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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坦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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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昨夜的片段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浓烈的酒气、失控的嫉妒、滚烫的泪水、还有……那个近乎凶狠的与掠夺意味的吻。
以及之后在氤氲水汽中更加疯狂的缠绵……
她猛地睁开眼，心脏骤然收缩，带着宿醉的钝痛和一股灭顶的恐慌。
她竟然……她竟然对棠棠……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冰冷或是厌恶并未到来。
映入眼帘的，是萧华棠恬静的睡颜。
她侧卧着，面对着自己，墨发铺了满枕，长睫如蝶翼般安然垂落，唇角还带着一丝疑似满足的弧度。
一只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带着温热的重量和全然的依赖。
她们离得那样近，近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近到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数量。
阳光透过窗纱，柔和地洒在床榻间，为萧华棠的轮廓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美好得不真实。
那股灭顶的恐慌，在这静谧而亲昵的晨光中，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悄然消散了。
她没有推开她。
她没有厌恶她。
她甚至……依旧这样安然地睡在她的身边。
沈清弦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停顿了许久，才终于如同触碰稀世珍宝般，拂开了散落在萧华棠颊边的一缕发丝。
她的指腹在对方细腻温热的肌肤上停留了一瞬，那触感让她心头微颤。
她的动作虽然轻柔，却依旧惊醒了浅眠的人。
萧华棠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初醒的眸子带着一丝迷蒙的水汽，在对上沈清弦近在咫尺的目光，那里面明显带着忐忑。
那迷蒙迅速褪去，化为了清澈的笑意。
“早啊，”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更往她怀里蹭了蹭。
额头几乎抵着沈清弦的下颌，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搭在腰间的手臂收紧，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消除殆尽，温热的气息毫无阻隔地交融。
“头还疼吗？”她记得她昨夜饮了酒，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这般自然的亲昵与关怀，让沈清弦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她摇了摇头，声音因初醒和涌动的情绪而有些低哑：“……不疼了。”
她下意识地收拢了环抱着萧华棠的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
顿了顿，她看着萧华棠明亮含笑的眼眸，昨夜自己那些失态的言行再次浮现脑海，耳根不禁微微发热，有些艰难地开口：“昨夜……我……”
“昨夜怎么了？”萧华棠故意挑眉，装作不解，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她的指尖悄悄爬上沈清弦的锁骨，带着些许戏弄的意味轻轻画着圈。
“我只记得某个醉猫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还说了一些……”
她故意停顿，看着沈清弦瞬间紧张起来的神色，才慢悠悠地接道：“……很有趣的醉话呢。”
尾音拖长，带着慵懒的笑意。
沈清弦的脸颊瞬间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色。
她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却被萧华棠眼疾手快地伸手捧住了脸，指尖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固定住她，强迫她与自己盈盈含笑的眼眸对视。
“沈将军，”萧华棠凑近她，鼻尖几乎相抵，气息亲密地拂过彼此的唇瓣，语气带着戏谑，却又无比认真。
她的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柔情，“原来你喝醉了，就是会是那般模样……又哭又闹，还……”
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气音，“……还那般热情如火。倒是比平日那副冷硬将军的模样，可爱得多，也……真实得多。”
说话间，温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沈清弦滚烫的脸颊：“我记得，你第一次告白时，也是酒后，也是如那般……”
“棠棠……”沈清弦无奈地低唤，羞窘得无以复加。
她想要躲闪却被牢牢锁在对方的视线和气息里，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胸腔里那颗心因她话语中的亲昵，和描绘而剧烈地悸动着。
“不过，”萧华棠收敛了大部分笑意，目光深深地望进她眼底，如同探寻她灵魂深处的秘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很欢喜。”
她微微抬头，轻轻吻了吻沈清弦的唇角，如同一个温柔而郑重的盖章确认。
“我很欢喜，你能那样……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展现你的脆弱、你的占有、你的……所有。” 她的声音轻柔，言语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一句话，如同最和煦的春风，彻底抚平了沈清弦心中所有残存的不安与羞赧。
她看着萧华棠眼中清晰的自己的倒影，那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包容与无声的鼓励。
仿佛在告诉她，无论何种模样，她都接受，她都深爱。
她不再犹豫，内心深处最后一道无形的壁垒轰然倒塌。
伸出手，将怀中这给予她无限安宁与勇气的珍宝更紧地拥住，力道透着失而复得般的珍视。
她将脸深深埋进萧华棠散发着馨香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引起怀中人一阵细微的战栗。
沈清弦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满足的感言：
“嗯。”
阳光愈发温暖明亮，透过轻薄的帐幔，在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两人身上跳跃，勾勒出温馨缠绵的剪影。
无需再多言语。
昨夜的狂风暴雨，激烈地洗涤了所有曾经存在的隔阂，试探与小心翼翼的伪装后留下的，是更加坚固的信任与深入骨髓的亲密交融。
萧华棠享受着这心满意足的静谧温存，指尖慵懒地地绕着沈清弦披散在枕上的如墨青丝。
那冰凉顺滑的触感缠绕在指间，如同她此刻缠绕在心底的爱意。
她忽然想起一事，指尖的动作微顿，语气带着些许慵懒的抱怨，贴近沈清弦的耳畔：
“对了，今日怕是不得清静了。
母后又派人传了话，说是得了些上好的血燕，让我们午后务必入宫一趟。”
她撇了撇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只怕……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探探我们的‘近况’，顺便敲打一二。”
她太了解自己那位心思深沉、掌控欲极强的母亲了。
沈清弦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
太后的“关怀”，对她而言，总像是一把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利剑，提醒着她们这段关系在世俗眼中的“悖逆”。
那份无形的压力，透过紧绷的肌肉传递给了萧华棠。
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僵硬，萧华棠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担心，弦儿，一切有我。”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沈清弦略显忧虑的眼眸：“如今……我们可是一体的。风雨同舟，荣辱与共。”
她执起沈清弦的手，十指紧密地交扣在一起，掌心相贴，传递着力量和温度。
她轻轻吻了吻沈清弦紧锁的眉心，继续道：“或许，是时候……该让太后知道一些‘实情’了。藏着掖着，反而更让她疑神疑鬼，步步紧逼。”
沈清弦心头一震，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她明白了萧华棠的意图，既有一丝冒险的担忧，又有一丝破釜沉舟的释然。
“总不能一直被动应付，等着她出招。”萧华棠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带着些许锋芒的弧度。
“有些压力，或许可以想办法转化为助力。
让她知道她的女儿，并非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找到了足以并肩而立的真正归宿。” 她紧了紧交握的手，眼神笃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