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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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子溪要扶着芮子宸，但被芮子宸严厉拒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身残志坚的伟岸。
路还是可以正常走，但表情有点狰狞。
“你那儿还有止痛药没？”芮子溪站在芮子宸班门前问道。
“有的，你回班吧，别担心了。”
“嗯。”芮子溪上下扫了他一遍，看了看时间，还是上楼了。
“老寒腿又复发了？”在他摔在座位上后王远山回头趴在他桌子上，晃了晃他的膝盖。
“说话不好听了哈。”芮子宸手指警告着他，腿往后收了收，手在大腿上捏了捏。
王远山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摇了摇头，转过去继续读书了。
芮子宸还是倚着旁边那一小块儿墙，慢悠悠地把课本拿出来，重重出了一口气。
一个人在他背后停下，芮子宸仰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乔隽低头看他。
乔隽把水杯放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表情说不上是疑惑还是关切。
芮子宸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借着这个力坐起来，坐直了也不说话。
还是乔隽偏过脑袋问了他一句“不舒服吗？”
芮子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因为手正好在乔隽胳膊上，顺手捏了两下……肌肉长这么好？
“……”有点嫉妒了，这体格子真的天赋异禀，芮子宸斟酌了两秒问“你平时吃蛋白粉吗？”
“嗯？”
“没事儿。”芮子宸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冲乔隽笑了一下“看你肌肉长得很好，好奇。”
芮子宸的身形相比较其他练体育的同期算不上壮硕，教练不建议他在这个年龄过度增肌，说灵巧点也是好处……所以这个不运动的乔隽是怎么长的？
青春期有很高的个子但没有驼背，没有过胖或者过瘦，没有过于纤细显得头大，肩宽很协调，穿着校服能有几分高挑清瘦白月光的味道，肌肉却很紧实。
生长尴尬期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怎么这么会长？
芮子宸想了想邹天扬，虽然身高超过190但体重和他差不多……这么一想芮子宸舒坦了。
然而邹天扬没让他舒坦，第一节下课就来骚扰他，不让他睡觉。
“今天早上怎么不来训练啊？”邹天扬嬉皮笑脸地从后门站到芮子宸后面，用两只手蹂躏着芮子宸的脸，让芮子宸用扭曲的五官和他对视“老寒腿犯了？”
“……”芮子宸掰住邹天扬的手，复原了自己脸的状态“再提老寒腿我给你塞球篮里。”
“没事儿啊，你又够不到。”邹天扬的手还是在芮子宸头上，左右晃了两下。
“子宸我发现你脾气真好啊。”王远山看见邹天扬就是叹气“他这样你都没把他发卖掉。”
邹天扬伸胳膊去弹了一下王远山，中间怼着一个芮子宸。
“别学溪溪整天发卖别人。”
芮子宸歪了歪脖子，给邹天扬腾了个位置，小声提醒道“你在她那边被发卖过了。”
邹天扬发出了切的声音，扶着芮子宸的肩膀站直，这才注意到芮子宸的同桌是乔隽。
“呦，乔隽，你俩坐一块儿呢。”
乔隽礼貌地应了一声，邹天扬没在意，但芮子宸看到乔隽打量的动作，应该是没想起来他是谁……
“说真的啊，你腿没事儿吧。”邹天扬胡闹完还是恢复了一些人性，关心起芮子宸的腿。
“还行……话说你今天早上去训练了？”
“我去了，但没练……今儿不下雨嘛……”邹天扬挠了挠头，看起来有那么点心虚。
“……”这话着实很令人沉默，芮子宸动了动肩膀把他甩开，对于他这种行为恨铁不成钢“你都多少天没训练了。”
“没晨练而已！谁都跟你一样啊！小球星！”
芮子宸听到这个称呼刚要上手，邹天扬就跑了“走了哈，大课间不下雨去打球啊。”
“哦！”芮子宸大声应了一句，在他走后用手撑了撑脑袋，闭目养神，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膝盖有伤吗？”乔隽语气很轻，芮子宸睁开眼看到乔隽低着头，应该是在关心他的腿。
