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动摇的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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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刚响，巫沐旸就把课本塞进抽屉，抓起饭卡往食堂冲。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特别香，他得赶在高峰期前抢到一块。转角处却撞见陆严轩斜倚在消防栓旁，袖口沾着游戏厅特有的油腻味，正和方小宇、周子浩勾肩搭背。
"沐旸哥！"方小宇眼尖，挥着手里的游戏点卡，"严轩说要带我们去新开的电竞馆，听说那儿的《巅峰对决》有隐藏地图！"
巫沐旸的脚步猛地顿住。他闻到了熟悉的泡面味——陆严轩书包侧袋露出的半包红烧牛肉面，包装袋上还沾着游戏币的铜锈。上周五班会课上，张老师才说过全市网吧突击检查，抓获三名高三学生通宵打游戏。
"不是说好......"巫沐旸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老茧里。晨读时陆严轩还拍着胸脯保证，要把上次月考落下的物理补回来；昨晚睡前发微信，这人还给他发了个"明天六点操场见"的闹钟截图。
陆严轩把棒球帽檐压得更低，游戏币在指间哗啦作响："我突然想起数学卷子还没讲......"话音未落就被周子浩踹了脚："得了吧，你书包里露出来的《原神》攻略都比课本显眼。"方小宇已经拽着陆严轩往校门外走："快走快走，老板说新角色下午三点开服！"
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三人背后投下斑驳的光影。巫沐旸看着陆严轩渐行渐远的背影，那顶印着游戏LOGO的帽子在风里一跳一跳。他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天，这人发着高烧还撑伞送他回家，衬衫湿透贴在背上；想起运动会时陆严轩跑三千米摔破膝盖，硬是咬着牙冲过终点线帮他捡回掉落的笔记本。
"陆严轩！"巫沐旸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炸开，惊飞了窗外觅食的麻雀。正在啃鸡腿的方小宇差点噎住，周子浩手里的游戏机啪嗒掉在地上。
陆严轩僵在原地，帽檐下的耳尖瞬间通红。巫沐旸大步流星走过去，运动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把扯住陆严轩的校服领子，布料摩擦发出刺啦的响声："昨天是谁说要把物理补到八十的？"
"我......"陆严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游戏点卡从口袋里滑出来，飘到污水横流的排水沟旁。方小宇想伸手去捡，被巫沐旸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上个月月考，你数学47分。"巫沐旸的声音像淬了冰，"张老师找你谈话三次，你爸打电话到我家的时候，差点把我家门槛踩烂。"他指着陆严轩书包外侧鼓囊囊的游戏机包装盒，"这就是你说的'重新做人，好好学习'？"食堂里此起彼伏的碗筷碰撞声突然变得刺耳。巫沐旸看见陆严轩的喉结又滚动了下，这次却咽下去半句话。方小宇挠着头打圆场："沐旸哥别生气，就是......就是周末玩会儿......"
"周末？"巫沐旸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备忘录，"上周六凌晨两点，我路过蓝钻网咖，看见有人在里面打《英雄联盟》，ID叫'轩辕不悔'——陆严轩，你改ID的时候能不能有点新意？"
陆严轩的脸色瞬间煞白。巫沐旸记得那个雨夜，这人蹲在网咖门口抽完半包烟才敢回家，说是帮同学修电脑。此刻方小宇和周子浩交换的眼神像针一样扎过来，巫沐旸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他闻到了陆严轩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混着游戏厅特有的廉价香水气息。
"我......"陆严轩的嘴唇哆嗦着，游戏币从指缝间漏下来，在水泥地上蹦跳着滚向墙角。巫沐旸看着那枚印着"888"幸运数字的硬币，想起开学典礼时陆严轩把这枚硬币塞进他手心，说"以后咱们俩一起冲年级前十"。
食堂的吊扇在头顶嗡嗡转动，吹起陆严轩额前的碎发。巫沐旸看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像是熬了通宵。上周生物课代表收作业时，陆严轩交上去的练习册空白得像新的一样，当时这人还嬉皮笑脸地说"留着当草稿纸"。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巫沐旸的声音突然拔高，引得周围几桌同学纷纷侧目。他指着陆严轩皱巴巴的校服袖口，那里沾着游戏厅特有的油渍；指着那双开了胶的运动鞋，鞋带上还挂着半截游戏币挂饰。"张老师说你要是再不及格就要叫家长，你妈上个月刚做完手术！"
陆严轩的肩膀垮了下来。巫沐旸看见他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道去年篮球赛留下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方小宇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周子浩蹲下去捡游戏点卡的手停在半空。"我......我就是觉得......"陆严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弯腰捡起滚到墙角的游戏币，硬币边缘的划痕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沐旸，你不懂......"
