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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包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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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唐婉在那吞云吐雾的，吹了一个又一个烟圈，然后又将电视台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没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就将遥控器重重地扔到茶几上。
“咚”的一声巨响，将各想心事的两人吓了一跳。秦枕安不悦地撇了撇嘴，程澈依还是低着头看着她那老式按键手机。
“你们来我这什么话都不说，往那跟个大佛一样坐着。到底想干嘛？”唐婉看她们这幅死相就一股股冒火，巴不得一人一个大耳光。
“你那个烟怎么样？”
“还好，日本货，挺柔的。”唐婉看看自己手上的七星烟，将烟灰弾掉，“怎么？喝酒不够还要抽烟了？”
“我不抽烟。”秦枕安将烟灰缸推了过去，免得唐婉将烟灰弾得到处都是，“你有那个封面写着K,E,N,T的烟？”
唐婉奇怪极了：“你不抽烟，还专门问我有没有那个k什么烟干嘛？”
“她抽这个烟，说这个烟国内不太好买。”
“哼，我就知道。”唐婉手指着角落的一个房间，“那里面全是烟，你自己去找，基本上所有有名的牌子烟都有。”
秦枕安都走出了几步，唐婉又想起来什么，转过身趴在沙发背上朝着她喊道：“到我首饰间去拿手镯过来一起挑吧，就摆在桌上。”
秦枕安背着身子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
“你家弄那么多烟干嘛？”秦枕安将烟和手镯拿了过来，抬抬头让唐婉把乱七八糟的桌面收拾后才放下，“一面墙的柜子里全是外国烟。”
“谁知道我姐怎么想的，一出国就买酒买烟带回来，也不喝也不抽，就装在玻璃柜里看。”唐婉好奇地探头看了下秦枕安拿的是什么烟，又因为反光看不清就拿了起来，“肯特啊？你喜欢的人怎么抽这么没劲的烟啊？要不换一个？”
秦枕安一把夺了回来，将烟放回原处，说道：“不用了，她喜欢这个。”
“切，他喜欢这个~”唐婉阴阳怪气地复述着秦枕安的话，然后用手肘撞了撞程澈依，“你看看，老程。她还没谈上呢，就这么操心了，连烟都找我要了。”
“我们安宝大了，留不住了啊。”
唐婉假惺惺地摸了摸眼泪，一副装模作样的心碎样。程澈依还是一句话不说，这让唐婉难免有些泄气，她叹了口气，说道：“快挑手镯吧。”
秦枕安仔细地将手镯一个一个拿起来看着，指着其中两个问唐婉：“这个两个是不是一样的？”
唐婉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点点头：“嗯，估计是多送了一个吧。”
“那我要这两个一样的。”
“你要两个一样的干嘛，两个手各戴一个吗？”唐婉拿起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口齿不请地说着。
“送给她啊。”
“这是女款，他戴得上吗？”唐婉拿起纸巾将手擦了擦，“他骨架这么小的吗？”
“我的心上人是女生。”
“哦，我知道。”
唐婉没走心地回了句，几秒后，程澈依的手机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的巨响也没盖过唐婉的喊叫声：
“女生？！”
唐婉惊讶地连拖鞋都没穿就赤着脚踏在瓷砖地上，连被凉到哆嗦也顾不上，跑到秦枕安身前，抓住她肩膀摇运签一样晃着她。
“你说你喜欢的是个女生？”
秦枕安从她手里挣脱开，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是啊，怎么了？”
“你高中和我讨论过的喜欢的人，不都是男生吗？”
听到这句话时，秦枕安有些心虚地朝程澈依的方向看了一眼，可那块位置上早没了人影。
“可以啊，安宝。在美国那么多年没学会抽烟喝酒蹦迪，倒是学到自由美利坚的老本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love just love，对不？”唐婉笑着一把拢住秦枕安的肩膀，将她又晃了几下才坐到沙发椅手上，“你老实说，是不是上次我们送你回去时看到那个大美女？”
秦枕安笑着点了点头，一想到花束帮自己脱得几乎□□，耳尖就止不住变红。同时心中有些欣慰，唐婉就是这样，她总能很快接受朋友的想法和做法，永远会给朋友最大的支持，哪怕搞出一大堆烂摊子她也不在乎，她只会跑来告诉你：我来帮你。
“不错嘛你，进展这么迅速都同居了。”唐婉被瓷砖冷到了，又跳回了沙发上。
不知程澈依什么时候开了一瓶红酒，她连醒酒这环节都跳过了，直接将酒倒进杯子就一口干了。唐婉见状，拿过一个杯子也倒了一点酒，举杯说：
“祝贺你，安宝。”
秦枕安用柠檬水回应后，看向今天一直沉默的程澈依，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程澈依又喝了一杯酒，摇摇头，问道：“你和她在一起没？”
“还没，我不知道该怎么追她。”秦枕安说这句话时没看着程澈依眼中闪过的一丝希望，“所以我还想来找你们帮我出出招。”
“嘶，安宝啊，你问住我了。我这些年天天跑出去玩，正经恋爱谈过的也不多。而且吧，我也不喜欢女生啊。不过，我听说过几个，就是卖热水器那家的大小姐，好像是喜欢哪个就签包养合同。”
