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变调的钢琴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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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至，天气晴朗。陆文矜的心情很差。
“您真的不考虑回电吗？澈野少爷他好像有急事。”
电话打到了助手杨子明那里，陆文矜笑着摆摆手，看起来不太关心的样子，“别管他，没什么事的。辛苦你静音吧。”
此时此刻，落日竟有些晨光熹微的感觉。杭丽大厦顶楼的落地窗外景色非凡。
茶歇时间的谈笑风声会令人产生一种温情的错觉。陆文矜拿起一旁的酒杯，似乎有些怅惘地听着琴声。
他穿着一身墨色，双腿交叠，一手随意地撑着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有些迷离地望着窗外。
被遗忘在一隅的手机亮着，界面定格在了那一行，“到家了，我去接你”，但无人理会。
直到天际昏暗，他才回过神。
江沪见过这位的不算多数，今晚算是个例外。
他扫了一眼手机，随后放在了礼服口袋里。
“文矜，许久不见。”身着宝蓝色礼服的年轻女人从侍者那里端起一杯香槟，步履不急不缓地从中场走向休息区。她语气亲昵，像是见到了旧时。
一众人给这位大小姐留出一条宽敞的路来。
陆文矜抬眼，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了几分人情。
宝石耳环点缀着女人明媚的笑意。
众人才明白过来，这位坐在休息区的贵公子是陆家长房的太子爷，去年掌权杭丽的那位。
陆文矜起身绅士地接过女人的拥抱，他拍了拍对方的背，在她耳边留下轻柔的话语，“方仪，好久不见。”
这场宴会更加热闹起来，许家几年都未归国的长房大小姐亲自参加许家这次的宴会，重要性可见一斑。
更难得的是陆家、顾家、裴家似乎都到了场。
洛基山一别，许方仪和众人都没再见过面，只听闻去了波特兰，却谁也不知道具体所在。
并不是冷漠，大家族内部的事基本上无人能够插手，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要帮忙不是一件易事。
所以丛林法则下的真情变得更加可贵。
“你们俩在这里坐着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用来形容陆裴焰也是分毫不差。
许方仪上下打量着这位小少爷，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见人多才没放肆地笑出声。
黑白相间的套装里搭了一件桃色的花衬衫，让人“眼前一亮”。
“你这一头挑染的红色卷毛未免也太时尚了些，裴焰你真是一点没变，上次见面记得你染的蓝毛。”
陆裴焰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佯作生气，拉起女人，重重地搂了过来，把头埋在女孩的颈侧，“我呢，比你会夸人多了，怪想你的，这次先不和你计较。”
松手后又冲着许方仪做了个鬼脸。
许方仪愣神片刻，“去去去，小屁孩叫姐姐，放尊重点。”
两人小时候就爱打闹，每次见面像是吃了火药，陆文矜见怪不怪。
“你们没怎么变嘛。”许方仪坐在一旁，碰了碰陆文矜的酒杯，示意自己先饮为敬。
陆文矜瞥了一眼侍者的酒瓶，接过了女人的空酒杯，放在一旁。
“上次北美一别已经2年了，看到你回来真的很高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陆文矜的存在就让人心安，许方仪点点头，想到了以前孩童时期陆文矜带着他们几个一起调皮捣蛋的事。
一切恍如隔世，连她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变了。
外面有些微风吹进，许方仪抬眸笑了笑有些揶揄意味地挑眉，“怎么没见澈野？”她有些意外，毕竟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
陆文矜抿了一口新上的百利 ，只说，“他刚回国，倒时差。”
许方仪便摊手没再说什么。
陆裴焰放下了草莓巴菲，嘴里似有若无地嘟囔着，“……”
旁边的助理匆匆赶来，神情有些紧张，许方仪抱歉地笑笑，交代了几句就示意助理先走，“那我先过去了，今天主要是我操办，杭丽的恩我记住了。”
女孩抱拳一脸郑重，惹笑了一旁吃着草莓巴菲的“草莓”。
陆裴焰又荣获了一记来自许大小姐的白眼。
“哥，你看她，我吃东西还要被瞪，吃都吃不好了。”陆裴焰放下和他脸一样大的巴菲，作势要闹。
陆文矜从容地向他点头，转身对方仪轻声细语，“小事，你先忙。”，把差人送的羊绒毯子顺手递给了许方仪，“温度不高，披上吧。”
这样与生俱来的清冷和温柔交织的气质的确令人沉溺。
