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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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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两人进入了高速运转的备战状态。个人空间里，原本温馨休闲的氛围被一种略显紧绷的忙碌所取代。
闻悸语几乎将自己埋进了材料和符纸堆里。他不仅绘制了大量用于隐匿气息、改变能量波动的“匿踪符”和“幻形符”，还尝试利用“时之尘”和其他几种稀有材料，开始着手强化“观测者之匙”。这个过程极其精细且充满风险，他需要反复计算能量配比，小心翼翼地引导“时之尘”中蕴含的微弱时间法则碎片，与令牌本身的空间属性相融合。失败了好几次，损耗了不少材料，才勉强让令牌的白色光泽内敛了一丝，对周围时空波动的感应似乎也敏锐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贺松卿则承担起了“情报官”和“后勤部长”的职责。他几乎泡在了知识回廊和交流集市，利用提升的权限和灵活的交际（主要是靠他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能说会道的嘴），旁敲侧击地收集关于“镜界拍卖会”的信息。收获不算多，但确认了几点：拍卖会确实存在，门槛极高，需要特殊的“引荐信物”或足够分量的“抵押品”才能进入；地点每次都会变换，只有在拍卖会开始前很短的时间内，持有信物者才会收到具体坐标；至于“收藏家”，则更加神秘，只知道是拍卖会的常客和重要供货商之一，真实身份无人知晓。
“看来，‘收藏家’给我们的那个讯息本身，就是一种‘引荐’了。”贺松卿揉着因为长时间阅读而发胀的太阳穴，对闻悸语说道，“这家伙，能量不小啊。”
除了情报，他还用一部分生存点，在黑市渠道（通过集市里某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摊主牵线）兑换了两张一次性的“千面”面具。这面具无法完全改变身形，但能模糊面部特征并模拟出不同的能量频谱，是地下活动中比较常见的低级伪装道具。
“喏，一人一张。”贺松卿将面具递给闻悸语，自己拿着另一张翻来覆去地看，“虽然档次低了点，但总比没有强。到时候咱们就装成两个不起眼的散人。”
闻悸语接过面具，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暗藏追踪或监控的后门，才点了点头。“可以。”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两人心中的凝重感并未减轻。未知的“收藏家”，龙蛇混杂的拍卖会，以及那诱人又危险的“需要的东西”，都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前方。
第三天傍晚，距离“收藏家”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两人最后一次清点了要带去的“筹码”：除了部分生存点，主要是几样能量特异、用途不明的副本收获（包括一块从血肉深渊带出来的、依旧微微搏动的暗红色晶石，以及一截从回声古堡找到的、能记录并扭曲声音的焦黑木炭），还有闻悸语绘制的一些高品质能量符箓。至于“万象图谱”和“契约之章”残页这等核心秘密，自然是牢牢留在个人空间最深处。
“准备好了吗？”贺松卿深吸一口气，将“千面”面具扣在脸上。一阵细微的能量波动掠过，他的面部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气息也变得平凡而混杂。
闻悸语也戴上了面具，同样改变了形貌，他检查了一下隐藏在袖中的符纸和强化过的“观测者之匙”，确认状态完好，才沉声道：“走吧。”
就在两人准备尝试根据“收藏家”可能留下的线索寻找拍卖会入口时，那熟悉的、由幽蓝光点组成的文字，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次的内容更加简短：
“东区，废料处理站，B7入口。时限：30分钟。”
文字消散。
“东区废料处理站？”贺松卿愣了一下，“这地方听起来可一点都不高大上。” 主神空间的公共区域划分中，东区大多是功能性的工厂、处理站和一些低端交易区，鱼龙混杂，秩序相对混乱。
“掩人耳目。”闻悸语一语道破。越是这种地方，越容易隐藏秘密集会的入口。
没有时间耽搁，两人立刻动身，通过主神光球传送至东区公共区域。
与晨曦广场或知识回廊的“秩序井然”不同，东区充满了粗犷和混乱的气息。巨大的不知名机械臂在空中移动，发出沉闷的轰鸣；各种奇形怪状的载具在划定的航道上穿梭，带起污浊的气流；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熔炼和某种腐败物质混合的刺鼻气味。来往的玩家也大多行色匆匆，或者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阴影处，眼神中带着警惕与算计。
按照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标注着“废料处理站”的巨大建筑群。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填埋场和分解工厂的混合体，堆积如山的金属残骸、报废的机械造物、甚至还有一些散发着不祥能量的生物组织残渣，被不同的传送带运往深处。
B7入口位于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是一个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的、通往地下的升降梯井口。井口锈迹斑斑，周围堆满了废弃物，若非有明确指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升降梯的控制器已经损坏，但当闻悸语将一丝能量注入控制器旁一个不起眼的、与“观测者之匙”符号有几分相似的凹槽时，升降梯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缓缓沉入地下。
黑暗和失重感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当升降梯停稳，门打开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与地上废料站的肮脏混乱截然不同，门后是一个极其广阔、灯火辉煌的地下空间。穹顶高远，投射着模拟的星空影像。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周围精致而奇特的建筑。无数穿着各异、但都明显经过了伪装的身影穿梭其间，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稀有香料、能量晶体和隐秘欲望的复杂气息。
这里，就是“镜界拍卖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