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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老板娘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严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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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镇上的街道比白天冷清许多，偶尔有风吹过，将不远处的梧桐叶吹得沙沙作响。咖啡馆的灯光却依旧亮着，像是夜色中一块孤零零的暖色方舟。
苏不予靠在吧台后，双手机械地擦着杯子。外表是冷淡的日常操作，心里却在狂打问号：
——“我严重怀疑，今天晚上咖啡馆里是不是被投放了什么奇怪的催化剂。要不然这几只小妖一个个跟打工楷模似的，我自己看着都心虚。”
林棠端着托盘，姿势规矩得像是在走考核场。她的角还收敛得极好，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鹿影在光影里浮动。她每放下一杯饮品，都会认真地调整角度，确保杯柄和桌边成一条直线。
苏不予看得嘴角抽搐：
——“拜托，这是咖啡馆，不是实验室啊！林棠同学，你这精准强迫症会把客人吓跑的！”
另一边，顾青正半蹲在地上，把糖包按颜色分堆，叠得整整齐齐。他那双狐狸眼微微眯着，仿佛沉浸在某种极其满足的秩序之中。
“额，你昨天不是最喜欢乱塞糖罐的吗？”吴澄澄忍不住问。
顾青抬眼，眼神有一瞬间空洞，旋即又恢复成笑意盈盈的模样：“我觉得这样比较……舒服。”
——“舒服个鬼啊！狐狸妖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工整路线了？！”苏不予在心里疯狂吐槽。
沈砚则抱着一桶水，认认真真擦着落地窗。他高大的身影映在玻璃里，像个冷面保镖，手上的动作却精细得不像话，每一处都要反复擦拭，直到没有一丝水渍残留。
猫头鹰从架子上探出脑袋，眼珠子一转，低声咕了几声，似乎在说：“这股子认真劲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黑猫蹲在角落，尾巴轻轻扫着地面，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狸猫更是蹲在吧台旁，眼神来回扫视，神情警惕。
苏不予心里一紧。她虽然看似在冷冷擦杯子，但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三个小妖的表现太诡异了。
白天他们还嬉皮笑脸，拌嘴不断，今晚却突然像被按下了“职业模式”的开关，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穆感。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子灌进来，吹得灯光微微晃动。吴澄澄端着一杯咖啡走回来，压低声音：“不予，你感觉到没有？空气里，好像有点冷得不对劲。”
苏不予心里“咯噔”了一下，嘴上却强装淡定：“可能是你咖啡放凉了。”
——“鬼才信啊！这股阴冷劲儿跟冰箱门开了还塞了一群空调外机一样！再这么下去，真得把店名改成‘灵异咖啡馆’了！”
她下意识看向柜台上的豆沙。那只漆黑的大猫正趴在那儿，半眯着眼，尾巴却一下一下敲打着柜面。那动作不疾不徐，却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苏不予心头更紧了。豆沙的性子她最清楚——平日里摆明一副高冷女王脸，连狸猫都要绕着她走。若不是情况异常，她才懒得睁眼。
灯光下，林棠、顾青、沈砚的动作越发机械，甚至有一丝细不可察的僵硬感。苏不予盯了几眼，心底某名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心里冒火：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怕不是要见证什么‘咖啡馆诡异’的首演了！”
外头的风声渐渐急促，像是有人在远处低语，又像是暗夜里有无形的脚步正在靠近，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见状，觉得可能会下雨，纷纷结账走了。
没一会，狸猫忽然竖起耳朵，身子紧绷。猫头鹰扑棱一下翅膀，发出一声压抑的低鸣。小黑猫直接蹿上吧台，毛发炸开。
苏不予喉咙微紧，指尖却还在死撑着擦杯子。
——“行吧，果然是恐怖片节奏。灯光暖是暖，剧情凉透了。敢情今晚的重头戏，就是‘不速之客’开场前奏？”
