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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为我们二少的手艺鼓掌 ...

  •   “我发现你这人特小心眼,我老婆被你抢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什么呢,现在我跟我老婆贴,你还计较上了”
      单廷西冷笑了一声,:“偷家狗别乱吠”。
      卓寒铮觉得他俩吵的烦,轻啧了声,两个人瞬间安静,千鸣山坐好扭头看向窗外,单廷西也抿着唇专心开车,现在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卫石径拿到那俩万块钱后,就兴奋了好一会,耳朵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身上的伤也不在乎了,地上损坏的摊位也不管了,他蹲在路边揉耳垂,血流在手上也不在意,发消息叫他的兄弟们来接他。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坐着三个人的电瓶车缓慢的被骑到了卫石径面前,这三个人,一个红毛,一个绿毛,一个红绿双拼,穿的衣服也是跟头发一个色系的。
      车停在卫石径面前,红毛吐了口浓痰在地上,:“你这身上青青紫紫的怎么了”,说完他自顾自从口袋里拿出槟榔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其他两个人伸手要,红毛拍开他们的手,到是给卫石径扔过去一个,卫石径拆开包装,把槟榔塞进嘴里,赶红绿毛去电瓶车前面蹲着,他自己坐在了后座。
      红毛骑车又问卫石径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摆摊了,卫石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其他三个人听到俩万块钱都震惊了,他们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绿毛跃跃欲试的开口了,:“卫哥,你喊我们来不会是带我们去潇洒的吧,这么多钱,能点好几个漂亮妹子了,想想就爽”。
      蹲在前面的红绿毛骂他,:“你傻啊,卫哥有钱肯定是给他那个病痨鬼妹妹,那里有轮到我们的份”。
      被这样说,卫石径倒也没生气,:“等她病治好了,我肯定带你们去最贵的ktv点最漂亮的鸡,现在没办法,她就七岁,人生还那么长,总不能就这么死了”。
      红绿毛不屑嗤笑,:“什么那么这么的,也不知道几年前是谁喊你滚,说没你这种垃圾哥哥的”。
      红毛给了红绿毛两脚,他闭嘴了,卫石径也没在多说话,车缓慢的骑行着,天已经入秋了,天气预报也天天说降温,但温度却一直未降,几个人身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好不容易骑到了医院,四个人麻溜的钻进了医院大厅,空调带来的凉风让他们松了口气。
      卫石径也没耽搁,快速跑到住院区上了五楼,站在533病房前停下了脚步,红毛问卫石径怎么不进去,正疑惑呢,他走到了卫石径身边,往病房里一看,他就知道为什么卫石径不进去了。
      就见房间里,卫石径的妹妹卫青棠被几个大男人拉着乱摇,瘦弱的身体每一步都移动的艰难,她的小脸早已经惨白,她的母亲在一旁笑着看她们玩,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短,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暧昧痕迹。
      卫石径黑着脸进去了,一巴掌甩到他母亲蔡小芬脸上,红毛没拉住他,病房里也陷入安静,那几个男的看到这幅场面,直接松开了卫青棠,自顾自的走了,小小的卫青棠摔在了地上,她没有力气站来起来,蔡小芬跟卫石径还在对峙,红毛上前抱起了卫青棠,把人放回病床上。
      卫青棠声音很低,虚虚的拉着红毛,:“张哥哥,你别让妈妈跟哥哥打架了”。
      张孝家轻轻拍了拍卫青棠的手,走到了卫石径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吓到棠棠了怎么办”。
      卫石径推开张孝家的手,把他那个破屏幕手机拿了出来,打开微信余额给蔡小芬看,声音平静的像死水,:“我能赚到钱,你别卖了,就在医院里好好照顾棠棠吧,我能顶着”。
      蔡小芬捂着脸,不去看卫石径,她声音不大不小的问,:“这么多钱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谁打你了,赔的钱,要不然你怎么是这幅样子,耳朵都烂了”。
      这时候,卫石径才感受到耳朵上的疼痛,张孝家赶紧低头去看,然后倒吸一口气,:“那个王八犊子干的,真特码的死全家的玩意,下手这么狠”。
      卫石径今天带的是圆环耳钉,当时是被卓寒铮硬拽下来的,他力气用的很大,直接给卫石径耳垂那边的肉拽的一分为二了,但因为卫石径伤口愈合的快,又被血糊住了,看起来像个特别形状的耳钉,要不是蔡小芬说,谁都不会注意到。
      卫石径回避了这个问题,吐掉嘴里的槟榔,转身去给卫青棠交医药费去了,张孝家跟了上去,他得拽卫石径去看看耳朵,要不然卫石径耳朵腐烂了他都不会去管,他一向是不在意自己的。
      从张孝家跟卫石径相识起,卫石径就是一副“邋遢”模样,受伤了不会管,挨欺负了也受着,天天身上也脏兮兮的,衣服这里烂一块那里烂一块,他也总被饿的歪着脖子。
      要不是张孝家是个讲义气的,一直顾着卫石径,他卫石径早不知道死那个犄角旮旯的,或许以他的毅力能撑的更久些,但应该也躲不过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冬天。
      想着五年前的那个冬天,那个满身血的卫石径,张孝家的步伐更快了些。
      医药费交了一万五千,卫石径不敢一次性给完,摊车要重新买,一家人也要吃饭,拿着缴费单,卫石径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想到了卓寒铮的那句话,想到了那双几百万的鞋,那鞋子分明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可怎么就那么贵呢?
