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强吻与补习报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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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的‘感觉’，太沉重了。我不敢信，也……信不起。
包间的门在身后合拢，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厚重的实木桌椅，柔和的暖黄灯光，以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沉香气息，共同构筑了一个私密而暧昧的空间。陆景珩点的菜很快上齐，巧的是，其中几样正是林晚在他公寓里做过，并且他多动了几筷子的。
“你做饭给我吃了那么多次，”陆景珩替他布菜，声音比平时低沉柔和，“这次换我带你尝尝我喜欢的味道。”
林晚看着碗里精致的菜肴，心头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眸光温润，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感动，“谢谢景珩哥。”他小口品尝，动作优雅，仿佛完全沉浸在这份难得的“犒劳”中。
酒过三巡，气氛在陆景珩刻意营造的闲适和林晚滴水不漏的配合下，显得格外融洽。陆景珩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奖学金改革委员会的初步名单已经拟好了，之后会公示。你放心，”他目光落在林晚脸上，带着笃定的承诺，“这次一定会把属于刻苦学生的那一份，给到真正该给的人。你家里的经济压力……以后会好起来的。”
林晚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眼中适时地涌起一层薄薄的水光，混合着感激与如释重负：“真的吗？景珩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笔钱对我、对我家，真的太重要了。”他声音微哽，垂下头，肩膀微微放松，将一个被生活重压许久终于看到希望的青年演绎得淋漓尽致。
陆景珩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份保护欲与怜惜更是膨胀。他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锁住他，越过桌面，握住了他放在桌边的手。
那只手微凉，指节纤细，被陆景珩温热干燥的掌心完全包裹。
“林晚，”陆景珩的拇指在他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知道我对你的想法吧？我做的一切有很大部分都是因为，”
“景珩哥！我不值得你……”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陆景珩打断他，力道收紧，不容他逃避，“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空气仿佛凝滞。林晚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中那些伪装的感动和温和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平静，以及平静下的疏离。
“景珩，”他轻轻抽回手，声音很轻，却像冰凌坠地，“我们最初的相遇，不过是你一时兴起，觉得我这个‘玩具’有点意思。而我，也恰好是那个需要仰仗奖学金和你们学生会鼻息生存的穷学生。”
他顿了顿，看着陆景珩瞬间僵住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自嘲的弧度。
“你现在说的‘感觉’，太沉重了。我不敢信，也……信不起。”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抱歉，家里刚才来信息，说我母亲情况不太稳定，我得先回去了。”
还不忘回眸道谢，“这餐饭谢谢哥了。或者我们暂时不要见，等你冷静一下吧。”
他转身欲走，动作流畅自然，仿佛真的只是接到了紧急通知。
“林晚！”
陆景珩猛地站起，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几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攥住林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强行将人转了回来。他双手紧紧扣住林晚清瘦的双臂，将他固定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被拒绝的怒火、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
“你看着我——”他几乎是低吼出来，气息灼热地喷在林晚脸上，“告诉我，你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喜欢我？”
林晚被迫仰头看着他，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褐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陆景珩此刻有些失控的样子。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陆景珩没有给他机会。
那句未出口的回答，被一个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吻堵了回去。
陆景珩猛地低头，攫取了他的唇。林晚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刻，对方认真了！这人抱的太紧，脑袋也被人用手锁住，只能被动接受这个五味陈杂的吻。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侵略性和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撬开他的齿关，纠缠、吮吸，带着一种要将他彻底吞噬的狠劲。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下意识地抵在陆景珩坚实的胸膛上，试图推开，却被箍得更紧。在短暂的抵抗后，他的力道微微松懈，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生涩地给予了微弱的回应。
这细微的回应如同火星溅入油库，瞬间点燃了陆景珩更深的渴望。
然而，就在陆景珩试图加深这个吻时，林晚却猛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陆景珩猝不及防，后退了半步。
林晚急促地喘息着，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唇瓣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变得红肿湿润。他看着陆景珩，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受伤，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这个吻就当是我的回礼，我先走了。”他哑声说完，不再看陆景珩，拉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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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仰面躺在客厅那张宽大的紫檀木躺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界面停留在与林辰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天互道的晚安。屋子里太静了，静得能听见香薰机吐出白麝香雾气的细微声响。他有些百无聊赖地想着，那小子现在在做什么？是在便利店打工，还是在那个简陋的U型池练习新动作？上次画廊之后，他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划破了寂静。