垂眸的小卷毛看得芮子宸有点心软，甚至忘记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乔隽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哦……”芮子宸反应过来，软下声音回答他“有点训练伤，阴雨天会加重一点而已。”
王远山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不解地又转了回去。
乔隽歪了歪头，看样子想说些什么，但被上课铃打断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没再说什么。
雨渐渐停了，温度比清早要暖和一些，膝盖还是有点疼，芮子宸觉得不是不能克服，邹天扬过来叫了他一下就出去了。
结果就是，被扶着回来的……
“你这个腿平时训练真的没问题吗？”邹天扬把他放到座位上“得亏你们教室在一楼啊。”
“也就偶尔疼……你去玩吧，别管我了。”
“还玩儿什么呢，快上课了，你也是，腿这样就敢出来打球。”邹天扬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儿别乱跑了，我走了。”
“嗯。”芮子宸应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在包里翻找药膏和止痛贴。
一旁发呆的乔隽被打断，看着他的动作。
芮子宸看着乔隽有些发懵的神情，把药膏往他面前凑了凑“这个味道受得了吗？”
乔隽凑近闻了闻对其做出评价“不好闻。”
“一会儿就没味道了。”芮子宸上过药之后拆开一包止痛贴，对乔隽说“不好意思呀。”
乔隽摇了摇头，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你还有别的训练伤吗？”
“腰跟手腕之前受过伤，现在都不算严重，膝盖是今年比较严重，训练量大，个子长得很猛，才会这样。”
“你好像……”乔隽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很骄傲？”
“对啊。”芮子宸贴完膏药，整理好了裤脚，用酒精喷了喷手心，确定自己手上没有那股药味儿。
“一年长了十几厘米很难不得瑟啊。”芮子宸晃了晃脑袋，好像想到自己的身高能缓解疼痛一样，顺口就问出了他超级在意的问题。
“你现在多高呀？”
“不清楚。”乔隽说“应该和你那个朋友差不多。”
“邹天扬啊？”芮子宸扁了扁嘴“他净身高191多一点，我感觉你们也差不多。”
芮子宸的眼神里丝毫不隐藏对乔隽外形的欣赏“你比我还像练体育的。”
他其实很想看看乔隽的肌肉，感觉乔隽的肌肉线条会很好看，但把目光落在乔隽的脸上……算了。
让长相这么白月光男神的人做这种行为实在太奇怪了。
“你打球很厉害。”
“嗯？”
“我住在体育中心附近，假期时看过比赛。”
“真的啊？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呢。”在这两天的相处里，乔隽给芮子宸建立了一个有自己小世界的形象，显然，他的小世界里，没有体育运动。
“看不懂比赛。”乔隽表情认真“主要看记分牌。”
“……”芮子宸用手挡住自己的嘴角，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说法这么可爱过。
“很多观众也是这种想法，主要看个氛围。”芮子宸稍加思考，决定还是不邀请乔隽一起打球了。
“打球回来了？”王远山从后门进来，看见芮子宸揉腿，问了他一句“用不用把校服外套给你？”
“我再说一遍，不是老寒腿！”
“你就说是不是一降温就疼吧！”
“……”青春年少的芮子宸对这样的谣言感到无力，最终摆了摆手“算了吧，我用过就一股药味儿，你穿着吧。”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芮子宸硬生生疼完了最后两节课，精神越来越不好，午饭都没去食堂，王远山骂骂咧咧地给他买了面包。
“别的东西都带不出食堂…难得你还没什么胃口。”
“嗯。”芮子宸接过面包，没有立马吃，嘟嘟囔囔地说自己困。
王远山没再说他，趁芮子宸虚弱再他头上使劲蹂躏，芮子宸只是挥了挥手表示抗议，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初三前半个小时是不允许睡觉的，到点儿了王远山也没把芮子宸叫起来，不过幸好来检查的人是练体育的，跟芮子宸关系不错，稍微解释了一下，就没记他名字。
真是人情社会。
芮子宸睡了好长时间，王远山还纳闷他是不是给疼晕过去了，乔隽戳了他两下，问王远山能不能把他叫醒。
“他倒是没起床气，但要真不舒服……”
说话的时候王锐正好检查卫生回来，路过过来看了一眼“还睡呢？中午不是检查的时候就趴着?”
