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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凶猛的狗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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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城市灯火通明,霓虹灯在大楼间闪耀,公路上的车辆急速行驶着,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金福正提着篮子,带着耿睦和悍猛来到街道遛弯,他们到了一家大型超市门口,一起往门口走了进去。
  来到超市里面,一个保安过来对金福说道“您好,这里面不能带狗进来。”金福微笑着说道:“它们不会乱动东西的。”保安坚定的说道:“还是不行,被领导发现,我们不好交代。”金福摇摇头,只得把两只狗带到了门外,到了门口,金福对它们说道:“不许乱走啊!”耿睦和悍猛像是得到军令一样立刻站得很整齐,还同步摇着尾巴,金福点点头说道:“等我出来。”两只狗向金福嗷嗷叫了两声,金福微笑着转身进入了超市。
  金福进去不多时,只见一辆小型货车缓缓开了过来,货车停下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从驾驶室里下来,这人正是范左,他直奔超市门口走,进超市几分钟时间就走了出来,他拿着一包烟撕开包装,点燃一根吸了起来,他一扭头,看见了蹲在门边的耿睦和悍猛,耿睦见他,感觉有些害怕,嗷嗷叫了几声,范左细细盯着两只狗看了一下,恍然回神,“我说你们俩跑哪去了,原来在这里。”说完嘿嘿笑了一下,他忙转身走向货车,耿睦和悍猛对着超市门口嗷嗷叫了起来,范左很快拿出两条铁链跑了过来,耿睦和悍猛见状赶忙转身往旁边跑,范左拍着大腿,“嘿,还想跑。”说着就追了上去,耿睦和悍猛顺着公路跑着,范左在后面急速追击,他边喊着前面的路人,“帮帮忙,我的狗跑了。”过路的人听见喊声都看了范左一眼,只见两只狗疯狂的向前狂奔,此时,前面路口突然出来一辆自行车,耿睦一头撞到了自行车轮子上,自行车上的人摔了下来,耿睦顿时摔翻在地,跌了几个跟头,范左也迅速跟了上来,悍猛见耿睦摔倒了,有些慌张,范左猛的上前逮住了耿睦,悍猛没了办法,只得独自往前奔跑,范左给耿睦套上了铁链,他看了身边一个年轻小伙一眼,小伙忙起身扶起自行车,范左对他说道:“你没事吧!”那青年瞥了他一眼:“哼。”范左微笑着回应道:“实在不好意思。”那青年骑上了自行车,“真是的,以后把你家狗拴严实了。”说完就离开了。
  范左怒视着耿睦,一脚踹在耿睦的身上,把耿睦踢得嗷嗷哀叫,范左扯着铁链往前走,耿睦蹬着四肢就是不走,范左有些急眼,他走到跟前又是几脚踹到耿睦身上,把耿睦踹得浑身颤抖,范左使劲扯着耿睦离开了这里。
  来到货车后门,范左把耿睦给弄进了铁笼子里,然后关好了车门,匆匆开走了货车。这时,悍猛也从不远处奔跑了过来,对着远去的货车嗷嗷叫着,正叫唤间,身后有人喊道,“悍猛,叫唤什么,耿睦呢?”只见金福提着一篮子东西走了过来,悍猛走到金福旁边嗷嗷叫着,又转头看着前方的公路叫了几声,金福见它叫唤,有些疑惑,“它怎么跑了,这个耿睦,一点不听话。”说完抚摸着悍猛的脑袋,“我们回家了,不管它了。”然后带着悍猛往前走,悍猛不时回头看着后方的公路。
  金福带着悍猛回到了家中,悍猛独自在门口趴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金福提着篮子走进了屋子里,似乎人类很不明白动物们,它们其实跟人类的想法何常不一样呢!只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罢了。它猛然起身走到了院子墙边的一处石凳子下,它低头咬起一根骨头出来,把骨头放在跟前,然后趴在骨头前,两只前爪压着骨头,眼睛微微闭着,安安静静的独自沉思。
  上海的夜晚并不安静,依然车水马龙,一排排的车辆把道路占得严严实实,十字路口,红灯还在亮着,一位交警站在路边指挥着过往的车辆,范左停下了货车,他左手夹着烟搭在了车窗上,右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绿灯亮了起来,他一踩油门,货车朝前驶去。
  次日清晨,金福家门口的画眉鸟依然欢快的鸣叫着,一声声欢悦的鸣啼给这明媚的清晨带来无限生机,金福把门推开,走出来伸了伸懒腰,瞄了一眼院子里,“这耿睦一晚上没回来,悍猛也不见身影。”
  院子里除了其它动物外,并没有悍猛的身影,金福皱眉摇摇头嘀咕道:“这两个家伙,总到处乱跑!”说完又转身进了屋里去。
  此时在范左家所在的小巷子里,悍猛迅速往前跑着,跑到了一根电线杆下,它停了下来,从这里远远看着前方,远处斜对面正是范左家,只见他家门口有两个人正在攀谈。
  在门口站着的正是范左和一位光头男子马祥贵,四十多岁,瞪着铜铃般的眼珠,一脸络腮胡,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声音很粗犷,看着就有一股暴脾气的样子。
  范左笑了一下,“马哥,明天给你送过去。”马祥贵回应道:“劳烦兄弟了,我先走了。”他说完转身走到路边,骑着一辆摩托就离开了。
  范左看着马祥贵走了,忙转身走进了屋里去,此时在电线杆下的悍猛一直静静注视着范左家门口,它尾巴高高翘着,有着一双闪着灵光的眼睛,路人从这里走过时,它轻轻摇动着尾巴示好。