顾言有些意外，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不请自来。他起身，走到门边，透过可视门禁看向外面。
“谁啊？”他问道。
屏幕上，出现的却是林辰那张带着点别扭和紧张的脸。而在他身后楼下不远处，停着一辆线条流畅、颜色扎眼的明黄色兰博基尼Urus。驾驶座的车窗降下，苏晚晴探出头，朝着摄像头方向用力挥了挥手，脸上挂着狡黠又灿烂的笑容，用夸张的嘴形无声地说：
“享受老娘给你制造的机会！”
说完，不等顾言反应，跑车发出一声低吼，利落地掉头驶离。
顾言失笑，摇了摇头，立刻打开了门。
“小辰？”他看着站在门外，背着个洗得有些发白的旧书包，神情局促却目光坚定的少年，眼底瞬间漾开了真实的惊喜，像投入石子的湖面，“快进来。”
林辰“嗯”了一声，迈步走进这间与他家、和自己那老宅都截然不同的空间。
一瞬间，他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入户是玄关处一张精巧的鸡翅木翘头案，上面摆着一尊品相极佳的清乾隆粉彩百蝶纹赏瓶，釉色温润，彩蝶翩然，在射灯下流转着莹莹的光泽。抬眼望去，客厅宽敞，地面是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却通铺着一张巨大的、纹路古朴的手工编织真丝地毯。靠墙是一整排顶天的紫檀木书柜，里面塞满了线装书和精装典籍，空气里弥漫着旧书、檀木和淡淡茶香混合的气息，沉静而厚重。
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写意画卷，意境空濛。角落的琴台上，甚至摆放着一架古朴的七弦琴。所有的陈设都透露出一种低调的、沉淀了时光的奢华，与他认知中的“有钱”完全不同，没有半分俗气，只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屏息的雅致和出尘的书卷气，完美地衬托着顾言的气质。
林辰感到一丝无所适从，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顾言看出他的拘谨，没有多言，“就当这里是自己家，”然后顿了顿，凑近说，“我家不就是你家吗？”
林辰的脸突然刷一下就红了，顾言窃笑一声，温和地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林辰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抬头看向顾言：“我……我想请你帮我补习。我想考A大。”
顾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和更深的笑意，如同春冰化水。“好。”他应得干脆，然后语气带上歉意，“上次画廊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不自在了吧？”
林辰摇摇头，耳根微热：“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他告诉自己，现在是顾言的男朋友，不该再为这些外在的差距而惴惴不安。
顾言温柔地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等我一下。”
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茶台，动作行云流水地烫杯、温壶、冲泡，很快端来两杯热气氤氲的花果茶，这个是自己已经挑选很久的茶叶，正愁什么时候给林辰喝呢。然后，他走到书桌旁，打开了嵌入式音响，低回性感的爵士乐如同流淌的溪水，缓缓充盈整个空间，驱散了几分过于沉静的凝重。他坐到宽大的书桌后，戴上那副金丝细框眼镜，瞬间多了几分斯文禁欲的气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这里吧。从哪里开始？”
林辰在他身边坐下，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顾言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顾言的讲解清晰耐心，声音在慵懒的音乐背景下显得格外低沉悦耳。
但林辰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被吸引——掠过他握着万宝龙钢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他专注时微抿的、线条优美的薄唇，最后定格在他镜片后那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睛上。
这个男人，怎么连讲题都这么……性感。
“在看什么？”顾言忽然停下笔，转过头看他，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辰猛地回神，对上他的视线，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在看你”，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慌乱地低下头，盯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没……没什么，这道题，受力分析这里还有点不明白。”
顾言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闪烁的眼神，心中了然，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也不点破，只是重新拿起笔，声音放得更缓：“这里吗？我们再看一遍……”
而顾言自己，虽然在认真讲解，心思却也并非全然在题目上。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干净的、带着点阳光和汗水味道的气息，眼角的余光能瞥见他因为思考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那时不时无意识咬住下唇的小动作。这副痞帅中带着纯粹稚气的认真模样，让他心头发软，讲解的语速偶尔会因为走神而微微停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紫檀木书桌边缘。
看似专心致志的学习氛围下，是两颗早已为彼此跳动的心，在弥漫着书卷茶香与爵士乐的空间里，奏着无声而悸动的共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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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馆外的夜风带着凉意，林晚刚走下台阶，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攥住。
他惊愕回头，对上陆景珩那双在夜色中烧得赤红的眼睛。
“景珩哥？”
