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被迫撒糖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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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文学课的噩耗
南川一中文学课，永远是学生们又爱又恨的存在。
爱的是偶尔能听到些文艺青年的骚话，恨的是那位以"创意无极限"著称的周教授，总能想出各种奇葩作业。
今天的课，周教授一进门就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同学们，今天我们有个特别的作业。"他推了推眼镜，"分组创作一篇一万字的爱情小说。"
教室瞬间响起一片哀嚎。
"教授！我们是大二学生，不是文学院！"
"一万字！够我写十篇高数论文了！"
"能不能换个作业？比如让我们去操场跑一万米？"
周教授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安静。全班抽签分组，抽到谁就和谁一组。"
巫沐旸和陆严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完蛋了"三个大字。
命运的齿轮总是那么精准。
当周教授念出"巫沐旸、陆严轩"时，两人的表情凝固了。
"恭喜二位，"周教授推了推眼镜，"你们将共同完成这篇爱的史诗。"
巫沐旸咬牙切齿："教授，我抗议！"
"抗议无效。"周教授挥挥手，"下课前交选题大纲，一周后交初稿，月底交终稿。我相信你们的创造力。"
下课后，巫沐旸一把抓住陆严轩的衣领："你搞什么鬼！为什么每次倒霉事都轮到我们俩！"
陆严轩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我们的默契值太高了？"
"默契个屁！"巫沐旸把他往墙上推，"写小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写东西吗！"
"我知道你讨厌，"陆严轩突然笑了，凑近他耳边，"但你写的情书还是很感人的。"
巫沐旸的脸瞬间爆红："谁、谁写情书了！那是打架前威胁对方的！"
陆严轩笑得更欢了："是吗？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内容——'陆严轩，你再惹我，我就亲到你腿软'。"
"你闭嘴！"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路过的同学，苏小晴和方小宇探头探脑。
"哟，又在秀恩爱？"苏小晴调侃，"我们组的选题是校园恐怖故事，你们呢？"
"爱情小说。"陆严轩面无表情。
"哇哦！"方小宇星星眼，"是不是写你们俩的故事？"
巫沐旸一把捂住他的嘴："想死吗你！"
第二章选题的灾难
回到宿舍，巫沐旸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所以，"陆严轩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他旁边，"我们选什么题材？"
"随便。"巫沐旸翻了个身，"反正都是要被教授毙掉的。"
"不行，"陆严轩认真地说，"我们必须认真对待。这是作业，也是……锻炼写作能力的机会。"
巫沐旸侧过身瞪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能量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你气的。"陆严轩打开文档，"说吧，你想写什么？校园甜宠？豪门恩怨？还是穿越时空？"
"我选穿越！"巫沐旸眼睛一亮，"穿越到古代，我当将军，你当军师，我们并肩作战，最后……"
"最后你把我砍了？"陆严轩接话。
"胡说什么！"巫沐旸捶他，"最后我们平定天下，一起归隐山林！"
陆严轩笑了："听起来不错。但是……"
"但是什么？"
"一万字，只写穿越和平定天下，会不会太单薄了？"陆严轩托着下巴，"我们需要更多冲突和情感纠葛。"
巫沐旸想了想："那就加个反派！一个觊觎我美色的王爷！"
"王爷喜欢男的？"
"不然呢？"巫沐旸挑眉，"难道你还想写王爷喜欢女的，然后我们三人行？"
陆严轩的脸微微泛红："我可没那么重口。"
"那就这么定了！"巫沐旸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我当将军，你当军师，王爷追我，最后王爷死了，我们HE！"
陆严轩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好，就这么写。"他在文档里敲下标题，《将军与军师的千年之恋》。
第三章大纲的三重奏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陷入了痛苦的创作期。
巫沐旸负责写将军的部分，陆严轩负责军师。
"陆严轩！"巫沐旸把笔记本摔在桌上，"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军师不应该是运筹帷幄的吗？为什么天天写我洗澡！"
陆严轩一脸无辜："这不是为了展现军师对将军的深情吗？他偷偷看将军洗澡，表现出内心的挣扎和爱慕。"
"挣扎个屁！"巫沐旸脸红得像番茄，"你就是想写我裸奔！"
"冤枉啊！"陆严轩举手投降，"我只是想增加一些香艳的情节，让故事更有张力。"
"香艳你个头！"巫沐旸抢过电脑，"重写！"
另一边，陆严轩也在苦恼。
"沐旸，"他敲开巫沐旸的房门，"将军是不是太直男了？一点都不解风情！"
"直男怎么了？"巫沐旸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我就喜欢直男！"
"可是读者会觉得将军不爱军师啊！"陆严轩委屈，"你看这里，军师生病了，将军只是让人送了药，一点都不关心！"
巫沐旸暂停游戏："那要怎么关心？"
"应该亲自照顾啊！"陆严轩比划着，"比如，将军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亲自喂药，擦身子……"
"停！"巫沐旸赶紧摆手，"太肉麻了！我写不出来！"
"可是这样才甜啊！"陆严轩叹气，"你能不能稍微放开一点？"
"放开什么？"巫沐旸疑惑。
"放开你的直男思维！"陆严轩恨铁不成钢，"多描写一些细节，比如眼神交汇时的电流，手指触碰时的心跳……"