“下次我组局，你们都来，澈野也是。”许恩仪接过毯子，摆摆手，潇洒地先行一步。
没人看出此刻这位太子爷在想什么。
Nara的旋律和酒会并不相配。
一曲终了，他慢慢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恢复了平日冷面的样子。
“我说，你就回家一趟怎么了？”陆裴焰夺下了陆文矜的酒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重重地坐在陆文矜旁边，一手顺势搭在了对方肩膀上，“你可别瞪我，就是我看不惯。”
陆文矜没说话，淡淡地将肩膀上的手拍掉。酒杯又重回到陆文矜的手里。
陆裴焰悻悻地摸了摸鼻尖，端起桌上的果盘。
“下次甜点一律不给你安排。”
这句话像是恶魔低语，陆裴焰是相当怕这个堂哥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为好兄弟澈野唏嘘，“算了，我找顾琤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还不能落跑了。
陆文矜抬眼看他，挑了挑眉，细细地品酒，“许小姐怕是不让。”他撑着脸，轻笑出了声。
江沪早就传了新闻“顾氏独子与许家幼女不日将联姻”。这事沸沸扬扬的，没少上新闻。
“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很气人。”陆裴焰躲着翻了个白眼。
宴会很热闹，灯光璀璨。江沪向来重商业和人脉关系，这样级别的沙龙无疑是建立关系网的最佳场地。
中场和休息区似乎没有许小姐的身影。
“那以后都不能找他了？陆家和许家孰轻孰重想他们也是分得清的。”陆裴焰脱下五彩斑斓的黑白燕尾服，起身就要去中场找人，像一个火药包一点就炸。
陆文矜抿嘴。
这件妖艳的粉色衬衫更难以入眼。
他把酒杯放在一旁，宝石袖扣不小心碰到高脚杯的声音很清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从大衣内侧拿出了一个手环。
墨色手环有些细小的划痕，上面缠绕着一条细长的丝带，看不出是什么花样。
灯光落在台上的舞步，而手环微弱的光照亮了他。
陆文矜看着手环上的数据，意外地发现心跳频率有攀升的趋势。
他重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动作干净利落，周遭气场冷的不像话，想要搭话谈合作的人都望而却步。
陆文矜抬眼示意一旁的侍者前来，一双丹凤眼眸漾起几分落寞，嘴角带了一点笑意。
嘴里似有若无的说了些话。
侍者俯下身，耳朵红透了。
琥珀色的眼眸没有一丝杂质，陆文矜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侍者的眼睛，轻轻地把酒杯放在他的托盘里。
陆裴焰要是在又要跳脚，估计会夸他好本事。
酒会很热闹，众人攀谈着当前的商业形式，个个笑容满面。
“陆总今晚的安排是？”陆总主动参加宴会已经很让人意外了，喝了这么多酒还以为是故意买醉消愁。小杨肩膀戳了戳了旁边的人。
“不像是没事，是不是澈野少爷出事了？”陈硕冷静地直视前方。
“倒是没出事，澈野少爷昨天回来了，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今天陆总有些反常，估计是闹别扭了。”
陈硕看着小杨点点头。两人提前回国，对陆总和小少爷的矛盾还一无所知。
小杨看着远处的陆总，默默合手祈祷小少爷不会找他们麻烦。
陈硕看着陆总，又看了一眼杨子明，一言不发。
桌上的百利酒已然不剩。
蒋小姐前几天回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陆文矜笑笑，异常沉静。
陆文矜没再关注手环的信息，只是看着在远处正在弹钢琴的人。坐在旁边的侍者默默地收起桌上的酒杯，但也没有再满上。
弹错了。
意乱的眼睛里没什么多余的情感，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侍者在一旁有些坐立难安。
中场陆裴焰找到了顾琤，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哥，顾琤说以后绝不和那位小姐有密切来往，都陪我玩。”
两个人不仔细看像是一个衣帽间走出来的，风格出奇地相似。
陆裴焰挑染了几缕的红发在人群中很扎眼，天真的笑容让人没办法。
陆文矜点点头，看着顾琤。
“无妨。”两人落了坐，顾琤直言道。
几大家族根株牵连，陆家、顾家、许家最盛，许家长房继承人只有二女，幼女便是这位“许小姐”。
更确切的说，许家长房继承人只有一位才对。
“许总能力非同一般，也断然不会随意将这位小姐处置了的，若是没想法，早点说明是上策。”
陆家与许家在医疗领域上合作众多，陆文矜对许家的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些。