“午饭时就搁这趴着呢。”
“不会发烧了吧？”王锐赶紧凑过去看芮子宸，把他扶起来。
芮子宸懵懵呼呼的，双颊发红，不用试温度就知道的发烧。
“练这么多年体育还是脆皮儿，一降温就发烧。”王锐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去医务室吧赶紧。”
“我去跟老师说一下，你去上课吧王锐，一会儿我送他去。”
“他这么重，你自己……”
“我去吧。”乔隽突然站起来，把王锐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把芮子宸架起来。
“欸？”怎么在他这儿这么轻松。
乔隽跟王远山示意了一下，王远山点了点头，他就扶着芮子宸走了。
“不是…”王锐看他俩好像很默契的样子一头雾水“你们这么熟？”
“我不熟啊。”王远山往外仰了仰下巴“芮子宸讨人喜欢。”
“我寻思着我一会儿叫邹天扬我俩第一节不上呢，他就给拎走了。”
“你学生会又查纪律又查卫生的，还愁没机会逃课呢，我去给班主任打个报告，你逃课上课都快点儿。”
王锐朝外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那俩人了，实在不想上课，拿起芮子宸的水杯给他接了热水，给他送医务室去。
芮子宸刚被人摇来晃去也稍微清醒了点儿，感觉自己是半躺的，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周围白茫茫的旁边的小卷毛。
“乔隽？”
“嗯。”说话的人往他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用手背测了测他脸颊的温度，好像是问别的人“他这样还用量体温吗？”
“量一下吧，退烧贴先给他贴上。”
“嗯。”乔隽应了一声，接过校医姐姐递过来的退烧贴，贴上之后又把温度计给他夹好。
“欣姐，今天你自己值班啊？”门口的帘子劈里啪啦的，王锐拎着芮子宸的水杯，看起来心情不错。
“又休息了？”
“没有，这不好哥们儿不舒服，我来看看。”王锐把水杯放到一旁，凑过来看看芮子宸“体温量了没？”
“夹着呢，医务室是没热水吗？”欣姐白了他一眼，低头在药柜里翻找“小帅哥你看能不能叫醒他，让他把退烧药吃了。”
“我醒着呢。”芮子宸虚虚地说“就是没什么劲儿。”
“呦，还能说话呢。”王锐把水杯塞到他手里“不知道自己什么劲儿吗？这天儿还跟邹天扬去打球，话说你这次腿没疼吗？”
“……疼。”
“乔隽我跟讲哈。”王锐无比自来熟地拍了拍乔隽的胳膊。
乔隽不明所以但还是看着他。
“他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才去练篮球，结果就壮了个体格，冷风一吹就发烧，啊对，还有胃病，前两年有一次因为蛀牙，吃不下饭，最后胃炎犯了，又去挂了两天水。真的特别脆，不堪一击。”
“这么惨啊。”欣姐看向芮子宸的眼神都带了点怜悯，把药递给了比较近的乔隽。
“他没吃午饭。”乔隽看了一眼医生姐姐递过来的药，又放了回去“吃这个会胃疼。”
“哦，也是，有的胃病患者吃这个是会不舒服。”欣姐拿了两包冲剂伸着胳膊递给王锐“给他放水杯里吧，难为你专门儿过来送水。”
“好嘞。”
“这离放学还半天呢，要不给家长打电话先回去吧，我给你批假条。”校医姐姐接过乔隽递过来的温度计看了看“都39度了。”
“不用了。”芮子宸摇摇头“他们都挺忙的。”
芮文峰这个时候基本联系不上，林芝言手机倒是通着，但她是高三班主任，实在是忙没边了。
“确实是忙……”王锐在一边补充着“姐姐要不你给我批个条儿，我现在打车送他回去。”
“有点儿放肆了……”欣姐看着他拿出来的手机，嫌弃道“那我还不如给这个小帅哥批条，看着比你靠谱点儿。”
“他有个双胞胎妹妹，要不我叫她过来？”
“净出昏招儿，让你抬他都费劲，他妹妹能比他大号啊？”校医姐姐已经在找假条了，抽空白了他一眼。
“我不……”
“初三是有晚自习的子宸，八点多才放学，你这不行。”王锐不着调了半天，其实还是关心兄弟“要不叫我哥来接你吧，他刚毕业现在无业游民，挺有空的。”
“算了算了……姐姐用一下你电话可以吗？”芮子宸最终妥协，给林芝言打了电话，请了半天假。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