她抬眼看向窗外，街灯昏黄，却似乎多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那黑影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立在风里，像是在注视。
苏不予心跳陡然加快。
吴澄澄下意识贴近她，小声道：“……有人在外面。”
豆沙慢慢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亮得吓人。
这一刻，整个咖啡馆内外的氛围，骤然绷紧。
夜风愈发寒凉，像是有无形的指尖在推门敲窗。咖啡馆的灯光稳住了气氛，却难以驱散那股渗透进骨子里的冷意。
苏不予抬头望向窗外，街道空空荡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狗吠声，短促又急躁。可她心里清楚，那黑影并没有消散，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逼近。
豆沙的尾巴轻轻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仿佛在提醒所有人：别掉以轻心。
吴澄澄收拾着咖啡杯，手心却出了冷汗，她小声嘀咕：“我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你没错！我们现在妥妥就是被监控的‘主角团’，还带夜宵套餐版恐怖片。导演要不要再给我配个背景音乐？最好是小提琴拉到断弦那种！”苏不予心里一阵抓狂。
然而比恐怖氛围更糟糕的，是那三只小妖的状态。
林棠手里的托盘不知何时停住了，她整个人愣愣地立在原地，眼神有些飘忽，仿佛陷入某种无声的幻境。
顾青原本在调糖罐，可动作突然一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古怪，像是某种召唤的暗号。
沈砚握着抹布，站在窗边，眼睛却死死盯着窗外的黑暗，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呼唤他。
狸猫见状，尾巴炸开，猛地蹦到吧台上，冲着三人低声呲牙。猫头鹰也“咕咕”低鸣，翅膀紧张地拍打。小黑猫更是凑到苏不予脚边，毛发炸得像个毛球。
苏不予心里瞬间警铃大作。她虽然不懂妖的世界，但直觉告诉她，这三只小妖状态非常危险。
——“完了完了，你们不会要在里面开打吧？拜托，这咖啡馆装修还没摊销完呢，可别给我玩拆家模式！”
她努力维持着冷脸，一边慢慢把手里擦杯子的动作停下，另一只手悄悄摸向柜台下备用的防身棍子。
“林棠？”吴澄澄试探着喊了一声。
林棠猛地抬头，瞳孔闪过一抹赤红，很快又恢复正常，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可那笑容僵硬得吓人。
顾青手指在桌面上敲出的节奏，忽然变得急促，仿佛回应着窗外某种无形的波动。他眼角轻颤，喃喃低语：“有人在……呼唤我。”
沈砚则低声低吼，喉咙里发出狼的嘶哑音节，明明还维持着人形，气息却逐渐野性化。
苏不予心里一凉。她瞥见豆沙抬起头，眼神冷若寒冰。那一瞬间，她几乎能感受到豆沙体内压制的庞大力量，随时都能爆发。
然而豆沙始终没有真正显形，只是尾巴轻轻扫过，像是一股无形的力场，压制着三只小妖的异动。
空气僵持了一会儿，窗外的风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黑影在故意搅动夜色。
苏不予咬牙，努力保持冷静。她心里疯狂吐槽：
——“这下好了，三只打工妖要么彻底叛变，要么直接‘灵魂加班’。我一个凡人咖啡店老板娘，居然被迫见证妖界职场内斗，这合理吗？！”
吴澄澄吓得缩到她身边，死死抓住她的手：“不予，他们是不是要……变了？”
苏不予艰难地挤出一个冷淡的表情，声音却压低：“别慌，他们还没彻底失控。”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鸣，像是有什么巨兽在暗夜深处摩挲爪牙。
三只小妖同时身子一震，眼神里闪过欲望与挣扎。
豆沙终于站起身，尾巴重重一拍吧台，发出震耳的声响。空气猛地一震，连黑影都被这声势惊退半步。
林棠三人身体一颤，仿佛从梦境中挣脱，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顾青哆嗦着低声说：“刚才……我差点……跟着那东西走了。”
沈砚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那力量太邪，直接侵进脑子里……根本挡不住。”
苏不予瞥了一眼豆沙，心里五体投地：
——“豆沙大人了不起！要不是你，我这咖啡馆今晚就得改名‘妖奴养成所’了！”
外头的风渐渐平息，黑影似乎暂时退去。可苏不予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豆沙缓缓卧回吧台，眼神却依旧冷冽，仿佛在默默警告：危险远未结束。
