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晨雾与微光 ...
-
梗概：那个石破天惊的吻之后，两人迎来了第一个清晨，关系的确立带来了甜蜜的笨拙与崭新的开始。
那个吻，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重塑了彼此内心的地貌。
当顾云深终于缓缓松开她时，两人都微微喘息着，额头相抵，在极近的距离里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眼底的海啸尚未完全平息，翻滚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与某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林晏清则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里面盛满了羞涩与不容错辨的欢喜。
周围的工人早已识趣地背过身去，假装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顾云深抬手，用指腹极为轻柔地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他做来，却带着一种近乎珍重的虔诚。他用手语问： 「吓到了吗？」
林晏清用力摇头，然后，做了一个让顾云深瞳孔微缩的动作——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带着点羞涩的勇气，在他唇角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回应般的吻。
「没有。」她用手语回答，眼神亮晶晶的。
那一刻，顾云深觉得，就算此刻世界真的有声音，那也一定是花开的声音。
接下来的安装工作，在一种微妙而甜蜜的氛围中完成。他们不再需要借助平板进行冗长的“交谈”，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手势，便能传递心意。他偶尔会走到她身边，看似在检查施工细节，手指却会“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隐秘的战栗。
夜晚降临，工人散去，公寓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晚餐时，气氛依旧带着一丝初尝情愫的、甜蜜的尴尬。他给她夹菜，她会小声说谢谢；她给他盛汤，他会用手语道谢。每一个互动都像是被放慢了速度，充满了新奇的感觉。
入睡前，他送她到卧室门口。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最后，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像一个郑重的晚安仪式，然后用手语说：「晚安，晏清。」
这是他第一次，在非书面沟通中，叫她的名字。
林晏清的心像是被羽毛搔过，软成一团。「晚安，云深。」她也第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
门被轻轻关上。
林晏清背靠着门板，听着自己如鼓的心跳，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而门外的顾云深，在走廊里站了片刻，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这个住了许久的、冰冷的公寓，第一次充满了如此鲜活的、温暖的气息。
晨光再次降临，驱散了夜的暧昧，却带来了更加确定的温暖。他们在新的一天里醒来，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一条新的、充满未知却也无比迷人的道路，正在他们脚下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