的沟通对象？我觉得我的‘忽悠’技能对节肢动物效果减半。”
“数据表明，挑战极限才能促进潜能发展。”曹延在他旁边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况且，你不是成功了吗？兵不血刃，拿到我们需要的光核结晶，还避免了小队正面冲突的损耗。做得不错。”
这罕见的称赞让安平愣了一下，他狐疑地看向曹延：“你没被什么附身吧？”
曹延轻笑一声，抿了口饮料，状似无意地转换了话题：“对了，下周任务目的地的附属生态区，据说有‘月光苔’的变异种群报告。我记得你父亲的调理方案里，这东西的萃取液是关键成分之一？”
安平的心猛地一动。月光苔极其稀有，有价无市。他看向曹延，对方却只是看着手中的杯子，仿佛在讨论天气。
“谢谢。”安平低声说，心情复杂。这种精准投喂，让他连拒绝的借口都没有。
“谢什么？”曹延抬眼，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只是共享情报。毕竟，队员保持良好的身心状态，对队伍整体效率有益。”——看，又来了，永远把动机包装在冰冷的利益计算之下。
就在这时，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来，桑梵像一团烈火般冲到安平面前，大手猛地拍在他背上，差点把安平刚喝下去的能量饮料拍出来。
“安平！今天干得漂亮！我就知道你能行！”桑梵嗓门洪亮，引得周围几人侧目，“走走走，庆祝一下，我请客！市中心新开了家烤肉店，据说变异野猪肉一级棒！给你补补！”
安平被拍得龇牙咧嘴：“不，不了，桑队，我真不行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和我的沙发融为一体……”
“哎，别呀！累更得补充能量，你看你瘦的！”桑梵说着就要去拉他胳膊，那架势仿佛安平不答应就要把他扛走。
曹延适时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桑梵动作顿住的力道：“桑队长，安平今天精神力消耗过度，需要的是静养，不是你那套补充能量的狂欢。让他回去休息。”
桑梵皱眉，看看一脸恳求的安平，又看看不容置疑的曹延，最终挠了挠头：“行吧行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我再找你！”
好不容易送走桑梵，安平长舒一口气，瘫回椅子，对曹延投去一个“算你还有点人性”的眼神。
曹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不存在褶皱的衣角：“智能管家已经帮你调节好了室温和湿度，基础恢复程序也预设完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分析本次任务数据，下午约了实战模拟场，别迟到。”
安平：“……” 他就知道！
升级后的公寓宽敞明亮，却被他住出了蜗居感。安平把自己砸进沙发，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智能管家悄无声息地运转，室内温度宜人，但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蹭到浴室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他悲愤地拍了下洗手台。
“C级，C级有个屁用！”他对着镜子里的人抱怨，“不就是从普通牛马，升级成了高级牛马吗？曹延那家伙，嘴上说着共享情报，还不是想让我下次更卖力？桑梵的嗓门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一边絮叨，一边认命地拿出那瓶贵得让他肉疼的高效能面霜，带着壮烈就义的表情，开始精细的涂抹仪式。
“用吧用吧，不用更亏，说不定还能升到B级呢？”他挖了一大勺，心疼地看着见底的瓶子，“唉，B级牛马和C级牛马，有区别吗？不还是牛马？”
生活不易，安平叹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只被赶上架的鸭子，扑腾得倒是高了点，但梦想依然是回到池塘里躺平。
涂抹完毕，他瘫回床上，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
“牛马就牛马吧……至少，这份高级牛马的工钱，还挺高的。”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咕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五险一金和退休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