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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捣药勺神功初显,一战成名 ...


  •   玉兔用两只前爪死死拽着变回原形的玉杵,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好奇。它把玉杵拎到眼前,用力摇晃着:
      “喂,杵头,你什么时候偷偷学的这等法力?竟然能变成那么老大一根棍,看着……看着……”
      它观察了半天,贫乏的词汇库让它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急得耳朵直抖。
      一旁的嫦娥仙子轻盈走来,素白的衣裙在微风中拂过残破的地面,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玉兔的脑门,替它接上了话,美眸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探究之意。
      嫦娥:“看着,倒有几分齐天大圣那根定海神针铁——金箍棒的风采。”
      玉杵闻言,似乎挺了挺它那光滑的身子,尽管它本来就没腰。它用一种刻意保持平淡、却难掩一丝小得意的语气回答道:“仙子好眼力。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当年孙大圣保护唐僧西天取经途中,曾因一事路过月宫,与我有一面之缘。他见我终日捣药,甚是枯燥,便说‘俺老孙的棒子打遍天下妖魔,你这小杵若能有点防身的本事,也不枉费材料’。于是,大圣便指点了我一二。”
      它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中继续说:“不过,大圣事务繁忙,只教了我一点点,金兄教了我一些,其他自行参悟修炼而成的。怎么,方才情急之下施展,是不是很厉害”
      说完,它微微转动杵身,似乎想看看嫦娥和玉兔的反应,带着点等待表扬的意味。
      嫦娥的秀眉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玉杵虽天生灵物,只是大圣一点点的授业,它不仅学成了,还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如此威这天赋,未免有些高得惊人了。而且,它平日里的表现,除了捣药勤奋,并未显露过多异常,是它藏得深,还是?
      嫦娥目光清澈却带着一丝审视,看着玉杵: “真的全是自己学的?你的法力,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高深不少,你这一战,四海八荒估计都知道了”
      玉杵表面的光华似乎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表示有点小得意,不过随即恢复稳定说: “自然是真的,仙子,我何时骗过你?不过是些粗浅的变化和击打之术,没想今日用上了,平日里捣药又用不上,故而未曾显摆。不过我这点小伎俩,在天庭应该也排不上号。”
      嫦娥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看了玉杵片刻。月宫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凝滞。玉兔看看嫦娥,又看看玉杵,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嫦娥轻轻呼出一口气,暂时将疑虑压下,转而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
      嫦娥疑惑的问: “说起来,吴刚呢?方才那般混乱,怎一直不见他踪影?”
      这时,那棵被砍了千年依旧枝繁叶茂的月桂树,巨大的树干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容,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个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桂树: “回仙子,方才大战正酣时,那哮天犬凶悍,一爪拍飞了吴刚的斧头。那斧头打着旋儿,直直坠向下界凡间去了。吴刚那莽夫,眼见斧头失落,喊了声我的吃饭家伙,也等不及大战结束,便跟着一头跳下云头,追他的斧子去了。”

      玉兔一听,立刻松开了玉杵,用爪子拍着胸口,后怕地说:“哎呀妈呀!吓死兔了,刚才又是吞月亮又是打架的,我这小心脏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它扯了扯嫦娥的裙角,眼巴巴地仰起头玉兔撒娇的说 “嫦娥姐姐,恶犬打跑了,吴刚大叔也去找斧头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歇歇了?我这毛都吓掉好几撮了,得好好睡一觉,再吃根最大的胡萝卜补补。”
      玉杵也适时地发出微弱的灵光,表示自己需要静修恢复。
      嫦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月宫,又看看眼前惊魂未定的玉兔和灵力耗损的玉杵,心中虽有万千思绪,也只得暂时放下。
      嫦娥轻叹一声,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罢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且先收拾一番,好生休息吧。只是这残局。”
      她抬头望向依旧皎洁、却仿佛蒙上一层阴影,月宫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宁静,直觉告诉她,此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灵霄宝殿庄严肃穆,祥云缭绕。玉帝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面色沉静,不怒自威。两旁仙官神将肃立,气氛凝重。
      嫦娥仙子与月老并肩立于殿中。嫦娥俏脸含霜,月老则愁眉苦脸,手里还胡乱抓着一大把纠缠在一起、五颜六色的红线,显得十分狼狈。
      嫦娥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拜见玉帝,请玉帝为小仙做主,中秋之夜,人间本应花好月圆,良辰美景,是我月宫一年一度感受人间温情、最为重要的欢乐之日。可这一切,全被哮天犬这孽畜给破坏了,它竟悍然吞月,致使天地失色,人间恐慌,我月宫亦是一片狼藉,辛好月宫上下一心击败哮天犬救下月亮”
      月老赶忙上前,声音带着哭腔,举起手中乱麻般的红线: “陛下明鉴啊!您看看,您看看这,全乱了,全乱了套了,月宫异动,殃及池鱼,小老儿这维系三界姻缘的红线盘彻底崩乱!如今这红线胡乱牵扯,妖怪配了郎中,石狮子缠上了侍卫,还不知拆散了多少人间佳偶,要理清这团乱麻,非得耗费一段漫长时日不可,期间人间姻缘秩序大乱,恐生事端啊陛下。”
      玉帝眉头微蹙,略略扫过一遍中秋月宫发生的事,声音沉稳 :“传,哮天犬、捣药勺、玉兔上殿。”
      天官高唱传召:“传哮天犬、捣药勺、玉兔进殿。”
      片刻,哮天犬低着头,耷拉着耳朵,步伐迟缓地走上殿来。它头上那个被玉杵敲出的大包依旧明显,显得既滑稽又可怜。玉兔带着捣药勺摇摇晃晃走进来。
      玉兔和捣药勺平静的拜见玉帝
      哮天犬跪伏在地,声音委屈:“小神拜见玉帝。”
      玉帝:哮天犬,嫦娥仙子与月老所言,可是实情?你为何要在中秋之夜行吞月之事,扰乱三界秩序?”