"我不懂？"巫沐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昨天深夜自己裹着被子练习二次函数解析式时，窗外隐约传来的游戏音效；想起今早出门前，陆严轩信誓旦旦说明天要早起背化学方程式。此刻那顶游戏帽檐下的阴影里，他看见陆严轩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濒死的蝴蝶翅膀。食堂的广播突然响起，悠扬的钢琴曲飘荡在空气中。巫沐旸看着陆严轩垂下的脑袋，那簇翘起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棕色的光泽。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初三分班时陆严轩顶着一头乱发冲过来拍他肩膀，说"以后咱俩同桌"。
"陆严轩。"巫沐旸深吸一口气，拳头缓缓松开，"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陆严轩抬起头，眼眶红得厉害。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气音："我......"
"你说要一起考首都大学的。"巫沐旸的声音轻了下来，却像重锤砸在胸口。他看见陆严轩的嘴唇蠕动着，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头盯着那枚游戏币。
方小宇和周子浩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假装研究食堂的菜单。巫沐旸看着陆严轩的侧脸，那道浅浅的酒窝曾经盛满阳光，现在却盛满了挣扎。他想起上个月两人熬夜复习时，陆严轩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我给你五分钟。"巫沐旸从口袋里掏出物理练习册，啪地拍在陆严轩面前的餐桌上，"要么跟我去图书馆，要么我现在就去告诉张老师你在蓝钻网咖通宵的事。"
陆严轩的瞳孔猛地收缩。巫沐旸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游戏币边缘的划痕。远处传来上课预备铃的声响，悠长的旋律穿透食堂的玻璃窗。
方小宇捅了捅周子浩的胳膊："要不......我们先......"
"陆严轩。"巫沐旸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陆严轩缓缓站直身体，校服领口歪歪扭扭地挂着半截游戏挂绳。他盯着练习册封面上鲜红的"物理"两个大字，突然伸手一把抓起那枚游戏币，狠狠地按进了练习册的扉页里。
"走。"他哑着嗓子说，转身时撞翻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巫沐旸看着他踉跄的背影，那顶游戏帽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却遮不住少年挺直的脊梁。图书馆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风铃声。巫沐旸和陆严轩一前一后走进来，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在一排排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混合的独特气息。
陆严轩的脚步有些沉重，他低着头，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尖，那双开了胶的运动鞋在光洁的地面上蹭出一道道痕迹。巫沐旸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随便找个位置吧。"巫沐旸率先开口，声音比刚才在食堂时柔和了些。
陆严轩点点头，径直走向靠窗的角落。那里有一张两人桌，阳光正好洒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有些机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巫沐旸在他对面坐下，从书包里拿出物理练习册和笔记本。他故意把书本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想引起陆严轩的注意，但对方只是盯着桌面，眼神空洞。
"陆严轩。"巫沐旸用笔敲了敲练习册，"发什么呆呢？"
陆严轩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熬了通宵。他的嘴角微微下垂，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巫沐旸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本物理书，翻到昨天的笔记。"先从这道题开始吧。"他把书推到桌子中间，指着一道力学题，"这道题你上次考试也错了，我们重新做一遍。"
陆严轩看着那道题，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慢慢拿起笔。他的手有些抖，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巫沐旸看着他吃力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陆严轩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巫沐旸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笔，认真地看着他："什么？"
"我连最简单的物理题都做不对。"陆严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老爷生病住院，我爸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我......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其实是巫沐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想起陆严轩曾经在他面前炫耀他爸爸给他买的新游戏机，想起这人每次考试前都信心满满地说要考年级前十，想起他们在篮球场上并肩作战的日子。
"胡说八道。"巫沐旸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几个看书的学生纷纷侧目。他压低声音，但语气坚定，"陆严轩，你只是......只是最近有点迷失了而已。"
陆严轩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迷失？我早就迷失了。从高一开始，我就......"
"从高一开始你就什么？"巫沐旸打断他，"从高一开始你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从高一开始你就觉得自己注定考不上好大学？陆严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陆严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低下头，看着桌面上那道歪歪扭扭的力学题，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巫沐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受力分析图，然后推到陆严轩面前。"先做这道题，其他的以后再说。"陆严轩（其实是一本正经胡编乱语）(???? ???)巫沐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想起陆严轩曾经在他面前炫耀他爸爸给他买的新游戏机，想起这人每次考试前都信心满满地说要考年级前十，想起他们在篮球场上并肩作战的日子。
"胡说八道。"巫沐旸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几个看书的学生纷纷侧目。他压低声音，但语气坚定，"陆严轩，你只是......只是最近有点迷失了而已。"
陆严轩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迷失？我早就迷失了。从高一开始，我就......"
