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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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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因为昨晚姜离星“熬夜学习”的缘故,他睡了一整个早自习,中途老师叫过他几次,但他还是撑不过一分钟,然后杨雪君也随他去了——反正他醒着也不会背课文。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姜离星醒了,只是头有点疼,他觉得困死了,昨晚许昭讲过的知识点好像在他脑子里打架,他头疼。
“喂,”姜离星拿着笔戳了戳许昭，“许昭。”
许昭偏头:“怎么了。”
“昨天知识点在我脑子里打架。”姜离星说。
许昭闻言轻笑一声:“谁赢了？”
姜离星瞪他一眼:“笑什么笑？”
说完姜离星自顾自找了个空白的本子,将知识点一一记下。
写完后，他将本子推给许昭：“看看，错了没？”
许昭挑眉：“我是工具人？”
“你答应兰姨了。”姜离星堵他。
“行。”许昭拿过姜离星的本子，片刻后，他语气有点惊奇：“十五个你全记住了？”
“天生记性好，”姜离星拿回本子，“膜拜我吧。”
“嗯，小弟膜拜膜拜膜拜你。”许昭轻笑。
姜离星爽了，但爽不过10秒，他听见许昭说：“那陛下，您这么好的记忆力怎么还把微臣忘呢？”
“选择性失忆，”姜离星敷衍，“退下吧。”
好在许昭也没有太追究，他从善如流道：“是的，陛下。”
这节课姜离星听得格外认真，虽然大部分依旧不懂，但好在许昭可以辅导自己——物尽其用，才不是不讨厌他。姜离星这样说服自己。
一节课很快过去，蒋青松临走前还夸赞了姜离星的改变，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啊”，说期待看到他的进步。姜离星得到夸奖身心愉悦，有点骄傲——我还是有救的。
姜离星心情很好，一上午的状态基本不错，至少没有睡一上午，主科老师都很惊喜，杨雪君更是说只要排名上升50名，就把没收的手机还他。
姜离星兴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上升50名很悬，于是中午自习的时候，他又给许昭传纸条：帮我补课。
许昭看了一眼：？求我。
姜离星打开纸条，好心情毁了，他又威胁：兰姨。
许昭无奈地笑了下：行，今晚来我房间。
姜离星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没多想，满脑子都是拿回手机后的幸福——毕竟那个手机相册里有很多姜晚烟的照片。
午训很快过去，可以睡午觉了，姜离星早上大脑过度清醒，现在格外困，他正准备睡觉，许昭给了他一张纸条，姜离星拆开，里面是一串数字，他声音不大，因为困的缘故，声音有点软，像羽毛一般抚过许昭的心：“这什么啊，许昭。”
许昭眨眨眼：“我手机号，你可以加我微信。”
姜离星嗯了声，枕着手臂睡着了。许昭看着姜离星的眉眼，喃喃：“姜姜，你什么时候可以记得我？”
午睡时间过后，是体育课。林崎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拍醒姜离星。
姜离星被吵醒很不爽，他不满道：“信不信我揍你！”
林崎并不信：“哎呀，体育课，打球打球！”
“归儿子，打球！”姜离星冲顾知归喊，企图通过大叫减轻刚睡醒的烦躁，事实证明，姜离星舒服了，但顾知归不爽了——因被姜离星一句“归儿子”，班上一些走得慢的人都听见了，班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去你的姜离星，”顾知归咆哮，“你再叫一个试试？小心老子揍你！”
“我好怕呀，林崎救我。”姜离星笑嘻嘻道。
于是，这句话成功恶心到两个人，于是顾知归反手一个水瓶扔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姜离星……身侧的许昭身上。
“儿子，你完了。”姜离星痛心疾首。
一旁看热闹的易安瞅见了许昭的脸色，发现许昭在笑，他小心道：“许哥，你没事吧？”