陆景珩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拽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他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将林晚塞进副驾驶，动作粗暴，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失控。
“陆景珩！你干什么！”林晚挣扎着，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慌。
陆景珩“砰”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一路风驰电掣，将车开回公寓地下车库。
电梯上升的数字冰冷地跳跃着。门一开，陆景珩便再次抓住林晚的手腕，将他一路拖进公寓，反手锁上门。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勾勒出家具冷硬奢侈的轮廓。
林晚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掼在了那张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呃……”后背撞上冰冷的皮革，林晚痛得闷哼一声，眼前发黑。
陆景珩高大的身影随之覆下，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和更加浓烈的、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将他彻底困在方寸之间。滚烫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或者说更像是啃咬，密集地落在他的颈侧、锁骨，留下刺痛和即将浮现的红痕。
“你还要引诱我多久……嗯？”陆景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呼吸喷在林晚敏感的耳后，带着绝望的质问，“做饭，陪夜，若即若离……把我变成现在这副可笑的样子！现在却跟我说，你对我毫无意思？林晚，我不信！”
林晚在他身下挣扎，双手用力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可力量的悬殊让他如同蜉蝣撼树。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交织在一起，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冰凉的液体瞬间沾湿了陆景珩昂贵的衬衫前襟。
“陆景珩！”他带着哭腔低喊，用尽最后力气将他推开些许，“你那么霸道……你根本不懂怎么爱人！你只是想要征服，想要一个不听话的玩具对你俯首称臣！你看重的只是你的掌控欲！”
陆景珩所有的动作骤然停止。
借着朦胧的月光，他清晰地看到了林晚脸上的泪痕，那双总是平静无波、善于伪装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泪水和无尽的委屈，真实得刺眼。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熄灭了他心头狂燃的怒火和摧毁欲。
他怔怔地看着身下不断颤抖的人，看着他湿润的眼睫和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所有的强势和愤怒土崩瓦解。
“对不起……”他哑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笨拙的心疼。他不再禁锢他，而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虔诚地将那不断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抱得紧紧的，勒得林晚骨骼都发疼，仿佛要将彼此的血肉融为一体。
“我不是……我不是想要玩具……”他把脸埋在林晚温热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的哽咽，“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离开我。”
林晚僵硬的身体，在他这句近乎示弱的坦白和笨拙却用力的拥抱中，一点点软化下来。他闭上眼，任由眼泪无声流淌，半晌，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轻轻说了一句：
“你还真是霸道……连一点拒绝的空间，都不给我。”
这句话轻飘飘的，带着埋怨，却又似乎藏着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连林晚自己都分不清，这一刻，他究竟是在继续扮演那个被强迫的弱者，还是……在某一瞬间，假戏真做，吐露了半分真心。
陆景珩因为他这句话，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一种混合着被接受的巨大喜悦和刚才情绪剧烈波动后近乎报复性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了林晚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最初的惩罚和啃咬，也不再是餐厅里强硬的索取，而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确认归属的渴望，以及某种想要将方才自己那份狼狈脆弱“报复”回去的、更加深入的亲昵与探索。他撬开他的齿关，纠缠得更深，更密，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怀中这个人彻底标记，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无法分离。
林晚没有再推开他。在昏暗的月光下，在弥漫着彼此气息和泪痕的沙发上，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最终，轻轻地、带着某种认命般的妥协，回抱住了陆景珩宽阔的脊背。
夜色深沉，将两个在爱恨纠缠中迷失方向的灵魂，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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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温热而黏稠的气息。昂贵的西装、衬衫、长裤，甚至那件浅灰色的羊绒衫，凌乱地散落在从客厅到卧室的地毯上，无声诉说着之前的激烈与失控。
月光比之前更亮了些，清辉透过窗，照亮了大床上相拥而眠的轮廓。陆景珩陷入深眠，古铜色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他的一条手臂占有性地橫亘在林晚腰间，将清瘦的他整个圈禁在自己领地之肉，睡梦中指节仍微微蜷着，攥着林晚睡袍的一角。
林晚缓缓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醒的清明，与这满室旖旎格格不入。他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挪开腰间沉重的手臂，赤脚下床。丝质睡袍松垮地系着，露出锁骨和颈侧那些新鲜而暖昧的红痕。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触碰到他发热的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
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苍白而迷茫的脸，以及身上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印记。
——我本该恨你，可那一刻...
