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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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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秦家的第一天，余栖意识到秦家人都很忙。
午餐只有秦姨和他一起吃。
据秦女士所言，丈夫上班，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而秦亦风在本地上大学，读大一被导师一眼相中，抓进实验室打工。
至于秦复雪，显而易见，零个人在意他吃不吃。
如果十五岁还不会自觉吃饭，是该饿死回炉重造。
余栖深以为然。
吃完饭是选学校环节。
余栖十四岁，按年龄应该上初三，但他在国外刚好读完初中，回国内可以直接报高一，比较麻烦的是需要通过入学考试来获取名额。
关于这点，秦女士看过余栖成绩单后感觉不用操心。
她打开平板，里面是提前搜集好的学校基本信息、三维立体地图以及网友公开评价。
“我和你妈妈筛选了一轮，剩下三所学校你来选。”
余栖划拉屏幕，先看基础信息。
然而能通过筛选留下来的，基础设施和教育水平皆是相差不大的优秀，唯一的区别在于三所学校侧重点不同。
第一所华菁中学，国际生很多，学习压力小，未来发展偏向国际多元化。
第二所子材中学，大众化的校名小众的学生，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名师众多，教育水平自然没得说。
第三所嘉阳中学，基础设施相对前面两所学校稍微差点，但上一本线的□□最多。
既然家里决定往国内发展，余栖就不考虑华菁中学了，而余家还没在华国落稳脚跟，读子材会有点尴尬，他不想一边读书一边费大量精力社交。
综合考虑，应该选哪所学校很清晰了。
余栖点开嘉阳中学的立体地图，“秦姨，我选这所学校。”
“嘉阳呀！”秦女士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家小孩都是嘉阳中学出去的了！”
她以为余栖会选子材或者华菁，打算多做一手准备计划多招一名司机送小孩上学，如今看来不用了。
她顾着高兴，联系人办理入学手续，没注意到余栖略有僵硬的脸色。
事先声明，余栖对秦复雪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想到对方古怪的性格，为了避免招惹是非，当然是能离多远有多远。
好倒霉，三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踩中。
可反悔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看到秦姨电话已经打出去了，栖又默默打消了换学校的念头。
算了算了。
他避着点就好了，不跟傻子计较。
学校就这样定了下来。
确定余栖在家里住得还算习惯，秦女士果断回去上班了。
她经营着一家美术机构，说是工作，用爱好来形容更为准确。
余栖跟去看过，奈何没有艺术天赋，别人画画，他只能在旁边玩手机，过于无聊，去过一次就不想去了。
刚好考试安排下来了，距离开学还有两周，余栖要在十天后参加入学考试，他打算去书店买些教材和习题册。
吃完午饭坐着休息的秦女士听说后，沉吟片刻，对一旁顶着鸡窝头吃早午饭的小儿子说：“圆圆，你陪栖栖去买书可以吗？”
“圆圆？”
余栖很意外，没忍住复述了一遍，立刻被秦复雪瞪了一眼。
难得有个不知情且能倾诉儿子糗事的对象，秦女士兴致勃勃地说：“是呀，小时候两个哥哥可胖了，所以取团团圆圆作为小名，不过亦风成年后很少愿意被这么叫了。”
说到最后，秦女士很是遗憾。
秦复雪握着筷子不满抗议：“我也不愿意！”
“你没成年，你的意见不算数。”秦女士扫了他一眼，“给你报销你发朋友圈的那双球鞋，你陪不陪栖栖去？”
秦家家教严，小孩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花钱和过年压岁钱，不会有别的经济来源。
秦复雪很想硬气不答应，想想梦中情鞋美丽的价格，屈辱答道：“……我去。”
秦女士哼了一声。
小兔崽子，老娘还治不了你！
转头又是一副和善面容，温声细语对余栖嘱咐道：“让圆圆帮你提书，别累着自己，遇到喜欢的东西让你哥帮付，不用省钱。”
钱不钱的，余栖不在意，他自己有钱，回国前父母也给了很多，加起来在秦家隔壁买套房都绰绰有余。
或许是天生磁场不对付，秦复雪看他不顺眼，他看秦复雪吃瘪也很开心。
男生雀跃的情绪溢于言表，“我知道了，谢谢秦姨！”
等秦复雪吃完饭，又打了两把游戏消失已经是下午三点。
余栖午睡起来，目的性很强的在他周围转了两圈，见男生沉迷游戏，谨慎开口：“少爷，我们几点出门？”
打游戏连跪就烦，听到阴阳怪气的称呼更烦。
秦复雪没好气道：“别叫我少爷！”
余栖很难昧着良心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捣蛋的心思蠢蠢欲动，一本正经说：“圆圆，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啪！”
手机砸在脸上，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男生发出痛呼，比他痛呼声更大声的是听筒里传来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
“雪哥，为什么有人叫你圆圆啊？好可爱的名字，不会是你小名吧？”
秦复雪面色涨红，“放什么狗屁，再造谣小心我上门单挑！”
这边的秦二少紧急处理“公关危机”，余栖闯完祸就要偷摸溜走。
“余栖你站住！”
余栖硬着头皮停下脚步，若无其事问：“干嘛？”
秦复雪定定看他，然后脸上突兀地绽放笑容，“没事，就是想帮你提升口语水平。”
余栖一点儿都没感到被帮助的温暖，反而心里毛毛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秦复雪微笑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圆圆，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一字不少，甚至语气、音调、咬字的重音都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不是从小将汉语作为母语的人，说汉语时在停顿和重音上跟华国人有细微差别。
余栖父母在家会说汉语，可两位平时工作忙，陪在余栖身边的是Y国的保姆阿姨，读书后同龄人又多是Y国人，导致他会中文却无处发挥，口语水平下降很正常。
可这不代表他不介意别人用这个嘲笑自己。
余栖气得脸蛋通红，嘴唇抿紧。
秦复雪第一次见生气把气到脸红的人，怕把人气哭，又碍于面子不肯先一步道歉，梗着脖子：“你先使坏的啊，不准生气，也不可以告诉家长！”
实际上，余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气，有一种说法，脸上毛细血管多的话，稍微运动或者情绪起伏，脸都会很红。
他冷冷瞧了秦复雪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