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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后花园（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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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1508的阳台上，左边的身影比右边高出6公分。
“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当紧绷的情绪松懈，疲态会反扑，哪怕是沈砚的俊脸也抵挡不住。
眼白里的红血丝昭示着主人过度的精神消耗，靠近了还能发现眉间的细纹，临夏甚至能脑补出沈砚蹙眉强撑的模样，他高考学英语也是这状态。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劝，但沈砚坚持不走，也不说理由，两人就着一点月光站了许久。
“再一会儿。”沈砚依旧是不变的回答。
“好吧，那不如趁现在，回答几个我的问题。”临夏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护栏，半仰着脑袋看沈砚的脸。
“嗯，问吧。”黑缎上衣融于夜色，弱化了沈砚勾人的气息，多了份温和与柔软。
“你没有谈过恋爱吗？”沈砚铺垫的那一段又一段句落里，临夏最惊讶的不是他喜欢自己，而是沈砚说他没有经验。
“没有。”
“你甚至有粉丝群！”
“夏夏，谈恋爱的前置条件之一是要我动心，我喜欢。”
“可你一定被很多人表白过。”
“嗯，如果被表白也算的话，那我经验还蛮丰富。”
“这是能和新上任男友说的吗？”
“毕竟我也试图从这些经验中提取过方法，糟糠之师不可弃。”
“那你总结出什么方法了。”
“一个猴一个栓法。”
“......”
临夏有时候真的捉摸不透沈砚那张嘴。
“那我进创研...”
“夏夏。”没等临夏把话说完，沈砚直接把他后半段堵了回去。
“创研是砚川的嫡长子，依你对砚川的了解，创研的原则和态度想必不用我多说。你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才对——何况你也太高估我了。”
“砚川的嫡长子不是你吗？”临夏小声嘀咕道。
沈砚不是没听说过一些传闻，只是没想到真有一天会亲耳听见，不由好笑：“砚川百年老校，名字取自前身砚川学府，而我不过是凑巧有个喜爱书法的外公。”
临夏是从许初一那听来的谣言。
下午两人收拾累了正休息，许初一神神秘秘的问临夏知不知道沈砚的身份，临夏自是摇头。
许初一本来都瘫坐在地了，又吭哧吭哧挪到临夏脚边，伸长手臂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推给临夏，示意他看粉丝罗列出的种种“证据”，最醒目的一条就是两者名字的重叠。临夏没细看旁的内容，但条条框框梳理的很是一本正经。
大概是因为近墨者黑，有许初一在，沈砚的身世越离谱，越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这会儿脱离自带滤镜的许初一，临夏也察觉出荒诞来。
“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我能知道推荐信是谁写的吗？”
临夏神色认真，他清楚的记得沈砚说过，推荐信是昨天早上才到的创研，算算时间，这封信基本是在他一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寄出了。
“湾锦一中校长，林甫华。”
临夏确认了心中所想，心脏泛起细密的酸麻。
他想进创研这事儿在新湾里没和任何人提过，老朱也不知道。林校长平日里不多在校园内走动，他也只是和湾锦一众学子一般，只在校园活动和开学典礼这种大场合下远远的听其发言讲话，也就只有拿砚川的录取通知书那次才进过一回校长办公室。
临夏此前觉得，用陌生来形容两人的师生关系，也是恰当的。
可所谓教书育人，林校长没有直接任课，所为却比课堂上的板书更入心。
风从楼栋间穿过，临夏指腹摩挲护栏，他想起林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落地有声的那句“湾锦的每一盏灯，都会为想发光的人亮起”，原来这盏灯，从来不只是教学楼里日夜不息的光亮。
“很迟了，回去休息吧。”沈砚声音温和，轻轻打断了临夏翻涌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