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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胃疾 ...

  •   “饭都吃不下了?”
      司砚挑了挑眉,“这么严重啊。”

      林予甜心说她才没有,刚想开口说点违背内心的话时肚子忽然小声响了一下。

      “。”
      林予甜脸忽然就红了。
      怎么早不响晚不响,非要这个时间响。

      下一秒司砚的神色也变了。

      “真没吃?”

      林予甜气急败坏,嘟囔着说:“我才不会骗你呢。”
      她说话的时候杏眼就定定望着司砚,莫名透露着一种被误解的委屈。

      司砚帮她暖着手,语气放得更轻缓了:“这都未时了,以后不许这么晚吃饭。”
      林予甜有些心虚地说:“少吃一顿也没什么关系。”

      司砚抬眼望着她,凤眼的轮廓顿时变得格外锐利,直直盯着人时压迫感十足。
      林予甜有点怂地瞧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吃饭司砚好像有些不高兴。

      她小声嘀咕:“你不也没吃吗。”
      司砚静了两秒,忽然莞尔,“你怎么知道孤没吃?”
      “这么关注孤?”

      好欠揍的语气。
      林予甜刚刚升起的对司砚的怜悯和心疼愀然消失。

      她想到自己的计划,咬了咬牙。
      “...那当然。”
      “陛下不吃,我也心疼。”

      司砚望着她那张差点把所有心思写在表面上的脸,笑了笑:“孤之前还不太知道阿予这般疼惜孤。”

      明明话是那样说的,可司砚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已经将她的所有小心思都看穿了。
      林予甜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熟练的倒打一耙:“那说明陛下一点都不了解我。”

      女生原本温度如冰的手现在温暖了不少。
      司砚垂着眼,认下了所有的账:“嗯,是孤的错。”
      “孤改。”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林予甜脸颊上的温度不断升高。
      她这时才发现司砚竟然还牵着她的手,吓得赶紧将手从司砚的掌心抽离。

      司砚看了看自己的空荡荡的掌心,也不恼。
      林予甜做完这个动作就有点后悔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司砚。
      对方起身对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后就转身走到她面前。

      可能是司砚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林予甜顿时觉得汗如雨下。

      司砚垂眸望着林予甜泛着汗的鼻尖,女生白腻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

      她刚抬手碰到林予甜的脖子,就被对方火速挥开了手。
      林予甜卡了一下壳,可怜兮兮地看着司砚:“外面有人。”
      她生怕面前人对她做些什么,于是软着嗓子又喊:“司砚。”
      女生的嗓音听起来软乎乎的,透露着浓浓的祈求的意味。

      司砚缓慢地眨了两下眼,唇角的笑容不自觉勾起,手指灵活的将林予甜披在肩上的大衣解开,语气带上了几分调侃的意味:“解个衣服而已,还要顾忌外人吗?”
      “......”

      “都热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脱外衣。”
      “......”

      “起来,吃饭了。”
      屋内,年轻的帝王轻轻拍着床榻上一团鼓起来的小包。

      “我不饿。”
      林予甜钻在被褥里不肯出来。

      太丢人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不要起来了。

      司砚一想到林予甜刚刚可怜兮兮祈求自己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但又怕被她听到,不然真的要炸毛了。

      “真不起来?”
      司砚轻声问,隐隐约约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
      林予甜安静了几秒,缓缓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忍辱负重道,“...我自己起来。”
      司砚抿了抿唇,无声地偏过了头。

      中午准备的午膳几乎都是林予甜爱吃的,有十几道。
      林予甜拿着筷子,却没有动筷,而是微微扭头望着司砚。

      司砚单手撑着脑袋,“看孤做什么?”
      “菜不合口味?”

      那可太合口味了。
      林予甜立马移开了视线,她大脑飞速运转:“那陛下怎么不吃?”

      司砚听完,唇角的又忍不住勾起,她夹了块脆笋:“这下可以吃了吗?”
      林予甜这才跟缓缓把头探出洞的小动物一般,慢吞吞给自己夹菜。

      她一边吃一边观察司砚,发现对方今天好像胃口很好,什么都尝了一口。
      林予甜的心才慢慢放下。
      看来司砚的胃病好了不少。
      她一开始还以为真的如同乔嬷嬷说得那样严重呢。

      林予甜莫名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后司砚就开始看奏折,林予甜没什么事做,就在她身边趴着看司砚的折子。

      御书房的折子多到几乎要将司砚淹没了,林予甜看着就有点心惊——这也太多了点。
      而且上面密密麻麻们都是字,司砚看着真的不会晕吗?
      林予甜光是扫了几眼就觉得脑袋痛。