唐婉一说到八卦就刹不住车，从城南说到城北，从爷爷辈说到重孙辈，恨不得把圈子里的八卦都说个遍才过瘾。
“我觉得包养她是个好举措。”程澈依将酒杯放下，看着杯底残留的一点红酒晕说着，“这是一剂加速感情进度的猛药，风险溢价很可观。”
“这样吗？”秦枕安若有所思。
“老板，你再说一遍，我刚刚可能听错了。”
办公室里的周泉颜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早上被家门口的迈巴赫乐坏了脑子，怎么自己老板一跑到自己办公室就说要包养花束？
“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秦枕安的模样也有些苦恼，她拿着笔在纸上随意地乱画一通，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这位军师。见状，周泉颜觉得，秦枕安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了解下原因吧。
“那老板，你告诉我一下你昨天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包养花束。”
秦枕安将昨天的表白乌龙，冬夜送花，别墅夜谈全都说了出来。周泉颜一边听一遍点头，顺带做了个笔记。
“我朋友说，包养这个什么风什么价挺好的。”
“风险溢价。”
“对，就是这个。”秦枕安耸耸肩，“所以我才来问问你的意见。”
周泉颜将秦枕安告诉自己有关花束的事情又重新回忆了一遍，埋头苦思着，时不时又看了眼秦枕安。
“其实老板你朋友说的也有道理，从我当前对你们两个的情况来看。花束可能是对你有意思，老板你昨天做的也挺出乎我意料的。”
跳过表白提出同居，然后再说同居后再表白，这一惊天地泣鬼神的倒反天罡的壮举，试问能有几个人想得出来？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说出口来？
“这样你们两个关系之间模糊的边界虽然打破了，但是距离还在的。”见秦枕安一脸疑惑，周泉颜解释道，“你想，你四舍五入等于表白了，但是花束说你们还不了解对方，四舍五入等于婉拒了。”
秦枕安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下来，像只淋雨的小狗，周泉颜见状赶忙继续说道：
“但是！花束后面又说了，这套房子是你的，意思是什么，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也就是说，她其实同意和你同居的。”
“那我这就把东西搬到隔壁。”
周泉颜看着秦枕安亮得发光的眼睛，不忍心浇冷水，但是为了她的长久幸福还是说出了真相：“老板，你错过了同意的时机了。花束问你喜欢花时，你最该回的不是喜欢，应该是，那我们同居吧。而且，你昨晚就没住过去吧？”
“嗯，没有。那我是错失机会了？现在再提同居不行吗？”秦枕安不理解，“她都提出来了，我也没回答，现在答复她不好吗？”
周泉颜将自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抹到后面，估计今天发际线又高了几厘米了。
“老板，我觉得包养这个办法不错。你想啊，你已经错过同居最好的机会了，现在不如借着包养这个由头住一块。”
周泉颜不想聊什么“现在再答复不好吗”这个问题，她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这都是一种人际交往中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和秦枕安说这种事情，得了吧，自己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老板，你虽然说是包养，但是我在合同里不会写你们必须发生什么。只是写你会给花束多少资源，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住一块。花束她很聪明，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到时候就看你了。”
“看我什么？”
秦枕安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真的令周泉颜无话可说。还能看你什么？看你怎么关心她照顾她爱护她，敲开她的心门啊！
“老板，你只要和现在一样，一如即往地对她好就行。你想啊，你虽然说是包养她，但是只给她资源不要求她给你什么，还处处呵护她照顾她。这还不够绅士？这还不够深情？这还不够打动女孩子的心吗？”
秦枕安恍然大悟，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几乎和龙场悟道一样。
“我果然没看错你，说吧，过年想去哪里旅游，我到时候帮你全部安排好。”
说完秦枕安就不想多留半刻，要去找花束了。
周泉颜一眼看出了秦枕安的心思，没眼看没眼看，但还是追上去把话说完。
“老板，今天花束要去定妆。我刚好也要去签投资合同，我开车和你们一同去吧。”
周泉颜真的觉得自己天生老黄牛的命，要做经理，要做老妈子，现在还要做司机。还都是自己主动讨来的活，天生的劳碌命啊！
“对了，加大这部电影的投资。”
秦枕安一想到昨天花束失落的模样就心里难受，如果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商是自己。那么花束是不是就不会像昨天一样了？
周泉颜点了点头，她早就猜到秦枕安会这么做，一点也不意外，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