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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雨巷的庇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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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音乐会散场后,一场不期而至的雨,让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再次靠近,情感悄然升温。
音乐会结束,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久久不息。顾云深安静地坐着,直到掌声渐歇,他才随着林晏清一同起身离场。
走出音乐厅,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晚风带着凉意。顾云深示意林晏清在门口等候,自己则步入雨中去停车场开车。
林晏清站在屋檐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里还萦绕着方才音乐厅里那种奇妙的共鸣感,周身都暖融融的。
很快,他的车驶了过来。林晏清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外面微凉的雨汽混合在一起。
雨不大,却足够让城市的夜景变得朦胧,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破碎的影子。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刮器规律的轻响,和引擎低沉的嗡鸣。
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顾云深忽然转过头,看向她。车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的光芒映亮他小半边侧脸,眼神显得格外深邃。
他抬起手,似乎想用手语说什么,但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停住了。他微微蹙了下眉,仿佛在懊恼手语无法表达他此刻复杂的感受。
林晏清安静地等待着。
最终,他放弃了手语。他伸出手,越过中控台,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将她微凉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没有言语,没有解释。
但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在音乐厅里的指尖轻点,都更具冲击力。那是一个明确的、不容置疑的亲近信号。
林晏清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加速。她没有抽回手,而是微微翻转手腕,让他们的手掌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指尖轻轻回扣住他的。
绿灯亮了。
顾云深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专注开车。但他握住她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一直稳稳地、持续地传递着温度。
车窗外是流动的、模糊的雨夜都市,车窗内是紧密相连的双手和一片充满默契的宁静。
这一次的寂静,不再是空旷的、令人不安的。它被手掌相贴的温暖填满,被一种无声涌动的情感充溢,狭窄的车厢仿佛成了抵御整个世界的、最安全的庇护所。
直到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停稳,他才缓缓松开了手。
两人各自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微妙而确定。
有些界限,一旦跨越,便再也回不去了。
如同今夜这场雨,悄无声息地浸润了大地,也悄然滋长了某些早已埋藏已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