夜，深得几乎能滴下墨来。
小镇的街灯昏黄，风吹过，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咖啡馆内的灯光透出一抹温暖，却显得孤立无援，像海上的一盏孤灯。
豆沙趴在吧台上，表面慵懒，眼神却如深渊般冷漠。狸猫蜷在角落里，耳朵竖得笔直；猫头鹰站在窗棂上，羽毛微微炸开，不时低沉地“咕”一声；小黑猫则趴在苏不予脚边，尾巴一圈圈紧张地绕着身体。
苏不予抿着嘴，手里擦杯子的动作早已停下，却还维持着那个“冷淡老板娘”的姿态。可心里已经在吼：
——“行了，这气氛我怕不是走错片场了吧？这哪里是咖啡馆，分明是妖界临时指挥部！导演要不要顺便给我发份剧本，好让我提前背好死亡台词？”
吴澄澄小心翼翼凑近她，压低声音：“不予，你说，他们是不是还会回来？”
苏不予表面冷静：“也许吧。”
——“回来？那必须的！妖怪不搞个续摊能算妖怪吗？人家大半夜跑一趟，难不成是顺路来买杯美式？”
她这边疯狂吐槽，外头的异动再次传来。
一阵“沙沙”的声响从窗外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缓缓爬行。紧接着，几道阴影在巷口闪过，速度极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林棠、顾青、沈砚三人刚刚恢复，还没缓过劲儿，又被这动静吓得浑身一僵。顾青下意识靠向柜台，脸色惨白：“又、又来了……”
狸猫立刻弓身，毛发竖立，盯着窗外。猫头鹰扑棱翅膀，眼神锐利，像是随时要俯冲出去。
豆沙却只是微微眯眼，尾巴轻轻一甩。那一刻，整个咖啡馆的空气都仿佛沉了半分，连墙上的时钟都走得慢了。
窗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不予屏住呼吸，盯着窗子，却什么都没看见。
吴澄澄小声说：“他们……是不是在看着我们？”
——“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真有人盯着，我们岂不是妥妥的深夜综艺《全民捉妖》现场直播？我拒绝当女主角，谢谢！”
然而，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忽然，“当啷”一声，后门的铁锁猛地一震，像是有人在外头拉扯。声音不大，却清晰到让人心口发紧。
沈砚猛地转头，眼神中带着狼性的凶光：“他们想进来。”
苏不予呼吸一窒，立刻看向豆沙。
豆沙的耳朵动了动，尾巴“啪”的一声扫过地板，像是一记无声的命令。下一秒，空气中泛起一阵无形的涟漪，后门的拉扯声骤然消失，仿佛对方被什么力量隔绝在外。
可是，安静只维持了几秒。
“嗒……嗒……嗒……”
这次是屋顶，轻微的脚步声从瓦片上传来，像是有什么生物轻巧地行走。
吴澄澄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抓住苏不予的手。
——“屋顶走秀？这是妖怪的高端审美吗？半夜不睡觉，跑我屋顶上练猫步？！”
苏不予冷冷开口：“看来，今晚他们不会轻易罢休。”
顾青紧张到声音发抖：“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没人回答。
屋顶的脚步声越来越快，最后猛地停下。空气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刺耳。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狠狠撞击屋顶，灰尘簌簌而落。咖啡馆的吊灯微微晃动，光影摇曳。
豆沙猛地抬起头，眼神冷冽至极。就在所有人以为那屋顶要被彻底掀翻时，声音却戛然而止。
只剩下呼啸的风，像是带着嘲弄的笑意。
林棠低声说：“他们在……试探我们的防御。”
豆沙没有否认，冷冷眯眼。
苏不予心里直打鼓：
——“试探？那下次是不是就得直接开团？导演，能不能换条生路剧情，我不想当主角了，我要退圈！”
终于，夜色重新归于寂静。敌人并没有继续死磕，像是悄然退去。可每个人都心里明白，这场对峙不过是开始。
空气里残留的妖气挥之不散，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提醒着所有人——危险并未过去，只是换了种方式潜伏。
苏不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慌乱，冷冷放下杯子：“看来，我们要准备更糟的情况了。”
——“糟？这已经糟透了好吗！下一步是不是该直接把我绑走上供了？！”苏不予心里吐槽不停。
咖啡馆里终于安静下来，夜色如浓墨般笼罩。外头的风声渐渐消退，仿佛那些试探的存在已经悄然退走。但空气里残留的气息并没有散去，反而像一层看不见的蛛网，紧紧缠绕着每个人的心。
林棠、顾青和沈砚三人坐在角落，神色都有些恍惚。他们的额头冒着冷汗，像是刚从一场无形的噩梦里挣脱。