"从高一开始你就什么？"巫沐旸打断他，"从高一开始你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从高一开始你就觉得自己注定考不上好大学？陆严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陆严轩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低下头，看着桌面上那道歪歪扭扭的力学题，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巫沐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受力分析图，然后推到陆严轩面前。"先做这道题，其他的以后再说。"
陆严轩看着那道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他的眼神渐渐聚焦，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巫沐旸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咬着的嘴唇，看着他逐渐专注的侧脸。
十分钟后，陆严轩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我......我想我做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巫沐旸拿过练习册，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解题步骤。"思路是对的，但这里......"他指着一道公式，"这个符号用错了。"
陆严轩凑过来，两人头挨着头，一起研究那道题。阳光洒在他们的书本上，洒在他们专注的脸上，洒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巫沐旸闻到了陆严轩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油墨纸张的气息，那是属于青春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陆严轩恍然大悟，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巫沐旸看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吧，你并不笨。"
陆严轩笑了笑，那笑容比平时灿烂了许多。"谢谢你，沐旸。"
巫沐旸摇摇头，拿起笔继续做题。"先别谢我，这道题还没完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专心致志地做着物理题。陆严轩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解题速度也越来越快。巫沐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的怒气渐渐消散。
"沐旸。"陆严轩突然开口，"我......我想我该回家了。"
巫沐旸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么快？"
陆严轩点点头，收拾好书包。"我......我想我该跟我爸谈谈。"
巫沐旸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陆严轩站起身，突然伸手揉了揉巫沐旸的头发。"谢谢你，兄弟。"
巫沐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少来这套，下次再让我在食堂抓到你打游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严轩笑了笑，转身向图书馆门口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巫沐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当陆严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巫沐旸拿起那本物理练习册，翻到扉页。那里夹着一枚游戏币，边缘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他拿起游戏币，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划痕，然后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知道，陆严轩的救赎之路才刚刚开始。而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陆严轩走出图书馆大门时，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他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桂花香的空气，感觉肺部像是被清洗过一般。刚才在图书馆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习题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他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了那枚被压得有些变形的游戏币。陆严轩苦笑了一下，将它拿出来，对着阳光仔细端详。这枚游戏币曾经承载了他太多的逃避和放纵，而现在，它更像是一个警醒，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
"陆严轩！"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回头，看见巫沐旸小跑着追了上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你......你真的要回家？"
陆严轩点点头，将游戏币重新放回口袋。"嗯，我得跟我爸好好谈谈。"
巫沐旸跟在他身边，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梧桐树的叶子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黄叶飘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肩头。
"我陪你一起去。"巫沐旸说。
陆严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但......"巫沐旸刚要开口，陆严轩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字。陆严轩的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我挺好的，正在学校......对，作业都写完了......嗯，我晚点回家，先去......"
巫沐旸看着陆严轩的侧脸，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话语中满是关切。
挂断电话后，陆严轩的表情有些复杂。"我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他低声说，"她说......她说想吃我做的红烧肉。"
巫沐旸挑了挑眉："哟，我们陆大少爷还会做饭？"
陆严轩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怀念。"小时候经常做，后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后来就很少做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为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我爸......"陆严轩突然开口，"他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压力很大。"他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我妈生病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
"变得什么？"
"变得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陆严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我以前总觉得他无所不能，可是现在......"
巫沐旸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害怕。"陆严轩突然说，"我害怕他也像其他家长一样，只会对我失望。"
巫沐旸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陆严轩，你跟你爸不一样。"
陆严轩愣住了。
"你爸可能现在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他一定是关心你的。"巫沐旸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像你妈生病，他肯定比谁都着急，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
陆严轩的眼眶微微发红，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每个人都有任性的时候。"巫沐旸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了。"
陆严轩抬起头，看着巫沐旸真诚的眼睛，突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决定了。"他坚定地说，"我要跟我爸好好谈谈，不只是为了我的学习，也为了......为了我们家。"
巫沐旸笑了，那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这才像我认识的陆严轩。"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次陆严轩主动挽住了巫沐旸的胳膊。"对了，"他突然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谢礼。"
"谢什么？"
"谢你今天没放弃我。"陆严轩认真地说，"也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巫沐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假装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少来这套，不过一顿饭而已，我请你也不是不行。"
陆严轩笑了，那笑容比刚才更加灿烂。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两个少年并肩前行的身影，坚定而温暖。
走到校门口时，陆严轩突然停下脚步。"沐旸，"他转身看着巫沐旸，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你......你愿意去我家吃晚饭吗？"
巫沐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啊，不过你得保证你爸不会把我赶出来。"
"我保证。"陆严轩郑重地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巫沐旸挑了挑眉："哟，我们陆大少爷还会夸人了？"
陆严轩也笑了，那笑声在秋日的校园里回荡，带着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期待。
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但约定晚上在校门口集合。陆严轩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游戏币，决定把它交给妈妈保管——这是他告别过去的一个仪式。
而巫沐旸则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把那本物理练习册做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个少年挺拔的背影，坚定而充满希望。
这一天，两个少年都做出了重要的决定。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可能会有挫折，可能会有困难，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是无法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