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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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加每天都会带几枝鲜花上来，有时是风信子，有时是郁金香……
今天他送的是满天星，萨加现在进出埃德里克的病房已经很自然而然。埃德里克也没感觉不对。他转头看着正在把满天星插进花瓶的萨加。
据雄虫说，他喜欢每天在房间里放些鲜花之类的，看着心情就会好很多。现在到医院养伤，鲜花就订多了，可以分一半给埃德里克老师吗？
雄虫用刚学的手语来问埃德里克，他怎会拒绝呢。就这样，萨加和埃德里克的房间内就有同款鲜花装饰物。
古板的军雌即便同处一室，也不敢多看几眼萨加。生怕雄虫会发现些什么。埃德里克转头只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到星网上。哪怕不处理军务，他每天也会关注时政新闻。
此时，埃德里克正经无比，但是只有他清楚他根本不做多大动作。大约是耳朵受伤的原因，其他感官反倒更加强了些。
就好比现在，在萨加还没进门的时候，他就闻到萨加身上甜甜的信息素。现在萨加离他不过一只手的距离，那股甜蜜的蜂蜜气息更加浓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埋进萨加的身体。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一旁装模作样摆弄花草的萨加早就发觉军雌的刻意，自从他晋升成功后，灵魂几次上升到高纬度空间观察周围的一切。萨加就有意识慢慢练起这个能力。
可惜之后的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先前格兰瑟姆老师过来看他的时候，萨加就有心想问老师他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不过医院虫多眼杂。他觉得还是等他出院后，亲自去拜访老师。
不过，他后面虽然没成功，但不得不说他的精神里观察比之前灵敏了一大截。就好比现在。
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专心给花做造型，实则精神力一直放到埃德里克，埃德里克看了多久星网，萨加的精神力就在一旁盯他的侧颜多久。
军雌的鼻梁好挺拔，他沉迷观察埃德里克，只得出这个结论。如果把他的眼睛蒙上眼纱会怎样呢？
他一时忍不住开始联想那种画面：白色的眼纱覆盖住元帅的眼睛，底下露出他高挺的鼻子。他看不见外界，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能感受到萨加的触摸……
唔，或许埃德里克更喜欢黑色。
古板军雌和优雅雄虫此刻满脑子废料。可是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正经。
等元帅刷完今天的时政热点，萨加也顺势收回弄花的手。他眉眼弯弯正好跟埃德里克的目光撞上。
【埃德里克老师好】他打出这个手势。
【嗯】
【今天要练习什么呢？】萨加挥手的姿势很慢，力求让面对面的埃德里克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今天天气很好】埃德里克思考一瞬，目光看向外面的晴天。这时的阳光不会太过热烈，映在萨加的头发上就像镀上一层光芒。
【太阳】埃德里克指了指窗外，示意萨加看向太阳。见萨加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后，他又指向蓝天、白云……
他们的手语教学没有按照系统性规范来练习，彼此更多的是把这些天的教学当做一个游戏。埃德里克想起什么就教学什么，萨加也不挑。
他只想找个理由多跟埃德里克在一块呆着。
从蓝天白云到微风树木，两个虫族之间的手语课程十分跳跃。有时候做到复杂的姿势，萨加的手指就有些不太听使唤。埃德里克就会上手帮他纠正。
就像现在这样，埃德里克又示范一遍，然后虚虚握住萨加的手，他在努力不跟雄虫有肢体接触。
可他们离的太近了，从远处看去，埃德里克几乎覆在萨加身上，军雌小麦色的宽大手掌近乎贴在那双白得耀眼的手上，只要他一个用力他就能完全握住萨加的手。
一个不经意间，他就望见玻璃上靠得极近的两名虫族，近到萨加的头发落到他的胸膛上，近到他可以他只需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完全抱住萨加。
那些特制的玻璃上清晰可见地照出他眼底深藏的欲念，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在萨加要看过来的时候，他用尽所有的克制拉开了和萨加的距离。
在萨加还没来得及疑惑的时候，又装作一副好长辈的样子继续教学手语动作，只不过这一次埃德里克对彼此的距离保持的更远了些。
萨加垂下头，掩盖住一闪而过的遗憾。
……
等到用餐时间，埃德里克里面让萨加回房吃午餐去。年轻的雄虫心里有些发笑，面上就是一幅很正常的表情。
后面的几天，他们一同度过一段静谧时光。有时候埃德里克会教下手语，也有时他们会各自静静做着各自的事。比如各自阅读书籍。
萨加喜欢看信息科技类的论文，他在雄虫大学成绩最好的其实网络信息工程学。只不过外界相关的公司没有会招收雄虫进去担任相关工作的。
至于埃德里克，就是阅读各类新式武器报告。他们会呆着房间里，微风吹拂过窗帘，萨加拿着书站在窗户下。
阳光、白色的窗帘、微风都在偏爱萨加。没有一个虫族会不爱萨加，埃德里克也不例外。
半响，他闭上眼睛，手指攥得生白。
他爱萨加，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点。爱上萨加，是他的命中注定，同样也是痛苦之源。
……
这天，许多医生过来给他们进行检查。萨加的精神海彻底稳固，而埃德里克元帅已经恢复了大半听力。他们听见医生公布的结果后，都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是这些天他们独处的时光太少了，以至于那瞬间他们都生出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少。但是不能，他们都不是逃避现实的性格。