      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就看上他这个垃圾了?
      虽然他的魅力确实很大,还被不少小女孩子追着要微信,但他有底线,他不干出卖自己的事情。
      还不等他在想下去,张孝家过来坐到了卫石径身边,卫石径很突兀的问了句,:“现在当男模赚钱吗?”。
      张孝家想了想,:“那应该赚钱吧,我听他们说,一晚上要是遇到个富婆,都能赚个几大千,现在有钱人都是大傻子,给钱老大方了”。
      卫石径的脑海里又想到了卓寒铮,他看卓寒铮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还挺好色,那是不是很容易的就可以捞一笔。
      不行。
      卫石径。
      你要挣干净的钱。
      少年人天然的骨气总是很奇怪,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能扛起这个家,扛起未来,但真相是如何呢,现在无从得知。
      张孝家见卫石径的表情变来变去,干脆直接把人拽了起来,要带他去耳科看看,卫石径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两个人拉扯着,卫石径一个劲的说没事,也一次次的挣开张孝家的手,妄图用话语说服张孝家,:“一会上点药,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反正肉怎么样都能长回去,别费钱了”。
      张孝家一个人拉不住总干苦力活的卫石径,干脆喊来了在医院大厅等待的绿毛跟红绿毛,他们一个扶着卫石径的头,一个抬着他的两只脚,一个拽着卫石径的手,三个人就这样抬着卫石径去了耳科,一路上,卫石径死死闭着眼,只要他看不见,他就不尴尬。
      医生检查后说要缝针,得交个几百块钱,卫石径又打退堂鼓了,张孝家直接说钱他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张百元钞塞到卫石径怀里。
      “我这段时间去干了快递分拣,那个给钱多,还日结,我能顾好我自己,钱你就放心拿着吧”。
      卫石径把钱捏在手里,良久后才同意了去缝针,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打架再也不带耳钉了。
      与老旧医院陈年消毒水味不同的是辉煌大气的洗浴会所,这里入目都是金光闪闪,人的倒影印在上面,变得模糊,让人舒心的香味传遍会所的每一处,水气缭绕间,按摩的技师轻声问着力道如何。
      千鸣山舒服的回了声力道可以,单廷西的长发垂落在地,沾了不少冰水,他的长发已经留了八年,190的人,头发长的都显得有些笨重了。
      卓寒铮盯着单廷西落在地上的头发看了许久,在技师去拿按摩油的时候坐了起来,白色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卓寒铮没在意,眼神看向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会意走了上来,弯腰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这里有剪刀吗?”。
      卓寒铮的问题问出,单廷西跟千鸣山都抬头看了过来,服务员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柜子面前,拿出了一把剪刀,然后弯着腰走回卓寒铮面前,双手把剪刀递给了卓寒铮,卓寒铮接过对着单廷西勾了勾手,:“美人,过来”。
      单廷西有些疑惑,但也配合着起身来到了卓寒铮面前,卓寒铮伸手挑起单廷西的长发,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头发,太长了,我给你剪到腰上面可以吗?”。
      “怎么突然想给我剪头发”,这么说着,身体却已经蹲在了卓寒铮的身边,把头发都拨弄至身后,好让卓寒铮动手,也不担心头发被他剪坏了。
      千鸣山趴在床上,撑起了脸,看向他们,:“廷西这头发都留了七八年了吧,天天当宝贝一样养护着,也不知道你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刚好剪了还省事,铮铮,你也别给他剪到腰上了,直接贴头皮给他剪秃”。
      单廷西冷着脸抓起旁边推车上的精油瓶,直直砸向千鸣山,服务员赶紧走过去挡住这一击,缓和着气氛,两头说着好话,卓寒铮一点不在意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也懒得回答单廷西的问题,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那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卓寒铮把单廷西的头发全部攥在手里,随意找了个点位,剪刀咔咔声响起,一气呵成的把那一把头发都剪了下来,卓寒铮剪的有些长,说是到腰上,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剪到了肩膀下面些,一堆长发落在地上,卓寒铮又给单廷西的发尾修了修型,自认为非常满意的让单廷西去镜子面前看看。
      千鸣山憋笑都憋不住了,狗啃的都比卓寒铮剪的好看,但他不敢说,转头把自己埋进枕头上,笑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单廷西被服务员带到全身镜面前,并且非常贴心的拿了一个四面镜,好让单廷西全方位欣赏他的发型,单廷西沉默了,他的一字长发变成了短M,单廷西不死心,准备把头发扎起来看看。
