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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豪门世界里的假少爷(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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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推开,容貌秾丽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许是天气有些冷,他的眼角泛着红,细看走路时腿脚还有些不自然,这会正眨着眼睛朝客厅里望。
扫视了一圈,在目光触及客厅中央那个温和如水的青年时,定住了,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季岑眼睛弯了弯,朝青年露出一个乖巧又明艳的笑容。
"哥,我回来了。"
季鹤眠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眼。
门口的冷风随着季岑涌进门,一时间有些受凉,青年的指尖无意识抵着唇角,掩去几声轻微的咳嗽。
将喉间的痒意压下,他笑了笑,放柔了眉眼,声音温软得像浸了春水:"小岑回来啦?"
他的目光落在季岑微跛的右腿,眼睛里掠过了然。
角色的影子还没从他身上褪干净呢。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朝季岑招手,喊他到面前坐下。
青年的语气柔和,"天气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点。"
他没多过问对方剧组里的事,摸了摸季岑的脑袋,又牵住他的手想给他暖暖。
直到牵住了,才发现对方的体温竟然比他高,季鹤眠愣了一下。
感受到手心细腻温凉的触感,季岑垂了垂眸,把青年的手反握在手心,把好暖着。
"不冷。"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有意无意地放软了语调,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乖巧。
他略长的额发遮住了半截眉毛,眼神专注地看着被自己完全握于掌心的,属于哥哥的手,长睫在眼睑下投出阴影,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也显得他有些阴郁。
季鹤眠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弯弯眼睛,倒也没抽出手,他笑道:
"什么时候我们季小岑也会照顾哥哥了?"
季岑的手握得很紧,他抬眼望着青年,眼神依赖又缠绵。
他微微歪头,用脸颊蹭了蹭季鹤眠还带着凉意的手背。
"一直都有在照顾哥哥啊。"季岑的语气乖顺,声音有些低沉,"想哥了。"
他的动作自然亲昵,仿佛只是兄弟间寻常的撒娇,但眼底那份一闪而过的迷恋却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想法。
还没等季鹤眠反应,一声脆响,一直沉默坐在餐桌旁的季照临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杯子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音,打破了略显粘稠的氛围。
他脸色冷硬,季岑旖旎的态度又让他想到了季温言。
不,他不能这么想。
他们三个从小在一起长大,之间只有亲情,小岑只是想家而已。
他不能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龌龊。
心下依旧烦躁,季照临的唇线发直,却没说什么话。
知道这个时候,季岑才从掌心里微微抬头,转向餐桌旁面色冷硬的男人。
他弯了弯眉眼,规规矩矩地道了声大哥。
又回头望着季鹤眠,仿佛季照临只是个摆设。
季鹤眠的眼神微微一动。
至少在拍戏之前,季岑对男人的态度虽然不算熟稔,但也是含着敬仰的态度对待兄长。
这会,却像是完全没有季照临这个大哥。
入戏不浅。
餐桌上,季照临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唤回了男人的目光。
他没回季岑的问候,这会杂七杂八的烦心事全缠着他,男人眼底的烦躁越来越重,他拿起手机看了看。
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
半晌,他站起身,目光在季鹤眠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公司有事,我先过去。"
转头又看向一旁的季岑,微微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仔细确认了一下季鹤眠的状态还好,就匆忙出了门。
季照临离开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从始至终,季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青年身上,不曾移动。
"哥,"他轻声唤道,"大哥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早饭?"
"我去帮你做好不好。"
季岑的眼角还有些发红,正期待着看向青年。
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期待,季鹤眠眼底漾开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才刚回来,怎么又想着帮我做早饭?"