像这样的大家族，儿女能顺利读完书有一技之长的不占多数，两极分化异常严重。从小等级观念养尊处优的生活造就了大多数人不上不下的局面，光环的背后究竟有多少实力有待考量。
这位许家小姐的来历几个人都心里有数。
“与这位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我们于感情也是无意。她能力非凡，不应受困于这些。”顾叫来侍者添酒。
“不辜负就好，别的倒也不讲究什么。”
陆文矜把玩着手环，心情更差了。
陆裴焰只吃吃新上的甜点，眯眼笑笑，“焦糖百利还是我的最爱。”
他一手端着蛋糕，拿着叉子的手高高举起，看的人心软软。
顾琤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
陆裴焰背过身躲开留下顾铮抬起的手。
陆文矜没说话。
手环闪烁着刺眼的红灯。
陆文矜盯着数据看，酒气顿然散开。
数据已经明显超过了健康范畴。
椅背落下的外衣被匆忙离开的主人落下。
“先回西郊，你们继续。”
留下两个闹别扭的人和两个匆忙跟上的保镖。
夜晚格外喧闹，陆文矜反复摩挲着袖口，面色沉静。他好像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从容不迫。
“陈叔，我在3号门，立刻回西郊。”陆文矜再一次确定了手环的定位，澈野今天没离开西郊。
西郊今日放假阿姨都不在，陆文矜无奈地捏着酸痛不已的眉心，“陈叔，再开快一些。”
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占有欲，还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都不算爱。
回国前，已经冷战近两个月了。
陆文矜站在兄长的角度不断审视了自己和阿野的关系，没有比这更棘手的工作。
西郊庄园里灯光昏暗，陆文矜盯着手环的数据，快步上楼。
庄园里还没开始供暖，整个屋子很冷清。
深色的床上的人半裸着，干净的那张脸此刻透着不正常的红，脖颈和手臂也是。
陆文矜楞了一下，移步坐到床边，他垂下眼眸，有意把所有的痛苦当成自己的过错。
少年眼尾泛着红晕，长睫的阴影落在鼻梁。整个人昏了过去。
“阿野。”他温柔地轻唤着，顾不得自己的头晕，把人轻柔地托起，放在双膝。
身体滚烫的温度让他有些后怕。
可是人没有要醒的痕迹，陆文矜小心翼翼地拨开澈野后颈的碎发，不让自己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一点。
发烧了，情况有些严重。
陆文矜仔细的回想澈野之前的生活习惯，分析不出任何原因。
突然被大力拉住，陆文矜整个人失去重心，一瞬间的惊诧是秩序混乱的那几秒，世界都全部静止。
他睁大眼睛，忘记挣脱这个炙热但不合规矩的拥抱。
澈野垂下了眼。
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陆文矜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心跳不止，他假装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应该接受拥抱这样的行为。
“阿野，你醒了。”陆文矜试图掰开澈野紧紧环绕的手臂，冰凉的指尖不小心滑落，他回头对上那双欲念的眼睛又迅速躲开，“你发烧了，吃药好不好。”
小声的低语，像是哄骗一样。
澈野看着对方的嘴唇，暗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想法。
“哥哥说吃药就吃药。”澈野傲娇地轻轻松开了怀里的人，“不过哥哥，吃药可能没用。”
“哥，我不怕苦的。”然后垂眸，转过了身。（小作坊制作了自己的解药）
陆文矜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澈野眸光一暗。他把手搭上那只冰冷手，对方这次意外地并没有躲开。
软软的，像云朵一样。
眼底的欲色难掩，水汽氤氲着，陆文矜无法直视这样炙热的眼睛。
空气变得很安静，安静地可以听见彼此刻意掩藏的心思。
澈野抬手把人扣在怀里，鼻尖轻轻地厮磨对方的侧颈，用余光看人反应。他那一双桃花眼含着泪水，沾湿了浓密的长睫，连带着眼尾晕红一片。
“哥。”他抚上陆文矜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弄。
被不小心触碰到后颈敏感的地方，陌生的感觉让陆文矜失去了安全感，他暗暗用力推着澈野的胸膛。
澈野突然有了脾气，双手扣得更紧。
可能是酒精影响，陆文矜一直觉得自己不清醒。意识好像在告诉他不可以，他推了推澈野滚烫的胸口。
下一秒双手就被握住。澈野眼睛直直地盯着怀里的人，虔诚地亲吻着这双想要拒绝的手。
夜色伴着风声从陆文矜的耳边飞驰而过，他的心一振，连目光都忘记闪躲。
错愕的丹凤眼眸有些许波动被澈野捕捉。
