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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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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知名画家邹尔被爆出离婚的消息,同时被爆出的还有他老公周焱的劈腿视频。
 
 周焱搞上了当红影星,两人在游轮上度过了三天两夜,多条不雅视频发布在网上。
 画面不堪入目。
 
 吃瓜群众纷纷在视频下方留言,声讨周焱,毕竟当年邹尔算是下嫁。
 
 那时周焱还只是小公司职员,邹尔为了他不惜和家里人决裂,婚礼那天,除了邹尔的堂哥外,邹家其他人都没到场。
 
 可想而知,邹家有多不同意这场婚礼,奈何邹尔太爱,也只能妥协。
 
 不过也有人放下狠话,说邹尔和周焱不会太长久,果不其然,预言实现。
 
 婚后五年,两人还是没逃过出轨的魔咒,传出离婚消息。
 
 邹尔助理小麦连着给邹尔打了五通电话,一通都没接,小麦急的要哭了,喃喃自语道:“老板,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为了那样的渣男,不得的。”
 
 小麦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邹尔曾经为了周焱做过傻事,那是他们第一个结婚纪念日,邹尔撞见周焱和男人舌吻。
 
 那晚回家后,他躺在浴缸里,割伤了手腕,血流了一地,要不是正好邻居有事来找发现了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次是婚后第二年的情人节,邹尔早早订好了餐厅,可那晚周焱非但没来,还传出了绯闻。
 
 彼时周焱在邹家人的帮助下成立了影视公司,成了江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入高档餐厅,穿名牌戴名表,是圈子里最阔绰的大佬。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谨守本分,偏偏没有,他玩的很疯。
 
 众人一遍为邹尔叫屈,说他傻,一边看热闹。
 
 那晚,邹尔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差点没抢救过来。
 
 第四次,是邹尔生日,周焱专程去寺庙求了手串送给他,后来邹尔才知道,那个手串根本不是求的,是周焱外面的男朋友给他的。
 周焱转手赠给了邹尔。
 
 邹尔得知此事后质问周焱,被他推倒在地,摔伤了腿,住院半个月。
 
 临近这次是上个月,邹尔抓奸在床,离婚事宜正式提上日程,可气的是周焱厚颜无耻,竟然不同意,还威胁邹尔,他若是敢离婚,他就把他的丑事曝光。
 
 邹尔的丑事是他小时候因意外得了应激障碍,不能让任何人碰触。
 
 也就是说,婚后五年,他和周焱是柏拉图式的婚姻,除了牵手外,没有其他。
 他很抱歉,所以才多次忍受周焱劈腿。
 毕竟是他有亏欠在先,既然不能满足,那便只能由着他。
 
 他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会换来周焱哪怕一点在意,事实上并没有,周焱变本加厉,上个月干脆把人带回了家。
 还借着酒意说要邹尔一起观看。
 
 看他是怎么和其他人做、爱的。
 
 那晚,邹尔抑郁症复发,再次割伤手腕,这次比前两次严重,在医院抢救了好久才救活。
 
 也是因为这次事件,邹家人终于知道邹尔这五年过得什么样的生活,邹老太爷当即发话要邹尔和周焱离婚。
 
 周焱死猪不怕开水烫,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邹尔让着他,可邹家人不会。
 
 邹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伤害了他的宝贝金孙,还要坏他宝贝金孙的名声,纯属放屁!
 
 让人把周焱带来,浅浅聊了聊个小时,把人送手时,周焱再也不是那个气焰嚣张的影视公司老总。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邹家管家走出来,警告:“周总,小心祸从口出。”
 
 周焱除了应下不敢多说一句,他以为邹家的人和邹尔一样都很好拿捏,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
 邹家人都是魔鬼。
 
 他匆匆离开,自己公布了离婚的消息。
 
 消息公布半个小时后,关于周焱劈腿的视频也在网上发酵,网友纷纷下场声讨,十几分钟从无人问津到了热搜第一。
 
 很奇怪的是,众多帖子中没有一条是关于邹尔的,就好像这场离婚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一样。
 
 今天原本是邹尔同学会的日子,助理小麦开车来公寓接他,谁知没人,打电话也不接,小麦急的都要哭了。
 
 小麦是邹家老爷子找来的,明面上是邹尔的助理,实际上是老爷子安插在邹尔身边的眼线。
 
 一直联系不上,他把电话打去老宅。
 
 管家吴伯说:“你继续联系,剩下的我想办法。”
 
 吴伯在邹家近二十年想当半个主人,小麦带着哭音说:“吴伯,您可一定要把老板找回来。”
 
 吴伯安抚几句,结束通话,随后拨打出几通电话。
 
 很快那边回复:“少爷找到了。”
 
 吴伯把位置发给小麦,要小麦去接。
 
 小麦火急火燎赶过去,没看到人,他一间一间包房找,找到最后一间时,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老板。
 
 小麦急忙按下接听键,“喂,老板,你在哪?”
 