姜离星也看了眼，他后退一步：“woc，许昭你变态啊，被打了还笑。”
许昭保持笑容看向姜离星。
姜离星：……
一旁，顾知归反应过来，“花容失色”：“许哥！我准头不好，你没事吧？”
“没事，”许昭收了笑，慢吞吞说，“我砸你一次你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说着，许昭拿起水瓶对着顾知归比划，好像真的要砸回去。
易安幸灾乐祸：“许哥，砸他，砸死他，让他泡我妹，最好砸他命根子！”
顾知归立马捂住，他指着易安：“你你你…太可恨了！”
“谁先抱我妹的？她才高一啊，如花似玉的年纪，而你，就是一坨…“ 易安恰到好处地住了话头。
“易安！！！”顾知归咆哮，但看见许昭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哑火。
而一旁许昭笑着看两人，手腕突然一紧，他微微抬头对上了姜离星的双眼，他看着姜离星的手，眨了眨眼。
林崎见状，疯狂使眼色。
易安最先接收：“姜离星，这儿不兴打架。”
顾知归也说：“星子，和我背，富强民主文明……”
姜离星松开手，轻咳一声打断了顾知归的核心价值观背诵，又转向易安：“我不打人的，我三好学生。”
好一个三好学生……
众人无语，但易安还是问：“那你抓许哥手腕……”
“我看他举着有点累，按摩一下。”姜离星脱口而出。
教室里有一瞬的安静。
许昭轻笑一声，打破沉默：“那你再给我按按？”
回应他的是姜离星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知归忙追上去：“星子，等我！”
林崎看了眼许昭，追了出去。
“许哥，姜离星他……” 易安看了眼门口。
“没记起来。”许昭起身将水瓶扔进垃圾桶，“来日方长吧，走，打球。”
“好勒！”
“体委。”体育老师安排着这节课的内容，“找几个同学去器材室搬器材，然后解散。”
“是！”钟家强敬了个礼，把大家逗笑了。
“OK，now，谁想和主播去搬器材？”钟家强戏精人格上身，“只要真爱粉。”
齐明宇第一个跳起来：“主播看看我！”
“黑粉，不要。”钟家强直接pass。
齐明宇抗议：“疑似耍大牌，取关了。”
钟家强大喊一声：“呔！补药取关主播，就你了齐明宇贝贝。”
“yue” 班上几个男生集体呕吐。
钟家强像没听到，一脸受伤地看着大家。
“主播还有我！”姜离星笑嘻嘻地举手。
“好！姜哥义气！”钟家强满血复活，“还差一个。”
“我吧。”许昭也举手，“主播，如果选我的话，我让全村人给你点小心心。”
“好的许哥，许哥大气！”
几个人在去器材室的路上，引得很多人回头，钟家强感慨：“17年了，这17年里我得到的回头率还没有今天一节课得到的多。”
齐明宇嘲笑他：“看的又不是你。”
“切，四舍五入。”钟家强满不在乎。
“许哥姜哥太受欢迎了，今天又有四五个女生加我，我还以为是我的桃花来了。”齐明宇叹气，“结果都是要许哥和姜哥的好友位。”
姜离星拍了拍齐明宇的肩：“齐啊，魅力这种东西很难讲，主要靠天生吧。”
齐明宇看了眼许昭，残忍道：“姜哥，你是备选。”
少说一句会死吗？姜离星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许昭轻笑一声，姜离星又怨恨地盯着他。
许昭觉得好笑：“这么在乎？”
姜离星还没说话，钟家强就抢先道：“许哥你不懂，这是男人的面子。”
许昭耸耸肩：“行吧。”
器材搬来后，班上的人一窝蜂去抢，姜离星在人群外，对身后的人说：“林崎，你看他们像不像超市促销抢鸡蛋的？”
“像。”“林崎”说。
姜离星转头，对上许昭的眼：“你怎么在这儿？林崎呢？”
“抢鸡蛋。”
话音刚落，林崎从人群中解脱：“星儿！我抢到球了！”
姜离星：……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林崎走过来：“哎，星儿，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我练习《再别康桥》。”
“啊，行，”林崎注意到了一旁的许昭，“许哥，一起？”
姜离星盯着林崎，不说话。
林崎心里发毛，自动接了句：“赔罪，替归儿向你赔罪，许哥。”
姜离星收回目光。
许昭注意到了姜离星神态的变化，忍着笑说：“好啊，我叫上易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