“哥。”澈野把这双手放在自己的侧脸，炙热地直视着陆文矜，一副可怜的模样。
黑色的眼睛里有些亮亮的星星。
陆文矜竟然有些放弃抵抗的想法。他望着澈野的脸，却想起了昨天的新闻。
新闻说两个知名的歌手，相识多年后分道扬镳的故事。那个主持人回顾了往昔爆出的亲密无间，直言为他们惋惜。
也许也会是这样吧。可能没有以后。
但其实他们更没有以前。
亮亮的眼睛，亮亮的嘴唇，每一幕都想牢牢记住。
理智却是陆文矜的常态，他偏过脸去，脸色很难看，语气异常冷淡，“我是你哥。”
他试图挣开手，却被握的更紧。陆文矜看着澈野湿漉漉的眼睛，转过脸故意不去看他。
澈野低头藏住了笑意。
“哥哥，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呢。”澈野盯着眼前一段粉白的脖颈，停顿了片刻，语气有些郑重，“我就喜欢。”
澈野把人扣紧，在陆文矜惊诧的一瞬吻上了他的嘴唇，指尖捻着腰间的衬衫。
他越吻越重，感到对方并没有那么排斥，才温柔起来。
澈野看着愣住的陆文矜，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在他嘴角又落下一个吻。
澈野本来就没有多少控制的能力，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去防线。
“哥哥，今晚你陪陪我好不好，什么都不做。”澈野在耳边低语，他摩挲着对方的衬衫，从下而上抚上颤栗的腰腹，“好不好？”
没有再逾矩的动作，澈野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呼吸着熟悉的味道。
说起来可怖，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第一个紧密的拥抱。
澈野看着陆文矜绯色的后颈，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并不冷静的心情。
强烈的压制让他心率过快，澈野亲亲地吻了陆文矜的侧颈，微微一笑，把人松开。
穿着黑色的套装也很好看。
澈野败了。
他理好陆文矜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要去浴室，“哥哥，你在这里睡吧，我出去好不好。”
陆文矜没有说话，他定定地看着澈野，表情淡淡的，白皙的脖颈泛着红，嘴唇红的快要滴血。
澈野摸了摸陆文矜的头，用着最后一点理智，“泡一杯牛奶给你。”
陆文矜摇了摇头。
“是不是喝酒了不舒服？”澈野蹲下来看着他，一遍遍地整理对方的碎发。
窗外下起了雪，今年第一场。
“没有不舒服。”陆文矜转过脸。
澈野收回手，语气里不易察觉的冷漠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泡一杯蜂蜜水给你，好不好？”
陆文矜摇摇头。
澈野起身把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背，“那我现在就走，你休息吧。”
或许被温柔包围，人就会变得脆弱。
酸软的心一旦被触及，记忆的雪崩会将人掩埋。
眼泪不争气的留下，一颗接着一颗砸到地板上。
陆文矜环抱住澈野的腰，竟然想要一直这样缱绻下去。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不好。”一句话用尽了全部的勇气。
月光打在纱帘上，陆文矜拉住了澈野的手。
“如果我不想让你走呢？”
澈野一楞，试探性地抚上对方的脸颊，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陆文矜拉过对方的领口，抱住了澈野的脖颈。
心动是不难发现的，对吧。
这次换澈野愣住。
很久很久都没有的回抱让陆文矜觉得自己糟糕到了极点。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澈野的吻猛然落下，“阿野...”。
炙热的气息散在耳垂旁让陆文矜快要招架不住，小幅度的想要逃离却更刺激了澈野。
他把身下的人的双手扣在床头，落下了一个更加残暴的吻。
猩红的眼眸似乎在诉说他的欲念。
澈野带着对方的手往下探去，牢牢地把人压在身下。他恨不得要把哥哥关起来，那双情动丹凤眼眸谁都不要看见。
“哥。”澈野滚热的泪水滴在对方的眼角，恰好给了陆文矜掩盖哭泣的理由。
敛藏的爱意冲破安全界限。
眼泪顺着澈野那滴泪水的轨迹一起滑过眼角的时刻，陆文矜一点也不后悔。
就当全都是发梦。
陆文矜抬起头，轻轻地吻过澈野的脸颊。
疼痛让陆文矜有过短暂的清醒，他却假装无动于衷。
月光缓缓流淌，两个彼此相爱的灵魂都放弃了抵抗。
最后是酒精承担了一切责任。
当真是一夜荒唐。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变调的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