      ……。
      不看后面就还能看。
      卓寒铮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拿着剪刀下床,服务员适时蹲下给卓寒铮穿好一次性拖鞋,然后侧身给卓寒铮让路,单廷西还在洗脑自己接受,卓寒铮笑着贴了过去,带着热意体温的靠近,让单廷西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变的温柔,:“辛苦铮铮了,剪的很漂亮”。
      卓寒铮用鼻尖蹭单廷西的耳垂,笑声从嗓子里溢出,:“可你看起来都快要哭了,怎么就这么纵容我胡来,留了那么久,不心疼吗?好了,别伤心,我在给你修修”,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单廷西转身拉住了,两个服务员低着头退了出去,把遮挡的帘子拉上了,单廷西低头把唇蹭到卓寒铮的唇边,两个人呼吸交融,:“难过是有些的,但不心疼,连我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只允许你支配的,当然,铮铮,你玩够了的话,那我要补偿”。
      “得寸进尺”,卓寒铮还是侧头把唇贴了上去,剪刀被扔在地上,单廷西揽住了他的腰,吻越来越深,舌尖温柔的闯入,交缠,水渍被拉出丝线,两个人体温飙升,卓寒铮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缓慢穿过单廷西腰间的浴巾。
      “我艹你码,你两个背着我干什么”。
      千鸣山直接拉开帘子黑着脸走了进来,卓寒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对着千鸣山笑了笑,伸手拉住千鸣山的手,把人带了出去,单廷西靠在镜子上轻轻喘气,千鸣山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跟在卓寒铮身后一个劲的甩手,卓寒铮后仰贴在千鸣山身上,声音很轻,:“回学校后只陪你玩一天,别醋了”。
      千鸣山喘着粗气咬卓寒铮的耳朵,:“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是吧,分明你是我老婆,第一次给他了,还时不时跟他亲热,对我就是冷淡,都不碰我,我不仅醋,还委屈呢”。
      “鸣山啊,不爽,可以滚蛋的”,卓寒铮留下这句话就回到了水池里,千鸣山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良久,他笑了。
      少爷脾气拽怎么办呢。
      惯着呗。
      “老婆老婆,我滚过来了”,千鸣山也跟着卓寒铮下水了,笑着贴近卓寒铮,把脸贴在卓寒铮脸上蹭了蹭,很乖的模样。
      单廷西重新调整好浴巾,让服务员给他发尾修平,感觉还不错后就让服务员退出去了,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扎起后才离开那里,刚出来就看到千鸣山贴在卓寒铮身上,吻一下下的落在卓寒铮的脖子上。
      “你们两个洗好了吗?该去吃晚饭了”。
      单廷西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卓寒铮跟千鸣山的耳里,卓寒铮想起来,被千鸣山摁了回去,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后才从水里起身,把卓寒铮也拉了起来,服务员来给三人整理好衣服,递上随身物品,笑着把人送了出去。
      站在会所门口,卓寒铮伸了个腰,把口袋里的烟摸了出来,含在嘴里随意点燃,单廷西站到了他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外套给卓寒铮披上了,卓寒铮挑眉,伸开了双臂,让外套穿在了他身上。
      刚穿上,单廷西就把外套拉链拉到了最上面,把卓寒铮脖子上的痕迹遮挡的严严实实,卓寒铮倒也没在意,身子斜靠在千鸣山身上,:“去开车吧,送我回去,晚饭我在家吃,我哥喊我回去吃,后面不用来接我,八点半包厢汇合”。
      单廷西点了点头转身去开车了,千鸣山低头去叼卓寒铮手里的烟,轻轻吸了口就把烟吐掉了,抬脚踩灭,卓寒铮靠在他身上打哈欠。
      千鸣山跟单廷西最开始是没有烟瘾的,单廷西还有些讨厌烟味,但17岁的卓寒铮喜欢上了抽烟,总叼着细烟看着人笑,眼睛被烟雾遮挡的模糊,很让人有想吻过去的冲动,就这样,这两个人为了索吻,也沾了烟瘾,到现在演变成只要卓寒铮抽烟,他们两个肯定会有一个凑上去抢烟。
      卓寒铮回到卓家别墅,坐下没两秒就瘫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直犯困,卓寒谦走过来拍了拍有些迷糊的卓寒铮,:“脸上的淤青怎么来的”。
      困倦中,卓寒铮想到了卫石径的那张脸,他挥开卓寒谦搭在他身上的手,:“没事,没看路撞电线杆上了”。
      不是他故意说谎,卓寒谦是个很标准的弟控,在别的事情上理智稳重,但面对卓寒铮的事,他跟疯子没什么区别,要是被他知道有人打了卓寒铮,那他能把人打到残废,反正后果就是赔点钱罢了。
      卓寒谦对于卓寒铮没脑子的行为简直就是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起疑,:“行,先起来吃饭,爸妈今晚不回来了,吃完饭跟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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