      哮天犬抬起头,狗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带着哭腔: “禀玉帝,小神也是一时糊涂,气昏了头啊,若非玉兔和玉杵欺人太甚,取笑辱骂小神,小神断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玉帝: “哦?他们如何取笑于你?”
      哮天犬开始声泪俱下地回忆
      中秋前时辰,广寒宫内
      哮天犬跟着主人二郎神真君来广寒宫送还月宫之前借的某样法器。事毕,二郎神与嫦娥在宫内交谈,哮天犬无聊,便在宫内溜达,看到了这“劳逸悬殊”的一幕。
      桂花树下,玉兔胖乎乎的身子蜷成一团,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口水,怀里抱着一根啃了一半的极品胡萝卜。旁边,玉杵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效率自行捣药,“咚咚咚”的声音极有节奏,仿佛在为什么盛大节日做紧张准备。
      我凑过去,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玉兔,语气带着点好心提醒 “喂,胖兔子,醒醒,过会儿人间中秋节就到了,你们月宫是主角,享受人间香火愿力也要有个度。你看看你,胖成球了,还不趁机动一动减减肥?”
      玉兔只是耳朵不耐烦地抖了抖,砸吧砸吧嘴,没搭理我。
      我觉得没意思,又找玉杵聊天,觉得它太勤劳,想让它劳逸结合:
      “玉杵,大怨种一个,过节了还自己在这儿吭哧吭哧捣药,主人家睡得口水直流,你这打工的也太实诚了吧?”
      玉杵它不知好歹捣语气还带着刺的说 “我们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们马上就可以感受人间最真挚的情谊,人们会对月祈愿,表达‘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的期许,这份美好,你这种整天打打杀杀的,懂什么?”
      我只是随便说下事实 “哎呀呀!还花好月圆,良辰美景?说得好像你们多圆满似的,你们的嫦娥姐姐不也还是单身,独守这广寒宫千万年?”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开关,它们太敏感了
      原本酣睡的玉兔猛地睁开红宝石般的眼睛,一骨碌坐起来,胡萝卜都掉了,它伸出小爪子指着哮天犬,声音又脆又响:
      “我呸!你这黑炭头好意思说我嫦娥姐姐?你自己呢?你才是三界最大、最出名、资格最老的单身狗,从上古单到现在,谁比得过你?你好意思说我们?”
      玉杵还附和说 “阿对对对”
      太欺负人了,气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猛地一跺爪,转身化作一道黑烟走了。
      哮天犬哭得更加伤心: “陛下明鉴啊!小神我……我不过是好心提醒,它们却如此羞辱于我,还专门戳小神的痛处,‘三界单身狗’……这……这让我以后在三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我回真君神殿后,越想越气,于是在中秋之夜吞了月亮”
      哮天犬隐瞒了它和二郎神君的对话,怕给主人带来麻烦。它曾郁闷的和二郎神委屈巴巴地复述了经过,二郎神当时这么说的 “中秋月圆,假如没有月亮就不会有花好月圆夜良辰美景一说。”
      玉帝听完陈述,目光扫过嫦娥、月老,玉兔、哮天犬,最后落在捣药勺身上,捣药勺关键时刻化作棍棒,击退了哮天犬?哮天犬虽非顶尖战力,但毕竟是神犬之躯,寻常仙器难伤。一根月宫捣药的玉杵,竟有如此威力?
      莫非……是第二个孙悟空那般的人物潜藏于天庭?看似寻常,实则身怀异禀,一旦机缘到了,便要闹个天翻地覆?
      想到这里,玉帝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他绝不容许再出现一个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
      心下思定,玉帝表面不动声色,依旧沉吟故作难裁决样子,但袍袖之中,手指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弹。一缕精纯至极、无形无质的至尊神力,如同最纤细的蛛丝,悄无声息地探向殿下的捣药勺。这试探极为隐秘,旨在感知捣药勺内在的灵蕴根基和潜在的法力深度,而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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