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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晚风里的橘子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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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书桌上，把那本《数学建模案例分析》照得暖洋洋的。
陆野趴在桌上，用笔尖戳着草稿纸，嘴里叼着一颗橘子糖，含糊不清地嘟囔：“这个改进算法怎么老是报错……”
“别咬笔。”贺临舟走过来，把他嘴里的橘子糖轻轻拽出来，“再咬就真的要去看牙医了。”
“我没咬！”陆野炸毛，“我就是……含着。”
“嗯，含着。”贺临舟配合地点头，顺手把糖重新塞回他嘴里，“甜不甜？”
“甜！”陆野下意识地回答，随即意识到上当，瞪了他一眼，“你别老逗我！”
“谁让你一逗就炸毛，可爱。”贺临舟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屏幕，“我看看你的代码。”
他坐下，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短短几分钟，就定位到了问题所在。
“这里少了一个边界条件。”贺临舟指着屏幕，“还有这里，变量初始化顺序反了。”
“啊！”陆野一拍脑门，“我就说哪里不对！”
他立刻改好，重新运行。进度条缓缓滚动，最终显示：运行成功。
“太好了！”陆野兴奋地直起身，一把抱住贺临舟，“你太厉害了！”
贺临舟愣了一下，随即伸手回抱他，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公真棒，一点就通。”
“你闭嘴！”陆野脸一红，立刻推开他，“谁是你老公！”
“你啊。”贺临舟一本正经，“而且，老公你好香，洗衣液和橘子糖的味道混在一起，很好闻。”
“你少来！”陆野嘴上嫌弃，却还是把椅子往贺临舟那边挪了挪，“那……再帮我看看这个模块？”
“乐意效劳。”贺临舟笑了，“不过，老公，有奖励吗？”
“奖励你一颗橘子糖！”陆野抓起桌上的糖袋，塞给他一颗。
“不要糖。”贺临舟挑眉，“我要一个亲亲。”
“你——”陆野刚要拒绝，宿舍门突然“咔哒”一声响。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赵启和陈默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两杯冰美式。
“哟，学习呢？”赵启把咖啡放在桌上，笑得意味深长，“我们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陆野立刻坐直，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书，“你们什么都没看到！”
“对对对，”陈默配合地点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两颗橘子糖在发光。”
“你们……”陆野被噎得说不出话。
“行啦行啦，不逗你了。”赵启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冰美式，你上次说想试试。”
“谢谢。”陆野接过，低声道谢。
“不客气。”赵启摆摆手，“不过说真的，你们俩也太黏了吧，像两块粘在一起的糯米糍。”
“谁黏了！”陆野炸毛，“我们这是学术交流！”
“好好好，学术交流。”赵启笑了，“那你们继续交流，我们去隔壁串门。”
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宿舍里再次安静下来。
“他们……”陆野有些尴尬，“不会乱说吧？”
“放心，他们不是多嘴的人。”贺临舟揉了揉他的头发，“而且，就算说了也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啊！”陆野瞪他，“我们还在学校，影响不好！”
“那就低调点。”贺临舟妥协，“不过，私下里……我还是要叫你老公。”
“你——”陆野气结，最终只能嘟囔，“小声点。”
“好。”贺临舟笑着答应，“老公。”
“……你给我闭嘴。”陆野红着脸，把注意力重新转回电脑屏幕。
傍晚，四人一起去操场跑步。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陆野跑得满头大汗，脚步却很轻快。
“野哥，你今天状态不错啊！”赵启在旁边喊。
“那当然！”陆野回头冲他摆摆手，“你们别掉队！”
“我们是在给你们俩创造空间。”赵启笑着说，和陈默放慢了速度，落在后面。
跑到操场的另一边，人少了许多。贺临舟忽然拉住陆野的手，十指相扣。
“喂！”陆野一惊，下意识想抽回手，“有人看——”
“没人。”贺临舟握紧他，“就算有，也没关系。”
陆野抬头，看到不远处确实没人注意他们，便没再挣扎，任由贺临舟牵着他跑。
跑到终点，两人停下，大口喘气。
“累不累？”贺临舟问。
“有一点。”陆野抹了把汗，“不过很舒服。”
“奖励。”贺临舟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你——”陆野还没说完，贺临舟又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老公，你的嘴好甜，汗都是甜的。”
“那是橘子糖的味道！”陆野炸毛，抬手就要打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贺临舟笑着躲开，“走，去喝口水。”
回到宿舍，四人冲了凉，坐在各自的床上聊天。
“对了，”赵启忽然说，“下周学院有个数学文化节，要不要一起去摆摊？”
“摆摊？卖什么？”陆野好奇地问。
“我们可以做一个‘数学小游戏’的摊位，比如七巧板、数独、逻辑谜题之类的。”陈默提议，“既能宣传数学文化，又能赚点零花钱。”
“听起来不错！”陆野眼睛一亮，“我负责设计谜题！”
“我负责写海报。”贺临舟说。
“那我负责搬桌子。”赵启拍胸脯。
“我负责后勤。”陈默推了推眼镜。
“好！分工明确！”陆野兴奋地说，“我们一定能拿‘最佳人气摊位’！”
“别立Flag。”贺临舟提醒。
“我就立！”陆野不服气，“到时候你就等着夸我吧！”
“好。”贺临舟笑了，“等你拿了第一，我请你吃火锅。”
“成交！”
夜深了，赵启和陈默很快进入了梦乡。
宿舍里只剩下台灯的光。陆野趴在桌上，继续完善他的谜题设计。贺临舟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书。
“临舟。”陆野忽然开口，“你说，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
贺临舟放下书，认真地看着他：“会。”
“可是……”陆野有些犹豫，“毕业、工作、城市……有很多不确定。”
“那就把不确定变成确定。”贺临舟走过去，把他揽进怀里，“我们一起规划，一起努力。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你想做什么，我就支持你。”
“真的吗？”陆野抬头，眼里有一丝不安。
“真的。”贺临舟点头，“因为你是我老公。”
“你又乱叫！”陆野脸一红，“不过……”他顿了顿，小声说，“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那就一直在一起。”贺临舟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老公，晚安。”
“晚安。”陆野靠在他肩上，声音软了下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陆野闭上眼，心里那点不安像被风一吹就散了。
他知道，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未来就不会只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