 听筒那端传来男人轻喘的声音,“我我在忙。”
 
 “您在忙什么?我去接您。”
 “不用了。”邹尔说,“我今晚会…睡在朋友家,你去忙自己的吧。”
 
 “可是老板——”小麦话没说完,听筒里传来嘟嘟声,手机挂断。
 
 小麦再打过去,提示音关机。
 
 吴伯电话进来,说少爷是安全的,小麦可以回去了。
 
 小麦朝长廊尽头的包间看了眼,抿抿唇,抬脚步入电梯。
 
 电梯门刚刚关上,最里侧的包间门打开,有人跨出了一只脚,随后又被人拉了进去。
 
 “咚”,包间门再度关上。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
 
 “唔——”邹尔鼻梁上的眼镜被取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昏黄灯光映衬下愈发迷蒙。
 
 他双手紧紧勾着身前男人的脖颈,踮脚吻上他的喉结。
 
 男人眼眸微阖,享受着邹尔的撩拨,掐着他侧腰问:“我是谁?”
 
 邹尔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其他,眼眸红的骇人,声音发颤,动作粗鲁,肆意吻着。
 “你是宋……”
 
 男人偏头避开邹尔的吻,“我是宋什么?”
 
 “宋珩。”邹尔边亲边说。
 
 “宋珩是谁?”男人故意不给他亲到,抚着他薄唇厮磨,“回答我。”
 
 “…同学。”邹尔全身痒的不行,喉咙干涉,急于做什么,乞求道,“抱我。”
 
 宋珩:“抱你可以,叫我阿珩。”
 
 “阿珩。”邹尔乖乖应下。
 
 宋珩修长手指从邹尔额头滑落,沿着他脸部弧线游走,挑起他下颌,“你和周焱是不是经常做这样亲密的事?”
 
 邹尔意识迷离,没注意到身前男人神色突然变得晦暗不明,黑眸里仿若蓄养着旋涡,随时把人吞噬掉。
 
 “告诉我,是不是?”
 
 情欲来的太过猛烈,邹尔无力招架,撕扯宋珩身上的西装,“不、不是,没有。”
 
 “没有?”宋珩抓住他的手,轻咬,“周焱没动过你?”
 
 虽然宋珩不信,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没。”
 
 话音落下,宋珩神色一凛,托住邹尔的臀把他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哗啦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
 
 宋珩攫住邹尔的颧骨,诱惑:“再说一次,你们做到哪了?”
 
 “没、没做过。”异样太难捱,邹尔哭起来,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他没碰过我。”
 
 宋珩:“真的?”
 邹尔朝他掌心蹭了蹭,“嗯,真的。”
 
 宋珩扣住他的后颈,把他摁到怀里,薄唇贴上邹尔耳畔,“这里不舒服,我带你去个其他的地方,好不好?”
 
 邹尔太醉了,攀附着宋珩,“去哪里?”
 
 宋珩:“我家。”
 
 *
 
 宋珩扛着邹尔进了卧室,他们还没来得及开灯便吻到了一起。
 
 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发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邹尔实在是太难受,抓着宋珩的手臂想要更多更多,宋珩吻吻他额头,克制道:“你确定真要?”
 
 邹尔嗯了声,“要。”
 
 “邹尔,我是谁?”
 “宋、宋珩。”
 
 “叫我阿珩。”
 “阿珩。”
 
 “我给你可以,但你要知道一件事,一旦和我扯上关系,便是一辈子的事。”宋珩捧起邹尔的脸,明知他听不懂还是说,“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邹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体好难受,好想得到释放。
 
 “你…好啰嗦。”他说。
 
 宋珩:“记住我刚才讲的话。”
 
 邹尔眯眼,“好,我记住了。”
 
 他偏头在宋珩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再不快点,我要去找别人了。”
 
 “找谁?”宋珩眸子里沁着冷意。
 
 “谁都可以。”只要能救他就好。
 
 “邹尔。”宋珩捏紧他下巴,提醒,“你是我的,除了我外,不许找任何人。”
 
 邹尔眸子里都是雾气,声音发颤发抖,“那要看你…行不行?”
 
 男人最听不得否认的话。
 
 宋珩含住邹尔的耳朵,“这是你说的,呆会儿可别哭着求我停下。”
 
 ……
 
 邹尔哭的时间比想象的长,可以说是全程,中途宋珩为了照顾他的身体还给他补足了水分,可即便这样,他嗓子还是哭哑了。
 到最后干脆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连推拒的力量也好似风一般轻柔,没起到丝毫作用。
 
 在他临睡前,宋珩吻着他掌心,“叫我的名字。”
 
 邹尔:“阿珩。”
 
 “记住,从今晚开始你是我的了。”宋珩得到了邹尔的第一次,这是他三十岁生日最好的礼物。
 
 他从来没想过他还保留着。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是第一次,看邹尔的反应便明了了。
 
 那个世界,只有他去过。
 
 邹尔,我不会再让你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