      “这不会都是今天的吧?”
      她好奇地试探。

      司砚翻了一页,为了安慰她便说:“也有些是昨日的。”
      她没有告诉林予甜几年前那才叫一个多,她整日整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批阅都没有办法批完。
      现在这样的批阅量对于司砚来说已经很好了。
      但林予甜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舒展。

      她忍不住看着司砚的侧脸,也是第一次发现司砚那张艳丽精致的脸其实有些青涩。
      只是眉宇间的那股气场会让人不由自主高估她的年龄,没人会想到她才十八岁。

      十八岁就每天要看这么多折子吗?
      林予甜眉头微皱。

      她还观察到司砚每一本都会认真做批注。
      她望着司砚平静好看的侧脸,忽然觉得书内对司砚的评价很割裂。
      她甚至有些开始质疑那本书是否有失偏颇。

      “...别盯着孤了。”
      司砚唇角微挑,侧眸望着她:“还是说你想体验体验在这里的滋味?”

      “......”
      林予甜被司砚的话说得猝不及防,她警惕地拉开了她们之间距离,“陛下还是好好看折子吧。”

      刚刚她真是善心泛滥了,怎么会觉得书内对司砚的评价是错误的。
      明明司砚就个坏蛋。

      林予甜不看司砚后,就开始打量其他地方。
      只是屋内暖气开得很足,鼻腔里还都是司砚身上莫名好闻的香气,林予甜有点困了。

      司砚翻过一页页称得上是机密文件的折子,看了眼旁边眼皮子已经在打架的家伙,将她帮一旁堆积的折子推开,好让林予甜能休息得更舒适点,“你坐轿子回去好了,孤这里还要好一会儿。”
      林予甜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她做梦般的嗯了一声,声音特别糯:“我在这里就好了。”

      “这里睡着不舒服。”
      司砚说。

      “没..事。”
      林予甜左右手交换了一下位置,“我以前都是这么睡的。”

      “不对。”
      林予甜努力晃了晃脑袋,“我没有想睡觉。”
      她随手拿起了一本自己都看不懂的书,一脸严肃道:“我是来看书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像模像样地翻了几页。
      神情认真之程度让人很容易以为她真的能看懂,活像只想陪人又不肯直说的猫。

      见林予甜这么坚持,司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也没有告诉林予甜她看的那本是用外族人语言写的书。
      看不懂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阿予想陪她,这个结果都让司砚很满意。
      至于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司砚可以装作不知道。

      当她刚看完两份折子的时候,林予甜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司砚垂眸看着她很久,才低声说:“睡着倒是挺乖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将林予甜抱到了一旁一张很小的床榻上。
      这些年司砚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折子看不完就在床上小睡片刻再起来接着看。

      她伸手替林予甜脱掉了鞋袜后又把被子好好盖在她身上,怕林予甜冷,又将汤婆子放在了她脚边。
      一切都弄完之后,司砚双手撑在林予甜的两侧,墨色长发垂落在床上,神色有些冷。

      女生睡着时的样子毫无防备,纤长的睫毛乖乖垂着,跟清醒时的那副样子完全不同。
      司砚越看越喜欢。
      为什么小鱼能长得这么好看,光是看一眼就足以让司砚产生冲动。
      想把她狠狠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阿予。”
      司砚抬手轻轻蹂躏她的唇,努力克制住将手指放进去搅弄的冲动。

      “好乖。”
      司砚眼神逐渐变得很暗,另一只放在床榻上的手不自觉深陷在塌中。

      林予甜好像觉得嘴唇有些麻了,她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无意识伸手抓住了司砚的手腕,中断了司砚对她的'恶行'。

      “只要你不离开孤,孤永远给你留有余地。”
      司砚望着她,“不论是欺骗还是利用,孤不在意。”

      父皇母后生下她都是因为她拥有利用价值,司砚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人与人之间就是充满利用的。
      所以她会给林予甜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前提是林予甜不离开她。
      如果有一天她累了,想跑了,就算是天涯海角,司砚都会把她抓回来。
      但那时的手段就不会太温柔了。

      “阿予。”
      司砚说,“你乖点,我会好好待你。”

      她话刚说完就觉得胃部的疼痛忽然加剧,冷汗瞬间蔓延在司砚的额间,她的口腔内也充斥着一股恶心的感觉。
      司砚沉着脸快步离开了屋子后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陛下,要叫太医吗?”
      侍卫连忙问。

      “不必。”
      司砚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茶具漱了漱口,紧接着又理了理衣裳,神色淡淡,“孤没事。”

      年少时就犯下的隐疾早已不是现在能治愈的了,太医的用处已经不大了。
      她只是不想让林予甜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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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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