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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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清理伤口时，原嘉桦总喊着冷，伸手要握莫棋的手。莫棋没有同意，转身就出了诊室，说去买热水袋给他。
计划落空，原嘉桦喊了莫棋好几声，见对方依旧绝情离去，便失落地低下头，整个人蔫巴巴，像只被主人丢下的大狗。
“你男朋友啊？有点冷漠，吵架啦？”见此情景，急诊医生笑着问原嘉桦。
“男朋友……”这个称呼让原嘉桦心跳加速。
“对，我今天惹他生气了。”原嘉桦自顾自承认。
“别看他生气，他还是蛮关系你的。”医生忍俊不禁：“你说冷，还专门跑出去给你买热水袋。”
原嘉桦没有否认：“我们感情一直挺好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医患两人又闲扯几句后，医生让原嘉桦在外面坐着。原嘉桦细细品味医生的误会，顿感热血沸腾。
是啊，如果莫棋是他的男朋友的话，那该多么幸福……
自己想见他时就不用刻意找理由了，也不会仅仅是聊天。
他能摸莫棋；能亲莫棋；还能像今天在出租车上一样，把莫棋整个搂在怀里；还能和他做一些其他事……
不能再想了。原嘉桦觉得下身又蠢蠢欲动起来。
刚刚下车时，原嘉桦借口上厕所，去卫生间解决了一发。想着莫棋弄，很快就出来了。只是伤口撕裂得更厉害，差点伤到骨头。
这边莫棋在医院自带的超市买完热水袋，仔细收好发票，想着后续报销用，刚在开水房接满热水，身后就猛地伸来一双手将他抱住。。
莫棋吓了一大跳，连忙挣脱，回过头定睛一看，竟然是邻居陆霖。
他怎么会在这？
陆霖看起来很憔悴，身体摇摇欲坠。
“陆霖，你生病了吗？”莫棋镇定下来，抚平弄乱的衬衫：“你怎么了？你刚刚那样刚刚吓到我了。”
陆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一直监视着莫棋，看到莫棋竟然中断约会和一陌生男子打车走了，赶紧叫了辆出租跟着才来到这里的。于是结结巴巴骗道：“我最近不太舒服，被绊了下才那样，不好意思莫棋……”
听到解释，莫棋还是不太高兴，他不喜欢和同性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况且刚刚陆霖很像故意的。
又看陆霖的脸色，确实像生病，便不再追究：“那你去忙你的吧，我还有事情。”
“和你一起来医院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你为什么要照顾他呢？”陆霖并不打算放过莫棋，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莫棋突然警惕：“你怎么知道我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你刚刚见过我？”
这个场面太熟悉了，简直就像约会时突然接到原嘉桦的电话被质问“和你一起的女人是谁”一样的既视感。
“没！我没有跟着你！”意识到说漏嘴，陆霖赶紧找补，然而却更像欲盖弥彰。
“什么叫没有跟着我？”莫棋抓住漏洞，他突然浑身不自在。想到似乎被两个男人视.奸了一整天，一阵阵恶寒袭身。
望着莫棋越来越凌厉的眼神，好像感到很恶心并且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似的，陆霖一个没撑住，只觉身形不稳，眼前发黑，一下子栽倒在地。
还没有酝酿成熟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烟消云散。莫棋赶忙扶起他，一模额头，滚烫。
也不知道陆霖到底在干什么，发这么高的烧还不消停。
给原嘉桦发过自己有点事等会再来，他等不及可以先走的消息后，莫棋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帮陆霖挂了急诊。
陆霖人不清醒，手倒是没从莫棋身上放开，紧紧环住他；医生来时还倔强地把圆寸头埋在他脖子里。见此场景，周围不少路人都憋着笑。
莫棋真的很想把陆霖丢掉再踹两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解决好这边，那边原嘉桦收到消息，又在夺命连环call；见莫棋不回，就要亲自下来找。
一层层楼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诊室看到一个皮肤黑黑的壮硕男子坐在床上，右手挂着吊水，左手搂住莫棋，半个身子还窝在他怀里的场景。
莫棋专门给自己装的热水袋，也被那个男的抱着。
原嘉桦勃然大怒，脑子一片空白，径直上前就拉开两人，把莫棋藏在身后。
“你是谁？！干嘛靠在莫棋怀里！”原嘉桦上前愤怒地质问，还把热水袋抢走了。
陆霖正在温柔乡里爽得不行，这一下给他惊醒，差点一个趔趄把吊水针头扯掉。
周围医生见状，立刻上前查看情况，斥责原嘉桦：“你在干什么？他是病人。”
“他是病人我也是！”原嘉桦开始无理取闹，伸出自己缠着纱布的左手：“我失血过多，刚包扎完。他抢了我的人还有我的热水袋！”
莫棋没料到原嘉桦突然抽风，又气又羞，赶紧给医生道歉。打发走他们后，第一次赤裸裸凶狠地看着这位上司。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棋气得脸都红了：“我不是发消息给你了吗？”
“我还好下来了，不然都看不到你跟别的男的在这里卿卿我我！”原嘉桦彻底破防：“你说的有点事，就是抛弃受伤的我，去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吗？！”
吼完，又委屈起来：“你原来有这么大方的一面，还给别人碰腰，还给别人碰脖子……我刚刚想握你的手你都不给，凭什么，凭什么？！”
他被醋意裹得发闷，不停朝莫棋发问，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一把将他抵在一旁的墙上，指尖都在发颤。
“你干什么？！”见状，陆霖彻底甩开针头去抢莫棋：“你又是谁？你怎么敢撞他？！莫棋是我邻居，我们天天见面打招呼，他还给我做小饼干送我面包吃，我们关系那么好，抱在一起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邻居？你还给他做东西？！”原嘉桦失去理智：“那我们天天一起上班算什么？我和你的一次次单独相处又算什么？！”
两人越说越激动，医生过来也劝不住，看着就要打起来。
“闹够了没有？”莫棋脑子里似乎理清了什么，各种思绪排山倒海，最后气极反静。
听见他的声音，陆霖和原嘉桦回过神，停住动作。
“莫棋……”
“棋……莫棋……”
莫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被打搅的约会、难缠的上司、粘牙的邻居、即将大打出手的两人、奇怪的不该出现的“修罗场”。
他真的筋疲力尽，发火责怪都没有力气。
“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应该刚逛好街，准备捧着奶茶拎着爆米花，去商场顶楼，和今天坐在我对面的那位女士一起看我们精心挑选的文艺片；”
“而不是大晚上跑到医院来，又给你装热水袋又要抬你去急诊，累得筋疲力尽还要被又搂又摸又抱；”
“你们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可能知道了一点，但我不会管，也不想去想；”莫棋顿了顿：“希望过了今晚，所有事情都当没发生过。以后，你们往后也别再和我有任何接触。”
“陆霖，你的西装已经干洗完了，我今晚就打包好放在你门口，包里有我给你的租借费；我那件破的你不用再缝，也不用还我，我不要了；”
“原总，下周上班我会申请调换部门。工作交接我会在三天内完成，以后我和你就没有直系上下级关系了，你可以再也不用找我。但是今天所有的费用，我会在周一找财务报销。”
“时间不早了，消停点，别让人家医生也难堪；”
“好了，各位养伤的养伤，养病的养病吧。”
语毕，莫棋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