他指尖轻轻拂过脖颈上一处明显的吻痕，带来微刺的触感。
——可为什么，当你那样不顾一切地抱住我，当你的眼泪烫在我皮肤上的时候..我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身后，陆景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在空中茫然地摸索了片刻，直到触碰到林晚睡过的、尚存余温的位置，才像是寻回了失落的珍宝，重新安静下来，只是英挺的眉心依旧微微躄着，仿佛在不安的梦境中徘徊。
另一边，顾言公寓的溫馨尚未散去。
林辰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顾言送他到玄关。
“小辰。“顾言忽然叫住他。
林辰回头，眼神带着询问。
顾言倚着门框，暖黄的廊灯在他轮廓上镀了层柔光，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却意味不明的笑：
“我帮你补习，算是你的补习老师了。那么，老师有没有报酬？”
林辰一愣，脸上泛起窘迫的红晕，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我...我没什么钱...”他以为顾言在开玩笑，或者......他不敢深想。
顾言低笑一声，向前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声音压低，带着诱哄般的磁性：“不要钱。”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落在林辰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上，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语气郑重又温柔地问：
“那....我可以亲你吗？“
林辰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被人如此正式地、带着请求意味地索吻。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耳膜。他看着顾言近在咫尺的、温柔而深邃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无措的样子。
拒绝？他根本没想过。或者说，身体里某种渴望早已先于理智做出了回答。
他极轻、极快地点了一下头，耳根红得滴血。
得到许可的顾言，眼底笑意加深，如同春风拂过冰面。他没有立刻吻上去，而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林辰的下巴，让他仰起脸，更好地承接这个吻。
那是一个极尽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占有欲的吻。开始时如羽毛轻拂，细细描摹他唇瓣的形状，随即逐渐加深，探入，纠缠。就在林辰被吻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稳时，顾言手臂忽然用力，竟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他不得不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脖颈。
顾言就着这个将人抱起的姿势，仰头继续这个吻，更深，更重，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气息和吗咽都吞吃入腹。林辰悬空着，完全依附于顾言的力量，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充满掌控力的亲吻中彻底迷失，只能被动地承受，又沉溺其中。
许久，顾言才将他轻轻放回地面，指尖摩挲着他泛着水光的红肿唇瓣，声音暗哑：“这是定金。以后的报酬....我们再慢慢算。“
林辰脸颊滚烫，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连再见都忘了说，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缓缓关上门。他回到书房，看着并排的椅子，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清冽的气息和刚才那个吻的甜腻。他端起林辰用过的那个茶杯，指尖在杯沿他喝过的位置轻轻摩挲，唇角扬起一抹温柔而满足的弧度。
“终于....又和他拉近了距离。”
而林辰，走在回老破小区的夜路上，晚风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和唇上残留的灼热触感。他回味着顾言专注讲题时的侧脸，勾住他下巴时指尖的微凉，以及那个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的、霸道又溫柔的吻。
“他是真的在乎我，想帮我.....”他攥紧了书包带子，一种混合着甜蜜和斗志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我也一定要考上A大，变得更好，更配得上他，配得上...他给我的这一切。”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照见着都市不同角落里的爱欲纠缠、脆弱真心与孤注一掷的靠近。有人在虚假的温存里窥见真心，有人在真实的亲吻中确认方向。命运的蛛网，在浓稠的夜色中无声收拢，又悄然延伸向更不可测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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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强吻与补习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