巫沐旸越听越不对劲，耳朵慢慢红了："你、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陆严轩笑了笑，转身离开，"你自己慢慢悟吧。"
晚上，巫沐旸对着电脑发呆。
他想起陆严轩说的话，想起那些"眼神交汇""手指触碰"的描写。
心跳莫名加速。
"肉麻死了……"他嘟囔着，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始写，"将军看着军师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怜惜……"
写完后，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这哪里是将军，分明是个情圣！
第四章咖啡馆的灵感
为了寻找灵感，两人决定去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我们需要在真实的环境里找感觉。"陆严轩推了推眼镜，"比如，想象这里是古代的军营。"
巫沐旸翻了个白眼："军营里有咖啡吗？"
"重点是氛围。"陆严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你看，这里可以想象成将军的帐营。"
巫沐旸坐在他对面，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突然有了灵感。
"陆严轩，"他兴奋地说，"我想到了！将军其实不是穿越的，他是古代人，而军师才是穿越的！"
陆严轩眼睛一亮："这个设定好！现代军师穿越到古代，教古代将军打仗！"
"对！"巫沐旸越说越兴奋，"军师知道历史，知道将军会战死，所以他拼命阻止，想要改变历史！"
"但是将军不信，"陆严轩接话，"他认为军师妖言惑众，两人产生矛盾……"
"最后，"巫沐旸打了个响指，"将军还是战死了，军师穿越回去，发现历史还是改变了，因为他的到来，将军活了下来！"
陆严轩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太棒了！这样就解决了时间悖论的问题！"
两人兴奋地讨论着剧情，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咖啡馆的服务员看着这两个男孩，眼里满是姨母笑。
"天哪，好甜。"服务员小声对同事说，"两个帅哥在讨论小说，还手拉手。"
巫沐旸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正沉浸在创作的快乐中。
"我还想到一个细节，"他压低声音，"军师穿越前是个程序员，所以他用代码的方式给将军制定作战计划！"
陆严轩笑喷了："这个好！古代将军看到一堆符号，肯定一脸懵逼！"
"对！然后将军慢慢发现这些符号的厉害之处，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还可以写将军偷偷学编程，想跟上军师的节奏！"
"太棒了！这样就有成长的弧线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纲越来越完善，感情也越来越深。
第五章字数焦虑症
一周过去了，大纲完成，开始正式写作。
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万字……"巫沐旸看着空白的文档，感觉头皮发麻，"我们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写这么多！"
"慢慢来，"陆严轩安慰他，"一天写一千字，十天就完成了。"
"我一天写一百字都困难！"巫沐旸哀嚎，"我连朋友圈都懒得发！"
"那就从今天开始练习。"陆严轩递给他一杯咖啡，"每天写五百字，我监督你。"
于是，两人的日常变成了这样——
早上七点，陆严轩准时出现在巫沐旸宿舍楼下："起床了，今天要写五百字！"
巫沐旸睡眼惺忪地被拽起来："我想睡觉……"
"不行！"陆严轩态度强硬，"我们是战友，要互相监督！"
下午两点，两人坐在图书馆，各自敲键盘。
"我卡文了。"巫沐旸半小时后抬头，"将军为什么要相信军师？这个转折太生硬了。"
陆严轩思考片刻："可以加个细节，军师准确预测了一场战役的结果，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能力。"
"比如？"
"比如，军师说'明日巳时，敌军会从西门进攻'，结果真的发生了！"
巫沐旸眼睛一亮："这个好！这样将军就会对军师刮目相看！"
晚上十点，两人还在写作。
"我又卡文了！"巫沐旸把笔一摔，"军师表白那段怎么写？太尴尬了！"
陆严轩凑过去看："直接说'我喜欢你'太直白，可以用暗示。"
"怎么暗示？"
"比如，军师为将军挡箭，重伤濒死时说'我这条命是你的，你要好好活着'。"
巫沐旸脸红了："这也太肉麻了！"
"但是很感人啊！"陆严轩坚持，"读者就吃这套！"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互相吐槽，却又互相鼓励。
字数在慢慢增长，感情也在慢慢升温。
第六章撒狗粮的日常
写作的过程中，两人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把小说里的甜腻情节，带入了现实。
"陆严轩，"巫沐旸写完一段后，伸了个懒腰，"你觉得将军会对军师说'你的眼睛像星星'这种话吗？"
陆严轩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什么星星？"
"就是形容眼睛好看啊。"巫沐旸托着下巴，"你觉得我眼睛像什么？"
陆严轩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他："像……像装了整个银河系的星星。"
巫沐旸的脸瞬间爆红："你、你说什么呢！"
"实话实说。"陆严轩笑了，"你的眼睛真的很亮。"
另一边，陆严轩也在困惑。
"沐旸，"他写不下去时，抬头问，"军师会怎么关心将军的身体？"
"不知道。"巫沐旸正在打游戏，"随便写写呗。"
"我觉得，军师会偷偷在将军的茶里放补品，不让他知道。"
巫沐旸的手顿住了。
他想起前天自己感冒，陆严轩偷偷在他的水杯里放了感冒药，还谎称是维生素。
想起上周自己熬夜写作，陆严轩默默地在他的桌子上放了牛奶和饼干。
想起每次自己生气时，陆严轩都会想办法逗他开心……
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巧合，都是陆严轩的精心安排。
"沐旸？"陆严轩看他不说话，"你怎么了？"
"没什么。"巫沐旸赶紧摇头，"就是觉得……你这个军师当得挺称职的。"