"也不嫌累。"
"不累。"季岑立刻摇头,笑得乖乖巧巧,"是我自己本来就想给哥做早饭。"
他没松手,反而顺势搂着青年站起身,动作间有些滞涩,但并不妨碍。
季鹤眠无奈笑了笑,被他半搂着往厨房走。
厨房里被阳光照得暖洋洋,光线落在季岑的脸上,冲淡了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阴郁。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一些基本的食材——角色常年被哥哥教着做各种各样的小事,这种惯性依旧存留在他的身上。
季岑低头准备着早餐,蔬菜的汁液溅了一点在手腕上,他却没有立刻擦掉,而是任由它们流上小臂——冷白的皮肤上,一片擦伤格外显眼,红痕边缘还带着要结不结的痂,看起来有些可怖,是拍戏的时候蹭到的。
"嘶——"他忽然低低抽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又在一瞬间噤声,就好像不想让门口的青年察觉一样。
季鹤眠正靠在门框上,早晨受了凉,头痛有些加剧,正轻声缓咳,听到声响,他立刻走上前。
"怎么了?"
余光看见青年的靠近,季岑连忙收手,把受伤的小臂往身后藏了藏。
季鹤眠看着他的动作,眉眼有些严肃。
他伸出手,温和又强硬地把季岑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触目惊心的擦伤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哥。"季岑垂下眼,长睫轻轻颤动,一边说着不想让青年担心的话一边又将小臂微微抬起,故意让那道伤更显眼些。
"拍戏的时候蹭到的,不疼。"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声音轻轻,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季鹤眠皱了皱眉,指尖轻轻拂过伤口边缘,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珍宝:"怎么会不痛。"
青年的指尖柔软,又带着凉意触得季岑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故意在青年面前隐藏的情感瞬间被勾了出来,恨不得让青年就这样一直触碰下去。
季岑眼底的水光更浓,眼角的红晕泛得更开,望着季鹤眠的眼神可怜又依赖。
"别做了,回房间待着,我一会给你上药。"季鹤眠神色认真,轻声道。
季岑望着青年的眉眼,不自觉的笑了笑,他的语气仍然乖巧顺从,"我听哥的话。"
趁着青年翻找医药箱的空隙,季岑上了楼,来到了季鹤眠的房间。
站在青年的门前,季岑又站住不动了。
他的掌心甚至有些发汗,此时和门的距离几乎微不可察,季岑甚至能想象到房间里是什么样的布置,弥漫着什么样的味道。
喉结滚了滚,季岑伸手,打开了房门。
属于季鹤眠身上干净又温和的香味漫入鼻腔,比刚刚站在青年身旁时更浓郁,瞬间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季岑的眼神微微发直,半晌,眼底渐渐涌上痴迷。
他反手带上房门,将自己彻底沉浸在属于青年的房间里。
房间的布置很简洁,却无处不透露着属于季鹤眠的温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又暧昧的光影。
顺着光线,季岑的眼神落在了床角——那里叠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是季鹤眠常穿的款式。
季岑的目光死死黏在那件睡衣上,脚步不由自主地挪了过去。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触碰到柔软布料的一瞬间,仿佛被烫到了般缩回了手。
呼吸开始急促,全身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全部涌上头,弄得他头脑发昏。
季岑的手微微收紧,再一次探向了那件睡衣。
触碰到了。
心脏仿佛要从喉间跳出去,喉结滚了又滚,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把头微微凑近。
凑到睡衣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香味在鼻尖里炸开,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混着季鹤眠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几乎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己。
季岑闭着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眼尾的红愈发浓郁,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几乎能想象到哥哥穿着睡衣时是怎样一副柔软的模样,能想象到哥哥的呼吸拂过衣料,能想象到哥哥的身体与这件衣服紧密想贴。
他的头在衣服里埋得越来越深,耳朵红得过分。
半晌,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季氏大楼里,季照临的身影刚出现在电梯口,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员工瞬间安静下来,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
"老板今天怎么又垮着脸。"茶水间里,几个小姑娘趁着接水的空隙,压低声音偷偷交谈,"真的被偷家了?"
"说不定。"小桃撇了撇唇角,声音压的更低了点,"我表哥在季家当司机,我听说——"
"昨天晚上老板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闹得鸡飞狗跳的,好像还赶走了一个人。"
"会不会是那个和他抢老婆的人?"旁边的小姑娘微微睁大了眼,仅仅追问。
小桃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家族秘辛,谁知道呢。"
几人吃饱瓜,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