苏不予冷冷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像是并不在意。可她心里已经快翻江倒海：
——“得了吧，这哪是开咖啡馆？我分明是在开妖怪庇护所，还免费送打工位和精神刺激套餐。明天是不是还要发个入会手册，顺便收年费？”
吴澄澄则紧紧握着她的手，小声道：“不予，我……我感觉他们还会回来。”
苏不予眯着眼：“嗯，肯定会。”
——“回来？当然会！这种套路我早看透了，先试探，再埋伏，最后直接大结局。可惜啊，我连武器都没有，唯一的技能就是‘冷脸+内心吐槽’，能不能申请换个人生剧本？”
豆沙安静地趴在吧台上，尾巴缓慢摆动，像是在暗中标记着什么。猫头鹰依旧栖息在窗棂，羽毛蓬松着，盯紧了夜色深处。狸猫蜷在角落里，瞳孔竖直，呼吸沉稳而冷厉。小黑猫紧贴在苏不予脚边，时不时抬头，眼里闪着谨慎的光。
空气中的紧张逐渐被压制下来，气氛似乎恢复了平静。
直到林棠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要回去了。”
顾青和沈砚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点头。
苏不予挑眉，冷冷说：“大半夜的，不留在这儿休息？”
林棠勉强笑了笑：“我们……有住的地方。”
——“有住的地方？呵呵，果然打工妖都是兼职制，白天上班晚上回宿舍，简直就是妖怪界社畜典范。下次是不是还要跟我请年假，说回妖界老家探亲？”
她没再多问，目送三人快步离开。夜色吞没了他们的背影，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
镇外，那处僻静的民房内。
林棠三人推门而入，屋里摆设简陋，却收拾得整洁。他们几乎同时靠在墙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沈砚双手撑着膝盖，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今天……差点失控。”
顾青咬着唇，眼神飘忽：“那声音还在我脑子里回响……像是在诱导我去投奔他们。”
林棠沉默不语，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微弱的烛光映照下，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窗外的风声一闪，一道黑影掠过。三人猛地抬头，却只见空无一物。
“错觉？”顾青低声道。
可下一秒，空气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低语，仿佛是风，却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力量，直击心神。
“顺应本心……不要抗拒……”
林棠瞳孔骤缩，浑身一颤，连呼吸都停滞。顾青脸色瞬间惨白，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沈砚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让他勉强清醒，却依旧压抑不住那股躁动。
黑影没有显形，只是像烟雾般环绕房间。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你们不过是小妖，终日低声下气，为何要替那人类守护？只要顺从，力量唾手可得……”
林棠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仿佛被说中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顾青双眼有些涣散，沈砚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像是在与野性搏斗。
黑影渐渐散去，却留下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邪气。三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
与此同时，咖啡馆。
苏不予靠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咖啡渍发呆。
——“哎，真是的，三只打工妖走了，我又得一个人擦桌子。话说回来，他们今天眼神古怪，不会半路跳槽了吧？这年头连妖怪都这么难留？”
吴澄澄裹着毛毯，靠在她旁边，昏昏欲睡。
豆沙慢慢睁开眼，眼神深沉，望向镇外的方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出声。
风声再起，带来一股阴冷。风暴未至，却已在暗中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