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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后花园（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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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比临夏先一步跨进大门，瞬间遭遇了炮火围攻。
项东绅仗着关系铁，听说了沈砚前两天献唱的事，这会儿冲在第一个：“沈砚，点个果盘去这么久，罚你上去唱一首！”
“唱一首！唱一首！”众人有了经验，起哄的更快更有力。
这种状况躲是必然躲不过的。沈砚接过塞来的麦克风，坐到了点歌台边上，边选着歌边拿起麦克风说道：“那我就不客气顶歌了。”
人群哄闹起来，临夏混入其中回到角落坐好。
前奏响起，现场安静下来，是一首英文歌，而随之响起的歌声慵懒又诚恳。
......
I'd spend 10,000 hours
And 10,000 more
Oh if that's what it takes to learn that sweet heart of yours
.......
沈砚唱歌的时候，临夏脑子里满是沈砚仰头吞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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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认完罚就将主场还了回去，随便寻了个借口把麦克风递给了许初一。
“你给谁不好要给许初一。”临夏对沈砚此举颇为无奈。
“不给一个最热闹的，他们大概就会找一个最安静的了。”沈砚意有所指。
临夏被调侃的哑声熄火。
“你手指...好点了吗？”
“吃了药就没事了，只是还有点痒。”
沈砚展开手掌让临夏检查，红肿范围没有再扩大了，看起来的确没问题。
“再冰敷会儿。”
沈砚原先的那杯冰已化水，冰桶被放在隔壁桌，临夏想去拿，但被困在了沈砚和清初她们几个女生之间。
沈砚安然坐着不动，临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不去打扰那边一看就是正在吃瓜的女生们。
“你把腿收一收？我去给你拿冰。”临夏用脚尖踢了踢沈砚的小腿，沈砚于是听话的把腿侧向一旁，但大长腿和场地局限，可供人通过的空间还是很小。
临夏内心挣扎，在跨过去还是蹭过去之间最终决定了大大方方走出去。
于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临夏一步就被绊倒，踉跄着好歹是被沈砚扶住了。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蹦蹦哒哒蹭过去的结果。
临夏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判，他总觉得清初她们的议论热烈了不少。
场上没有干净的空杯，沈砚的杯子里都是水，临夏想了想还是拿来自己的杯子，冰红茶正好只剩一层杯底，临夏装好冰块递给沈砚。
“你先握着，我去把你杯子的水倒了。”
“别折腾了，一会儿被抓去唱歌我可赔不起。”沈砚拉住临夏，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
“可你....”临夏一句话没说完，被沈砚猛地发力拉了下来。
“快躲好，项东绅来抓你了。”沈砚身体微微前倾，把临夏半边身体都挡在了背后。
项东绅看着好友莫名其妙的操作，脚步一顿，满脸都是问号。
“？？？”
沈砚抿着上扬的嘴角一使眼色，项东绅虽不知其意，还是麻溜的走了。
临夏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但沈砚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下意识就照做了。
临夏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人走了吗？”
“嗯，走了。”
于是临夏探出脑袋，还真就找起了项东绅的身影，见他正往点歌台那边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来抓我的。
“再坐会儿我就要先撤了，你要不要一起走。”沈砚对着肩头的脑袋问道，找出一个理由来，“他们各自回学院，和创研也不顺路。”
“你要先走？”临夏第一反应是沈砚还有事要去忙。
沈砚点点头，解释道：“悄悄地走，留项东绅结账。不然一会儿他溜的比我快。”
“....”
“一起走吗？”沈砚再次问。
“走。”临夏当机立断。
于是两人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溜出包厢，临出门时沈砚和陶冉对上了目光，陶冉点点头，沈砚就放心的走了。
.
两人到了车库才发现钥匙还在临夏身上，还好临夏是一起来了。
“这车看来不听我的了。”沈砚开玩笑道。
临夏不好意思的把车钥匙放在了中控台下，是他忘记了，理所当然的揣了那么久。
沈砚没急着启动，只是如先前般递出手臂，横在临夏胸前，圆形陀飞轮袖扣随着摆动缓缓运转。
临夏会意，替沈砚解了。
两枚袖扣平躺在临夏手中，临夏问道：“放哪里？”
沈砚盯着袖扣，临夏从他的视线里察觉出不安紧张和期待，神奇的是好像还有一点畏怯。
是什么事让沈砚难以开口？
“临夏。”
“在。”
沈砚深吸一口气，单手支住扶手箱，大约是没了盒子的加持，倾身幅度比以往都大，一下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沈砚的V领有些松散，临夏视线都不敢乱飘。
“临夏，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两天的时间也不够我找到合适的案例参考，所以...按我自己的方式，我想问你，”沈砚时刻关注着临夏的神色，终于还是问道：“你接受同性恋吗？”
临夏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有所准备的前提下，听到沈砚问话还是会心乱，甚至其实他自己才是早有想法的一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胡言乱语。努力克制下掏出一句曾经用来敷衍吴思睿的话。
“爱情无关性别。”
“有的事旁观可以，落到自己头上却不一定。我告诉你，是不想你纠结猜测我心意，不希望你我之间被无谓的情感消磨。临夏，我认真的告知你，我喜欢你。”
“并且，期望得到一个回复。”
临夏一瞬间思绪爆炸，闪过千万个疑问，又都被抛诸脑后。
掌心的陀飞轮袖扣失去动力逐渐停止转动。
临夏手掌轻颠，它就又被唤醒，仿佛无止境的旋转。
“你的推销技巧比许初一好太多了。”
于是沈砚收拢衣领，双手握住方向盘，启动车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