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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抱残守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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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半开，夜风探进身来，从赵珉玉身旁拂过。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衣角卷起，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腹肌，随着规律的鼾声微微起伏。
丝丝冷气聚在赵珉玉周遭，他隐隐感觉肚子凉飕飕的，空气没有了刚入睡时的闷热。渐渐地赵珉玉觉得越来越冷，迷糊中摸了摸肚子，“唔，肚子露出来了。”他摸索着想盖被子，却捞了个空。
“被子在地上。”一道淡漠的声线突然响起。
赵珉玉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秦痕伫立窗前。
窗外微光勉强照亮病房，高大身影立在窗前，月光就像打光灯，在他周身勾勒出明暗交错的轮廓，仿佛一尊融力量与美感于一体的雕塑。
赵珉玉一个鲤鱼打挺，惊呼道：“秦哥！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天我心好慌！”
秦痕瞧了瞧他睡得红润的脸色，颇不相信：”这几天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提到这个，赵珉玉立马来了倾诉欲望：“变着法儿逼我用精神力，什么测试极限、观察同步率稳定性、看会不会崩溃突破……理由一套一套的。”
他略带得意地压低声音："还好我机灵，每次都装作头痛欲裂，有次差点撞墙见血，把那帮医生吓坏了，现在都顺着我来。"
秦痕微不可察地一笑，“不错，很机灵。再坚持几天，就结束了。”他走近，拍了拍赵珉玉的肩，声音难得温和几分，“幸苦你了，谢谢。”
赵珉玉获得秦痕的称赞，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大哥，咱俩谁跟谁！要真想谢我……”他凑近些，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教教我呗，怎么才能像你这么帅？”
秦痕沉默了一瞬，“换个要求吧。”
赵珉玉一个大大的问号：“啊？为啥？”
秦痕一本正经：“这种帅先天的，你要学得投个胎再说。”
赵珉玉嘴巴大张，一脸震惊：“WC！才三天不见，秦天，你咋变得这么自恋了？！你那酷帅的人设呢？”
秦痕径直走向自己的病床：“交情甚浅，少贴标签。”
赵珉玉捂住胸口，缓缓呼吸两下，“好，算我又刷新了对你的认知。”可是他真的好喜欢那种令人心折的气场，要是学到了，他的女友粉不得嗷嗷叫。
赵珉玉不死心地夹着嗓子：“秦哥~”
”闭嘴！再多说一句，把你头拧下来。“秦痕冷冷道，说完便躺下，合上了眼。
赵珉玉：“.......”
OK!OK!强者说话，不容置疑。
凌晨3点47分，秦痕的精神力如飞舞的柳絮般，散落在医院各个角落，忽地一缕感知探测到阻隔器的来源在太平间。
秦痕于黑暗中睁眼，黛青色的瞳孔泛着幽光。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冰冷死寂的太平间这个留存死亡的空间，除了冷藏的尸体再无别物，空气还混杂着若有似无的腐味。
秦痕用精神力点亮夜视功能，环顾一圈，他走到一排看似普通的冷藏柜前，将其中一处破损的冷藏柜把手转动，那排冷藏柜缓缓打开，露出隐藏其后的电梯。
电梯严密的身份识别系统以及先进的监控，秦痕略作思索，决定意识离体。
秦痕意识抽离后，走进了电梯。他取一丝精神力凝成细如发丝的探针，刺入控制板电路，模拟授权信号。电梯按钮次第亮起，秦痕按下了负二层。
电梯下沉时，秦痕感到精神力被强力磁场压制，周围的空气仿佛汇聚成厚实的壁垒，四面八方地要挤压他。
电梯很快下到，秦痕每走一步精神体越觉沉闷，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无死角地有针对性攻击，压抑而扭曲。
好在目前的阻隔器尚无法完全压制3S级的精神力，秦痕勉强分出一部分精神力黑进整个负二层的电子系统，将所有设备纳入掌控。
门禁系统在精神干扰下误判“权限者临近”，自动开启大门。秦痕稳住透明的灵体，迈入制药区。
Psi-2药剂的生产是全自动制药流水线，所有机械臂不停地分装着透明色的药液。制药区空无一人，感应灯全部熄灭，黑漆漆的环境下唯有幽蓝的灭菌灯在运作，犹如鬼灯咋亮，令人不寒而栗。
确认地下层就是制药点后，秦痕迅速撤离。他可不打算重蹈覆辙，再次耗尽精神力。意识回归躯体，秦痕心情沉重，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些冷藏柜，毛骨悚然地猜想：这里究竟有多少尸体，是真正因病而亡？
医院往往在人们的观念中是理所当然死人的地方。
上午9点，任一然发来讯息："秦哥，资料到手。"秦痕回复：“交给李叔，尽快分析王卓睿的研究进度。"任一然：“OK！”结束通讯，秦痕再次翻阅整理好的Psi-2药剂和体质增强剂报告。
Psi-2药剂：
成分：NGF强效类似物、BDNF激动剂、腺苷受体拮抗剂。
原理：强行刺激神经元突触增生，短期内将脑域活跃度提升至A/S级阈值。
副作用：神经系统超负荷引发脑组织炎症，精神力与身体承载力脱节导致器官衰竭。
体质增强剂：
成分：MAP、合成代谢类固醇衍生物、短期基因表达调节剂。
原理：透支细胞能量临时提升身体机能，模拟高阶体魄以承载Psi-2催生的精神力。
副作用：加速细胞衰老，停药后出现代偿性崩溃。
备注：
单独使用Psi-2药剂，72小时内强制提升精神力等级（如B→A）
不联用体质增强剂：死亡率＞50%
联用后：1-3天高烧剧痛，4-9天每日补针，同步率需＞80%
最终风险：神经废毁或器官衰竭
无论看多少遍，秦痕内心依旧觉得可笑。用一个窟窿补上另一个窟窿，以至于从攻克一个问题变成攻克多个问题......他唇角泛起冰冷的弧度，眼底寒意凛然。
王卓睿，没想到这些年你是越活越蠢了。
为什么你看不清？这药剂研究了十几年仍无实质进展，不正如李叔当年断定的那般，它没有深入研究的价值！
抱残守缺的改良是拒绝承认失败的自欺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