  悍猛一直在这里注视着,这一天很快过去了,眼看天就要黑了,却没有见到范左再出来过,夜幕降临,巷子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悍猛对着范左家门口嗷嗷叫了几声,然后转身跑开了。
  悍猛回到院子里,只见金福拿着一把扇子正站在门口,它忙着走到金福身边,摇着尾巴亲近金福,金福对它说道:“悍猛,今天去哪里了,一天都不见。”悍猛看了金福一眼,嗷嗷叫了两声,然后咬住金福的裤子往前拉,金福有些诧异,“怎么了,再调皮我打你了。”悍猛还是一个劲的咬着裤腿往前拉扯,金福有些不耐烦了,拿起扇子一下打在悍猛脑袋上,悍猛放开了金福,眼神有些忧郁起来,对着金福嗷嗷叫了几声尾巴垂下了,然后低着头慢慢走到了一边去。
  金福摇摇头,拿着扇子往屋里走去。悍猛注视着金福离去的背影,表情突然间有些落寞,它微微闭上了眼,安静的蜷缩在墙角。
  次日清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喜鹊活蹦乱跳,院子里的动物们都在欢快的打闹着,金福走出屋子来,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悍猛,怎么又跑了!”说着走到了大门处,只见大门开着一个20公分左右的缝隙,金福摸着下巴注视着门外,“上哪里去了……”
  悍猛早早的在电线杆下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范左家门口的一举一动,此时范左家门口停放了一辆小型货车,货车后面站了三个人,地上放着一堆铁笼子,里面都装着各式的狗,范左正在拿着笔记簿和圆珠笔在哗哗写着,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铁笼子,“好了,开始搬吧!”那两个男子开始把笼子顺着斜梯搬上货车去。
  放在最边上的一只铁笼子里,只见耿睦正在里面静静注视着外面的狗贩子,时不时瞅一眼范左,眼神里流露出不可磨灭的怨恨。
  此时正在电线杆下站着的悍猛正在原地用前爪不停挠着地,心情极为烦躁,眼睛始终注视着货车那里,喉咙里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
  狗贩子们还在不停把铁笼子搬进货车,铁笼子已经被搬进去一大半了,范左说道:“差不多了,上屋里对一下账单吧!”
  两个男子跟着范左走进屋里去,此时,在电线杆下的悍猛迅速向货车奔跑,很快跑到了货车后面,它走到铁笼子处,发现了耿睦,它走到耿睦跟前,耿睦见着它来了,犹如吃了仙丹,一下有了活力,把头挨着铁笼子,悍猛也挨着笼子,它们互相小声的嚎叫了几声,像是有很多心里话要说,悍猛离开笼子,对耿睦叫唤了一声,迅速跳到笼子上面,疯狂咬着笼子阀门,可是怎么也咬不开,这时,屋里传来脚步声,耿睦抬头叫唤了几声,悍猛顿时躲到墙边一处垃圾桶处,蜷缩在角落默默观察。
  范左与两人走了出来,范左说道:“剩下的拉到别处,把货箱关上。”
  一个男子走到车门后面,搬下了斜梯,车门“哐当”两下,被重重关上了,这里面顿时一片漆黑,所有的狗都嗷嗷狂叫起来,只见货车渐渐开走了。
  此时在笼子里的耿睦直直注视着范左,头紧紧贴着铁笼子,一副厌恶透顶的表情,它爪子狠狠挠着铁笼子。
  此时范左瞅了一眼垃圾桶处,悍猛不由得动了一下,只见范左阴冷的笑了一下,他随即拉出一根电线接在耿睦的铁笼子上,随即他便走进了屋子里去。
  悍猛见状再次跑到耿睦笼子前轻声叫着,耿睦和其它的狗也都轻轻回应,悍猛跳上铁笼子再次疯狂撕咬门栓。而此刻在屋内的范左在监视器上完全看到了这一切,只见他露出了阴冷的一笑,随即说道:“这次看你还跑。”说完便按了一下电击控制开关,只见站在铁笼子上的悍猛瞬间僵直身子应声栽倒在地,笼子里的其它狗也疯狂抽搐起来。
  范左忙着走出屋子外,他忙走到悍猛身旁,忙着把悍猛给装进另外一个铁笼子里,随即走进了屋子,渐渐笼子里的狗恢复了神智,此时悍猛疯狂嚎叫起来,在另一个笼子里的耿睦疯狂回应着。
  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口,司机下车就匆匆走进屋子里去。
  很快范左和司机就走了出来,司机看了悍猛所在的一笼狗,忙说道:“这一笼子不错,看着就实在。”
  范左说道:“那就抬这一笼子。”两人忙把笼子给抬到车厢内,耿睦疯狂叫唤着,只见耿睦眼眶湿润了,悍猛在车上也疯狂叫唤。
  这声音异常刺耳,而狗贩子们似乎都听习惯了,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刺耳。
  范左和司机连续装了五笼子才停下来。
  他们两人同时坐上货车离开了这里。
  留下的耿睦和其它的狗在笼子里嗷嗷叫唤着,每一声的叫唤都表达着它们身处绝境的心情。
  在人民路街道,只见范左他们的货车来到了一家狗肉火锅店门口,货车停了下来,司机忙下车朝店里喊道:“出来卸货了。”
  里面回应道:“来咯!”
  只见三个男子从店里面走了出来,司机忙搭上斜梯,几个男子就开始卸货,范左则站在旁边盯着,只见悍猛和其它一些狗被抬下货车,悍猛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他憎恨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司机忙关上了货车门,此时一个男子盯着悍猛,悍猛突然大叫了一声,顿时把这男子吓了一跳,“这疯狗声音还挺大。”
  一个胖胖的男子从店里走出来,忙给范左签了单据,范左忙着与司机开着货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