萨加看了一眼没有表情变化的埃德里克元帅，内心下了一个决定。就当医生说出他已经恢复健康后，他便当中宣布他明天清早就出院。
不顾埃德里克刹那的怔愣，萨加在感谢医生护士们这些天的照顾后，直接登录星网告知他的家属们这个好消息。等满屋子的虫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萨加和埃德里克后。
【老师，这些天谢谢您教我手语。】萨加对着他，再次挥出手语。
埃德里克微微低头，表示没关系。随后萨加转身回房，准备明天回家。
离开的时候，萨加有过一瞬间的冲动留下来对埃德里克告白！但不能！那天发现埃德里克的精神内景都是他，他就知道埃德里克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可他行为上却百般克制，萨加起初不解，后面略看了下星网的言论。他大致就清楚埃德里克内心的顾虑。
他很想直接对这个古板军雌表明心意，可理智告诉他，现在朝他告白。
……只会被埃德里克拒绝。
不能急，想要完全占据这个古板军雌的心，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意识到。
他，埃德里克.阿本德罗特就是离不开萨加.莫里斯。今天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萨加不断给自己打气，回到房间内。他就拿起星网联系好友洛南，他要拜托洛南一件事。
……
第二天，乌尔里希他们来接萨加回家，一路无波无澜。再次坐上自家的飞行器，萨加有股恍若隔世的错觉，大抵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
路上，雷蒙德跟他说了一件好消息，因为他在清除帝国余孽的战役上做出巨大贡献，联盟军部决定不日晋升萨加为上校。
萨加早知道会升军衔，但是没想到会直接晋升成为上校。听见上校这个词谓，萨加的脑海里顿时涌出那两道身影。
明明过去还不到三个月，到如今再回去看，一个被好友利用背叛、一个已经锒铛入狱。
萨加收拾好心情，又听见父亲说了另外一个好消息，鉴于萨加做出的贡献和身心受损情况，他获得了一个长假。
过几天，等埃德里克元帅身体康复重回军部后，他就会为在这次战役中做出突出贡献的虫族授勋表彰。
等集体的授勋仪式过去，萨加就能获得一个长假。放假的确是个让虫开心的事。不过，萨加忍不住问了元帅一句。
“自然也有给埃德里克元帅假期，可元帅断然拒绝了，说过几天就能正常工作。”雷蒙德越说越觉得自愧不如，如果是他的话，必然舍不得长假，毕竟能回去陪伴雄主。
哦，元帅没有雄主啊，那没事了。
萨加：……果然工作狂军雌。没事，他早就想好了对付埃德里克的办法。
一回到莫里斯家族的祖宅，萨加就享受到几天帝国皇帝般待遇，然后一直等到可以胜任上校的那天。
这次，萨加提前前往军部，说辞是打算同先前的同僚叙旧。雌父雷蒙德表示理解。等萨加一到总军部外围，就看见一个粉发雄虫朝他挥舞着双手。
一见到洛南，萨加就一路小跑过去。洛南拉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发现萨加确实没事了，他才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太好了，我那天突然看见新闻不知道多吓虫。”洛南还有些心有余悸，当场知道萨加进医院后，他就想去看望，可那家医院严格控制只能家属进去看望。
“命大，一切都顺利过去了。”萨加没有多提那场战役的事情。两个小雄虫许久没见，聊上几句感情又回归从前。
洛南脾气好，两个雄虫谈天说地，插杆打诨。萨加见缝插针说出先前拜托洛南的事。
洛南一听，笑得如狐狸一样狡诈。当即笑得用肩轻轻撞了一下萨加。
“我早准备好了，不过这事为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啊？你是不是……？”萨加看好友笑得贱兮兮的样子，只能准备不回答。难道要说是为了钓某个古板军雌。
“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你该不会是为了某个军雌吧？”洛南无意间道出一部分真相，见萨加的身子都有些僵住，洛南心想不会吧，真的被他猜中了？
“不能吧？你还用这样吸引军雌的注意力吗？我觉得你只需要走到那个军雌面前，然后伸手说，你好，我想跟你约会。”
“我就不信哪个军雌会不同意。”
……
沉默，是萨加的回答。
“不会吧？不会吧？对方是谁啊？”萨加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捂住洛南的嘴。
“该不会是某个有雄主的军雌吧？！”萨加听完，都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让洛南不要造他的谣。而好友已经把萨加的沉默当成事实。
洛南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抢有雄主的雌虫，是不容于虫族社会的，说出去只怕萨加的名声全完了。洛南很想劝萨加不要执迷不悟，可见好友这幅‘宁死不屈’的表情，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帮多年好友把事情办得更好些。
而且冷静下来细想一下，这种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的事情，也太刺激了吧。
萨加看着正陷入某种的幻想的洛南，只能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谢谢。洛南挥挥手，表示不用谢。
这种事情他一定会严格保密的，谁来都不说。
萨加：……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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