陆严轩笑了，眼里闪着温柔的光。
"因为我的将军，值得最好的。"
巫沐旸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小说，好像越来越不像虚构了。
第七章一万字的奇迹
半个月后，两人终于完成了初稿。
一万两千字，整整比要求多了两千字。
"我们做到了！"巫沐旸激动地抱住陆严轩，"一万字啊！我感觉自己能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陆严轩抱着他，感受着怀里温热的体温："是你做到的。没有你，我肯定写不完。"
"胡说，"巫沐旸红着脸推开他，"明明是你写得多。"
"但是你给了我最重要的灵感。"陆严轩认真地说，"没有你，这个故事不会这么精彩。"
巫沐旸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桌上的文档，想起这半个月的点点滴滴。
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投入，再到现在的……依赖。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和陆严轩一起写小说的感觉。
更准确地说，是喜欢上了陆严轩。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陆严轩提议，"去吃你最爱的火锅！"
"好！"巫沐旸笑着点头，"多点毛肚和虾滑！"
两人手牵手走出宿舍，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像小说里的将军和军师，历经磨难，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和平年代。
而他们的爱情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第八章教授的反应
周一，两人忐忑不安地把小说初稿交给了周教授。
"这么快？"周教授翻看着厚厚的文档，"才半个月，你们就写完了一万字？"
"是的，教授。"陆严轩恭敬地说。
周教授快速浏览了一遍，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撼，最后变成了欣慰的笑容。
"不错，不错。"他把文档合上，"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故事结构完整，人物形象饱满，情感真挚……"
巫沐旸和陆严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紧张。
"特别是这个反转，"周教授指着其中一段，"军师来自未来，用现代知识帮助古代将军，这个设定很有新意。"
"还有这里，"他又翻到另一段，"将军和军师之间的情感发展很自然，从最初的互相排斥，到后来的生死相依，过渡得很流畅。"
巫沐旸的脸红了。
他想起那些"生死相依"的情节，其实都是他们现实的写照。
"总的来说，"周教授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一篇优秀的作品。虽然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打磨，但整体已经非常出色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
"教授，"陆严轩问，"您觉得……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吗？"
周教授想了想："可以增加一些配角的故事线，让世界观更丰满。比如，王爷的背景，军师穿越前的生活等等。"
"好的，教授。"两人齐声回答。
走出办公室，巫沐旸长舒一口气："我们通过了！"
"不只是通过，"陆严轩笑着说，"教授很满意。"
"那……我们算不算完成任务了？"
"算。"陆严轩看着他，"但是……我不想结束。"
巫沐旸愣住："什么意思？"
"我想继续写下去，"陆严轩认真地说，"把这个故事写得更完整，更精彩。"
巫沐旸的心跳加速。
他知道，陆严轩说的"更精彩"，指的是什么。
不仅是小说，还有他们自己。
第九章后记：未完待续的爱情
三个月后，修改版的《将军与军师的千年之恋》在学校文学社的刊物上发表了。
文章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好评，甚至有校外出版社联系他们，想要出版成书。
但巫沐旸和陆严轩婉拒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故事的意义，远不止于一本书。
"所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陆严轩坐在巫沐旸的宿舍里，"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巫沐旸正在整理稿件，闻言手一顿："什么在一起？"
"就是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陆严轩有些紧张，"或者，男男朋友？"
巫沐旸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着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陆严轩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早就开始了。从写小说的第一天起，从互相吐槽到互相鼓励，从分享灵感到分享心情……"
"所以，"他走到巫沐旸面前，"你愿意和我正式在一起吗？不是小说里的将军和军师，是现实中的陆严轩和巫沐旸。"
巫沐旸的眼睛湿润了。
他想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偷偷撒的糖，想起那些心照不宣的关心。
"我愿意。"他轻声说。
陆严轩笑了，轻轻吻住他的唇。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他们的爱情故事，就像他们写的小说一样，虽然有过卡文的痛苦，有过构思的纠结，但最终，还是会迎来属于他们的圆满结局。
而这个结局，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关于两个男孩，两颗心，和一辈子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